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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留要么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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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长歌才觉得困顿不堪。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长歌坐在牛车上摇摇摆摆晃晃荡荡。
  牛尾巴甩来甩去,拴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
  牛车晃晃荡荡摇摇摆摆载着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长歌往进城方向去了。
  【他的私心】
  温珩煦知道晃荡中的长歌已经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带他下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他拒绝不了她。
  她想看书,他允了,之前特地收拾了一番书房,把所有可能涉及到这个世界信息的书籍全部销毁——就连一本医书上提到一点这个世界女子稀少的那一页也被他撕下来烧了。
  这个世界寻常人家的女子是不必要习字读书的,只有所谓的名门闺秀为了满足特殊需要才会略知皮毛。她倒像挺懂的,看着那本他故意买来的最通俗易懂的男性向YY一夫一妻的白话小说很是得味呢。那本书她还没有看完,看来他这次可以多买一点类似的男性向一夫一妻YY小说——他之前还对此类书籍不屑一顾,是好友来访带过来的。
  今天在村里,他很害怕,怕她看出来,劳作的都是男子,妇人稀少且娇弱,平日里不大抛头露面。
  这个世界男多女少可是,却仍然男尊女卑,女子可以被当成私有物品占有,一般人等不可独享……
  幸好,她聪明却不精明,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他私心不想与人共享他,不然也不会动用禁术去寻她……他到底还是不够自信,怕留不住她的心她的人。
  所以这一次是个好机会,他会毫无条件【甚至没节操没下限】地纵容她,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看着她的睡颜,就像每天深夜里他静静蹲【文荒小女子:这个字好萌】在她床头静静地看着她那样看着她……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他急着带她离开村里,急急寻了老车把式,嗯,够老她肯定看不上,赶往枫笙城【文荒小女子:改个地名,这是我一贯用的,写或未写的很多故事都发生在这个城镇。】。
  不知怎么了,长歌突然就醒了。
  她揉揉眼睛,这是——在牛车上睡着了吗?
  她大囧,一般穿越小说女主不都是坐乘马车吗?她一下山就坐牛车,古代牛要耕田所以牛车还是比较稀罕的,这是要表现她很牛叉的节奏吗!
  长歌看向挤在车上一角的温珩煦,心里既感激又羞愧,感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羞愧她无处遁形的霸占。
  她已经不能用好人来形容他了,如果不是他既美且多才而她一无所有一无是处,他的行为不得不她怀疑他是不是爱上她了,天呐,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恋?好像是遇见他之后吧。
  两人相视一笑,温珩煦开口道:“快到了。你看,那就是城门。”
  她的目光看向他手指之处,他的目光追随着她。
  厚重的城门大开,晨雾散尽,两个篆刻的大字“枫笙”竟然是简体,从左往右读。
  她猜测这个世界肯定不止她一个穿越者,这个城镇也不知道是什么故事,那个女子或者男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切都已过去,一切又无从得知。
  温珩煦看她盯着那两个字深思着,想到流传千古妇孺皆知的枫笙故事,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了,他真的不想说。
  千万不要问他啊!他总是无法拒绝她!
  还好,她始终一言不发。
  除非有命令,不然是不会挨个检查的。守城门的老兵倒是懒散得很,倚着城门打瞌睡。就混着等换班。
  进了城,老车把式就在一棵古树下停了牛车,温珩煦跳下车扶着她下来,她道了谢没推脱。他摸出铜板和老车把式推来推去才付了车钱,带着她往城里去了。
  进门道路很宽,较为平整,石子铺路,细看之下还有细沙。
  虽无阡陌松软却比山路好走多了,也亏得她穿运动鞋才走得轻松,她看他一双布鞋也一派从容,心里由衷地赞叹不已。
  往里面走,那儿有一座桥,桥下宽宽的河道还有船只来往,桥头摆着个摊子,有人穿着个制服模样衣服懒洋洋地坐在那儿,摊子上挂个牌,上面写着啥字,她不认识,实在是太潦草了。
  温珩煦让她稍等,他走到桥头,停在摊前摸出铜钱对那摊前官人道:“在下带这位友人过去。”
  那官差见了他,正襟危坐,赶忙起身作揖,他点头,那人让他收回铜钱,他执意不肯,非要那人收下。那人这才作罢。
  长歌在旁边看着,敢情这是收过桥费呢!
  温珩煦回头对她笑笑,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眼巴巴地凑过去,温珩煦却带着她过桥了。
  刚下桥,长歌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老东西……交不起……滚!”
  她好奇地回头,脚下没注意,撞上了前面走的一位公子哥儿。
  “哎呦喂~你个不长眼儿的——啊,温、温、温——对不起,小人有眼无珠。”急急忙忙跑下桥没了影儿。
  长歌愣了,她不过是回头想看看桥头那边怎么了,不成想撞上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哎呀,那粉搽的,恐怕有几尺厚呢!
  那人正想破口大骂,被温珩煦瞪了,他们这种人啊,欺软怕硬,机灵着呢。结果呢,还不是吓跑了。
  被撞的反而向撞人的道歉,嘻嘻。多亏有温珩煦了!
  温珩煦想捧掌心里呵护的人儿,就是杀人放火他都要陪着,怎么舍得让她挨骂。不管谁对谁错,他的长歌,永远都是对的。
  他竟然没有一点自己很偏执的自觉呢。
  长歌对他笑笑,感谢他的庇佑,现在欠他的越来越多,还不起就一直这么欠着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一个老人家,拖着个板车,车轮卡在了坑里,死活拉不过去。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就是没有人搭一把手。长歌看不下去了,走到车后,在她要推一把的时候,一只光洁白净的手推了一下,那车骨碌碌地转开了,老人家回头笑地像雏菊开,皱纹深深。拖着车走远了。
  “哟,秦大侠又在行侠仗义啊?”有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她想:随手之劳也不求什么报答,只是心里想了就那么做了。
  要是什么都要回报,那么环卫工人那么辛苦可谓是功德无量了。
  她听到那声讽刺,便知道刚刚那人不是温珩煦,转头看看。
  这是一个星眉朗目的硬汉子。
  旁边讽刺的那个人一看就是那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炮灰一只,直接忽略。
  对了,温珩煦呢?
  秦侠客今日巡集,不过随手助人,又被这钱首富家的小儿子看见了,冷嘲热讽。钱小儿带着帮人整天混吃混喝,不足一提,旁边这男娃倒像个好的。
  “秦兄!”正是循声而返的温珩煦。
  “原来是温贤弟,幸会。”
  “好久不见”。两个人blablabla扯了半天,温珩煦才算是把这“秦大侠”给忽悠走了,见他远了,心下一松,这才招呼冷落一旁许久的长歌。
  长歌也不好意思,什么都没说,跟着他继续走。
  “刚才那人是枫笙府衙的捕头,为人侠义,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之一……是个有才的……”温珩煦絮絮叨叨地说着。
  “刚刚听说他也来了……怎么一个两个的,这会儿都往这儿跑……还有上回那书……”他又自言自语了起来。
  长歌无语,自顾自地环视周围。
  赶集的人挺多的,有人已经交易完了,挑着担子往城门走。更多的是路两旁摆箩筐。长歌一边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温珩煦见她很是好奇也放慢了脚步。
  旁边一个人挑着担子晃晃荡荡的,似乎是来的迟了,看了看,踌躇得很,寻着个边角位置席地坐了。
  “咦?那人只挑半框蔬菜呢!”长歌眼神好,瞥见了。
  “许是只有一筐,应要平着挑,怕累着肩膀,分做两筐了。”
  她点点头,看了看筐里都是些什么菜。
  那些人就那么坐着,顶多垫着个鞋子,虽说暮春时节不至于太冷,也是沾了满屁股灰尘。
  两个人走过一个青石板铺就的巷子。
  那儿聚集了一群人。
  长歌也是爱凑热闹的娃,温珩煦回头跟她说:“抓紧我的衣襟,莫要跟丢了。”
  她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朝人群走过去。
  拥挤的那群人瞥了眼他腰间的佩玉,纷纷让开了道。温珩煦轻轻松松地携着长歌到了人群前,看的很清楚。
  长歌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感觉周围有人瞥着了他的玉佩,想示意他藏起来,这儿人多手杂着呢。
  中间是一个高于地面的木台子,站着的精瘦汉子见周围会聚的人够多了,示意旁边几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可以开始了。
  又上来两个瘦矮个,敲锣大喊:“瞧一瞧看一看啦,今天的新货上市了,来呃——”
  温珩煦本来不大想给她看这些,但是又想吓一吓她,还让她更安心些。虽然目前来看她没有任何逃跑举动。
  人家不是不想走,是无处可去啊。户籍都没有,跑个毛线啊。
  货物拖出来了,竟然是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
  脖子上套着重重的枷锁,半死不活地 。
  长歌震惊了!她以为只会是珍稀动物什么的,这回真珍稀呵……
  她不想看下去了,也不看那些人抽着鞭子呵斥着什么。
  她没有能力,她想像小说中那样圣母玛丽苏一回,可是她不能,她寄人篱下、自身难保,她有什么能力救别人于水火之中呢?
  “穷则独善其身。”
  既然于心不忍却无能为力,那便走吧。
  她的心情很不好。
  温珩煦有点后悔,后悔让她看到了这些阴影,她笑起来那么灿烂,本该活在阳光下。有他在,谁敢欺辱她呢!
  这就是赶集吗?这就是集市吗?长歌驻足,看着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推推搡搡,商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哭喊声、官吏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她不想再走了,好累,心好累。
  她的未来在哪里呢?未来也许永远不会来。
  他感觉到了她的失落和不安。
  他绝不允许她有哪怕一点点的不开心……
  “刚才那些孩子我全买了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吗。”她有些惊讶,“可是,这样治标不治本啊?”
  “那你想如何。”
  如何?她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异世而来的人,连身份都没有,能够怎么样。再说了,这个贩卖人口的问题由来已久恐怕棘手得很。温珩煦就算是皇帝老儿恐怕也无从下手。
  她决定逗逗他,凑到他耳边轻道:“让共产主义统治全天下!”
  什么!共产主义?什么鬼?她要那个鬼哦不那个人统治天下?她是想造反吗?……
  “饿了么?”他这么问让她突然想起来那个恶意的外卖广告。
  “饿了。”
  “跟我走。”
  他们回避了那个话题,抛却不愉快,愉快地决定了,决定好好吃一顿。
  七拐八弯地近了一家冷冷清清的店。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两碗豆腐脑。”温珩煦看了看挂着的木牌。
  “我要甜的。”
  “什么?”
  “我是说,豆腐脑要放糖。”
  “甜的怎么吃。明明放辣比较好吃。”温珩煦反驳。
  “哪有?我就要甜的。”无甜不欢的长歌。
  “好吧,都依你。”无可奈何的珩煦。
  上了一碗豆浆。
  “咦?我们没有点啊。”长歌嚷了起来。
  “那是送的,上次啊,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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