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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成开口,素娥立刻在旁边笑道:“孙园也是好意,官人何必这样生气,还是算了吧!”
李成看了一眼素娥,点头道:“朝廷里的事情,以后不许在家乱说,这次看在大娘子面上就算了,不过还是要扣你半个月的薪水!”
孙园早已习惯了李成不是脱口而出的现代词语,摸索着理解,也知道些意思,明白他是在说每月的月钱,忙跪下叩头道:“奴婢谢过官人,谢过大娘子!今后决不敢了!”
李成这才皱眉道:“这次记住了,下次再犯一定不轻饶!”
他这样说,指的是扣工资,可是听在孙园和其他人耳中却以为是残酷的体罚,众人都同时安静了下来。素娥也有些花容失色,她还没有见过,李成真正发怒的样子,这时当真有些慌乱。
第二十四章 急转直下
看到素娥大惊失色的样子,李成这才发觉是大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是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也有些懒得解释。
便点头道:“大家都辛苦了,今日起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娘子。”
蕊儿忙小心地道:“官人放心,屋里现在多了不少人手,自然可以尽心服侍。”
李成看着蕊儿身后的两名丫头点头道:“她们就是新挑上来的?”
蕊儿看了一眼李成脸色,发觉他并没有生气,这才小心地道:“她们两人大娘子刚改了名字,这个穿绿衣的叫做‘叶儿’为人老实,很是得力。那名矮些的,名叫‘果儿’很是机灵,大娘子最喜欢这丫头!”
说到这里,素娥指着站在最后边的一名十三四岁的丫头,笑道:“那是紫丫头,是新从外边买来的。为人到是小心谨慎,做事也利索,我就留在这屋里了。”
说毕,看着李成笑道:“我房里这四个丫头,用起来很是得力,官人放心吧。”
李成闻言,点了点头道:“秀娘他们都是每人两个丫头?”
素娥摇头道:“秀娘行了纳妾之礼,自然是家里的妾室,妾身安排了两名丫头过去服侍。至于锦娘和玉娘,她们虽然已经定了名分,可是和官人还没有圆房,所以还算不得妾室,妾身只能给她们每人安置一名丫头,随身服侍。若是多了便于礼不合,让秀娘没了身份。”
李成虽然对这些等级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却对这种极力的等级无话可说,对于素娥她们已经是无法改变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虽然觉得别扭,却还是没有表示什么。
只是笑道:“家里你还是多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然我就是再弄出天大的荣华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素娥听他把自己说的这样重要,心中甜蜜却还是淡淡笑着,只是深深地望着李成,好半天才笑道:“能嫁给官人这样的男子,乃是妾身的福气,更是这些丫头们的福分呢!”
说到这里,又看着身边面色绯红的秀娘道:“这几日,官人晋了爵位,天天都有官煤上门来递八字,要给官人纳妾呢!”
李成心中一紧,家里三位美人,就让他有些头大了,再来几位,那还不忙死?而且新来的人里面难说没有别人的眼线,那些新来的奴仆,李成也要小心防范一段时间。而奴仆防范的话,可以不让他们进内院,妾室进来,自己那个皮蛋的秘密恐怕就难以保守的严密了。皮蛋虽然不算什么,但是做重要的,还是自己平日的一些举动和即将开始的珍珠养殖技术的开发,这两点放在一起,就让李成不得不小心起来。
思忖到这里,李成不动声色地笑道:“你是怎么说的?”
素娥看着李成,一边接过蕊儿递来的热茶交给李成,一边抿嘴笑道:“妾身说,家里已经有了四房妻妾,而且官人喜怒无常恐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李成哑然失笑道:“我在家何尝喜怒无常来着?说这话,真可恶!”
素娥调皮地看着李成,嗤嗤地笑道:“官人乃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外头哪个不知啊?都说官人是痴情人,妾身自然得护着点!”
李成无奈,只好摇头道:“罢了,我先去中书省当值,由着你们在家胡闹吧!”
说毕,带着孙园便向中书省上班去了。
到了中书省后面的舍人院,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见孙傅急急地冲进来,看到李成,立刻上前,拉住他就往外跑。
李成纳闷,算算时间,好像还不到四月,童贯完胜方腊害的一段日子,最近朝中也没有听说什么重大的消息,不解地道:“孙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孙傅面无人色地拉着李成,焦急地道:“昨晚崇宁驸马都尉,秘密进宫,向皇上密报大人谋反!大人快些想办法去找皇上说明事实吧!再晚了,太尉就来抓人了!”
李成猛地一震,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竟然被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起对方既然给自己按上这么一个罪名,必定是上次方腊家眷的事情被对方正式打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正好孙园还跟在身后,立刻向孙园吩咐道:“你回去不要吓着大娘子,说的不要太严重,免得她们担心。另外你立刻去田庄上把方腊家眷的口供再多录一份收好,到时候一定要找机会就把那母女二人的口供交给康王。另外一份,你拿去找李家行院的师师姑娘,若是康王没有动静,不肯出面,师师一定会有办法的。另外你再去我的书房,把藏在《孙子兵法》里面的一封信用八百里加急,交给童贯。”
孙园听到李成的话,已经意识到大祸临头,只是他随着李成几次逃脱险境,这时虽然临危却不慌乱,闻言也知道事情紧急,不敢再多做纠缠,只好用力点了点头,含泪道:“官人保重,孙园一定拼死把信和口供交给王爷和师师姑娘!”
说毕,急匆匆向舍人院外冲去。看着孙园离开,时间已经耽搁不少,孙傅也不敢再留在李成身边,只好焦急地拱手道:“李大人,这次高俅势在必得,来势汹汹,孙傅不敢再留,只能立刻去找其他人想想办法,大人保重,千万不可认罪。告辞!”说毕,大步流星地向舍人院后面躲去。
孙傅刚走不到片刻,舍人院外便隐隐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办公的一些官员闻声望去,正在窃窃私语地议论。便看到一大群衣甲鲜明的殿前亲军司的士兵在高俅的带领下趾高气扬地冲了进来。
看到李成,高俅得意地捻须笑道:“李大人好清闲啊!”
李成看到高俅那得以的样子,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太尉大人别来无恙,这次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居然连中书省都不放在眼里了,李成真是佩服啊!”
高俅这时只想看到李成惊慌失措,向自己苦苦哀求的样子,倒没想到中书都堂的威严,一点都不必他的白虎堂差,这样贸然带兵冲入,的确非常危险。
闻言不觉呆了呆,这才怒道:“大胆的反贼,在本官面前还这样嚣张,来人给我拿下!”
其实这件所谓的谋反案子完全是蔡京和高俅的联手行动为的就是防止童贯回来夺权,这样既可以除掉李成这个眼中钉,还可以同时打击前方的童贯,更可以借机打压反对势力。两人自从无意中发现了方腊的家眷,便开始了这个如意算盘的拨弄了。
只是,这件案子,仅仅只是崇宁驸马都尉出面告发,没有真正的证据,那两名关键的人证又在离开李家之后失踪,虽然有些蹊跷,却已经不容高俅再犹豫了,便和蔡京商议之后立刻做出了行动。
由于案子的关键证据存在疑点,徽宗也只是命令暂时看押,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而且宋代一贯有刑不上大夫的习惯,所以高俅虽然对李成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真的对他下手。
这时闻言,脸色一沉,看了一眼从舍人院中闻讯赶来观望的其他官员,只好冷冷地皱眉道:“本官奉旨拿你,至于你究竟是不是谋反还要提刑司,御史台,大理寺共同会审,此乃钦命,那就不客气了!”
他话音未落,四名殿前亲军司的士兵便上来准备捆绑,一名带头的将领上前拱手道:“大人,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多有得罪了!”
李成这时候虽然知道事情险恶,可是也没精神和几个小兵争执,便点头道:“我跟你们去提刑司便是,反正跑不了,一起走吧!”
第二十五章 欲加之罪
听他这样说,那将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觉抱拳道:“在下校尉,吴阳。大人请上马,其他刑具,末将决不敢上。只是,这捆绑少不得的,请大人见谅。”
说到这里,似乎是怕李成误会,急忙解释道:“只是缚住双手,小人绝不敢给大人上刑具。”
李成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眼周围的三十多名士兵,盘算了一下自己逃跑的机会。这些士兵,他倒是有把握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可是家里大大小小几十口人,素娥又忽然怀了身孕,自己跑了,那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全家遭殃。所以还真是不能跑,只能想办法托人活动了。
康王赵构虽然只是小孩子,但是他的母亲韦才人,如今重新恢复了一些圣宠,实力小有回升。如果他不想帮自己,这样谋反的罪名对赵构也多少是个威胁,就怕他会在背后给自己一刀,现在能指望的就是童贯了。
李成看着院子里胆战心惊的一众官员,忽然有种及其荒谬的感觉,似乎更有一种身在梦境中或者是在电视剧里的感觉,太不真实了,可是不断从各处感官传来的信息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实的,那就只能全力以赴地应对,决不能让素娥有危险!
想到这里,心情反到平静了下来,跟在那几名殿前亲军司的士兵身后,翻身上马,向提刑司而去。
这时正是上午十点多钟,街道上正是热闹的时候,高俅带着数百官兵,押着李成向提刑司赶去,路上的行人对这位高太尉都是十分熟悉,而对于李成,除了那次抗旨拒婚,并没有十分的印象。这时忽然看到高俅气势汹汹地押着已经被脱去公服外衣的李成出现,都下意识地把全部同情心放在里李成身上。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罪名,却开始议论了起来:“这位大人看样子又是小命难保了!”
“是啊,撞在高太尉手里,不死也残废,这辈子就废了!”
“人家是官人,高太尉不敢乱来的。不过苦头虽然不会吃,可是这小命就……”
“这位大人听说敢独斗群臣为了新娶的浑家,连皇上的提亲都敢拒绝!厉害啊。”
听着围观人群中不是钻入耳中的议论,高俅脸色有些阴沉。对于那些老百姓的议论是从来不放在心上的,只是看到李成平静从容的样子,心里反而非常不是滋味。
旁边负责前来逮捕李成的殿前亲军司的校尉吴阳则紧张地盯着人群,生恐出现什么闪失,不管是李成被人劫走或者杀害,自己的人头都同样要赔进去,这时忽然被百姓围着,立刻命令手下的官兵驱赶围观的百姓。
那些官兵平时就是仗势欺人的主,这时更是仗着高俅的威风哪里把这些百姓放在眼里,一时间皮鞭爆响,惨呼四起,一些不及躲避,还在看着热闹的孩子和老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原本热闹的街上,顿时乱作一团。
李成被哪校尉琨之了双手,那人以为李成只是普通文官,又看他态度是分配和,也就没有十分用力。
李成骑在马上,一边看着官兵驱赶百姓,一边暗自皱眉,这些野蛮的做法,让他亲不自禁地想起后世的城管,看来这样的事情,自古都有啊。只是不知道今日自己会不会是最后一次看见这汴梁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