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吴三桂便叫住了和尚,然后便绕过和尚的身体,走到和尚的前面去了,和尚问他何事?吴三桂稍一思索,便问:“你师傅考我的第三个题目是什么呢?”和尚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随意地说:“我也不知道。”吴三桂便笑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和尚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他让吴三桂走前面一点,然后拿出第三个锦囊来。他把锦囊里的纸抽出来看,只见纸上画两只牛在打架。和尚心想:师傅画两只牛斗架是什么意思呢?然而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这是师傅出给吴三桂的考题,只是这考题叫自己如何去考吴三桂呢?
吴三桂见和尚低头沉思不言不语,便喊道:“你师傅出什么题目考我呢?”和尚摇摇头。吴三桂又喊道:“你连题目也看了,怎么会不知道呢?”和尚说我确实还不明白。吴三桂便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要走过来看,和尚连忙收起来塞进袋子里。他在思考着,看来,自己只有见机行事了。于是,和尚又带着吴三桂继续朝师傅的住处方向走。和尚师傅是住在千山上。可是,他们离千山是越来越近了,然而和尚仍然没有完成师傅交给的任务。他变得有些急不可待了。吴三桂又不时催促出第三个题目,使得他更加不知所措。
这时,他们到了鞍山附近,不用半天工夫就能到千山了。和尚想,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自己是无法完成师傅的使命的。然而由于自己没有破译出师傅的意图,不知如何来测试吴三桂。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片田野上,田埂上坐着三三两两的农夫在休息,耕田的牛已被解放出来在山坡上随意地吃着草。
和尚看到牛便联想到师傅的画,他心想,如果有两头牛打架便好了,他不知自己为何有了这般怪念头,也不知这两头牛真的打架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果然,有两头牛因争吃一块草而打起架来。
坐在田埂上休息的农夫立刻站起来向两头斗架的牛拢去。他们心里着急啊!因为牛是他们的宝贝,现在又正是农忙季节。如果自己的牛要打出致命的创伤来,那会比他们自己受伤还要令人伤心的。
两头牛打红了眼睛,越打越凶。牛脚蹬处的泥土被蹂得稀烂,牛角相撞所发出的巨响刺激着农夫们。虽然周围的人是越来越多,但他们除了随着牛移动着位置而东倒西歪之外,却别无办法。
和尚心里也急!他急的是现今果有两只牛打架了,自己却仍然不知如何考吴三桂。突然,他脑中划过一道灵光,对,就这样做!然而当他注意到吴三桂弱小的身体时,他又不得不怪自己太糊涂!不过当他看到吴三桂那种专注,激动,毫不畏惧的目光时,他又心动了。于是他把吴三桂拽到一边问:“如果我要你把这两头打架的牛拉开,你敢不敢?”
吴三桂面无惧色地说:“有什么不敢!”他略一思索,又说:“只是不知用什么法子使这两头牛分开?”
和尚说:“如果我教你一个法子呢?”
吴三桂说:“只要法子管用,我一定能使它们分开!”吴三桂说得斩钉截铁。
和尚见吴三桂一脸坚毅之色,眼睛里流出了赞许的目光。然后他附着吴三桂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吴三桂迷惑地问这样行吗?和尚说行。吴三桂便说那我听你的。
和尚就地捡了些茅草,扎成一捆,点燃之后便递给吴三桂。吴三桂接过火把之后,毫不犹豫地朝人群里冲。
人们自动地退开一条路来,吴三桂沿着这条路冲进了人围的圈子里。当人们发现是个小孩时,不由自主地骚动起来。有人喊道,这是谁家的小孩,不要命啊!有人想去拉他,可眨眼间吴三桂已在眼前消失了。
周围的人惊诧地看着这个拿着火把的小孩。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三桂靠近斗架的牛时,略定了定神。他瞄个空隙钻到了两牛相夹的空处,突然,一只牛因力气小而被推得向后退。而此时的吴三桂却正在此牛的肚子下面,眼看着要被这牛的蹄子踏中,围观的人吓得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如果真要被牛踏中,这小孩哪还有命在!和尚更是急得挠耳抓腮不知所措,他在后悔自己不该让小孩冒此奇险。
然而,却见吴三桂就地一滚,就从那牛的肚子下面脱了出来,然后伸出火把,刚好烧到两牛的头上。牛头上的毛立刻被烧得“嗤嗤”的响,一股恶臭向四周弥漫开来,牛头上腾起一股青烟。那两只牛经此一烧,便陡然分开,各向一方奔去。
四周的人尚没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全都哑然地立着,等一个先明白的人叫好时,大家便跟着轰然叫好。于是,人们从四面八方向吴三桂靠拢来,都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孩是否长着三头六臂。等他们都看仔细发现他仅仅是一个与一般小孩无异的孩子时,无不惊奇!
当大家发现他是自己并不认识的孩子时,便议论纷纷起来。你问我,我问你,谁都说他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亲戚,大家便奇怪了。正当大家迷惑不解时,和尚走进了人圈,牵起吴三桂的手就往外走。
人们又自动地让开条路。
和尚牵着吴三桂离开了人群,向千山方向走去。他们的身后是一片唏嘘感叹之声。和尚心里非常激动,他终于完成了师傅交给自己的使命,他必须尽快地将吴三桂交给师傅。
吴三桂跟着和尚走,一直没开言,但他的心里却有许多话想问和尚。等他们远离了人群之后,吴三桂终于忍不住地问起来:“你为什么不让我多在那里呆一会儿?”
和尚说:“你是想听听人们是如何赞扬你么?”
吴三桂的脸腾地红了,因为和尚说中了他的心病,使他很不好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有意地岔开话题:“你先就晓得我能把斗架的牛拆开么?”
和尚实事求是地说:“不知道!”
吴三桂心中便有了股委屈。如果自己万一不慎,此时哪有命在。于是他心里有了后怕,同时也怪和尚让自己太冒险。他说:“你既不知道,为何让我去呢?那两只牛力气那么大,连大人也不敢靠近,你却为何敢让我去冒险呢?”
和尚认真地看着吴三桂说:“因为我知道,要战胜强大的对手的关键不在于本领而在于勇气。你想想看我的话是否有道理。”
吴三桂装着思索的样子,之后,仍摇摇头说:“我还是不明白!”和尚说:“不要紧,你以后会明白的!”
吴三桂走了一阵之后又突然问:“这么说,我的考试通过了。你就要带我去见你的师傅了?”和尚说:“是的。”吴三桂问:“你师傅在哪里?”
和尚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说:“就在那里。”
吴三桂看到的是一座薄雾笼罩着的山。
五、和尚的师傅不让吴三桂行拜师之礼
原来和尚的师傅并没有住在五佛顶,而是住在仙人台。这两座山峰虽然都在千山之上,但仙人台却比五佛顶还要高,是千山的最高峰。
和尚的师傅就在仙人台的峰腰上搭了个简易茅房。吴三桂随和尚来到茅房前面时,心想,和尚的师傅怎么会住这种房子呢?和尚在门前喊道,师傅,我已按你的要求将小孩带来了。
那茅房便传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那你就把他带进来吧!那声音听起来是断断续续的,其实并非底气不足,而是因为咳嗽的缘故。
走进茅房时,才发现这并不只是个茅房,而是一个洞穴。这茅房盖在洞穴口,却把洞穴掩藏在里面了。洞穴里有许多明亮的石钟乳,石笋。阳光从茅房的空隙处射到石钟乳石笋上面,经它们一反射就光芒四射了,洞穴里因此而变得亮亮堂堂的。
吴三桂站立在和尚身边打量着和尚的师傅。
和尚师傅盘腿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那岩石是水中的石灰质沉积而成,岩石上还有像莲花一般的花纹,远看就像一个莲花座。
和尚师傅灰眉白发,五官端正。下巴的胡须已经到了胸部。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阳光的原因,他的脸部极苍白,就像一张打皱的纸。
和尚对吴三桂说:“现在见到师傅了,你就向他老人家行拜师之礼吧!”吴三桂便依言要跪下去。
和尚师傅略招招手,止住他说:“且慢,你先过来让我看看再说。”
和尚便把吴三桂送到师傅面前。
师傅就着从茅房外透进的阳光仔细端详着吴三桂。先看头型,再看额头、脸、眼睛、鼻子、耳朵。师傅就像在检验一件文物是真品还是赝品,看得非常认真,生怕漏过蛛丝马迹。师傅始终一言不发,让吴三桂忍受不了。他几乎想从师傅的手掌之中脱出来,然而当他看到师傅那副令人望而生畏的面孔时,他又不敢了。
师傅终于看完了,手掌从吴三桂头顶上落下来,然后长叹一声,便再没言语。
和尚说:“师傅,那就让他行礼吧!”
师傅说:“不可!看来我与他难有师徒之缘分!”
和尚便急道:“师傅这是为何?”
师傅声色俱厉地说:“慧智,不可多言!”
到此时,吴三桂才知道与自己同餐同宿这么长时间的和尚叫慧智。他想过后,我一定得叫他慧智过过瘾,还要问他慧智这名字的来历。吴三桂天真地看看慧智,又看看师傅。他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在为何事争执,但隐隐约约可感觉到他们的争执与自己有关。
慧智便问:“难道又要我将他带下山么?”
师傅说:“也不!”
慧智说:“既不让他拜师,又不让他下山。师傅,你真把我搞糊涂了。”
师傅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后说:“我岂有不想收他为徒之理!像他这等上等佳玉,随意雕饰便能成大器的。”说到这里,语气一顿,隔了一会儿之后接着说:“只是从他的长相判断,他这人个性太强,恐怕不服我的修正。到时,不仅不成器,只怕还得累及为师一生英名啊!”
听师傅说到这里,慧智也不知所措了。
倒是站在一边的吴三桂听懂了他俩的谈话,便大大咧咧地对师傅说:“不做徒弟便不做徒弟,何必为此事烦恼!”
慧智便眉开眼笑地对师傅说:“我看就这样吧!您与三桂有师徒之实,无师徒之名。这样,既可让三桂学到本领,又不怕三桂将来的行为不当,累及师傅的英名。”不知为什么,慧智觉得自己与吴三桂挺投缘。尤其是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慧智已经对吴三桂产生了感情。要不,他绝不会为一个人在师傅面前大费周折的。
师傅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息说:“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慧智便赶忙拉了拉吴三桂的手说:“还不赶快谢谢我师傅。”
吴三桂机警异常,知道自己不能说错话,便朝师傅作个揖,细声细语地说:“多谢老爷爷教诲啦!”说得慧智和师傅相视大笑。
之后,师傅便问慧智一路经过。慧智便把吴三桂如何杀鸡取卵、如何月夜寻影、如何勇敢驱牛等过程一一说给师傅听。师傅越听越有兴趣,越听越惊奇,不由自主地用目光瞟了吴三桂几眼,目光中充满了爱怜和赞赏。等慧智对他叙说完了之后,师傅才对慧智和吴三桂说:“今日天色已晏,你们二人到外去弄些吃的来吧!”
慧智拉着吴三桂躬身退去出茅房。
吴三桂退出茅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