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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慢慢消散,终不可闻。
琴声停了,好一会,两人都不做声。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好,好一曲《高山流水》,琴音绕梁,一声一字,万种悠扬,”李业诩起身击掌叫好,刚才听的有些痴了,听人弹琴第一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高山流水间,两相倾赏,郑姑娘,琴艺高超!”
“高山流水间,两相倾赏,说得真好,燕儿还是第一弹琴给一个男子听,”郑燕走到李业诩身边,仰着头看着李业诩的脸,“燕儿真高兴,你也是第一个听懂燕儿琴声的人,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能听到郑姑娘亲自弹奏这一名曲,实乃翼之幸矣,古时伯牙与钟子期以一曲《高山流水》结成知音,今日…”
“今日什么?”郑燕脉脉含情地看着李业诩…
“就是…那个…对了,郑姑娘,你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你…”郑燕恼怒地瞪了李业诩一眼…
第二卷 磨剑 第九章 这是爱情吗?
“郑姑娘,我该走了,”李业诩心里猛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常脸色。
感情的事,他并不曾经历过什么,对于眼前这个能看出情思的美人儿,心里本能的还是有些逃避…甚至不敢正视。
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是要负起责任的,他还没想过这些。
“公子,你跟燕儿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郑燕看着李业诩的脸好一会,气恼、可恶,眼前这家伙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了。
“是什么?”
郑燕心里有些失落,微微一叹,还是告诉他吧,错过了真的可惜。
郑燕房里的丫环小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过来似要说什么。
“小月,你上街给我买卷上好的宣纸来,一会我要作画,”郑燕对自己的丫环说道。
“是!”叫小月的丫环有些不情愿地出门去了。
李业诩跟着郑燕到厢房内,“这是燕儿的房间,还是第一次有家里以外的男子踏入其中,”郑燕稍稍地低着头,轻声说道。
“哦,那我是不是太冒昧了,”李业诩一愣,竟然到人家女孩子的闺房里来了。
“你怕了?”郑燕脸上有挑衅的味道。
“不是,在下是怕有污姑娘的清誉,坏了姑娘的名声!”
郑燕白了李业诩一眼,仿佛是说我都不怕还你怕?
李业诩只得跟着走了进去。
“李公子,你稍候,”郑燕说着走进里屋去。
李业诩站着环顾房间,整个房间并无太多女子的气息,倒与自己的房间有些相似,临窗一案几,案上摆有笔砚宣纸,边上放着一些书贴字画,案旁盆架上摆着一盆盛开的花,只是叫不上名来,靠墙的书架上满满的书,墙上挂有剑,另一侧墙上挂有几副仕女图,走近一看落款,竟然是阎立本的作品。
正看惊叹间,郑燕捧着个盒子走了出来,“此乃阎大师赠于燕儿的,听说公子书画皆佳,可否评价一二!”
“不敢,不敢,在下如何敢评价大师作品,”汗,真是开玩笑,阎立本的画自己哪有资格评价,这大师的名头不知能吓死多少后代的画家。
阎立本在这个时候已经被称作国手了,他的画留存下来的并不多,随便哪一张放在后世都是无价之宝,不知郑燕是怎么得到的,听口气和那位传闻脾气古怪的大师竟还有些交情。
郑燕把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也是一副画,“这是燕儿画的,公子看看作的如何?”
李业诩摊开一看,画的是一个跃马持枪的少年将军,面貌俊秀,眼睛目视前方,眼神淡淡然,乍一看非常熟悉,很是像自己,只是身上多了副铠甲。
仔细再看,真的是自己…李业诩目瞪口呆!
眼前一个英俊威武的李业诩跃然纸上,浑然就是把当日比武时在马上的形象画了下来,画面传神,惟妙惟俏,边上题着一首诗,正是李业诩当日在芙蓉园吟唱的《出塞曲》,“秦时明日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娟秀却颇有力度的字迹,应该也是郑燕的手书。
“此画是你所作?”李业诩大感惊奇,这郑燕武艺不凡,没想到书画水平也如此不错,太不一般的女孩。
郑燕点点头,咬着牙轻声问道:“你…觉得画得像吗?”脸上已经有些红晕飘上来。
“像!神似,姑娘画技精湛,在下甚是敬佩,自感弗如,”越看越觉得震撼,不知用何语言表达,这郑燕才见过自己几次,就把自己的容貌和神情画的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作画中最难画的就是眼神,没仔细观察和用心灵感受过,是画不出一个人准确的眼神的。
郑燕是用心去画的,眼前这女孩子,再一次让李业诩怦然心动。
“公子,你喜欢这画吗?”
“喜欢,非常喜欢,你这画画的太好了,”李业诩拿着画还在仔细地看着,又瞧瞧身边的郑燕,都找不出太多的形容词来。
“那…我能不能把这画挂在我房间里呢?”郑燕问道,盯着李业诩的眼神勇敢中带着一些羞涩。
“那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房间,”问这话太暧昧了,挂一幅男子的画在房间里,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李业诩觉得心再次猛烈地跳了起来。
“算了,你…答应就好,我还是把它收好放起来,省得坏了,”郑燕露出狡黠的一笑,仔细地把画收好。
“郑姑娘,”李业诩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郑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公子,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收好画的郑燕走到李业诩面前,轻声地说道。
“好!只要我能办到的,”李业诩冲口而出道。
“你以后不要叫我郑姑娘了,好吗?听着生份,就叫我一声燕儿吧,”郑燕脸有些红,却大胆地抬起头看着李业诩,“我也不叫你李公子,唤你一声,业诩哥…好吗?”
含俏的美目看的李业诩有些心旌神荡,有些事儿不可避免的总是要发生的。
今日来到郑府时,想到过会遇上郑燕,但没想到的是,会有这么多让人心跳的事儿发生。
“好吧,燕儿!”李业诩如初尝情事的小男孩一样,有些紧张,“可是,说不定你比我大呢!?”
说这话李业诩自己都有些恶心,后世近三十岁的生理年龄,现在这具身躯也是这么一副高大的模样,还说比人家小。
不过要是真的叫眼前这位小姑娘一声姐的话,估计要郁闷一辈子了。
“燕儿今年十六了,十一月初七生,业诩…哥,你呢?”
“那我比你大,我也十六,是正月二十四生,”松了一口气,还好比郑燕大上一些。
“我知道你肯定比我大,业诩哥,”其实郑燕早就知道李业诩的生辰了…
“燕儿,”不知怎么的,面对郑燕的热情,李业诩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说什么,两辈子,最缺少的就是对付女人的经验了,后世当大头兵这么多年,都没接触过什么女人,现在连脑袋都有些发晕。
“你…你…喜欢我吗?”郑燕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来,说完一双秀目满是羞涩和紧张地看着李业诩
“我…”李业诩脑袋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是不是问的也太直接了。
喜欢吗?当然,这郑燕的脾性自己非常的喜欢,果敢、爽直,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且各方面都表现的这么优秀,母亲当日问自己是否有中意的女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孩,潜意识地,只是还没去想过更多。
这难道就是爱情吗?李业诩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郑燕。郑燕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双目交汇,两人就这么看着,没想到过移开,也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那份情愫。
府门外听到有马蹄声,接着听到郑仁泰和府里下人的说话声。
正脉脉对视的李业诩和郑燕一下子惊醒过来。
“应该是我大哥回来了,”郑燕有竟是有一些慌乱。
“燕儿,我出去见你大哥,还有一些事问他!”李业诩猛然清醒过来。
“嗯,好吧,”郑燕慌乱地点点头,有些不舍的样子。
李业诩看着郑燕,露出一个异常温柔的笑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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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府上,李业诩正陪着李靖在书房内说话。
“翼儿,老夫知道你去拜访了郑仁泰,今日我也见了他,你眼光不错,确实是一员良将,调用苏定芳和郑仁泰的军令已经下达,选拔兵员的工作十日后即开始了,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也可以随时回来找我,”李靖拍拍李业诩的肩膀示意坐下。
原来在李业诩出门后,李靖也去了兵部,并召看了郑仁泰。
“祖父,兵器的事,还有望远镜和指南针…”
“兵器和装备的事你放心,过些日子就会制成一批改良的,”李靖看着一脸喜悦的李业诩问道:“要去练兵了,你就这么高兴?!”
“祖父,孙儿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郑仁泰那里已经详细地交待清楚了,苏定芳自不在话下,训练场地的器械也在抓紧完善中,万事已经俱备妥当。
“这几天你再陪你母亲进宫去一次,恪王爷那里,没讲完的东西抓紧讲,该指导的也都指导一下吧,皇上可能召见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向他说!”
“是,祖父,”李业诩很是激动,施展自己才华和抱负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二卷 磨剑 第十章 开始募兵
右卫军大营里很热闹,许多士兵围着看一张公告。
公告上写着招募一批特别的军士,要求也很特别:在军中服役两年以上,识字,且必须通过现场考核。
考核在右卫军的训练场里举行。
考场外面有右卫军中禁卫把守着,任何闲杂人员不得靠近,足可见这次招募军士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兵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似乎在讨论着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士兵甲:今日场间最大的官是我们右卫的候大将军,候大将军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是和皇上一起打江山的人,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死的敌人数都数不清了…
士兵乙:我听说还有苏定芳将军,当日苏将军跟随李大将军北征,击破突厥牙帐时,苏将军率领二百精骑冲到牙帐里,把几万突厥士兵砍翻,颉利没穿裤子光着屁股就跑了出去,苏将军冲上去想把他抓住,可是颉利光溜溜的屁股抓不住啊,让他跑了,嘻嘻!
士兵丙:苏将军算啥,那位长的很俊的公子,一招就把苏将军打的满地找牙,是不是更厉害?听说他是兵部尚书李靖李大将军的孙儿,李靖将军啊,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他,人家是我们整个大唐军队首屈一指的武将,听说本事不得了,只用三千兵马就把突厥的几十万大军都消灭了,顺便把颉利也逮到长安来给皇上献舞,他的孙儿能差吗?
士兵丁:那位郑仁泰郑将军,你们有没有听说?士兵戊、己…皆摇头:不知是谁…
再有人问:今天这是招募什么?所有人都摇头…
报名的士兵很多,可大部分都被淘汰出来。
据一些被淘汰出来的兵士讲,里面的考核项目是他们从来没有训练过的:考核的第一个项目是一根杠架着,两手握住,用手的力气把身体往上拉,至少五十次以上,再是趴在地上,用手脚支撑着把身体抬高放下,如此反复,称俯卧撑,也必须五十次以上,再就是前面放一排木架,间隔一定距离,必须从木架上面跳过去跑完,且在一定时间内,最最可怕的一个项目是,要在身上绑着约二三十斤的重物,在练武场里跑十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