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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这样的苍云代,是她完完全全放在心上的,是她付出所有在爱的人啊。
凤栖靠在他的怀里,霎时间百感交集,不是不委屈,不是不难过,只是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不及他就在身边。
苍云代轻声叹息,乱了一路的心在抱住她的那一刻安定了下来,再不忍责怪。看到她伤重,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不复一样的张扬嚣张,他哪里还狠得下心来责怪。
这一路疾驰而来,他想了多少,气了多少,想她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想着她的武功明明那么好,竟然还会伤在六公主手下,险些没了命。气她怎么就不会照顾好自己,气她有那么好的武功偏偏还会让自己受伤。
其实更气的还是自己,明明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明明知道爱上了就注定了要这般的提心又吊胆,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爱上了。
这该死的爱上,还是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他的吻,铺天盖地一般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他收入网中,再挣脱不开。他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好的坏的,似乎都要通过这情难自控的细吻传递给她一般,让她情难自已,深深地陷下去,再难自拔。
再难自拔就再难自拔吧。凤栖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紧抓着他衣襟的手突然松开,改换成环住他的脖颈,慢慢地回应他的吻。
这一回应,苍云代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原本微微松开的唇再次袭下,似汹似涌,似温似柔,唇齿相依间,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含下肚一般,让她喘息不能,松懈不得。
“唔……”直到凤栖发出细微的抗议,他才不舍得地微微离开她的香唇。
还好,他还剩下一分理智,记得她此时此刻是个伤员。苍云代略带自嘲地想着。
“你就是我的毒药。”也是我的解药,一辈子的。
“你才是我的毒药呢。”凤栖声音低哑,鼻子一抽一抽的,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心里乱得紧。
她只知道一个劲往他的怀里紧靠,感觉很安全,很塌心。
“苍云代,太子哥哥入大理寺了。”凤栖有些委屈,“他们都不让我去看他。”凤栖说着,声音格外的平静,就好似凤鸣入的不是大理寺,而她也不是要探监的样子。
苍云代没有回答。
“宫里的贵妃娘娘死了。”其实凤栖也不需要他回答。“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我知道贵妃娘娘的身体一向很好的,突然暴病死了,很奇怪耶。”
“苍云代,下个月过完中秋,就是我的生辰了,你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
“苍云代,我想哥哥了。”
“苍云代,我想你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越来越低的声音,苍云代揽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弯唇浅笑。
明月当空,此夜静寂。
凤栖醒来的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她这一醒,挂心的不挂心的,安分的不安分的,都安静了下来。
不久,负责侦办太子谋逆一事的大理寺传来消息,日前芮王因兵部兵器丢失一案怀疑太子谋逆不成立,太子凤鸣无罪释放。
也是直到现在,凤栖也才知道,沫耿言荣升兵部尚书一职,与凤鸣获罪入狱,皆起因一事。
凤鸣一出大理寺,立马就回了太子府,疾步入了凤栖在太子府的落榻之处。
“太子殿下。”知道凤鸣无罪获释,但怎么也没想到凤鸣会这么快回太子府,随心初初见到凤鸣时,不可畏不吃惊。太子殿下不应该是先入宫谢恩再去和鸾宫看皇后吗?
“九儿如何了?”凤鸣也没管随心的吃惊,疾步向院子里走去。
“太子殿下没收到芮小王爷派去报信的人吗?公主已经醒了。”随心原本要出去的步子折了回来,随凤鸣往回走。
“我知道她醒了,我是问她现在怎么样?”傅易烜派去的人他自然见到了,他还看见傅易烜本人了,知道凤栖无碍,但不过来亲眼看看,他终归放心不下。
说话间,凤鸣随心已入了凤栖的屋子。站在门口,凤鸣就急急往里屋望去,凤栖正靠坐在床沿,随言正一勺一勺喂她喝药。
听到门口的声响,凤栖率先看过去,咋一见到凤鸣,她还怔了老半天,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太子哥哥。”只一句,她便再说不出话来了,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间。
早知道她安好,却怎么也不及亲眼见到她安好来得踏实。如今,见她真真切切无事,从听说她出事就高高挂起的心在这一刻才真实地落了回去。
“九儿。”凤鸣几步走到凤栖床前,随言见他过来,立即起身给他让开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凤鸣握着凤栖的手,手指冰凉,竟没有一丝温度。再一看她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又让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不过他如今是不敢多求的,只要凤栖无恙,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太子哥哥怎么来了?”缓了一下情绪,凤栖扯了扯嘴角,“太子哥哥应当先入宫去见母后才是,因着你我的事,母后操了不少心,担了不少忧。如今太子哥哥没事,理应先入宫见母后,好让母后安心。”
第八章 烦人之事
“你还知道要让母后安心啊。”凤鸣虽不忍责怪,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要说她几句,“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经事,看着挺机灵一人,怎么还会着了那人的道?”
“太子哥哥不也着了旁人的道吗?”凤栖忍不住呛声,“再说了,那人是哪人,我还不是得喊一声姐姐,你要唤一声妹妹的人。”
“我只有一个妹妹!”凤鸣反嘴,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句轻叹,“罢了,反正这事父皇已经处置了,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是,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凤栖拉着凤鸣的袖子晃了晃,“所以太子哥哥,你看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要骂我了。”
凤鸣看着她难得的小女儿撒娇姿态,忍不住好气好笑,“我骂你了吗?我什么时候骂你了?说你两句还不行了是不是?”
“太子哥哥,好哥哥。”凤栖忍不住告饶。
凤鸣哪里舍得真的责备她,伸手轻拍了拍她拉着他袖子的手,终是软了语气。
凤栖大松一口气,拽着他的袖子半靠在凤鸣身上,“太子哥哥,父皇他也是不得已才这般做的,你莫要怪他。”
知道凤栖说的是什么事,凤鸣心里也是明了,他勾唇浅浅一笑,“无事,我有分寸。”
“嗯。”微微离开他的胳膊,凤栖放开他的手,“太子哥哥快些入宫吧,父皇和母后应当等急了。顺便帮我向母后问安。”
“嗯。”凤鸣也知道他先回太子府不合规矩,也就由着凤栖的话起身,嘱咐一句她好生休息,待他从宫里回来再来看她之后,才转身离开。
“凤太子来过了?”泠溪伸出手替凤栖把脉。
“嗯。”凤栖点点头,想起今日早起之时并没有看见他,便问道,“泠溪哥哥早上可是入宫去看我母后了?”
“正是。”泠溪点点头,收回了手,半开玩笑道,“漠沙狐血果然是世间难得的灵药,也亏得五皇子舍得,否则泠渊涧的招牌可就要砸在我手里了。”
“哼,他是我哥哥,不舍得还能怎么着?”凤栖挑眉,“再说了,没了漠沙狐血,泠溪哥哥难不成还救不了我了?”
“那倒不是。”就算没有漠沙狐血,就是拼尽他一身医术绝学,他也会救活她的,“只是别的药再好,也好不过漠沙狐血罢了。”
知道凤栖的孩子气,泠溪也就不逆着她说话了,“放心吧,就是没五皇子的漠沙狐,有我在,你也绝不会有事。”
“这还差不多。”她才不要让凤琉那家伙以为没了他的漠沙狐她就不好不了了呢。
泠溪摇头,笑她的孩子气。可他清楚,就是因为她这份偶尔流露出的孩子气,才更加让他想放放不下。
“对了。”泠溪从怀中拿出一叠纸,在凤栖面前展开。凤栖接过来一看,发现是那日她从苏嬷嬷手中拿来却来不及细看的太医院太医开的药方。
“泠溪哥哥看过了?”其实就是不问,凤栖也很清楚,泠溪就是看过了,觉得有异,这才再次拿出来给她过目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泠溪哥哥可是看出了端倪?”
“这药方,每一张都没什么不对,药量也甚是合理,太医院的太医,确实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泠溪看着凤栖一张一张地翻看着那几张药方,道。
“就是因为太合理了,所以才显得可疑。”将最后一张药方看过,凤栖将那几张药方平铺在被单上,伸手指了几处地方。
“看来公主早在怀疑了。”凤栖指的那些地方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几味药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分开来更是看不出来,但若是将它们凑在一起,药量叠加,那就是一种慢性毒药。”泠溪看着凤栖,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
凤栖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她抿了抿唇角,“我受伤之前就给母后改过药方了,泠溪哥哥也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我也酌量改了。”泠溪动手将那些铺开的药方收起来,“可你要清楚,这种药不仅是慢性毒药,还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药,皇后服药时间日长,要想完全去掉这药对她的危害,只怕不是易事。”
泠溪说得凤栖都懂,她知道,这种药说好听了是慢性毒药,说白了其实就是现代的毒品,会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要想戒掉,并且是在不伤害到皇后和不让他人知道的情况下,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那是她的母后啊。从她的母妃去后,就待她有如亲女,百般疼宠的母后啊,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而不管不顾呢。
“就是登天难事,我也要做!”伤害她的家人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泠溪哥哥,你会帮我的吧?”
泠溪看着她,她清澈的眸中流转着全然的信任,似乎并不存在他会说不的情况。泠溪霎时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该笑的吧,笑她如此信任他。
她如此信任他,他如何还会舍得让她失望呢。
不舍得的,泠溪,承认吧。你不舍得,不舍得她难过,不舍得她伤心,不舍得,放手!
“是,我会帮你。”泠溪温润一笑,公子如玉一般,温润华贵。
“我就知道,泠溪哥哥最好了。”凤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与他说着自己心中的疑惑,“太医院开的药方里凡有可疑之处的药材我都见过,唯有一味药,我听说过,也查过史典,却一直一无所获。”
“紫灵。”泠溪轻声吐出两字。
凤栖点点头。正是紫灵。
“关于这紫灵,我这两日也查了不少史典,却始终无所获。”泠溪为此也感到头疼,要解毒,就必须得先了解这味毒。
“紫灵之毒,生长在湿热之地,喜湿喜阴,厌恶阳光……”喃喃念着史典中记载的紫灵的生长环境,凤栖越念越觉得想一个地方……
“疆域城。”凤栖的声音渐渐小了先下去,泠溪突然接口。湿热之地,可不就是疆域城吗!
“宇文。”突然想起什么,凤栖醒悟,“我曾以为宇文会去南隨,没想到他竟来了凌天吗?”
泠溪垂眸,将手中的药方对折,放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