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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涛突然怔住,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多么好的一对尘世夫妻,不觉幸福,幸福却如丝如绵,包裹着每一寸日子。这种幸福是自己这种过错了生活,摆错了位置,挖空心思想偷别人的幸福温暖自己的小女子,永远向往而不可及的。
因为伤心,她什么都没有买,空着手又回来了。
这世上女子可分两类,一类是妻子,一类是情人。为人妻的是凡人,做情人的是仙鬼。老婆可以胖,可以肥,闲下来看电视、织毛衣、骂丈夫、打孩子,一颗心如石子,泡在温水里。而情人却不可以胖,更不可以肥,既无丈夫,亦无孩子,丁香般的闲愁暗结,看电视无情绪,织毛衣无心思,一颗心如晶莹的雨花石,浸泡它的,是冰凉的雪水。
果真是,红男绿女,花花世界。
她依稀还记得,当年刘烨这样说:非谢娜不娶。
她依稀还记得,当年周迅那样讲:非大齐不嫁。
结果呢,公子和王子并没有过上幸福的日子。渐渐地,公主脸上流淌着彩妆难掩的浓稠悲哀,华贵的衣裳遮不住感情的遍体鳞伤。
站在阳台上,隔壁的房间里传出沙哑而苍白的声音,一个男人坚定而力竭的呐喊着同样的一句话,“快乐,就是你跟不上我的节奏。”是怎样的一种节奏,让我被缭乱的世界迷住了的眼睛,找不到一个可行的出口。
哪首歌里唱的好,现在的都市,流行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从不忘带出门的是面无表情。一个一个符号的魅影在眼前一闪而过,然后飘啊飘远啊远,消失在视线的最底层。没有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互相陌生的那一天,没有谁会觉得遗憾。
第13章·(13)尴尬蔓延
小涛约了林溪出来。她说有事和她说。
等林溪出来了,她又不出声,一杯咖啡由热变凉,她叫服务生加热,随后,咖啡又变凉。林溪看着她,说,“有话就说吧,我听着。”
小涛的睫毛闪了一闪,想抬起眼来,又垂下了头。她的面孔是雪白的,林溪当初就是奇怪她的白,白得没有血色。
林溪喝一口咖啡,就看小涛一眼,但是,林溪不说话。
小涛问,“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说话,叫我怎么说?”林溪笑。
“你在想什么?”小涛看着林溪。
“想你,你最近好不好?”林溪衷心的问。
“我错了,是吗?”小涛终于说话了。说这句时,她的内心纷乱复杂,一时,想到了两个人,董大力,林玉龙,她自问并不是水性女子,可是,却扬花了。
林溪按住了她的手,郑重的说,“你是错了,不过,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要迅速将这个结解开,千万不要让它成为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溪姐,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要和他结婚,但是,这个想法日前看起来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会不会笑我?”
“KATE, 世界不同了,大概已很少很少的有两情眷恋,这是为着一刹那相见,彼此交换的一个眼神。这是个纯情不再的时代。人们最真挚的感情,反而是在共同应付世途险阻、面对人情冷暖上头。如果他能够给你婚姻,那么,我祝福。”林溪对小涛说。
KATE是小涛的英文名,林溪记得小涛第一次做介绍的时候说,我叫KATE,我可爱,外向,精力充沛,脚踏实地。林溪不习惯以英文称呼同事,她习惯叫她小涛,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她,她有深意。
小涛望着林溪,将要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KATE,你是真的想好了?如果你想好了,我愿意和林老师谈一谈,但是,他要怎么做,我无法左右,在他眼里,我是他的学生。”
“溪姐,溪姐,让我如何谢你。”
林溪笑了笑,没有说话。
萨克斯响起,正是一曲《回家》。由于萨克斯本身声音悠扬清亮,而这首乐曲把缥缈缠绵的意境表现得相当到位。一种真实感直冲而来,美丽,清秀,无杂的超空间立体感,尤其是里面的莎鼓和金锤等重金属的敲击声,细腻刚硬,延伸很远。
林溪和小涛没有说话,她们沉默着,感知着,怀念着。小涛突然间流泪了,她将泪咽了下去,对林溪说,“眼里进东西了,我去下洗手间。”
傻孩子,男人和女人都在兢兢业业地寻找,女人寻找长兄老父一样的男人,男人寻找母亲妹妹一样的爱妻。但愿你们正是对方想要找的。望着涛的背景,林溪在心里说。
“林小姐,这么巧?”略带香港口音的普通话在耳边响起。
林溪抬头,看到了董大力。她笑,“董先生好,真巧,你一个人?”
“不,和太太一起来,瞧,她在那边。”董大力用手指坐在窗口的一个黄衫女子。
林溪的目光和那女人遇到了一起,两人都站了起来,林溪试探着叫,“敏姐,是你么?”
黄衫女人快步走了过来,她携住了林溪的手,“是的,是我,十年不见,你长大了。”
“怎么?你们认识?”董大力挽住黄衫女人,坐了下来。
“是的,岂止认识,她是我的小师妹,我看着她长大。”
“敏姐,什么叫看着我长大,你只比我大五岁而已。”林溪纠正。
“溪姐,这两位是?”小涛整理好心绪,看到一男一女坐在林溪旁边,问。
林溪正待介绍,猛得发现,小涛的脸变得煞白,小涛抓起桌子上的包想要离开,黄衫女子说话了,“罗小姐怎么见了我就要走?我让你不愉快了么?”
小涛身体摇晃,跌坐了下去。她不能够说话。她怎么能够说话呢?
是的,黄衫女人正是林玉龙的女儿。
而,董大力,正是和她车内激情的香港男人。
“罗小姐,你好。”董大力伸出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在这一刻才认识她。
小涛苍白着脸说了声,“你好。”
“忘记给罗小姐介绍了,这是我太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涛的心一片混乱,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只听见自己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她不能说话。
林溪看着小涛的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成腊黄色。
她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她说,“小涛,你病了么?”
小涛点头,她只会点头,她不能说话,她怕一开口,自己会哭出来。
“我送你回去?或者直接去医院。”林溪征求小涛的意见。
“不,不要送了,我自己坐车就好。”小涛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门口。
林溪上前扶她,她说,“溪姐,她是他的女儿,她讨厌我,她恨我。”
说完这几句,她伸手挡住了一辆出租车。
她开门,几乎是爬了上去,她说,“溪姐,你去陪他们吧,我走了。”
看着车子远去,看着小涛,林溪一阵感叹,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情绪在全身蔓延。
她推门进去,董大力正拉门而出。
“林小姐,公司有事,你和我太太聊吧,你们多年未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在一旁,反而不美。”
对这个董大力,林溪的印象并不坏,她笑着点头。
董大力坐在车内,打电话,“你在哪,我想你。”
手机通着,但是,小涛没有说话,董大力说,“让司机将你载到内环,然后上黄埔大道,过琶洲大桥再上京珠高速,你在那个加油站下车,我去接你,我有话跟你说。”
小涛仍然没有说话,董大力急了,“你在听电话么?你应我一声好么?”
小涛说,“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你还找我做什么?是来羞辱我,还是质问我?”
“除了想你,我什么也不想管。你就让我见见你好么?”董大力确实是想她的,他的另一支电话二十四小时的为她开着,可是这六天,没有她的消息,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信用卡上的钱她根本没有动,他一直在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好吧,我在加油站等你。”小涛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董大力的车在京珠路口的加油站停了下来,看到了她,他将车门打开,小涛上了车。
董大力将车一口气开出好远好远,才说,“宝贝,我想你。这几天,我拚命找你,我甚至去了你说得那个珠宝店找你,可是,他们告诉我,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
“董先生,你太太漂亮且气质高雅,有她你还不够么?”
“可她并不爱我,事实上,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她只是为了她父亲的生意嫁给我,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有一年没有Making love;你信么?”
“我信又如何,你能够娶我么?你会娶一个偷情的女人为妻么?”小涛说话的语气冷冷的。
董大力愣住,原想伸出手搂她一下,却是硬生生的收回了。车内尴尬蔓延,她低着头,他专心的开着车,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交流。
车到了下一个出口时,小涛说,“送我回去吧,我好累,好累。”
董大力怜惜的说,“小涛,你是一个好姑娘,但是,我不是一个好男人,请放心,在我没有资格约见你时,我是不会打搅你的。”
有那么一瞬,小涛是感动的,这个男人的底色并不坏。
第14章·(14) 万语千言不忍谈
久别重逢非少年,执杯相劝莫相拦。
额头已把光阴记,万语千言不忍谈。
“敏姐,我要谢谢你。”林溪举起咖啡,在林智敏的杯子上轻轻碰了一下。
林智敏笑,"为她,你值么?”
“小涛不是坏孩子,她是真心爱老师的,你成全她吧。”林溪单刀直入。
"小溪,我们十年未见,今天先不谈这个问题,你跟姐说说你,说说你的家庭好么?”
对于智敏一家,林溪有一份真挚的关爱。那份信任与情谊,决不是踏出社会做事之后的交往的朋友可以相比的。
林溪说,“我老公是从前的大学同学,没有多少存款,但是能够养得了我们母子。我的工作嘛,勉强过得去。朝九晚午。”
“这就好,这就好,我记得你从前文字一流的棒,总以为你做了文字性的工作了,谁知,你居然成了商场女强人,刚刚大力已经将你的情况大约告诉我了。”
“我倒想躲在闺中养花写字过优闲日子!可是上天不让,只好在外抛头露面了,好在,我老公是文化人,闲来无事,倒是写写画画的,算是替我圆了梦。姐姐你呢?你和董先生怎么样?”
“小溪,你看这个大都市生活的男男女女,怕有绝大部分都过着那食而无味.弃则可惜的生活。不沦是家庭、工作以至于社会前景,全部意味着我们的得与失、苦与乐都无法达到一个令人振奋的饱和点,继续追寻是无比疲累,放弃呢,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