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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脸形极美,眉眼如画,初浴之后的肌肤白里透红,幼滑光洁,既有少女的紧绷和弹性,又带着种少妇般的雍容妩媚。
庆忌赞叹道:“好美,想来美人出浴时更是风光无限。可惜寡人来地晚了。竟然没有这份眼福。”
“大王又不是没有见过。”任若惜娇俏地白了他一眼:“若惜此番回都城,并没有把行踪告知大王。大王怎么会赶了来,害得人家都来不及梳妆打扮,在大王面前失了礼仪。”
庆忌笑道:“你是寡人地准王妃,你的行踪就是你不说,自然也会有人告诉我。唉,其实你前日一到我就知道了,可是直至此刻才能抽身见你,你我素来聚少离多,想不到吴国已经平定,寡人还是如此繁忙。”
庆忌说着张开手臂将任若惜揽在怀中,两人双双在榻边坐了。宗伯和行人已经到任府下聘,正式确立了任若惜地王妃身份,只待鲁国季氏和叔氏送女成亲,便要与摇光和小蛮一起入宫。夫妻名份既定,私下里见面,也就多了几分随意和从容,任若惜已不似先前那样拘谨了。
“大王,楚国来使已经安置好了么?”
“那是自然,不止楚国来使,越国勾践也刚刚到了姑苏。”
“勾践?他来做什么?”
庆忌将经过说了一遍,问道:“若惜,你怎么看?”
任若惜靠在他胸前,认真地思考道:“越国对吴国,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好心,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越国被吴国压制于东南一隅,他们北进中原,联系天下诸侯的咽喉要道俱被吴国扼制,犹如一头鹰被剪去了翅膀,若是越王是个安于守成没有进取之心的国君那也罢了,否则,不管谁做越王,第一件事就是打败吴国,吴国不倒,越国永无出头之日。什么兄弟之邦,永世友好,完全靠不住了,大王何不趁机取了勾践性命呢?”
“呵呵,妇人之见!”
庆忌揽着她柔软的细腰,在她嫩红的嘴唇上轻轻点了点:“吴国之患在于越国,而不在于勾践。杀勾践、灭越国,这是一而二、二而一地事情,如果寡人现在不能收服越国,那么杀一个勾践又有什么作用。今日杀了一个勾践,焉知明天越国不会再出现一个勾践?时机不到反而会授人把柄。那勾践这么能忍,难道寡人就沉不住气吗?”
任若惜吁了口气:“大王没有被勾践的伎俩迷惑便好,可是那也不必认他的儿子做义子啊。有了这层父子名份,大王将来若对越用兵,难免束手缚脚,施展不开。”
“谁说的?”庆忌狡黠地一笑:“我倒觉得有了这层名份,更利于我今后行事。”
任若惜坐直了身子,问道:“那越国王太孙,如今养在宫中么?”
庆忌微笑道:“没有,我给你带来了,回头你妥善安排一下,让他就住进任家堡吧。”
任若惜大吃一惊:“任家堡?这孩子是出质于吴国的越国王太孙,身份非同一般,让他住在任家堡,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凭任家堡的力量,要看护一个孩童还不是易如反掌?”庆忌笑容微敛:“那小家伙生得很可爱。我不想把他留在宫中。人总是有感情的,如果和这孩子相处久了。我怕会影响自己将来地决断。”
“大王……”,任若惜担心地看着他,期期地道:“大王准备……准备将来如何对他?”
庆忌笑了,女人的母性总是易于泛滥,方才她还恨不得庆忌一剑杀了勾践。可是一说到小孩子,哪怕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孩童,她也要生起怜悯之心。
“你放心吧,婴儿无辜,我不会伤害他地,但是他地特殊身份,已注定了彼此地立场,注定了有些事情他必须得去承担和面对。以后。也许我会从他那儿夺走一些东西,但是我会送给他另外一些东西,我相信那对他、对他的子孙来说。都不是祸,而是福。”
任若惜听地不甚明了,不过她也知道事关未来吴越两国的重大关系,庆忌现在不会和她说的太过明白,便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一国之君,有时难免要施些雷霆手段,可是……一想到你要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手,我还是很不舒服。”
“当然不会,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是为达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地。那样地人,与禽兽何异?”庆忌拍拍她地背,轻笑道:“等你给我生了儿子你就知道了,我可是非常喜欢小孩的。”
任若惜顿时羞红了脸,轻啐道:“说着说着便没了正经,谁要给你生儿子?”
庆忌正色道:“男女欢爱,传宗接代,这是何等大事,还有比这更正经地吗?”
他双臂忽然圈紧,在任若惜耳边低声道:“你我名份已定,不如今日便陪寡人做些最正经的事如何?”
“我才不要……”,任若惜娇笑着起身欲逃,被庆忌一拉,又跌回到他的身上。
庆忌一边替她拔去头上玉簪,一边温柔地道:“害什么羞,你已是我的人了,难道能逃出我地手掌心?”
那玉簪一拔,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立刻瀑布般倾泻下来,发长过臀,半睁的秀眼中满是盈盈水波,一股难言地娇媚感觉震撼着庆忌的心灵。此刻的任若惜看起来女人味十足,一下子勾起了庆忌的心头欲火。
“把你交给我吧”,庆忌用低低的声音说:“摇光和小蛮还小,寡人不想让她们过早地生育,若惜,你为来寡人……生第一个小王子,好不好?”
任若惜的脑袋“轰”地一下,就像猛地被人灌下了一大杯醇浓的美酒,眸子醉了,身子醉了,心也醉了,在庆忌比酒还浓的甜言蜜语中,她毫无抵抗地被解开腰带,褪下了丝袍。
赤裸的胴体美得如梦似幻,轻软柔顺的乌黑秀发与那沃雪一般白嫩柔滑地肌肤相映成趣,秀美地容颜楚楚可怜,瘦削的香肩与挺拔地胸部构成立体的曼妙曲线。
庆忌一时看得痴了,那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他一把抱起这暖玉生香的美人儿,将她轻压在床上,爱抚着她的身子。若惜被他的舌尖堵住了嘴,唇齿间只能发出咿唔的低吟。
一番轻怜蜜爱,任若惜娇喘吁吁,双眸中水汪汪的,尽显意乱情迷的娇态。已经动情的她,此时已经无暇思考了。她终于撤掉了最后一丝矜持,忘情地抱紧他,低声呢喃道:“大王,爱我……”
“好!”庆忌啜着她晶莹的耳珠,双手缓缓下移,托起她浑圆丰盈的翘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现在,让我们一起做点正经事吧……”
吴楚两国的使者于同一天来到姑苏,但楚国的屈端只在姑苏山上待了三天,便担惊受怕地回国了。他花费了大笔的金银才谋得这个官职,可不想病死在吴国,便宜那费无忌把他的官职再卖出个好价钱来。
勾践则是想走也走不了,每日望眼欲穿地盼着越国那边早些发送米粮、矿材,兑现了诺言以便接他回国。他知道,吴人中恨他入骨的不在少数,许多人都盼着庆忌砍了他的脑袋,天知道如果继续留在吴国,庆忌会不会哪一天突然反悔改变了主意。
勾践还没盼来越国的消息。楚国的使者倒是又来了。勾践来吴前为防万一。已派使者专程拜见费无忌,以备关键时刻用来向吴国施压的。如今庆忌无意为难勾践,费无忌便不需再费力气,等若平白得了一批珠宝美人,但他最在意的仍是楚国被掳走地财富,因此这回所派地使臣比屈端强项了许多。得知勾践无恙,那使臣便执行第二使命,声色俱厉指斥吴国贪匿了楚国财富,要求他们交出宝物。吴国则一口咬定所掳财物尽被夫差一把火烧个精光,楚使不能闯进吴王内宫查看究竟,双方只能使些口舌功夫,唇枪舌剑斗了个不亦乐乎,那位楚使最后也没顾上去看看正在姑苏山上看风景的楚国权贵们。便怒气冲冲地回了国。听说吴楚交恶,勾践暗自窃喜,但他如今身在姑苏。这交好楚国、共抗吴国地大计一时却不得实施。勾践日盼夜盼,总算盼来了越国的消息,越国的粮米和矿材、工匠们一过境,荆林便使人快马传到了姑苏,庆忌倒也爽快,一得消息便吩咐在宫中摆酒设宴,为勾践饯行。
勾践得以回国,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一时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席上畅饮开怀。谈笑风生。酒过三巡,他捧杯而起。向庆忌劝酒道:“皇在上令,昭下四时,并心察慈,仁者大王。躬亲鸿恩,立义行仁。九德四塞,威服群臣。于乎休哉,传德无极,上感太阳,降瑞翼翼。大王延寿万岁,长保吴国。四海咸承,诸侯宾服。觞酒既升,永受万福!”
说罢大礼跪拜,举杯一饮而尽。庆忌微微一笑,也举杯浅酌一口,受了他这一礼,勾践归座,神色从容,明明看到旁边有人因为他的肉麻之言而侧视,却恍若未睹。
烛庸见状冷笑不已,微微侧身,向掩余低声道:“以幼子质于吴国,离行全无戚容,亦不求相见,此人真是全无心肝。”
掩余微微一笑,回道:“未必,心够黑、皮够厚罢了!”
另一面膳案上,英淘也是颇为微辞,他向孙武低声说起,孙武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瞥了勾践一眼,微微一笑,低声道:“英将军不可小觑了他,他如此故作姿态,谦卑自辱,不过就是为了引起大王蔑视之心罢了。”
“哦?原来这贼子包藏祸心!”英淘狠狠瞪了勾践一眼,对孙武低声道:“此人隐忍阴狠,不是一个好相与,放他归国,无异于放虎归山。大王有言在先不便杀他,我们何不暗中下手?”
孙武抿了口酒,不动声色地与人高声谈笑几句,又复向他低声问道:“你有何良策?”
英淘眼神四下一扫,低声道:“若是勾践归途遇匪送了性命,那便与我无干吧?”
孙武淡淡一笑,摇头道:“勾践只要死在吴国,无论什么理由,难遮天下悠悠众口。”
英淘一错牙,不甘心地道:“那么,就这么放他回去?”
孙武举目看向正位上的庆忌,庆忌布箸挟菜,不时挽袖举杯,与敬酒地臣僚应和着,孙武抬眼望去时,庆忌似有所觉,眼神亦向他这里望来,两人目光一碰,庆忌微微一笑,好象对他的心思已全盘了然于胸。
孙武收回目光,举杯一饮而尽,将酒杯往案上轻轻一放,扶案说道:“大王的心思日渐深沉,每出智计如天马行空不着痕迹,叫人无从揣测。我也猜不出大王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看得出,对勾践这个人,大王比你我看得更深、也更加透澈,对付他,想必大王已有定计,未得大王示意,你切不可轻举妄动,坏了大王的好事。”
英淘听得半信半疑,但是见孙武说的郑重,英淘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宴会之后,庆忌摆出仪仗,亲自送勾践出蛇门。庆忌认与为义子,便与勾践有了兄弟之宜,由吴王庆忌亲自送出城去,便也不算逾矩,只是这一来礼仪规格至为隆重。许多城中百姓都尾随观看。一时间姑苏城头显得热闹非凡。
蛇门外,勾践止步。再度谢礼,请吴王返回。庆忌止步笑道:“王儿与乖巧可爱,寡人已聘王妃任氏十分喜爱,如今已携往任家堡居住了,太子归心似箭。竟不能与与见上一面,实在可惜。”
勾践忙道:“臣父久病,勾践牵挂于心,今得大王之命,敢不早踏归程?我儿与,蒙大王喜爱,有大王照料,与生身之父何异。是故,臣放心的很。”
庆忌笑笑,招手命人送上饯行酒。说道:“吴越两国,隙嫌久矣,今太子审时度势,赴吴请罪,寡人赦罪认子,亦表示了寡人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