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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房里。苏环将上京的事项都一一告知耿标。耿标在感激皇后娘娘的同时,越发觉得自己娶了个好妻子。从此以后对苏环都待以正妻之礼。
他们没想到,在他二人夫妻团聚的时候。恐怖的阴云压向了皇城中另一对恩爱夫妻。
“相州那边怎么样了?”冯宁随口问道。
“都已经按律执行了。步六孤父子问斩,尚博下狱,李欣押解进京。这几人地家产也全部抄没。。奇∨書∨網。相州百姓直称娘娘是菩萨在世,好些都给娘娘供了长生牌位!”张佑笑道。
“行了吧!别一直给我戴高帽子,飘飘然可不好。”冯宁说完,自己也掌不住笑了。
“这本来就是实情,有什么好推辞的。没的让人看了虚伪。”叶青青也笑道。
冯宁想了想说道:“那些抄来的家财,分出一部分还给相州的百姓。“娘娘圣明!”众人齐声说道。
“其实也是习俗和制度不好。”冯宁叹道,经过此事冯宁终于彻底明白拓跋浚为何一直惦记着汉化改革,的确,这鲜卑的有些东西实在是太过野蛮和落后,并且伤民。这次等他回来,她一定会全力助他实现抱负,还这世上一个清朗的天空。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一旁拓拔晗却不耐烦地问道,而与他并坐的拓拔曦也眨巴着一双眼睛看向冯宁。
冯宁一笑,捏了捏两人地脸袋:“晗儿,曦儿想爹爹了。”
两人都是连连点头。
“放心吧,爹爹昨天还写信回来,打了好几个胜仗,只要打完最好一仗,把敌人都消灭了。爹爹就可以回来了。”冯宁尽量地把拓跋浚发来的捷报解释成他们能理解的话语说给两人听。
拓拔晗和拓拔曦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爹爹过了半月就回来了。”冯宁进一步地说道。
“真地?”这回他二人算是真的听懂了。
冯宁笑着点头。
“太好了!”两人都齐声欢呼道。
“那好了,可以去太傅那里上课了吧。”冯宁说完便向侍书示意。
侍书拉起两人地小手,往书房而去。两人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去了。
半月以后,正好是七夕,牛郎织女都鹊桥相会。我们也该团聚了吧,浚哥!没有经历过分别,她都不知道思念原来可以这般深,这般折磨于人!
希望这次聚首,再也不用分开。一起执手到白头!
后来地几天,前方的战报都没有传来。大家都一心认为陛下在前方坐镇,此次必是大捷归来,也不在意。或是陛下下令,或是路途耽搁了。几个重臣都已经在筹划陛下归来地献捷大典。
随着七夕越来越近,冯宁心底的期盼越来越浓,连带清扬宫上下都喜气洋洋的。月黑风高,整个平城都在睡梦中。但是源贺府中却亮如白昼,还是那间密室,朝中重臣几乎都到了。坐满了房间,一片沉默。
冯熙推开那扇门,心底一跳。仿佛时光倒转,又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只是当初坐于正坐君王却不在这儿。没由来地,冯熙一阵心慌。
稳了稳心神,冯熙在下首坐下。看众人都是脸色阴沉,气氛沉重。那坐于面前的源贺一改往日的威扬,双眼通红。人也是有些萎靡,显然是强撑着。
“源兄,不知深夜唤我等何事?”陆丽首先拱手问道,脸色越加严肃,以他多年沉浮官场地经验,应该是出大事了,心底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源贺勉强提起精神,长叹了一声,沉声说道:“陛下薨了!”
“什么!”众人一听。都是不可置信地出声惊呼。
高允一下在站起,怒喝道:“源贺,老夫虽敬你。也不容得你如此诽谤陛下。陛下正当盛年,怎会就去了。”
源贺惨然一笑。说道:“我宁可你说的对。可是陛下是去了!”
源贺确定了这句话,众人都默不作声。刚才地话犹如惊雷炸起,众人都失了思考能力,气氛渐渐变得哀伤,甚至有些都在偷抹眼泪。冯熙只觉得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要发抖,拓跋浚居然去了,他还和他只是一般的年纪,冯熙与拓跋浚本身就有君臣之义,朋友之情,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明地悲哀。又想起还在等着夫妻父子团聚的妹妹和外甥,只觉心被刀子一刀一刀地搅着。右手拿起茶杯,想要压压惊,却怎么也拿不住,咣当一声,杯碎茶洒!
在寂静的密室分外惹人注意,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冯熙身上。
冯熙好不容易压住了心神,开口问道:“源将军,我不信陛下无缘无故地去了,究竟怎么回事?”
众人一听有理,都看向源贺。“一个叫伊罡的羽林小将执陛下地信物冒死回来报信,具体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陛下前一天还好好的,后一天马上就病倒了。乙浑瞬间掌握了全部军队,没几日,陛下就薨了。而乙浑却密不发丧!”
“王爷,这伊罡可靠吗?”刘尼问道,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乙浑有这么大的胆子。
源贺点头道:“可靠,他手中有陛下的玉佩,这玉佩陛下一直戴在身上,我是不会认错的。而且这伊罡伤痕累累,说完便昏死过去。我命人查过,显然是有好几路人马追杀过他。”
众人一听,知道事情真是如此了,刚才才燃起的一丝希望又一次化为泡影。气氛更加的低迷。
“乙浑反了!”陆丽瞪眼切齿说道。
“他密不发丧,不管陛下是不是被他所害,其人的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高允补充道。
“该死,我去杀了那个反贼!枉费陛下对他恩宠有加!”刘尼整个儿肝胆俱裂,就要跟乙浑去拼命!
“好汉子!我与你一起去!”拓跋丕应道,其他几个拓跋氏宗室也是连连点头。
“不行!”陆丽立刻反对道。“平原王是想为乙浑那个反贼说话!”拓跋丕性子火爆,怒骂出声。
陆丽也不恼,叹口气说道:“在下也恨不得与乙浑拼命,可我们唯今之机则是保住江山社稷。乙浑密不发丧,还不是为了权位。我们怎么着也不能让其得逞!”
源贺此时已站起大喝一声,源贺一向有威望,众人都停止争论看向他。“如今乙浑手中大魏大半的兵力,我们不可硬拼!”
源贺在军事上很有见解,见他如此说,主战地都不说话了。
“如今,我们只有把陛下的死讯大白于天下,然后立即赶在乙浑之前扶太子登位。”陆丽说道。
众人皆认为陆丽说得有理,都纷纷附和。
“众位臣工,唯今只有先把消息和对策告诉皇后娘娘,由她定夺!”高允想了想说道。
“可是皇后毕竟为一女子!”高闾是个腐儒,总认为女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女子又如何,我鲜卑人地妻子没一个撑不住的,皇后娘娘虽是女子,但绝不逊于男子!何况陛下留下皇后辅政,皇后之能众人也都见了,没什么好犹疑地!”源贺厉声道。高闾为源贺地气势所震,兼之事情紧急,他若一味争论也担当不起,便不再说话了。其他几个也把反对的话埋在心里,唯今先是对付乙浑,其他地也不能过于挑剔。
“事不迟疑,我们立刻进宫!”陆丽见众人都同意,马上说道。
“还是先让冯大人去通报一声为好。”高允心细。
众人都知道帝后情深,怕皇后当场失态,也都点头同意。
冯熙知道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会伤着冯宁,忙道:“我立刻进宫。”冯熙停顿了一会,突地想起了一件事,转向众人说道:“当初陛下临走之时曾留下一道旨意,分别存于太原王,西平王和我手中,应该把旨意带上!”
除了陆丽和源贺,其他人都不明所以,都看向这三人。“陛下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却真的派上了用场!”高允长叹一声,已经有些咽哽。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要为国事重!”源贺斥道。高允忙回复神态:“是我失态了!”
“晋昌先进宫,我等拿了旨意便于政事堂等候!”陆丽点头应道,“等事情定了,我等才可放心哀哭陛下,否则陛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冯熙点头,便匆匆而去。在门前暗暗吩咐心腹回府告诉拓拔仪,务必把旨意藏好。万一那些人也不可相信,也好有个倚仗。
注:本来在我一早的设定中小浚在第三卷末的时候便要死了,但是因为越写越喜欢他了,拿不定主意。就一直拖拖拖直到现在,真的是能让小浚再当皇帝了,否则我这本书就下不去了,与我这本书的主旨偏离了。而且另一男主小冲也被我埋了好久,是该出来透透气了。
历史上的文成帝是于二十六岁死的,据说是沉迷于女色。小浚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所以我宁愿他在战场上完美的去了。至少不是那样的理由,虽然早了六年。
小浚走了,我也很难过,不过各位亲们,见仁见智吧!看下面发展
第四卷 夺神器 第十七章 死别
有些什么命运很奇怪,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不要,不要,啊!浚哥,不要!”冯宁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发现自己的身上已是冷汗淋淋。
茫然地看向前方,一片雪白的帐子,自己还在自己的寝宫。可是刚才的梦境怎么那么地逼真。
她梦见她和浚哥两人站立在悬崖边,浚哥跟她说他这次是与她来告别的,要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晗儿和曦儿,并且帮他照顾好这个国家。说完便一纵身跃入悬崖,她伸手去抓,却只有入手的空气,她大声叫喊,却千呼万唤唤不回!
这究竟是怎么了?冯宁抚了抚眉心,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不是马上就要大捷回来了吗?
“娘娘!”侍书在帐子外着急地唤道冯宁还在愣神,丝毫没有理会。
“娘娘!”侍书又急急唤道。
“我没事。”冯宁这才听到,自己挑开帐子,印在侍书眼里是一张苍白的脸。
“娘娘,你气色看上去不好,奴婢这就去唤太医。”侍书让侍画守着,就要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没事。”冯宁说道“可是……”
“现在几时了?”
侍书不放心地看看冯宁,见她气色比刚才略略好点,才回道:“才三更,五更才早朝呢,娘娘再睡会吧。”
冯宁看看外头,只有红烛的幽幽亮光。点点头,便又重新躺下了。挥挥手示意侍书和侍画自去休息。
侍书和侍画放好帐子,但还是不放心。便拿了两个小凳子,一左一右地守于床边。
帐子里冯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闭上眼便是拓跋浚跃下悬崖那一幕。直直地睁大眼睛,直视正前方,感觉心越来越忐忑,眼皮也连连地眨个不停。
就这样干躺着,过了好一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似乎是侍书和张佑在争执什么。“什么事?”冯宁高声问道。
“你看你,把娘娘吵醒了!”侍书的埋怨声随之而来。冯宁不耐烦地挑开帐子,张佑立于她的面前,脸上布着细密的汗珠。
“到底怎么了?”冯宁撑着侍画地手臂做到椅子上,侍书连忙拿了件长袍批在冯宁身上。
冯宁紧了紧袍子,定睛看向张佑。张佑此时顾不得请罪,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急急道:“娘娘。少爷在宫外求见!”
冯宁心又是一跳,惊呼道:“哥哥?他这个时候来干吗,有什么事这么急。早朝的时候不能说吗?”
“奴才不知,不过少爷整个人都不对劲。因此奴才不敢耽搁。。[奇+書*网QISuu。cOm]。”张佑解释道。期望地看着冯宁。
冯宁沉吟了半响,才说道:“那你拿我地令牌把他放进来吧。”
“是!”张佑喜道。便匆匆而去。
“娘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