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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桓和薛定谔走在前面。夏北和神经猫两个人在两堵墙后面小声地讨论爱情这种玄妙的东西。
“我爱他!”神经猫泪流满面。
夏北:“……”凑,你不爱他那你还恨他啊。
神经猫说:“薛泽本来是直男,是我把他掰弯的。”
夏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以过来人的身份说:“在我弯之前我也以为我笔直笔直的。”
“不一样,”神经猫一脸悲愤:“薛泽之前笔直笔直的。”
夏北:“……”
“你造吗,”神经猫说:“薛泽之前以为我是女的才会喜欢上我的。”
《论·在游戏里当人妖的后果》
夏北说:“但是最后他知道你不是女的他也没不喜欢你啊。”
神经猫说:“这只是表面现象,事情的真相没有这么简单啦。”
“……”夏北嫌弃道:“你好纠结哦,明明好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得好复杂一样。”
神经猫也很嫌弃:“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懂吗,说的好像你就不纠结一样。”
夏北说:“我觉得你这当局者也不迷啊,看起来很清醒,很理智。”
“算啦,”神经猫伤心得说:“你不懂的所,你以为你谈一次恋爱就成爱情专家啦。”
夏北:“……当我没说。”
神经猫说:“我要心肌梗塞了。”
“你别说啦,”夏北痛苦道:“你这么说搞得我也好惆怅啊,突然之间觉得整个人生都是灰的呜呜呜。”
神经猫:“……”
前面两个人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夏北和神经猫立马换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在讨论竞技场。
等他们回过头之后他俩又低声开始讨论“爱情”这个从古至今的伟大命题。
然后前面两个人进了一家卖漆器的店,夏北和陆海洋只好跟上去。
夏北对漆器没什么感觉,店里摆着一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葫芦瓢形状的像是果盘大簸箕一样的东西,他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是干嘛,只知道这些玩意儿都挺贵,上面的花纹好像挺漂亮。
神经猫对此也一无所知,和夏北两个人摸摸这个瓶子,搬搬那个大簸箕,最后对着一个跟以前农村那种电视信号接收器差不多的大盘子,看起来好像特别美。
“夏北你看这个,”神经猫在一边的展示柜前招呼夏北来看,说:“这么大个红盒子,像不像电视里那些杀手装人头的?”
夏北:“……”
神经猫又指指旁边一个比较小的红盒子,说:“这个好看。”
“饭盒吗?”夏北说:“确实好看,红的真漂亮。”
神经猫说:“要不要买一个?”
店里掌柜的在招呼陆桓和薛定谔他们,没注意这边两个小青年正对着他店里的漆器动手动脚。
夏北伸手摸了摸,发现盖子是真能开的,说:“真是饭盒啊?”
“好像不是,你看好多层,”神经猫把木盒子一层一层拿下来,说:“我觉得有点像古代妇女的梳妆盒。”
“电视里演的饭盒不也是一层一层的?”夏北说:“我问问陆桓。”
然后陆桓过来了,看了一眼,笑着道:“这是结婚用的喜饼盒。”
夏北指了指旁边的那个神经猫说能装人头的大盒子,说:“这也是装西饼的?这得是多大的饼啊!”
“漆器是艺术品,很多都不一定有实际用处的。”陆桓笑道,他指了指那个葫芦瓢形状的东西说:“你看这个,你能用它装什么东西吗?漆器是装饰品,你不能看它是个花瓶她就能拿来插花了,看这个,还是没底儿的。”
夏北:“……”
☆、Chapter。56
“合着就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啊。”夏北摸了摸大盒子,语气像是很惋惜似的。
陆桓说:“艺术品,不能从实用性去考量它。”
夏北很没所谓地哦了一声,问他:“你要买这玩意儿吗?”
陆桓说:“薛泽要买,给他爸当寿礼,我就是来看看。”
夏北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为啥我们还在这里,不赶紧走吗?”
陆桓:“……”
夏北跟神经猫说了声白白,然后拉着陆桓就往店外面走,走出一段路才想起把小哈落在店里,又去领小哈,再出店门的时候夏北觉得手上有点痒,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经猫也惨叫了一声,说:“卧槽我手怎么了!?”
二十多分钟后两个大漆过敏的倒霉蛋在医院执手相看泪眼,更无语凝噎。
大漆跟化学漆不一样,有些人碰到就会立刻悲剧,夏北和神经猫这情况已经算好的了,只是手发红,有点肿,另外还长疹子,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大问题,医生给开了药两个倒霉蛋就让各自家属背着往回走了。
虽然他俩遭殃的都只是手不是脚,或者说即是就医还没扩散到脚。
夏北从陆桓那儿得知制作漆器的大漆是从漆树来的时候后悔不迭,他不知道大漆有多大杀伤力,但他打小在山里长大的,知道漆树有多凶残,不小心靠近点就会浑身长包,早知道就不手贱去摸那些漆器了。
多少人都是让手贱作死的啊,虽然他俩也没死,原本陆桓和薛泽的计划是不玩了先找个客栈让夏北和神经猫去休息,夏北一想到自己晚上要是因为“私人问题”和神经猫没在那群人面前现身……会被误会成那个去了吧,立刻跟神经猫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等薛泽和陆桓一露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狠狠地掐灭它,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天黑的时候夏北和神经猫两个人都可怜兮兮地举着两只比平时大了一号的爪子去ktv浪了,虽然已经快浪不起来了。
晚上有不少人对ktv没有任何兴趣相约一起逛夜市去了,于是剩下的只有十来个人没事弄了间大包厢嗷嗷叫。
夏北原本也想去夜市,但是他手贱了,手贱的后果是陆桓为了避免他又接触到什么过敏源,就把夏北带去闹哄哄的ktv。
ktv唱歌跟在yy搞歌会是不一样的,但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十来个人在那儿点了歌爬麦序,总有人锲而不舍地切歌把前面的人顶掉,然后你顶我的我顶你的,夏北被吵的心累,在另一个角落找到了难兄难弟神经猫同志。
经此一役,他们之间的友谊更加牢固了,共患难简直是提升感情值的最佳方式有没有。
两个人有了共同话题,在闹哄哄的bgm和疑似不属于人类的鬼哭狼嚎下扯着嗓子对着互相的耳朵吼。
“薛泽迟早会直回去的吧!!!”
“不知道啊!!!”
“我真的好爱他啊!!!”
“你画风转的太快了!!!”
“呜呜呜!!!”
“……”
另一边陆桓和薛定谔也被闹的无法思考,作为平时帮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两个有点小帅的青年被群众各种拱,就像野猪拱白菜,陆桓一边以回去要开车为由拒绝喝任何人给他碰杯,薛定谔就惨了,被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灌得满脸发红。
神经猫就在旁边静静地坐着,夏北问他:“你在干什么!!!”
神经猫吼着回答:“我不想说话!!我想静静!!!”
夏北说:“静静这个梗已经被玩坏啦!!!”
神经猫:“……”
接着一大团东西就砸了过来,夏北堪堪躲过,发现砸过来的是浑身酒气的副帮主薛定谔同志,抬头一看,陆桓正众星拱月地在人堆里淡定地吃巴旦木。
估计是有什么心电感应心灵相通的事情,夏北看着陆桓的时候陆桓也突然有所感应似的,回望了他一眼。
夏北笑了笑,说了一句什么,陆桓没有听见。
薛定谔已经喝懵了,喝懵了他也不闹,就一团扎在神经猫怀里,扎了一会儿又挣开,然后胳膊一声把神经猫捞到自己怀里,嘀咕了两句醉话就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清醒着了。
神经猫被薛定谔抱在怀里,下巴靠在他肩头,夏北就在边上看着,看着看着,神经猫突然就哭了。
夏北:“……”
神经猫哭起来也没声音,就是眼泪啪嗒啪嗒掉,也可能是太吵了,就算有声儿他也听不见。
只是他哭的实在凄惨,看得本来没啥事的夏北也跟着好伤心好伤心。
有人在唱小苹果,夏北伤心了一会儿就没气氛了,他没神经猫那么神经,这样都能哭得出来,好端端的搞得跟薛泽死了一样。
陆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堆里解脱也到这边来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神经猫,问夏北:“这是怎么回事?”
夏北其实没听见他说什么,就摆摆手,又摇了摇头。
陆桓:“……”
两个人也依偎在一块儿,静静地坐着,虽然一点都不静,过了一个多小时,麦克风传到陆桓手里了,夏北去给他点歌,再顶到第一位去。
估计是闹了一个钟头大家都闹烦了,也没人再抢麦,也没人丧心病狂地切歌,伴奏响了起来。
陆桓笑笑,唱道:“夜深了我还为你不能睡,黎明前的心情最深的灰……左右为难的你,不知怎样去面对,我能做的只剩沉默体会……”
夏北也不知道为啥要选这歌,他之前在网上听原唱觉得也就那样,但是陆桓唱这歌就特别好听,好像这歌能唱到他心里一样。
“爱情是让人沉溺的海洋,孤单的时候想要去逃亡,转身那一瞬间,你出现在我身旁,你的眼泪,让我不敢开口讲……”
神经猫给薛定谔喝了果汁,薛定谔好像也清醒点了,把神经猫的脸乱揉一气,把他眼镜都快揉掉了,然后两个人对视着傻笑。
“我想大声告诉你,你一直在我世界里——”
“oh~用力抓住我们的回忆,若有一天,我看到的是你的背影,只因我爱你,没有告诉你——”
陆桓拉着夏北因为大漆过敏而有些肿的手,轻声唱到:“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旁边的薛泽也跟着唱:“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夏北看着陆桓,再看看薛定谔和神经猫,窝在另一个角落里看不清楚在干什么的陆海洋,皇竹草和他的情缘,还有剩下的几个有气无力单身狗们,觉得真好啊,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
才怪。
夜深了,众人都各自散了,从ktv出来被夜风一吹,吹散了点酒气,人也清醒了,各自去找住处。
陆桓本来是要开车回去的,所以先前坚持滴酒不沾,但是在包厢待久了他就算不喝身上也带了一股酒味,真要开车回去难保警察蜀黍会放过他们。
夏北说:“你要不带个蛋黄派吧。”
陆桓:“……我没喝酒。”
夏北指了指左手边扛着薛泽的神经猫,又指指右边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站都站不稳的陆海洋和池少想,说:“眼前这两个大问题先解决了吧。”
陆桓有点苦恼地看着另外那四个人,最后决定不回去了,在古街边上找了家客栈,要了三间房,顺便让老板给小哈弄了点吃的。
这天恰逢是十六,月亮看起来又大又亮,bigerthanbiger。
夏北趴在靠江这边的栏杆上看月亮,陆桓拿了两罐汽水,夏北头也不回地说:“看,月亮好像个大饼。”
陆桓:“……”
夏北接过汽水,看着月亮,说:“真好。”
陆桓也看月亮,说:“嗯,真好。”
“如此良辰美景,”夏北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陆桓:“你有什么要表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