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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荡着晃荡着,她看到了一个,在令妃娘娘那里见过的男人。
她知道那男人叫小柱子,他正拉着一个和他穿着一样衣服,看起来却比他小一些的男人,好像在偷偷摸摸地讲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可以用“偷偷摸摸”这个词。
小柱子往四周看了好几遍,从袖子里摸出一件东西,塞给了那个被他叫“兄弟”的男人。
“嗯?兄弟?难道说,这个男人是小柱子的弟弟?”
她一下就有了兴趣,便好奇地凑到他们面前,她还没有见过兄弟间是怎么相处的呢。
她知道别人都看不到她。
在令妃娘娘那里的时候,她因为讨厌令妃娘娘的虚伪,为了捉弄他,几次三番地去抓她的脸,扯她的头发,甚至还在了令妃娘娘梳理得精致的发型上,使劲地跳了跳,令妃娘娘都毫无所觉。所以,她半点也不担心小柱子他们会发现她。
“兄弟,你走好运了。你被令主子看上了,这十两银子先拿着,只要以后稍稍机灵些,帮令主子一些小忙,银子可不止这一点。”
“小柱子公公,这使不得,杂家是皇上的人,怎么可以——”对方有些推诿。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要想在这后宫过得好啊,就是要找个好主子。令主子手眼通天,你想想前不久才消失不见的小泉子,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他把银子塞到兄弟怀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甩甩袖子走了。
他兄弟苦着脸,把银子藏进怀里,叹口气,也往另一个方向走掉了。
只留下她一个魂在当场,非常疑惑,怎么小柱子不像是在关心他弟弟的样子呢?
抓抓头发,她也找不到人去询问,也只好放在心底,以后再慢慢捉摸了。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小钳子小心,你后面有人……明天上肉哦,大家期待吧……ps,过几天去北京,去看看深宫的遗迹~期待我不要从此穿越了~哀家讨厌辫子……
恶心的男人和他的老娘
飘到一个屋顶上;她无聊地躺下;把她那仅有的长发当做衣被;将身体卷了起来,盖住。
隐隐地,不远处的回廊那边,传来了一阵斑驳杂乱的脚步声。
她便兴奋探头望去,见到是两个男人扛着一个长形的被子卷儿;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路小跑着望这头奔来。
她一个翻身飘下去;踩在被子卷儿上。
被子里看样子好像是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脸;只看到一缕青丝从被子卷里面掉出来。
后面还有几个年龄三十好几的女人跟着。她们也是一路小跑;丝毫不管周围人的侧目。
“这是什么情况?咦……那个方向?”
一行人穿门过户,径直往屋顶最高的那片房屋奔去。
“难道他们是要把人抬到‘皇上’那里去呀?”
她好奇地改站为坐,在这圆滚滚的被子卷儿坐着,倒还不错。让这些人抬着自己走,省的自己飘着累。
被子卷儿被抬到了一间装潢极尽华丽的屋子里,然后,被放在一张挂着明黄色帷幕的大床上。
抬被子卷儿的两个男人弯着腰退了出去,几个女人则上前松开了被子卷儿,放下床上的帷幕,也抱着裹人的被子退下了。
她一个闪身,飘进了床帐里面。她见到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身上被盖着一床被子,只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微微闭着,看不清样貌。
女人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她顿时觉得无趣极了,便在屋子里晃荡了一圈,等发现这个屋子里没有镜子时,又开心了起来。
自从她在令妃娘娘那里,遭遇了那一段“别人照着我看着,别人梳妆我飘着”的郁愤日子,她真心讨厌死了镜子这东西。
“没有镜子,最美好了。”
等她无聊到把自己的长头发拴在房梁上荡起了秋千的时候,门外有人说“皇上吉祥。”
“皇上?那个撤了我的菜的可恶男人!”
她两手一抖,解开被拴在房梁上当秋千绳子的头发,一翻身飘上房梁。远远看去,果然,大门打开,进来的可不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么。
他被一群男人和宫女簇拥着,走了进来。那拉小白魂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在看皮影戏一般,还颇有趣味。
这男人被宫女们围着,神态自若地站在床榻前,让宫人给他洗脸,洗脚,漱口。
伸着胳膊等宫女为他脱掉外衣,这男人还在一个长得水灵的小宫女的脸上摸了两把,逗得那个小宫女脸红红的,像快要下山的太阳。
“好了,都退下吧。”洗漱完毕,他挥挥手,让这些人都退了下去。
“嗯?他到床上去了,原来这里是他的寝房呀?”小白魂见男人钻进帐子里,不见了。
“可是,里面还有个女人呐!难道说,他和那女人一起睡觉?”
正在这时候,床帐中悉悉索索地响起了衣被摩擦的声音,一个娇媚的声音隔着床帐清晰地传出来,“皇上,奴婢服侍您。”
“咦,这是怎么回事?”
在令妃娘娘的时候,那些宫人们伺候她洗漱之后,她上床就睡觉了,也不会有什么话说。怎么这个男人上床了却不睡觉,还要人服侍呢?
床帐一阵晃动,忽然揭开一角,一件衣服扔了出来,她认得出来,那就是之前那个男人身上仅剩下的那一件衣服。
她好奇地钻进帐子里,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呀……都没有穿衣服,原来女人先前是光光的吗?”
那个叫皇上的男人,此时正压在光身子的女人身上,在她身上动摸摸、西摸摸,左揉揉、右揉揉,还把嘴贴在女人的胸脯上,这是在干嘛呢?吃点心么?可是不像啊,这又不能吃。
“啊——皇上——”
她正飘在床帐里走神,这女人却突如其来的发出一声尖利叫声,她被吓得脚底一飘,差点就飘出床帐去了。
“这声音可真够难听的!”她觉得她那长及脚踝的头发丝,都竖了几根起来。
她不由得就想去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女人会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
她原本钻进去的地方,是在床尾的位置。这么看过去,只能看到斜下方的那个男人伏在女人身上,好像羊癫疯发作般一动一动的抽搐着。
两个身子交叠,她想看得清楚些,便从床尾飘到了床头。不过因为角度问题,还是看不见。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那拉小白魂锲而不舍。
她弯曲了身子,将脑袋往两人的身子中间挤去。
“啊,我的额娘呀!”
她只看了一眼,便尖叫了起来。
“快跑!”她身不由己地一下子穿墙而过,飞到了好几座宫殿之外。
乾隆听不见那拉的尖叫声。他沉浸在美妙的运动中,正要乘胜追击,却突如其来的,后心一阵发凉,身子打了个寒战,被迫停下了动作。
扭头四顾,床帐微微晃动,“也不知道哪里吹进来的风,这些奴才真该收拾收拾了。”
他念叨了一句,正要继续,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低下头一看,乾隆愣住了。他那本应该高昂的小兄弟,此时耸拉着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等小白魂好容易停下来的时候,她迷路了,抬头望望,再看不见那个恶心男人所在的宫殿在哪里。
“啊!”她使劲地敲敲脑袋,刚才见到的画面,仍然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阵一阵翻来覆去地回放。
她虽然只看了一眼,可是却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两条腿中间,长了一个长长的、黑黑的肉瘤子。而且,他正把他下面多出来的那个东西,塞进了女人尿尿的地方,进进出出。
“啊,好恶心!”小白魂捂住胸口。
要不是她躲得快,也许那地方飞溅而出的脓水,就会溅到她脑袋上面。
“真是太恶心了。怪不得这么讨厌,原来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个有病的,身上多出那么丑陋恶心的一个肉疙瘩。”
在令妃娘娘身边的时候,她有次实在无聊,跟踪过一个光脑袋男人。期间,他钻进一个小棚子,脱掉了裤子撒尿。她那时看得很清楚,人家那里是没有那么个东西的。
破天荒的,她竟然有了感觉,但是,这却是想要吐出来的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太残忍了,真是太残忍了!居然把这肉瘤塞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体里面去。哼,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自己得了病,还要传染给别人!呕……我得去找点露水来洗眼睛。”
她记着第一次遇见令妃娘娘的地方,那里有很多花,那次还看到了有很多露水,那露珠晶莹剔透的,像天上的星星,还会一闪一闪的闪着光。
方向感极差的她,没头没脑地在那一转飘了半宿,才终于飘到了御花园,看到了许多的花草树木。
她四处转悠着,想在花瓣上或者是叶子上找点露水。可是,现在入夜还不久,露水还没有结成,所以她转了一大圈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她好失望。
这时她看到旁边有一座地势很高的假山,假山上还建有一座别致的亭子。这亭子屋顶尖尖的,她一时无聊,就飘到了上面。
斜倚着屋顶上被泥浆沾得很平整的琉璃瓦,她在斜斜的屋瓦上躺了下来,一颗一颗地数着夜空里闪闪的星星,没来由地,竟然感觉到有些清冷。她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这种感觉叫“孤独”。
月亮只是一个小小的月牙,惨白惨白地挂在天上,散发着微弱的,并不明亮的光,像一个弱小而孤独的灵魂,就像她一样。
她出神地看着天际这弯小小的月儿,慢慢的意识沉迷,陷入了沉眠之中。风呼呼地吹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顶上的她骨碌着,滚下了这片坡度蛮大的屋顶。
她在一片花丛里醒来,正好看见头顶上挂了几滴清冽的露水。
“啊,露水!”
她连忙凑上去,把眼睛凑在一滴马上就要掉下来的露水下方,等着露水投奔大地的怀抱。
所谓的洗眼睛,就是让这纯洁的露水从天而降的时候,穿过她眼睛所在的部位之后再掉到地上去。她接完一滴又接另一滴,终于整个花园的露水再也找不出一滴,她才作罢。
“也不知道眼睛洗干净了没有。”
瘪瘪嘴,她长出一口气,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一定要离那个男人远点,再远点。
见过那么多光脑袋拖个尾巴的男人,包括那个偷偷摸摸的小柱子,也只有这个叫“皇上”的男人让她感觉到特别的恶心。
所以,这个男人是坏蛋,大坏蛋。
早晨的太阳露出了那张龇牙咧嘴的脸,阳光照得四处都是火辣辣的,不过,倒是让这个宫廷不像夜晚那样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她躲在一棵海棠树的阴影中,绑着头发荡着秋千,却发现,又有一群人抬着一个女人缓缓走近。
这是谁呀?
她好奇心又被勾起,也不顾这烈日骄阳,“蹭蹭”地跟了上去,钻进了被抬着的撵轿之中。
这一群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往前走,行动间,只能听见衣服的摩擦声,还有厚厚的鞋底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走着走着,对面也来了一群人。
“主子,令妃娘娘在对面过来了。”
原来是熟人,她“陪伴”了三天令妃娘娘,令妃娘娘的脑袋是她坐得最多的地方,现在想来,其实并不比现在她坐着的大腿舒服。
“奴婢参加纯贵妃娘娘。”
“奴婢参加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