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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话让他们很有感触,他们之前还对白家这个女婿的家世有些看不起,但现在联想到自家的情况,突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鄙视的了,甚至还有些羡慕。当然,更多的是感慨,或者说是理解和同情。
不远处的孙汉山都呆了,眼眶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在孙昊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心中很痛,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孙昊所说的那么好。
曾经他和孙昊之间的事就不说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来在孙昊的心中他是这样的一个伟大父亲形象。真是对不起儿子啊,他现在更加内疚了,觉得以后一定要对儿子更好一些,否则不足以弥补以往的过失。
其实他想多了,这只是孙昊在故意煸情找场子而已,不想却让老头子入了戏,实在是个意外。不过也不算坏事,如此可以让他们父子感情更加深厚。
像张小昌这些熟知孙昊是什么玩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又在扯淡了。就连夏萌都露出了鄙视的眼神,你一沉迷网游的不良少年不愿意读书就明说呗,扯什么帮父母减轻压力,说得大义凛然的也不害臊。
不过他们倒是很高兴,吕聪之前那嚣张的态度让他们都觉得憋屈,现在好了,孙昊出马,吕聪又算是哪根葱?
他们对孙昊有绝对的信心。
场上的气氛发生了变化,这一点吕聪当然感受到了,他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如此毒辣,一通煸情楞是把他黑化得彻底,太不要脸了。
而他旁边的吕绍雄更是火冒三丈,指着孙昊怒道:“没教养就是没教养,不要找借口,你就是一乡下来的,在场的哪个不比你有身份?不要以为你取得了一点成就能可以和我们相提并论了,充其量只是一个暴发户,还早呢着!”
“所以呢?”孙昊眉头一皱。
“所以不要丢人现眼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吕绍雄搬出身份来压人了,因为他相信,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让一个土鳖在这里肆无忌惮的夸夸其谈,这是对他们的侮辱。
孙昊听到这话突然笑了,道:“抱歉,先不管我是什么人,但至少在今天,我是主角!”
吕绍雄一下子噎住了,他倒是忘了,今天本来就是孙昊的订婚礼,可不就是主角么。他还想着用身份来压人,岂不是打在场这些人的脸?人家可都是来参加孙昊的订婚礼的,如果孙昊真的只是一个土鳖,那么大家伙又算是什么呢?
吕聪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儿子这么不成器,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小朋友,今天这订婚礼你真的认为应该办吗?”
虽然吕绍雄掉了坑,但吕聪一句话就补回来了,白家没有给出一个说法,这订婚礼就显得无比丑陋,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尤其是孙昊这个所谓的“主角”,只是隔壁老王而已,一个只配被人唾骂的存在。
孙昊不慌不忙:“我第一次听说订婚礼需要一个外人来决定是不是应该办下去,好有意思的说法。”
“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是没听见吗?”吕聪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这是逃避不掉的,孙昊之前所说的都只是铺垫,现在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刚才他就一直在考虑,讲道理是没法讲了,那么就只能不讲道理。
只见他叹了口气,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慢悠悠的道:“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公子,这位公子英俊潇洒,知书达理,看中了小姐的美貌,很快就托人说媒。”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起初还以为孙昊是要说他和白雪芩的事,但很明显不是,好像是某个古代的故事。
“由于门当户对,自然都不会反对,而小姐也觉得这位公子不错,便点头同意了,也接收了娉礼,当时闹得那是满城风雨啊,每个人都觉得他们郎才女貌,天赐良缘。可是才刚下过娉,那位公子突然变了,对外还是彬彬有礼的翩翩佳公子,但是对那位小姐可完全不同,动辄打骂,毫无尊重,比对待一条狗都不如。”
“小姐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不堪忍受,想要退婚,他家里也支持。可是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已经街知巷闻,娉礼都下了,怎么能够反悔,甚至那些街坊邻居还骂小姐不要脸,出尔反尔恬不知耻,这么好的公子都不满意,还想当皇妃不成?”
“迫于压力,小姐只能嫁了,否则别说以后嫁不了人,连这个村子都呆不下去。最后的结局很悲惨,就在洞房花烛夜,外面的人还在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屋里的小姐却因为忍受不了公子的**,羞愤自尽……”
“你什么意思?!”
孙昊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吕绍雄就急了,这不是指桑骂槐说他不是个东西么,怎么能忍?
!
第五百二十章 偷鸡不成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看到大家太无聊,讲个故事解解闷,别这么紧张。”
孙昊两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吕绍雄和吕聪两人都脸色发青,这故事的用意太过明显了吧,恐怕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是在说白雪芩当时不参加订婚礼是因为发现了吕绍雄的真面目。
至于是什么样的真面目,那联想起来可就丰富了,反正不是个东西就对了。
“小朋友,我可以告你诽谤你知道吗?”吕聪冷声道。
孙昊一脸无奈:“拜托,不要随便对号入座好吗,这只是一个故事,故事里没有任何的含沙射影,你们的想象力怎么就那么丰富呢。”
他还有一句潜台词:难道是因为心虚?
吕绍雄真是受不了,这家伙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到底谁的想象力丰富啊,此时他指着孙昊怒道:“好,那你说说看,你讲这个乱七八糟的故事到底想干什么。”
四周的宾客也都看向孙昊,他们也很好奇,如果不是为了针对吕绍雄,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说法。
“喂,你说孙昊这家伙是怎么想的?”赵宇小声问身边的夏萌。
夏萌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他只是要煸情吧。反正在今天这种场合,怎么说都不对,除了煸情没有其他办法。”
最了解孙昊的人果然还是夏萌,恐怕连白雪芩都比不了,就只听坐在那的孙昊用很哀伤的语气道:“我讲这个故事,并不是为了影射谁,只是想向大家说明,很多事情是非常让人无奈的。”
“别搞笑了,一个胡扯出来的故事,听起来都像是古代的,能说明什么?”吕聪冷笑道。
“没错,的确是古代,但难道你们不觉得很耳熟吗?这是一个很狗血也很平常的故事,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没有办法去怀疑它的真实性。”孙昊道。
众人一想也是,这个故事确实很普通。
孙昊继续道:“以前有这样的悲剧那是没办法,人言可畏,特别是女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但现在就不同了,没有那么多的道德思想束缚,男女之间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分,很正常。”
说着,孙昊突然打住了这个话题,指了一下吕绍雄,道:“这位吕……对不起,我忘了你叫什么,就称你小吕吧。小吕啊,你打动不了雪芩得具体想想是什么原因,而不是带着你爹过来兴师问罪,对了,你知道雪芩为什么不愿意和你订婚么?”
“为什么?”吕绍雄下意识的就开口了,虽然他话刚出口就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凭什么被孙昊带着跑。
“因为她不喜欢你啊。”孙昊笑了,看着吕绍雄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吕绍雄脸色一红,张了张嘴,这个他不能承认,但也不能否认,只能道:“这个你说的可不算,如果她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同意和我订婚?”
“问得好!”
孙昊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唰的站了起来:“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在不喜欢你的前提下还要同意和你订婚?”
吕绍雄被孙昊的气势吓住了,当然,他不是怕孙昊,而是觉得自己的话里有很大的漏洞,要不然孙昊怎么会这么激动开心呢?一定有机关,他如此想道。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敢随便说话了,刚才被孙昊带了一波节奏,现在还是稳住比较好。
孙昊只是耍了一个小陷井,强行逼迫吕绍雄承认白雪芩不喜欢他的事实而已,这就好比两人对话:“你吃了吗?”
“我没吃。”
“刚吃的什么?”
“炸酱面。”
一个道理。
当然,孙昊做的要隐晦得多,再加上他拍椅子起身的举动,很容易造成视线和心理混淆迫人上当。所以只要吸引了吕绍雄的注意,不管怎么回答,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说,所表达出来的意思都只有一个:白雪芩不喜欢他。
其实这事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直接将白雪芩本尊拉出来就行了,但是不能这么干,因为白雪芩如果在场,这事就不好处理了。理由嘛,很简单,白雪芩虽然不混商业圈,但也是白家的代表。
所以要让人信服,很多话不能由白家人的开口,而必须要让吕家的人开口。
这是一个很难做到的事,不过孙昊倒是渐渐占了上风,成了整个节奏的带动者。没办法,谁让他是今天的主角呢,不管他说什么,别人都只有乖乖听着的份,谁敢不让他说话?
吕聪眉头紧皱,他不能让儿子再继续迷糊下去了,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既然答应了订婚,也举办了订婚礼,但临时不到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众人皆点头,没错,说一千道一万,这才是问题的中心。
孙昊撇了下嘴,道:“我刚才说过了,她是因为不喜欢你的儿子,不愿意和你儿子订婚,所以才不到场。照你的说法,非要逼着她到场啰?那和刚才故事里的那位小姐有什么区别?”
之前做了那么多铺垫,可能在旁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这是让孙昊能将话题继续下去的前提。否则这个话题是没办法聊的,因为白家在别人印象中是没有道理的一方,但只要有了这个前提,就算没道理,也有情理,这很重要。
所以孙昊此时声音都明显放大了一些,这是有了底气的表现。
吕聪连忙道:“不要搞错了,我说的不是白雪芩愿不愿意嫁到我吕家的问题,而是说的为什么出尔反尔的问题,这有区别。既然不喜欢,当初就不该答应,既然答应,就不该爽约,这关乎信誉和脸面。”
两个人在同一件事的两个不同看法上展开了争执,孙昊要争的是“逃避是自我保护”,而吕聪要争的是“逃避是不负责任”。那么核心问题就无法避免了,也是刚才孙昊问过的一句话:为什么当初白家要答应订婚。
如果孙昊一开始就围绕这个问题来说,是说不下去的,因为不能说。但现在不同了,在孙昊的刻意营造下,白雪芩给人一种无奈接受订婚的可怜印象,就如同那位故事中的小姐,相反吕家给人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或多或少都被孙昊不着痕迹的黑化了。
孙昊相信不管是宾客也好,或是记者也罢,现在一定有了偏向性,不是偏向吕聪,而一定是偏向他孙昊,所以他说起话来也可以理直气壮:“吕聪,您……真的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