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白麒枫着急发火想要骂人的时候,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仔细一瞧,竟然是最近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里足不出户的龙龙。
而让白麒枫倍感诧异的是,龙龙面色惨白,嘴唇干涸,看那情况,他的症状并没比云卿好到哪里去。
府里几个大夫都知道这小娃娃是白元帅从外面认回来的义子,因为聪明伶俐又时常能说出让人震惊的话语,所以很受大伙的重视。
只是最近这娃娃不知从哪里得了个宝贝,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侯府里的下人想要给他送些水果点心,也会被小娃娃很不客气的赶出房门。
没想到今日一见,从那前粉嫩俏丽的小娃娃竟露出一脸大病初愈之态。
白麒枫惊了一下:“龙龙,你怎么了?”
对方没有答话,而是伸手指了指门外,对房里侍候的几个婢女和几个大夫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麒枫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便用眼神示意房中闲杂人等全都出去候命。
直到房间里慢慢安静下来,龙龙才道:“我修练的时候出了意外,导致血液逆流,差点筋脉全断。做为宿主,云卿与我心脉相通,所以我出了问题,她自然也不得好……”
未等龙龙将话说完,白麒枫便一把将他提到自己的手里,语气不善道:“也就是说,云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说过,这只是我修练过程中出现的一个意外……”
“我不管什么意外不意外,现在云卿的情况生死不明,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再完好无缺的活下去。”
被他揪在手中的龙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难道你忘了,云卿与我人龙同体整整七年,如果她死了,失去宿主的我将要如何存活?”
白麒枫这才意识到龙龙和云卿之间的不解之缘,虽然心底气个半死,却也知道就算把龙龙这个小不点生吞活剐,也完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便耐着性子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刚刚调息稳脉,身体总算是缓了过来。按常理来说,我若无事,云卿自然也会无事。但她毕竟是凡人之躯,受了重创自然要好生休养滋补,只要渡过这段虚弱期,她就会没事了。”
“你确定?”
龙龙不满道:“我像在和你开玩笑?”
“你敢开玩笑,我就敢把你丢到大街上自生自灭。”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就听榻上传来一声低呤,昏睡中的墨云卿似乎很不舒服,眉头紧皱,唇瓣青紫,脸色惨白。
龙龙道:“让人准备些滋阴补血的药材,每天按三顿喂给她喝,不出两日,她的情况就会慢慢有所好转……”
接下来,府里又是一阵忙活,当白麒枫亲手将一碗药汤灌进她嘴里,又眼看着她在迷迷糊糊中睡过去,那一颗悬吊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龙龙正一声不吭的盯着这边,即使他嘴里没说什么,眼底也透着一股浓浓的担忧。
“你没事吧?”
眼前这娃娃身体里装着几千岁龙神的灵魂,可在白麒枫眼里,他就是一个时刻需要人操心照顾的小屁孩。
更何况这小屁孩在他幼年的时候,曾与他在一起渡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就算他当时并不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存在,但龙龙的脑海中,却记录了他幼年时期所发生的每一个喜怒哀乐的片段。
“暂时还死不了。”
龙龙低垂下头,语气有些哀怨,这次在修练的过程中会出现意外,都是他太过急功近利才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
白麒枫见他皱着小脸,嘟着小嘴,便调侃道:“没想到你这条臭龙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龙龙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蔫道:“那块智慧根被我弄坏了。”
“嗯?”
白麒枫怔了一下,对于龙龙口中所说的那块智慧根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块丑不拉叽的破木头疙瘩。
“盘古在黑暗中沉睡了整整一万八千年,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尽是一片望不到底的黑暗。所以拨了一颗牙齿化为利斧,开辟了天与地。在他死后,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手足身躯变成大地高山,血液变成江河,至于埋有他尸骨的那块土地,则慢慢长出了一颗参天大树,树上会结有果实,凡是吃过这种果实的人,就会生出智慧,变得聪明无比。”
说到这里,龙龙的语气微微顿了一下,在白麒枫饶有兴味的目光中又继续道:“后来那颗大树成了人们争抢的宝贝,为此,人间开始有了战争和杀戮。龙帝王大怒,下令将大树烧毁。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只剩下了一块破木炭,而那块木炭,就是在钱有亮家中发现的那块智慧根。”
“没想到那块破木头疙瘩还有这么一段不同寻常的来历。”
龙龙不满道:“对你们凡人来说,那的确是个不起眼的东西,但对我来说,那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如果我可以好好的利用它,就能修回龙身,找回记忆,重回天庭。”
白麒枫轻咳了一声,劝慰道:“其实在人间也没什么不好,不是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等你长大成人,娶了媳妇生了娃,过上快活自在的小日子,保你不想再回到天庭做龙神。”
龙龙怒道:“你觉得我顶着三岁孩子的面孔,能娶到给我生娃的媳妇?”
“呃……”
白麒枫这才想到,这龙娃在人间已经混了上百年,可如今也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娃模样。
如果他永远也修不回龙身,便生生世世都回不到天庭。
神的寿命是无限的,人的寿命却是有限的。
待云卿有朝一日离开人世,未修得龙身的龙龙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白麒枫生了恻隐之心,同情起龙龙的遭遇,便伸出大手,在对方的小脑袋瓜上轻轻拍了一下。
安慰道:“不就是弄坏了一颗智慧根,等云卿的身体好起来,我直接带你去宫里的国库寻宝,只要你别把国库拆了,你想要什么我就拿什么。”
“扑哧……”
一向很难讨好的龙龙竟然被他这番话给逗笑了。
白麒枫又得寸进尺道:“既然你当着傅凌天的面叫我一声爹,我自然会对自己儿子的未来负责到底。”
龙龙嘟嘴:“我可不是你儿子。”
白麒枫伸手掐了掐他的小嫩脸,坏笑道:“爹都叫了,现在才来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一大一小就这么漫无边际的闹腾了好一阵,直到劳累过度的龙龙闭着眼睛沉沉进入了梦乡,白麒枫才轻手轻脚的给他掖好被子,顺便吹熄了桌边的蜡烛。
当他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昏睡了一整天的墨云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饶有兴味的盯着自己。
白麒枫精神一振,快步走到她的床边急切的问道:“你醒了?何时醒的?怎么没叫我一声?”
她将食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龙龙睡着了吧?”
“闯了大祸之后,他倒睡得没心没肺。”
说着,又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关心道:“巧蓉说你无缘无故就突然昏倒在地,得到消息后真把我给吓得不轻,现在还难受吗?肚子饿不饿?嘴巴渴不渴?我这就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吃的送过来……”
墨云卿紧紧拉住他的手臂,就像一个可怜而又无助的孩子般冲他摇了摇头。
白麒枫被她眼底脆弱的目光吓了一跳,就连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也让他感觉到了几分无助与颤抖。
他急忙坐回她的身边,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有些不舒服?”
墨云卿紧紧追随着他的视线,她眼里所能看到的,全是他对自己的担忧和紧张。
她忘不了在自己在陷入昏迷之前,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他的音容笑貌。
彻底进入黑暗之前的那一刻她很怕,怕再也睁不开眼睛,再也看不到他的面孔,再也感受不到他给予她的种种温柔。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爱他如此之深。
“云卿?”
在白麒枫略显担忧的目光中,她轻轻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抱住他的腰,软声细语道:“我怕你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人相处多时,白麒枫一直都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也许在她心里,他的位置一直都很重要,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他心头一颤,同时又心花怒放。
激动之时,竟狠狠将她抱在怀里,发自肺腑道:“就算盘古突然复活,在想不开的情况下将天与地重新闭合,我也会拉着你的手,陪你一起去面对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边已经睡着的龙龙不知何时被两人的谈话声吵醒,当他不小心听到白麒枫发下的誓言时,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呀!牙酸掉了。”
“臭龙,赶紧睡你的觉去!”
第262章 隐疾
两天之后,墨云卿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但因为这次受创太重,身子骨仍有些虚弱无力,白麒枫便吩咐家人,在她身体彻底好俐索之前不要准许她随便外出走动。
没想到白府才消停了两天不到,得知墨云卿生病的傅凌天便打着探望病人的招牌,带着几个心腹直接闯进了元帅府。
这可把帅府上下惊了个够呛,今天来这里的要是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他们也就拿着棍子直接把人赶走了。
但傅凌天是什么身份?
手握数十万兵权的东阳王世子,连当今皇帝见了他,都要给三分薄面的风云人物。
如果真把人给直接赶出去,一旦世子发怒,那下场可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也亏得赵明杰胆大心细,听周管家说傅凌天带人闯府要见墨云卿的时候,便带着一众家丁迎到门口,直接把傅凌天给堵到了门外。
他有礼而又不失卑亢道:“主子出府之前曾郑重吩咐,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准随便踏入内宅半步。如果世子真的想探望墨姑娘的病情,还请您拿到主子亲自写的手谕之后再登门造访。”
身穿一袭黑色莽袍的傅凌天倨傲的负着双手,不客气道:“我与云卿有私人交情,如今得知她病了,难道不能来府上亲自探望一番?”
赵明杰笑道:“我等不过是些替人办事的下人,若世子怜恤,还请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被拒之门外的傅凌天很是生气,在得知墨云卿突然患病的消息时,他的确被吓了一跳。
本来他可以像上次那样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夜闯白府见她一面,但白麒枫这混蛋最近将白府上下围得密不透风,害得他几次想进府探她都不得其果。
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打着探病的名义直接来到白府见人,没想到却被白麒枫养的这群属下直接拦到了大门之外。
他冷冷瞪着不卑不亢的赵明杰,冷笑道:“如果我今日执意要入府见墨姑娘一面,你觉得以你的本事,能拦得住我?”
由于傅凌天的气势过于嚣张,没等赵明杰上前说话,一直在院子里转悠的虎子便看不过眼,龇着牙,恶狠狠的冲着傅凌天等人狂叫了几声。
别看虎子平时温驯听话,真到了关键时候,它可不是好欺负的。
“呵!没想到白府的主子厉害,养出来的狗也这么刁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狗仗人势?”
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声嘶鸣过后,白麒枫带着几个随从在门口处下了马。
看到眼前这个阵势,忍不住嘲弄道:“我道是谁胆敢在我白府门前放肆嚣张,仔细一瞧,原来是东阳世子。我白府养的狗向来懂事听话,没主子的命令自然不敢乱吠乱咬人,除非……”
他手中把玩着一条漆黑的马鞭,似笑非笑的看了傅凌天一眼:“有些不长眼的人犯了府里的规矩,就算真的被狗吠被狗咬,那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