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冤家路窄
上飞机前,桃花夭夭接了个电话,打电话的竟然是桃妈妈。“死丫头,你哪儿鬼混去了,你婆家和你男人让我劝你回心转意。日子还能不能过?能过就凑合凑合,男人都得婚后调教,反正你不是吃亏的主儿,不然你今年又嫁不出去了?” 桃妈妈对女儿搞突然袭击,人到了她的小套房,没见到女儿,倒是接到了未来女婿的电话——请未来岳母帮帮忙,劝劝桃花夭夭回心转意,和他结婚。
桃花夭夭翻白眼,一本正经地扯谎:“妈,他得了性病,将来很可能引起肾亏、败血症,最重要的是,这病没法治,现在看着人模狗样,其实里面全烂了。”
“这么严重?你赶紧回来,最多咱给他点钱。”桃妈妈震惊之余立刻关心闺女的后路:“有没有备胎?”
桃花夭夭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楚非,比照他的条件顺口跟她娘神吹:“有啊有啊,英俊冷静、儒雅沉默、双目有神、精光锐利,有钱、有房、有车,进饭店只住VIP,不过还没追上。”
“嗯,条件不错,咬住了,别撒手。”
“那当然,那当然……”桃花夭夭大大咧咧地应着,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老娘,我想你。”
电话那头,桃妈妈沉默了半晌:“那就赶紧滚回来!”
挂了母亲的电话,桃花夭夭擦擦眼泪,直接拨到赵定睿的手机上,
“你带种,敢找我妈麻烦,要不要我把小学班主任的电话给你?”她单刀直入。
“夭夭,我只是纠正你的错误而已,你太鲁莽了。你总是这样绝对地我行我素、想当然。夭夭,我的心始终都在你身上,男人逢场作戏,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回来吧夭夭,这样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听我说……”电话那边,赵定睿还在苦口婆心,桃花夭夭忽然不难受了,她打断他:
“赵定睿,你丫不是男人!”平静地说完这一句,挂断,关机。赵定睿再说什么,已经与她无关。
在飞机上,桃花夭夭要了一杯伏特加,喝完之后,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哭,她想,OK,这个男人从我心里滚蛋了。然后,她安安稳稳地闭上眼,一觉睡到飞机降落。
桃花夭夭神清气爽地走进公司,刚和前台LILI打个招呼,就看到麦克正送一个高个的男人出来。
麦克也看到了她,忙对她招手。
桃花夭夭走过去: “老板。”
“夭夭,你来得正好。”麦克高高兴兴地介绍:“来见见欧赫国际的阮先生。”
桃花夭夭挂起职业笑容,伸出手:“阮先生您好,我是桃花夭夭。
“阮孟东。”对方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慢伸出手:“久仰桃花夭夭小姐的大名,幸会。”
阮孟东的语气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但桃花夭夭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想可能自己多心了,便没有在意。
阮孟东对麦克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关于细节,我们再商量。”
麦克点点头,一脸兴奋:“没有问题。”
说着,三人一同走到门口,阮孟东进电梯前,突然回头,依旧是一种深沉带着判研的目光看着桃花夭夭,若有所指道:
“桃小姐,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桃花夭夭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合作愉快。”
送走阮孟东,麦克笑眯眯地招呼桃花夭夭到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对面,桃花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麦克:“麦克,你笑得好像黄鼠狼一样,又想陷害我做什么?
麦克点点头:“夭夭,有个长期CASE,你愿不愿意跟?”
“不愿意。”桃花夭夭摇摇头:“麦克,我刚刚从马来西亚回来没几天,手头还有你昨天刚交给我的一个美发展
桃花夭夭勾起唇角:“麦克,不要拐弯抹角,到底有什么事情?”
麦克眼睛一亮:“这次
“是什么方面的?”
“一个珠宝品牌的推广。”
桃花夭夭蹙起眉头:“麦克,你知道,我并不耐烦这个。”她主要负责做的是短线CASE,这种长期
桃花夭夭揉着额角:“麦克,华威酒店虽然是连锁酒店,就开幕典礼本身而言,和长期推广型CASE的性质并不一样,何况,华威在马来西亚
“你知道我没有太好的耐性。”
麦克认真地看着手下爱将:“夭夭,这正是我想和你谈的问题。你本身有良好的策划头脑,敏锐度好,唯一的缺陷就是耐性不够,作为一个优秀的策划师,你应该尝试一下做长CASE,这样对你的能力是一个很好的提升。何况,我想在股东会议上提出升你做策划总监的职位,没有长线CASE的经验,对你不利。
桃花夭夭想了想,问:“对方是什么来头?”
“就是刚才那个男人,欧赫国际
一周前,她拒绝了欧赫国际珠宝系列展
可是对方却不肯放弃,坚持指名由她来主持才肯把合约签给“畅想无限”,阮孟东更是亲自打了几次电话,试图说服她同意接受这个CASE。
问题是,到底什么理由让对方如此对她弃而不舍?阮孟东明明不认识她,而且,从对话中,她可以感觉到,阮孟东本人对于她不接受这个CASE,其实并不是特别坚持,反而对她这个人充满了兴趣一般……真是一头雾水。
三天前,当她再一次在电话中婉拒之后,不久,阮孟东来电话,邀请她到欧赫国际来一趟,说欧赫国际的老总希望可以和她亲自面谈。
出于礼貌,也是出于不能因为自己得罪了公司潜在的大客户,她来了。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桃花夭夭趁着前台小姐打电话给阮孟东的秘书下来领人的功夫,仔细打量周围,在门口她就发现,这座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商务大楼,相当朴素雅致,一层的接待大厅宽敞明亮,仿佛回到欧洲中世纪的装潢、错落的雕塑、墙壁上的油画,让大厅看起来少了一些商务市侩的气息,而更像一间品味极好的艺廊,有种仿佛回到文艺复兴时代的感觉。
桃花夭夭暗暗点头,不知出自谁的手笔,很对她的胃口。正想着,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桃小姐,让您久等了。”
桃花夭夭抬头,惊讶地挑了下眉,从容站起:“阮先生?
“好久不见。”阮孟东客气地微笑。
虽然有些惊讶他竟然亲自下来,桃花夭夭大方一笑:“竟然劳烦阮副总亲自下来,让我受宠若惊。”
阮孟东看着桃花夭夭落落大方的态度,似笑非笑勾起唇:“桃小姐客气了。总裁正在等你,这边请。
他比个手势,桃花夭夭跟着他,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按了26楼的按钮,两人站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一点一点上升,走出电梯的时候,阮孟东突然站住,问她:
“桃小姐不好奇?”
他问得突兀而没有头脑,但桃花夭夭却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摸摸鼻子,她嘿嘿一笑:
“后发制人,见招拆招。”
阮孟东微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精明眼底掠过一道光芒,这一次的微笑中带了微微的赞许:
“桃小姐很聪明。”
桃花夭夭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阮孟东愣了一下,淡淡地勾起唇,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之前,对桃花夭夭再次伸出手:
“很高兴认识你,桃花夭夭小姐。”说完,推开那扇暗红的木门,将她推进去:
“楚非,你等的人已经到了。”
“是你?”桃花夭夭惊讶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楚非看着她,淡淡地:“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
桃花夭夭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在巴厘岛那一夜,她和楚非之间那段愚蠢的对话——
你住在哪里?现在已经很晚,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房间借给你休息。
那你呢?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楚先生,酒店股东的房间安排在了蓝宝石VIP总统套间,需要我现在领您过去吗?……
她还想起,那个下雨天,本来有机会化险为夷的她,都是因为他的搅和,被一只杜宾犬恶狠狠地咬得凄惨。特别令人无法原谅的是,他送她回到酒店房间前,公然无视她的警告,在小丁这群八公面前,面不改色地提醒她被狗咬了屁股的事实。回国后,这件事后来被小丁“无意”中在公司散布开去,直接导致了她足足一个月在办公室抬不起头的恶果……
“当然没有问题,”桃花夭夭咬着牙微笑,若无其事地说:“但是可否容我execuse me 一下。”
楚非挑了挑眉,比个“请便”
出了办公室,桃花夭夭直奔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给麦克打电话。
电话接通,桃花夭夭直捣黄龙:“麦克,我不能接这个CASE。”她也是有骄傲的。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见她回绝得如此坚决,电话那头麦克皱起眉头,他知道,桃花夭夭或许脾气倔强,但并不一个不讲理的女子:
“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总之,这个CASE,我死也不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出麦克担心的声音:
“亲爱的,你……是不是受到了性侵害?”
桃花夭夭深深地喘口气:“不,麦克,我很好。可是……
她接着换上一种幽怨的口气道:“可是麦克,我今天看到了那些珠宝。……你让一个刚刚摘下订婚戒指的女人去策划一个关于珠宝的系列……你不知道珠宝,对于女人的意义吗?”她面不改色地撒谎。
电话那头,单纯的麦克立刻变成无比同情的口气:“对不起,可怜的夭夭,是我考虑不周。这个CASE,我和楚先生商量换别人来做吧,实在不行,虽然很可惜,大不了这个CASE咱们不接了。”麦克很讲义气地安慰桃花夭夭。
桃花夭夭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回答他:“谢谢你,麦克,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应该的。”麦克郑重其事地给她打气:“但还是请你要节哀顺变。
结束电话,桃花夭夭满意地走出卫生间,站在化妆镜前整理衣服的时候,她想了三件事:
第一,麦克虽然学习了这么多年中文,但表达能力还是很令人发指。
第二,这样骗麦克这个憨厚的老外,真是有点不厚道。
第三,今天晚上就去重新复习韩剧《我的女孩》,里面女主角骗人的本事实在很值得再好好研究研究。
游离
楚非住在市区一处高级公寓社区,环境很优雅。
和司机一同扶着楚非乘电梯到10楼,到了门口,楚非让司机小陈先下班回家。
小陈显然是个好员工,非常遵从老板的命令,即使临走前他担忧地看了老板一眼,对桃花夭夭低声说:“桃花小姐,老板就拜托了。”
不过,桃花夭夭想,跟着一个倔得像驴一样的老板,不从也得从。
小陈走了,桃花夭夭只好自己接过楚非的钥匙开门。
进屋的时候,桃花夭夭呆了一下,直到挂在她身上的衰男低低呻吟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疑惑地指指空荡的好像没有人住过的客厅,她问楚非:“你确定是这家?”
楚非脸色苍白地靠在她的肩上,显得疲倦而虚弱,低垂着眼睑,指指挂在门锁上还没取下来的钥匙,没说话。
桃花夭夭摸摸鼻子“扛”着他进屋,又扶着他进卧室躺在床上,她喘口气,捶捶酸痛的肩膀,刚要起身,感到衣袖被扯住,低头,看到楚非微微蹙起
桃花夭夭呆了呆,心里的一个角落,好像被凿了个窟窿,忽然疼了一下。
她摸摸楚非的头,细细地沁着汗,还是很烫。
她皱起眉头,他下车的时候就又开始有些昏沉沉的,却坚持不肯去医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