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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惊心动魄的场面,着实震惊了众人,尤其是女眷,此刻更是羞红了脸,转身便纷纷逃出了屋子。
太后面色阴沉,沉声道,“成何体统!”
皇帝冷喝道,“混账!”
这声雄厚的斥责声一下子惊醒了三人,慕擎林酒醒大半,这才看见自己正压在君玉菲的身上而对面还有一人半跪着……
而君玉菲渐渐地恢复了意识,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低头看着自己身无寸缕,而且还被……她忍不住地大叫出声,“啊!”
众人哪里还敢多看一眼,恨不得根本不曾进来,这可好,这可是亲眼目睹了皇室丑闻,众人一哄而散,安静地退了出去,纷纷垂首立在大堂内。
苏沁柔此时正笑吟吟地站在侯依依的身旁,侯依依见她出现,浅笑道,“这热闹看得还真是有趣。”
“有何有趣的?”苏沁柔想着适才她差点被暗算,心里头便恨不得将祝砾给废了。
平西郡老夫人与老夫人连忙冲了进去,顿时惊地目瞪口呆,连忙斥责着二人穿好衣衫,又看向君玉菲蜷缩在一旁,这两只老狐狸此刻却在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孙子跟儿子。
等过了一会,待慕擎林与祝砾二人走了出来,当下便跪在了地上。
从嬷嬷连忙上前,手中捧着香炉,“老夫人,这香炉内的熏香加了合欢香。”
“什么?”老夫人垂眸看向从嬷嬷,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皇帝与太后一听,二人面色越发地阴沉,想着今儿个乃是大喜之日,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二人,“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适才听到丫头的喊叫,说公主殿下出事了,臣心急如焚,便匆忙入了屋子,可刚入了屋子,便失去了神智,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慕擎林想来也是新郎官,与君玉菲欢好自是理所应当的,一时间情难自禁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祝砾又是怎么回事?竟然还……被看到两人跟……
这可是皇室的耻辱,皇帝怎能容忍,“你说。”
“回皇上,臣不知。”祝砾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设计的是苏沁柔啊?怎会……跟四公主苟合了呢?
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暗叫不妙,只道是今夜在劫难逃了。
平西郡老夫人与老夫人连忙跪下,老夫人率先开口,“太后、皇上,您且看。”
从嬷嬷随即便将那香炉递了上去,张喜随即接过,待验证之后,看向皇帝,“皇上,这香炉内放了合欢香。”
“即便如此,你为何会好端端地到了喜房?”皇帝怒喝道。
“臣当真不知。”祝砾此刻也只能如此如此,他是当真不知。
平西郡老夫人连忙说道,“皇上,此事定然是有人有心设计啊。”
“设计?”太后冷哼道,“为何设计?今儿个如此喜庆之日,如此做岂不是让皇家难堪?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而此时,张宗垂首入内,“皇上,死的人是平西郡王身边的侍从。”
“恩?”皇帝抬眸看向张宗,“如何死的?”
“他身上戴着此物,是被匕首刺死的。”张宗随即将油纸包递了过去。
张喜随即接过,待看罢之后,“皇上,这里头放着合欢香。”
“你的侍从身上怎会有合欢香?”皇帝冷声道。
“臣当真不知啊。”祝砾低声道。
平西郡老夫人连忙说道,“皇上,这明显是栽赃陷害,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父皇!”此时君玉菲自里间出来,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不过神色却透着哀伤,本就惨白的容颜此刻瞧着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般,似是刹那间便会离去。
皇帝见她如此,“此事朕定会给你做主。”
“父皇,事已至此,即便您呢查出了真相,可是玉菲的名声也毁了。”君玉菲抬眸看着皇帝说道,“如今是要安抚外头的宾客才是。”
“你这丫头。”太后见她到了这等地步,还在维护着皇家的颜面,她双眸闪过一抹疼惜。
毕竟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虽然知晓她虽柔弱,性子却是刚烈的,怕是此事她会亲自去查,如此转眸看向皇帝,“哀家乏了,走吧。”
“儿子送母后。”皇帝起身,便与太后一同出了喜房。
君玉菲并未看祝砾一眼,而是转身看向慕擎林,“夫君可是借一步说话?”
“公主殿下。”慕擎林缓缓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待君玉菲入内之后,扬手便给了慕擎林一巴掌,双眸碎出一抹冷光,“即便如此,你也难脱干系。”
“还请公主殿下责罚。”慕擎林未料到君玉菲竟然会对他动手,连忙跪下,暗暗叫苦,果然皇家的公主招惹不得。
祝砾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此事怕是明儿个便会传的沸沸扬扬。
而当太后与皇帝入了大堂,“都散了吧,也将今夜的事儿忘了。”
“是。”众人哪里还敢再提,除非是嫌命长了。
太后与皇帝移驾,众人更是抹着额头的冷汗,随即便各自散去,不敢逗留。
慕凌轩亲自送苏沁柔坐上马车,轻轻地勾着她的手指,递给她一个安心地眼神。
苏沁柔红着脸入内,心里头还是后怕的,倘若不是她谨慎一些,倘若不是慕世子与齐世子、章世子用哦警惕,那么今晚自己怕是……
苏侯夫人抬眸看向苏沁柔神色不对,“可是被适才的事儿吓到了?”
“娘,女儿……”苏沁柔最终还是未说出口,而是低声道,“还从未见过。”
“哎,我也是头一遭,未料到这皇家的公主……”苏侯夫人正欲开口,意识到什么,连忙住嘴,“今夜之事你便当不曾看见过,知道吗?”
“是。”苏沁柔点头应道。
慕凌轩送宾客离去,转身看向一脸疲惫的齐氏,缓步上前扶着齐氏回了霁月院,齐氏怎能看不出今夜之事里头的蹊跷,转眸看向慕凌轩,“老实说。”
“娘,此事……”慕凌轩便一五一十地将慕梓静如何与祝砾合谋,骗苏沁柔前往慕梓兮的院子里头,差点毁了她名节之事说与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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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搅得鸡犬不宁
“岂有此理!”齐氏脸色阴沉,怒喝道,一掌拍在一旁的几案上,“将主意都打在你的头上来了,当真讲慕侯府当成了他平西郡王府不成?”
“娘,此事还要看四公主如何处置。”慕凌轩看向齐氏说道。
“如何处置?”齐氏冷哼道,“此事如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虽然不说,可是也难保日后见面尴尬,四公主代表着的是皇室的颜面,如今皇室的颜面尽失,她自是要将颜面挽回来,否则,日后她如何在京中立足?”
“娘,此事已经定局,便等着四公主处置吧。”慕凌轩看着齐氏说道。
“哼,哪有那么容易?她竟然敢欺负到你这处,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齐氏冷哼一声,“你早些歇息去吧,此事我自有主张。”
“是。”慕凌轩知晓齐氏如今在气头上,便顺着应道,转身出了霁月院。
崔嬷嬷走上前去,替齐氏顺着气,“夫人,此事您当如何?”
“慕侯府岂容他们如何便如何的?给他们几分薄面,这也是看在她乃是姑奶奶的份上,既然她不将慕侯府的人看在眼里,我又何必顾及这等子脸面?”齐氏双眸微眯,“等四公主那处该如何处置,我再出手。”
“是。”崔嬷嬷应道,随即便等齐氏顺气之后,才服侍着她歇下。
而此刻,慕梓烟还在日夜兼程地赶去边关,这是她送给三叔的贺礼,自然也是送给祝砾的大礼了。
老夫人眉头紧蹙,身为公主又如何?如今既然嫁入了慕侯府,自是要遵从慕侯府的规矩,怎能当着她的面给自己的夫君没脸?
她走上前去,“公主殿下,此事乃是遭人陷害,岂能怪他?”
“老夫人,本宫虽然嫁入慕侯府,成了您的儿媳,可是本宫也依旧是大焱的公主,倘若老夫人觉得这慕侯府容不下本宫,那本宫自会禀明皇上,自行立府,亦或者是和离,反而今儿个本宫算是颜面扫地,日后出去也必定是被指指点点,与其如此,倒不如本宫今儿个便做个了断如何?”君玉菲外表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头自有着一股倔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老夫人未料到这病秧子四公主竟然有如此的气魄,她明显一僵,缓缓地垂眸,“臣妇不敢。”
“至于平西郡王,欺辱本宫已是事实,且不论这里头究竟有何阴谋,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里头藏着什么猫腻,本宫今儿个便将话放在这里,本宫即便是个病秧子,可也是皇家的女儿,即便出了这档子,遭殃的也并非本宫,日后胆敢对本宫不敬,便是对皇上不敬,若惹恼了本宫,直接打杀了又如何?”君玉菲双眸微眯,冷冷地扫过老夫人与慕擎林,而后又直视着跪在外头的祝砾跟平西郡老夫人。
“臣不敢!”
“臣妇不敢!”
一下子屋子里头跪了一地,她垂眸冷视着跪在地上的慕擎林,“驸马今夜也是累了,自去歇息吧,至于平西郡王……既然管不住留着又有何用,倒不如废了干净。”
平西郡老夫人一听,明显一怔,便见祝砾也是面如酱色,连忙求饶道,“公主殿下,求您看在平西郡王府一脉单传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求公主殿下开恩。”祝砾匍匐在地叩头求饶,心头却哀嚎不已,更是气愤难平,他堂堂郡王竟然要跪在一个女人的脚下求饶,只是如今他也只能如此。
君玉菲垂眸盯着祝砾,双眸眯起,闪过一抹幽光,待想起适才被众人看到的那等污秽不堪的画面,她便恨不得将祝砾千刀万剐,可是,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一旁自是有侍卫进来,直接将祝砾拖了出去。
平西郡老夫人哪里受过这等子屈辱,可是想到能保住血脉便是,她匆忙叩头谢恩,而后便赶了出去,生怕那些人没了轻重,将祝砾给打坏了。
君玉菲抬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可有话说?”
“公主殿下,此事难道不彻查了吗?”老夫人今儿个算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想她的儿子跟儿媳竟然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还跟平西郡王三人一同上演了如此*激情的好戏,当真是史无前例啊,而且这儿媳还是个不好惹的公主,此事即便今儿个看见的人不说,可是这心里头啊,指不定如何编排她?
慕擎林更是气得胸口疼,他好不容易在朝堂中树立的威信,以为借着四公主可以平步青云,可是如今倒好,新婚当日,便闹出如此一场大戏,日后他在朝堂上还如何抬头?
君玉菲挥手道,“查?如何查?难道还等着再看本宫一次笑话不成?”
老夫人暗暗咬牙,随即躬身道,“臣妇告退。”
“驸马也出去吧。”君玉菲当真是累极,她本就身子孱弱,未料到这新婚之夜竟然是如此度过的,她不用想,便知晓如今她已经成了满京城的笑话,其他的公主如今指不定如何嘲笑她呢。
君玉菲浑身酸痛,她适才亦是硬撑着,如今待只剩下她一人,还有身后服侍的品儿之后,她整个人卸下了身上的疲惫,身子一软便倒在了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