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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书童真不知道。方正心中吃惊,就算是西梁国也有这种风俗,这书童不会真是像传说的那般,文韬武略,却是风俗都不懂的怪人。
“是该按照规矩办。”在座之人都是封建传统主义者,纷纷点头道。
余大人点点头,他的贤婿文采非凡,出个对联又算得上什么,他对着赵子文笑道:“贤婿。你就出个对联。让凌儿对吧。”
又当媒婆又当新郎官的赵子文只得点点头道:“那我就出个对子吧。”
赵子文沉思半天却不知出什么对好,他对遍天下无敌手。突然要他作对子,还真有点难为他了,赵子文嘴角满是苦笑滋味,他只会对,何时作过对联。
“余大人,你的贤婿不是学识不凡吗,怎么半天一个对子都作不出?”一位余大人的对头,嘿嘿阴笑道。
余世风老脸一红,看向半天都没作出对子的赵子文,眼中满是焦急之意,这书童怎么就到关键时刻不行了?
余思凌纤手紧紧抓着衣角,美目担心地凝望着赵子文,喃喃道:“相公,你快出对呀。”
余明杰却是狡诈又幸灾乐祸的看着赵子文……
我也想出呀,可我不能瞎出吧,这个婚挽联我还真一时想不出来,赵子文暗暗叫苦,他读书时看过无数对联,就是没留心看这婚挽联……
“嘿嘿……关键时刻才学不管用了吧。”余明杰阴笑的看着赵子文,终于忍不住的偷笑道。
众人目光都是朝赵子文看来,他老脸一红,头脑发热的说出相似的一副对联:“太极两仪生四象。”
这是什么对联?在座的人都是听得一怔,反复念上几句,也不见得是什么情联或婚挽联,都是觉得这书童瞎出对!
可有点才学的老者却是听出其中微妙之意,他们抚着白须,哈哈大笑道:“这个对子有趣,真是有趣……”
有趣?没有什么才学和还没有思量过对子的官商都是摸不清头脑,这对联有趣什么?
余世风老脸却是憋得通红,这书童出个对子也不看清楚状况。
余思凌从小跟随师傅习武,可还是念过不少的诗书,她略一思量,就对出这下联来,她俏脸立刻泛起两抹红云,红如朝霞,楚楚动人的轻下跺脚嗔道:“相公……”
“哈哈……”老者抚着胡须,笑的更是腰都直不起来,大笑道:“余侄女,你还快对出这下联吧。”
余思凌忸怩半天,可还是不好破坏这风俗,她脸颊绯红,深垂着螓首,声如蚊呐的轻轻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哈哈……好对好对呀。”老者们又是哈哈大笑道,这风俗对联本就属娱乐,说出点暧昧之意,也没有什么有伤风化之嫌。
那些没什么才学的大商家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书童出的对子奥妙的很,原来下联才有婚联之意,他们也是开心地开怀大笑起来。
赵子文无奈一笑,他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对联,就拿这个将就的用一下,这对联可是个无情对,下联必须是凌儿念出的对子,凌儿是被逼的非念不可。
“相公就会欺负我。”余思凌羞得满脸酡红,嫣然一笑的转过身,不理这个讨厌的人。
在座之人再没有人敢轻视赵子文的才学,媒婆出联为难新娘的比比皆是,这倒不是什么新奇的事,不过这新郎官出的这无情对出的真是巧妙之极,新娘是不得不说出这个羞人暧昧的下联。
当着众人面与老婆打情骂俏的,赵子文在荆国也算是第一人了,他向凌儿眨眨眼睛,忽听到门外一声道:“苏太师苏大人驾到……”
堂中顿时轰成一团,他们等半天,终于等到该来的人,他们又是整理一下着装,面露喜色,目光齐刷刷的向堂外望去。
荆国的太师?赵子文颇感奇妙,向方正问道:“我不知这苏大人的大名,方大人可否告知一下?”
方正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书童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无奈道:“这苏大人草字……”
骤然间,堂外迎进一人来,那人六十岁的年纪,他一袭青衫,慈眉善目,体态修长,眉宇间却有股洒脱狂傲的英气,衣着简朴又给人一股两袖清风的感觉。
“东坡兄。”余大人连忙上前迎接道。
东坡,苏东坡!我日,还真是他,赵子文猜到是他,可发现真的是他时,心中也是猛然一惊,可他性格已经愈渐成熟,没有当初见到李清照与秦关那般毛毛躁躁,他冷静下来,仔细地看苏东坡的老脸,可突然又发现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苏东坡哈哈大笑一声,也是迎上去道:“世风兄,多日不见,你依旧健朗呀!”
在座的官商都是连忙站起身,向苏东坡抱拳道:“参见苏大人。”
苏大人淡淡笑道:“各位免礼!”
“这不是赵小兄吗?”苏东坡不经意地看向赵子文,惊讶道。
苏东坡认识我?赵子文心中吃惊,可还是处变不惊地站起身笑道:“大人认识我?”
第177章 拜访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这大荆的太师怎么会认识一个小书童?最为惊讶的还是余县令,他本是想将他的女婿引荐给他的同窗好友苏东坡,没想到苏东坡竟然认识赵子文,这不是白忙活一场。
苏东坡抚下白须笑道:“老夫当日被小兄你痛骂一番,小兄不认识我了?”
“你……你是那位说书先生!”赵子文的记性本不差,而且第一眼看苏东坡就觉得十分熟悉,经苏东坡的一点拨,立刻想起那日与夏萍抓药时,遇到一个说书先生,他还满腔愤慨的将这说书先生痛骂一顿。
书童骂太师?众人也是目瞪口呆,可太师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正是老夫。”苏东坡尴尬一笑道:“老夫并非说书先生,也只是路过那,听说书的,不过那说书先生讲到精彩之处时,突然收摊明日再讲,老夫见听者意犹未尽,便代他一讲,没想到却被你这书童骂得狗血淋头。”
赵子文回忆起当日,那日苏东坡也是这身朴素的穷秀才打扮,谁能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荆国太师?他还自称只是一个穷秀才,赵子文根本没发觉他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宋朝词人苏轼!
不会这么巧吧?我刚到这个世界就把李清照,秦关,苏轼全得罪了个遍?当初骂李才女是寡妇,秦观是已死之人。后来又骂苏轼这个假冒的说书先生说书说得狗屁不通,赵子文此时感觉晕乎乎的,如同做梦一样。
苏东坡见赵子文半天没回话,笑道:“赵小兄,你没事吧,那日我并没有责怪你,反而见到你惊人的学识。老夫真是幸运之至。”
怪不得田虎说什么苏大人也向上面那位推举自己做宰相,原来自己早就和这苏大人认识。赵子文感叹真是太过巧合,不好意思地笑道:“难登大雅之堂。”
众人听者二人的对话,都是明白其中的原有,苏太师不久前来杭州游玩时,路经说书处,那说书先生说到精彩之处突然收摊,苏太师为人豪放。不拘一格,便代替说书先生说下去,没想到碰到这书童,书童对他说的很不赞同,将苏太师痛骂一顿,可苏太师对书童说的却十分认可,所以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
苏东坡见众人疑惑,便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又说了一遍。开始众人纷纷恼怒这书童辱骂苏太师,可当听到苏大人口中叙述赵子文当日所讲之话时都是为之一惊:“荆轲是个莽夫,并非英雄,他不该杀嬴政,若是嬴政不死,秦国只需花十五年就能统一六国。而赵国却需要花一百年,整整比秦国多了八十五年,这八十五年间燃烧的战火又要多死多少黎民百姓!多少人要流离失所,失去亲人!?秦王虽然残暴,但他却能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可以让数百万的百姓免于战乱之苦,若是秦王没死,那么他的功明显就大于了过,而世人一味的说他是暴君,如今嬴政落下了遗臭万年骂名。真是可怜又可悲!”
“可怜又可悲!”众人听得出神。当苏太师说完最后一句,都是不禁叹了一句。更是佩服这书童的见识之远,学识之惊人!众人脸上也多出几分崇敬之色。
苏大人讲完后颇为深意看赵子文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向余世风道:“世风,你们刚才都在笑什么?”
这下联还是太过露骨,余世风便在苏大人耳便将这对联说给他听……
“哈哈……”苏东坡豪爽地笑道:“这无情对确实有趣,不过还是恭喜世风兄喜得良婿呀。”
余思凌俏脸一红的从堂上走过来,向苏东坡躬身道:“凌儿见过苏伯伯。”
苏东坡见到女子打扮的余思凌时,微微一怔后,又是笑道:“思凌,一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都要嫁人了。”
思凌低着俏脸娇嗔道:“苏伯伯也来取笑我。”
“怎么不见明杰?”余世风只见余思凌一人前来行礼,便问道。
余思凌答道:“我让明杰读书去了。”
余明杰在这个世上最怕的就是他姐姐余思凌,他姐姐让他去读书,他哪敢不去,余大人也是知道这点,点点头也不再作声。
“苏大人,今夜我们钱塘官员在会宾楼已定下宴席,希望大人能够驾到。”马巡抚向苏东坡抱拳道。
苏东坡并非客套之人,豪放的他直接笑道:“多谢马大人的盛情款待,今夜我会和余大人一同前往。”
来余府的官和商都是为迎接苏太师而来,再者是尽地主之谊,请他吃顿盛宴,然后“联络下感情”。
苏大人又是转话题地笑道:“似乎大家对这对联颇有兴致,不如我就代替思凌向赵小兄出一上联,如何?”
方正率先笑道:“今日学生又能有幸见识到苏大人的才学了。”
苏大人微笑地向方正点点头,又是看向玩世不恭的赵子文道:“赵小兄,可敢接我一对?”
如今苏大人乃是最为年长的大荆谋臣,又得皇帝信任,只要是比他官小的官员,都会自称为他的学生。
赵子文撇撇嘴道:“只要我不让出对就行,对对子倒是无所谓。”
刚才是新郎官向新娘出对,如今是苏大人代新娘出对,也算合情合理,苏大人不经意地一瞥,看向花园中一位家丁正用斧头砍那半枯的老树,灵机一动,笑道:“树已半枯休纵斧!”
“好对。”苏东坡刚一语毕,众人就纷纷叫好,十足的马屁精!
赵子文没有立刻对出这下联,而是向苏大人笑道:“苏大人,这家丁砍树似乎不关你的事吧?”
苏大人抚下白须哈哈笑道:“当然不关老夫的事,不过老夫只是从中出对而已!”
赵子文嘴角轻轻一上扬,笑道:“果然一点不相干!”
众人微微一怔,这书童说半天都没直入主题,一位老者急不可耐道:“赵小哥,你说半天,都没对出下联来,还是快点作对吧。”
“哈哈……赵小兄好才学。”苏东坡最先反应过来,爽朗的大笑道:“对的真是妙哉!”
众人愣了半晌,才回想刚才那句“果然一点不相干!”才发现这句便是下联,而苏大人出的也是个无情对,下联必须是书童所说得对子,他们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感叹这书童才思敏捷,这么快便对出这无情对,而这下联对的绝妙,连他们都未察觉出对联已对。
性格豪爽的老者老脸一红地退回座位上,半天都不敢说话。
余思凌抿着小嘴轻笑起来,丰满的娇躯微颤,直把赵子文的眼神给勾了过去……
“相公……你真厉害。”余思凌跺着连步,站在赵子文身边,轻轻道。
赵子文每次一到娇滴滴的相公二字,就觉得全身一热,可凌儿却是怀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