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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麒枫轻轻应了一声,掀着眼皮看了她一眼:“还有其他事吗?”
墨云卿被他那冷冰冰的态度激得心头一颤,在来找他之前,她的确有一肚子的话要与他倾诉,可面对眼前这个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竟然望而怯步了。
她只好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了。”
“既然没有,麻烦走后替我将房门掩好,我还有不少公务要做,今天的晚膳,恐怕抽不出时间与你一块吃了。”
墨云卿深深看了他一眼,唇瓣微张,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转身离开了书房。
当房间恢复安静的那一刻,一直候在白麒枫不远处的赵明杰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主子,您这样对待墨姑娘,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伪装在白麒枫脸上的那层冷漠顿时被赵明杰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他不否认自己的确是故意对她冷言冷语并把她拒之于千里之外。
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找回一点做男人的尊严。
他白麒枫嚣张一世,从来都没被任何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过,唯独墨云卿不但让他破了例,还害得他积了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可撒。
从何时开始,他竟变得这么忧柔寡断、毫无主见,甚至明知道她心里装了个男人,还要小心翼翼去忍受她对他的折磨。
既然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怜爱,他又何必一次又一次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所以才故意当着她的面说出那样刻薄的一番话,不否认说完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确产生了些许的快感,可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又隐隐生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明杰,你认为我做错了?”
赵明杰无奈的叹了一声:“主子为何不想想,墨姑娘刚刚主动来找您,其实是有话想对您说。”
白麒枫听了之后就是一怔,仔细回想一下她刚刚进门后欲言又止的样子,的确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可是眼下人都被他给赶走了,就算人家真想对他说什么,恐怕也不会再说出口了。
想到这里,白麒枫又气又恼,暗骂自己发脾气发得还真不是时候。
便愁眉苦脸的看了赵明杰一眼:“现在我该怎么办?”
赵明杰说,烈女怕缠郎,只要他肯花点心思,不怕不把人给乖乖哄好。
苦思冥想了整整一个晚上,隔天大清早,巧蓉便来到墨云卿房里,神神秘秘递给了她一封信。
她展信一看,竟是白麒枫亲笔写的,今日午时在福云楼不见不散,顺便,还有一份大大的惊喜等待着她。
昨天在书房被他拒绝的阴霾因为看到了这封信,让她积郁多时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巧蓉也是个机灵丫头,见对方唇角溢笑,便趁机道:“主子临出门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奴婢给您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出府,他说啊!今儿送给您这份大礼,肯定会让您终生难忘。”
墨云卿被这番话勾出了几分兴致,昨天在书房中冷言冷语,分明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又说要给她惊喜,这让她忍不住寻思,白麒枫又想搞什么花样?
临近午时,白府家丁便抬着轿子,护送她往福云楼的方向走去。
快到福云楼的时候,外面起了一阵邪风,竟吹开了轿帘,坐在轿子里的墨云卿本能的顺着窗口向外一看,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高大男子,就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
风止了,轿帘落了下来,残留在她脑海中的那一幕却再也挥之不去了。
墨云卿突然喊了一声停轿,轿夫们不明所以,将轿子停了下来。
她急匆匆下了轿子,向刚刚那个地方张望了一圈,就见那个身穿斗篷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墨姑娘……”
轿夫小心提醒:“这还没到地方呢!您怎么就先下来了?”
墨云卿没理会轿夫的问话,一双眼在人群中仔细寻找着,观望着。
这时,就见街口的方向,那黑衣男子又出现了。
她对轿夫道:“你去福云楼告诉元帅一声,我稍晚一些再过来。”
说罢,也不理会轿夫惊讶的眼神,转身循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黑衣人走路的速度并不算快,每当她就快把他跟丢的时候,他总能适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她觉得自己并没看错,那个黑衣人,就是当初在月鹰皇宫里看到的那个与苏慕庭有勾结的神秘男子。
自从苏慕华正式登基,她与白麒枫打道回府之后,差点就把这个黑衣人的存在忘到了脑后。
没想到事隔多日,竟让她在帝都与那人再次相遇。
她一边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在那人身后,一边暗自懊恼龙龙此时并不在这。
虽然她的左眼恢复了视力,但因为感受不到龙龙的存在,所以没办法集中精力,穿透物体直接看清那人的容貌。
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竟被那黑衣人带离了人群,眼看着人群渐渐稀少,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莫非那人用这种方式来引她跟踪,其实是事先设计好的一个局?
就在顿下脚步,想原路而返的时候,鼻间突然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没等她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墨云卿发现自己所身处的地方,竟然是荒郊野岭。
定睛一看,她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只见她趴着的地方是一座新坟,墓碑上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大字:亡夫傅凌天之墓。
看清字迹的那一刻,墨云卿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拚命向后退缩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所穿的,竟然是一袭白花花的丧服。
已经燃成灰烬的纸钱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着,而她则孤伶伶跪在坟前,就像是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悲戚而又无助。
她被这一幕给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她会出现在这里?
最要命的就是,她身上这袭丧服,究竟是谁给她穿上的?
就在她整个人陷入懵懂无知的状态中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本能的顺着脚步声方向望去,就见出现在不远处的,竟然是满脸焦急的白麒枫。
第281章 误会重重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看样子他带着这些人已经找了她很久了。
看到她身穿丧服又跪在一座新坟前面,白麒枫那即将开口的话竟被他硬生生吞到了嗓子里。
仔细看了一眼墓碑上的文字,白麒枫脸色顿时一沉,他不敢相信的瞪向呆怔中的墨云卿,恶狠狠道:“这就是你拒绝与我进宫面圣的理由?”
墨云卿摇了摇头,她有心想辩解几句,可此刻脑袋有些晕晕的,而且她根本搞不清楚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麒枫却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他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气疯了,不但辜负了他一番好心,还在毁约之后,来到这么个荒郊野岭,来祭拜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她不但身穿丧服,还在墓碑上刻下:亡夫傅凌天之墓。
哈!亡夫!
原来在她心中,傅凌天才是她的夫。
这个事实让白麒枫无法接受,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给愚弄的小丑,不顾一切的爱上这个女人,可到头来,在她心中,被她当成丈夫的男人,却从来都与他无关。
好不容易,墨云卿才从坟前站了起来,她对白麒枫道:“这是一个误会,还记不记得在月鹰国的时候,我曾见过一个身穿斗篷、又刻意遮住容貌的神秘人,刚去福云楼的路上,我又看到他了。”
白麒枫冷冷笑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皆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秘人有关。”
“你不信?”
他摇了摇头,寒心道:“云卿,我很想知道,这世上是否真有你所说的那个神秘人的存在?”
未等她出言回答,他便苦笑一声,伤心道:“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被人带回白府之后,墨云卿才从赵明杰口中得知,白麒枫要送给她的那份礼物,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因为他堂堂元帅爷为了讨她欢心,竟跑到福云楼的后厨房,缠着那里的大厨教他做菜,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被油溅到无数次,又在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的手。
总算在花费了一番心思之后,做出几道他自认为很满意的饭菜,结果等来等去始终不见她出现。
直到白府的轿夫跑到福云楼通报,白麒枫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又急又火,带着几个心腹按轿夫所指的方向一路找到那处荒郊野岭,在亲眼看到身穿丧服,跪在傅凌天坟前的那个女人时,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那一刻,他真是什么热情都没有了。
墨云卿也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慢慢回想事情发生的经过,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所有的一切皆与那个神秘男子有关。
虽然她无法得知那人与傅凌天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傅凌天虽然死了,隐藏在背后的阴谋却没有结束。
白麒枫目前正在气头上,无论她怎么解释,对方肯定都听不进去,便把自己心底的猜测和怀疑对赵明杰说了一遍。
听她说完事情的经过,赵明杰也觉得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
以他对墨云卿的了解,这姑娘理智稳重,就算与傅凌天在幼年时有过几面之缘,也绝对不可能背着自家主子做出那种过份之举。
只是没等赵明杰找机会将她心底的怀疑转诉给主子听,他就接了一道急令,被主子派到外省执行公差去了。
因为福云楼的事情害两人闹得不欢而散,被深深刺激到的白麒枫最近的心情可真谓是悲绝到了极点。
墨云卿不想两人之间因为误会而再次陷入冷战之中,便千方百计想法子,看看能否做些什么来讨他欢心。
恰逢她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他最喜欢穿的一件外袍,不知怎么的竟被刮破了一个口子。
据说这外袍的布料是外族供奉的圣物,贴身柔软,摸着的手感又非常不错,白麒枫见了之后颇为喜爱,皇上便大方的把这整匹布料全都赏赐给他。
之前总见他拿出这件袍子穿,最近一段日子倒是不曾见到了。
眼下见袍摆的地方裂开得十分严重,心底便道,原来是不小心被刮坏了。
她对女红之事向来没什么兴趣,但这一刻,她倒真想设身处地的为他做点事情。
便捧过袍子,找来针线,晚饭也没吃一口,将自己关在房中,认认真真的开始缝补起来。
折腾了整整一夜,坏掉的地方也被修补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看,倒真看不出那地方曾经裂开过。
巧蓉向来起得早,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墨姑娘房间的烛灯还亮着,她急忙套了件衣裳敲开房门,就见墨云卿坐在桌子前正在收拾手中的针线,而她的怀中,则捧着一件刚刚补好的袍子。
巧蓉脸色一怔,有些不敢相信道:“姑娘,您昨晚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见她眼底透着隐隐的疲惫,脸色也不若往常那般红润可人,心下一沉,暗骂自己昨晚竟然睡得像一头死猪,墨姑娘一夜没睡她居然都没发现。
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她还指不定会遭来怎样的责罚呢!
墨云卿倒是没怎么在意,她将补好的袍子慢慢迭好,对巧蓉道:“前阵子睡得多了,现在也不觉得多困,你别大惊小怪,去让厨房准备些吃的,我肚子有些饿。”
巧蓉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点了点头,扭身走了。
吃了一顿简简单单的早膳,墨云卿便捧着补好的袍子来到书房,这阵子白麒枫一直都住在书房,假借公事繁忙为由,拒绝和她交谈。
她知道这么闹下去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