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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左?阿左?”戚涔推了把愣神的阿左一下,拉起他,也把他搀扶到了水边,扒掉湿漉漉的衣服,一并清晰了起来。
“嗯~”有些低烧的杨左被一阵刺痛惊醒,正要扭头却被戚涔按住了。
“别动,上药呢,原夜去找吃的了,一会儿你吃些东西应该就不这么难受了。”戚涔伸出手蹭了蹭对方有些烫的额头,一起这丝冰凉能给对方带来些舒适的感觉。
“唔~”杨左的额头紧贴着戚涔冰凉的手,这种感觉舒服的他想昏睡过去,“等等!你们的包
裹还在?”杨左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旁边摊开的包裹,那是原夜和戚涔的包裹,里面有着两人的换洗衣物还有各种常备药品、燧石、干粮、盐巴等等,他还在里面看到了一把精致的匕首。
“恩,还在,原夜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一会儿你可以换上。好了,等一会儿布条干了我给你绑上,我去拾些柴火。”戚涔拍了拍杨左的肩膀,转身走向了树林。
背对着他的杨左并没有看到戚涔的表情,他还在想包裹的事情,他的包裹在下滑的过程中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而原夜带着戚涔不禁安全的抵达了谷底,并且包裹完好,而他包裹丢了不说还差点淹死,这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大到杨左不得不怀疑原夜来过这里,或者说对这里有着一定了解。
“没找到出路?”杨左惊讶的看着原夜,刚刚吃了条烤鱼的他已经恢复了精神,练武之人恢复能力就是快。
“恩,刚刚打猎的时候我看过了,四面环山,都是这种坡体,大概都在上千米高。”原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我也顺便看了眼,这里不大,确实没有明显的出口。”相比于杨左流露出的惊讶,戚涔表现的淡然的多,好像并不介意出不出的去一般。
“没有出口?”杨左面色古怪的看向原夜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有个疑问,明知道问出来不是很合适,却又忍不住,“你来过这里吗?”
“……”原夜在一个诡异的停顿之后摇了摇头。
“那你还……”跳下来!杨左只觉得头有些发晕,他有些不明白,要么原夜是在说谎,要么原夜就是想拉着戚涔去死,明显不是后者,那么原夜为什么要说谎?原夜怎么会说谎??
“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虽然原夜说的理直气壮,眼神却不自主的游离到戚涔身上、
“……”还可以往外冲啊,冲进里面他们就不敢放箭了,那群家伙还不够咱来一次推的呢。杨左想了想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最终保持了缄默,却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戚涔。
“嗯?怎么没吃饱吗?”戚涔给两人一人递了半只兔子,自己默默地继续吃鱼。
“你怪我吗?”原夜直接说了出来。
“不是没有办法嘛,反正现在没事,明天再看一下有没有出路,如果还没有的话就开始想办法生活吧!”戚涔冲原夜笑了笑,像是完全没有发现里面的猫腻一般,而事实上他到底知道了多少明白了多少个,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
第二天三人一起找了整整一天,几乎把这不大的地方翻了个遍,可是没有还是没有,只有向
上攀爬这一条道路可以选,虽然这坡度爬起来不难,但是路程相当的长,没有人知道当爬到一半的时候是否还有体力,现今之计只有先安顿下来。
幸而找出路的过程中戚涔发现了一个山洞,安顿下来倒是变得简单了起来。
十天后
“你真的不知道出路?”杨左抽了一个戚涔不在的空挡跑过来问到。
“……”原夜抬眼看了杨左一眼,没有说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杨左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快突出来了。
“就我们三个难道不好吗?”原夜动了动眼皮,终于说话了。
杨左皱起了眉头,紧紧地盯着原夜看了半响,最终叹了口气,其实是挺好。可是,他总觉得……
☆、第六十六章
其实日子在哪里过不是过呢?反正对于戚涔来说,以前在家里一直陪着母亲也好,在皇宫里做内侍也好,在青楼里做小倌也好,在天河宫里做个鼎炉也好,在王府里做宠姬也好,不过是个生活罢了,只要有人肯陪着他,平平淡淡也罢,轰轰烈烈也罢,都不重要了,即使他会觉得无聊,即使他会觉得烦闷,即使他会觉得受欺骗?
戚涔眼神复杂的看着原夜,随即晃了晃脑袋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不高兴起来,也许说不上是不高兴,就是欢喜不起来,情绪低迷,两眼无神,有时候会看着天空无意识的发呆,戚涔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他甚至根本没有察觉自己有什么不妥,可是他这种有如低气压的情绪明显到其他两人相当做没看见都没可能。
当杨左故意踮起脚尖走到戚涔身后猛然搂住他纤腰的时候,戚涔只是顺从的靠向身后,接受这个人肉垫子的帮助,然后就是平静如水。如果是正常的戚涔他一定会装作不经意的扭动自己的臀部,然后把样杨左的胸部当成树皮,让背部在上面上下摩擦。他总会乐于看到在别人面前一派淡然的样子的杨左在他面前窘迫的红起脸来。
当原夜抱住他,擒住他的唇的时候,他也只是顺从的张开嘴软下腰肢,甚至眼神都没有聚焦在其身上。如果是正常的戚涔他一定会环住原夜的脖颈,热情的贴上胸膛,妩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眸,把自己的大腿贴上对方,他总是喜欢更紧密的贴近对方,那样能使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当吃饭的时候,不得不说这是最能体现戚涔心不在焉的一项活动,本来喜欢坐享其成的戚涔变得喜欢动手烤制起来,手无意识的翻动着手中的树枝,看似是在让食物均匀受热,实际上一边已经焦的不成样子,即使如此,他烤制的东西也绝不准丢掉当然更不会给那两个人吃,他只是把东西递到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的解决掉它,当那苦涩的焦渣触碰到戚涔的味蕾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的皱了下鼻,完全看不出以前挑剔的样子。
最后是洗澡,戚涔开始越发喜欢把头浸在冰冷的水中,这时候到他感觉自己是那样清醒,然后烦躁起来的心绪就稳定下来了,但是当他离开水下的时候那种烦躁感有卷土重来。戚涔现在还不明白那种烦躁感是什么,从掉下来的第一天起,那种闷闷的抑郁的感觉就越发明显,戚涔习惯性的去解剖自己的每一种情绪,找到它们不正常的源头,然后细细剥开,最后回复原有的澄澈,就像是对付当年那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一样。可是这次不行。他怎么也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难道是因为他们被黑铁军包围吗?不,明显不是,戚涔摇了摇头,即使杨左认为那是北域派来的,他却清楚地知道不是,北域这个人有时候骄傲到让人哭笑不得,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这种明显是承认自己失败而作出的类似不择手段气急败坏的行为。
难道是因为原夜抱着他跳下了悬崖吗?不,也不是,戚涔再次摇了摇头,事实上原夜没有问他愿不愿意就带着他跳了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跟高兴,因为原夜相信自己,戚涔知道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相信原夜,所以他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跳下来。
那么是因为在坠落的过程中自己的毫无作为吗?只能被别人抱在怀中,让对方承受所有的伤痛,而他自己竟然连药物都摸不均匀。更加不是,他戚涔岂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纠结的人?
那么难道是因为原夜的谎话吗?戚涔点着自己的下巴,不确定的想着,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过问的。他清楚地知道原夜来过这里,他也清楚的知道原夜肯定知道出路在哪里,他还清楚地知道原夜对着他不说话的时候十有□是不想对他说谎。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这件事阿左也有所察觉,但他却从没有想过要跟他讲。难道是因为这些吗?可是这难道不是自己默认的吗?戚涔疑惑的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他不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他不是并不在意这些,他不是相信不管如何原夜绝对是不会害他的吗?他不是知道杨左不告诉他是因为他自己毫不在意的表现吗?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可是心里还是会纠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啊——————————————唔!啊呜——”
哗啦!噗通!噗通!咚!——
崖壁上落石滚滚而下,有一个物体快速的向下滑动,在戚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坠入水中,溅起大大的浪花。
大面积的涟漪从事发地散播过来,戚涔只是愣了一秒,内心说不上什么感觉,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下潜了下去,幽黑的水波在正午的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绚丽色彩,
很快他便发下了那个正在不断坠落的物体,从水下看他坠落的貌似很慢,如果不是实在是看的不真切,你也许会以为他是在漫步走向天堂?或者地狱,谁知道呢!
戚涔拍打着双腿,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水中畅游,水是万物之源,大部分人都是有天生的亲水性的,戚涔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是那种第一次沾水就可以明白踩水要觉的人,在水里他觉得亲切温暖舒适自如,总之如果不是物种问题也许他会愿意生活在水里。
随着下潜的深度水压逐渐升高,戚涔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到了那个坠入的物体,那是个头冲的人,真可怜,啧啧,竟然是头冲下坠落下来的。
戚涔绕道他的背后,从后面卡住他的腋窝,灵活的避过对方沉重的四肢,要不一个扭动便从头脚倒立的窘状中恢复了过来,双脚用力下瞪,他的气力已经开始不足了。
上浮的很顺利,但是却犹如寒冬的夜晚般漫长,浮出水面的戚涔大口呼吸着空气,使得那个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家伙仰躺在自己胸前,他慢慢地朝岸边游去,他相信那两个不知道在哪里窃窃私语的家伙已经发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
戚涔有如拖着死狗一般把那人拖了上来,湿衣服加上昏迷的人真是沉的不得了。
呼哧!呼哧!呼哧!戚涔双腿叉开□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微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体上,体力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恢复。
率先赶过来的原夜面无表情的看向地面上的‘挺尸’,手拿起剑柄,用带着剑鞘的剑挑开对方凌乱的长发,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随后剑尖点向了胸膛,那微弱的起伏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最后原夜下的结论是——还活着。
“凌风语!”赶过来的杨左吃惊的看着躺在地面,脸白的跟鬼一样的男人,迅速跪到其身边捶击对方的胸口并按压对方的腹部。
“咳咳!咳咳!”凌风语的嘴边流出几行水渍,空气再次涌入他的肺中,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大大的蓝宝石让他眉头一皱。然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他惊讶的长大了嘴,连带着模糊的视野也清洗了几分,“戚……咳咳,呕——”
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戚涔把他拉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腹,使劲的勒住,向后用力。
大量的水从凌风语的口中吐出还夹杂着草根泥沙。终于把腹内积水全部呕出的凌风语再次平躺在了地上,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从小怕水的凌风语对刚刚恐怖的水中记忆被这个身影冲刷干净,激动着的凌风语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