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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长公主身份贵重,自公孙一族被灭之后,她就长居玉真观,少问外事,连皇室宴会大典都不参加,却居然肯为慕雪瑟的及笄礼破例,而且更听说是金城长公主自己提出愿意做慕雪瑟及笄礼的正宾的。众人不得不对慕雪瑟又高看了一眼。
而更让众人惊讶的是,太子府,宁王府都分别送了一套极为华丽的礼服和钗冠给慕雪瑟及笄时用,就连宫中新封的宸妃居然也让人送了一套据说由金丝和彩羽织就的礼服,和一副南珠与纯金打造的钗冠到镇国公府给慕雪瑟,让慕雪瑟及笄时用。
谁不知道宸妃娘娘艳冠六宫,颇得圣宠,就连她都垂青于慕雪瑟,可见这个华曦郡主不简单。宸妃送慕雪瑟礼物的消息刚刚传出来,其他各府顿时都闻风而动,纷纷筹备丰厚的礼物送到镇国公府以贺慕雪瑟及笄之喜。分明就是看重慕雪瑟得宸妃亲睐,想从慕雪瑟这条线搭上这个皇上新宠的宸妃。
慕雪瑟倒是事先没想到她的及笄礼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她看着送到苍雪阁里的那三套同样华美富丽的礼服和钗冠不禁苦笑。
不过谢殊送的这套礼服和钗冠不仅对方表示了她对慕雪瑟的看重,也解决了慕雪瑟的一个难题。太子府和宁王府送来的服制,她不能不穿,但是到底该穿哪套却是个麻烦。
穿了九方痕送的那套,等于驳了九方灏的面子,更会让人联想到她之前同九方痕的那些暧昧传闻。若是穿了九方灏送的那套,又是在驳九方痕的面子,更是会让人误会她属意于九方灏,只不定皇上一个兴奋,就提前给他们赐婚了。
说到底,都是那些关于他们三人的流言害的,这样的两套礼服,她都不想穿,可又不得不穿,太子和宁王身份高贵,不穿,只会显得她狂妄,而她狂妄就等同于镇国公府狂妄。想必九方痕和九方灏同时送来礼服,未必没有逼她做选择的心思。
还好有谢殊送来的这套服制,谢殊身为宸妃,又深得圣宠,身份自然是高贵的,慕雪瑟选她送的服制,谁也不得罪。想必谢殊怕也是看出她的为难,才特意送了这样一套服制过来。
其实慕雪瑟知道,以目前谢殊对皇上的影响力,只要谢殊肯出面帮她在皇上面前说句话,她就可以不用嫁给九方灏。但是谢殊是九方灏送进宫的,而娶她是九方灏的意愿,她不愿去为难谢殊,让她在自己和九方灏之间做选择。
想到九方灏,慕雪瑟有些头疼,九方灏一意孤行,她就只能从皇上那边下手了。
到了及笄礼那天,观礼的宾客来了很多,坐满了正厅,太子九方痕和宁王九方灏也在观礼宾客之内,慕雪瑟只穿着采衣出来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都有几分诡异地在她和九方痕,还有九方灏之间游走。
慕雪瑟对这些或是窥探,或是讥讽的目光毫不在乎,看也不曾看九方痕和九方灏一眼,按着仪程跪坐在正厅之中,由着金城长公主为她加笄。
金城长公主的手指很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为她梳头加笄。慕雪瑟知道她会来,定是因为素月将慕雪瑟阻止他的事情告诉了金城长公主,无论如何,慕雪瑟没有拆穿素月的身份,这就是一个大恩,金城长公主自然要投桃报李。
感受着自己的发,被慢慢束起,慕雪瑟恍惚间想起前世,前世她的及笄礼极为仓促潦草,因为那时她毁容失贞,还和楚赫一起躺在棠梨院里被人发现,令楚赫迫不得及要娶她,所以赶在婚前办及笄礼。
那时她羞于见人,整个及笄礼只有家人参加,连加笈的正宾也是三房夫人李氏。而今世,她的及笄礼办得极为隆重不说,还做全了面子,不仅有金城长公主亲自为她加笄。太子和宁王不仅送了服制,还特意前来观礼,再加上宸妃谢殊添上的一笔,更是让她万众瞩目。
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礼成。
慕雪瑟三加之后,已换上了谢殊送给她的礼服,戴着钗冠,彩羽和金丝织就的礼服华美动人,钗冠上的南珠颗颗皆为上品,一眼看过去,端庄华丽,自有一股旁人不可比的气势。
九方痕神色淡淡地看着慕雪瑟,而坐在他身旁的九方灏看了他一眼,也看向慕雪瑟,唇边露出一抹微笑。就算慕雪瑟不愿意又如何,只要他说动了父皇,慕雪瑟终究还是要嫁给他的。他已经得到父皇的承诺,等九方痕定下太子妃人选之后,就会给他下圣旨赐婚。
他望着慕雪瑟的目光变得热切,这个异常聪慧的女子,终于可以为他所掌控!
慕雪瑟感觉到九方灏那炽热的目光,让她极为不自在,她别过头,正好对上坐在观礼宾客中的素月别有深意的目光,她顿时明白,素月有话要对她说。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兵部尚书
在招待宾客的间隙,她找了机会离开了正厅,同素月在无人处碰了面。
“怎么,公子有话说?”慕雪瑟向着素月笑道,“还没恭喜公子升了兵部尚书,听说皇上常常招你独自进宫为皇上讲学,与皇上议事,显然皇上对你的信任是与日俱增啊。”
原兵部尚书在这次九江王的叛乱之后的清算中因曾收过九江王送的礼被人揭发,皇上一怒之下将之贬出了京城。结果在兵部尚书的人选上,皇上没有提拔一直勤勤恳恳的兵部左侍郎,而是提拔了入朝不到一年的素月,显示了皇上对素月能力的看重和信任。
“站得越高,顶得风浪越大。”素月笑着摇摇头,“你可不知道那群言官有多可怕,简直就是洪水猛兽。”
素月非科举出身,却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做到了正二品的尚书,如何能不招人嫉恨。素月擢升的圣旨刚下,弹劾他的奏折就往皇上的书案上递了一大堆。
有说素月非正途入仕,来历不明又身有残疾,不该为官的,在朝堂上只有皇上可以坐着,而他一介官员却坐着轮椅,实在不成体统。有说素月自称通晓阴阳五行,卜筮异术,实为装神弄鬼,并无任何真才实学,甚至素月花重金将桃源居的所有花树全都换成桃树也被拿来诟病说他生活奢侈,甚至诬陷他收受贿赂。
“可是我听说都察院的那些御史言官这几天被你打击得都不怎么敢吱声?”慕雪瑟似笑非笑地看着素月道。
皇上看过了那些弹劾素月的奏则后据说气得不行,在书房里大骂那些朝臣,之前九江王叛乱和玄国进犯进,让他们拿主意,他们全都害怕事不成会牵连到自己没人敢开口,一切都全赖素月分析局势,推荐人才去同玄国和谈。现在天下太平了,不用他们冒死献策,他们的嘴都开始痒了。
皇上一气之下,下旨让素月身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职位,这下素月也是言官了,也能闻风奏事,直接就能跟弹劾他朝臣杠上。
开始,反对素月的众朝起都觉得没什么,你一个人还吵得过我们一群?素月在身兼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之后,也的确没有对反对他的朝臣进行反击,相反每每在朝堂上被弹劾指谪,他都是微笑着不说话,任众人谩骂。
但是几天之后,素月上了份奏折,将这群围攻他的文官里叫得最凶的几个大臣狠狠弹劾了一遍。别人弹劾素月那都是闻风奏事,并无真凭实据,素月的这份奏折里所弹劾的每件事可都是有凭有据,件件属事。
在攻击他的言官中跳得最凶最狠的就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王大人,这个王大人原是先帝朝的状元,满腹经纶,文采斐然,然而他虽然文章作的好,于治国经略上却是实在不行,在朝廷混了近二十年,还只是一个正三品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而素月非仕途入仕却是不到一年都官至正二品尚书,如何能不让他羡慕嫉妒恨。于是就天天纠集了都察院一堆文官找素月的麻烦。
结果,素月这次就第一个拿他开刀,将王大人私下微服进妓馆的事情翻了出来,熙朝规定官员不得狎妓,可王大人不仅私进妓馆还在京城有名的春香阁里悄悄包了一个花魁。不仅如此,素月简直就是将王大人所有的污点都翻了出来,从王大人私进妓馆到王家门房代王大人私收贿赂,远到就连王大人远房的小舅子买了个小倌都能被他给翻出来。
素月在朝堂之上,当众将王大人这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将王大人骂得颜面扫地,还无法回嘴,只能灰溜溜地自请辞官。
看得皇上笑得直乐,心想你们这些文官不是自许清流每天义正辞严地指责朕在宫里豢养歌伎,大肆宴饮,有失帝王之风么?朕看你们也没高风亮节到哪里去!
当天早朝,皇上就坐在龙椅上看着素月将言官里面的几个出头鸟,一一打压下去,连他们祖宗十八代的污点都能被他翻出来成为打击对方的理据,驳得一群言官没人敢再吱声,深怕素月一个不高兴,矛头就转向自己。
毕竟他们的一切都是可据可查的,可是素月此人却是神秘得紧,他们就算想查出他的隐秘也查不出来,有真凭实据的攻击和没真凭实据的攻击打击力自然是相差了好几个级别。
这一下,素月大获全胜,皇上心里也觉得畅快,毕竟这些言官天天正事不干,经常就揪着他的一点小事上书,也烦了他十几年了。比如关于这一次他突然迎谢殊进宫,一举封为宸妃的事情就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言官围着他吵了半个月还不肯放过他,现在终于有人替他出了一口恶气。他也在心里决定了,以后有架要跟言官们吵,就派素月出马。
“这些言官向来喜欢闹腾,表面上义正辞严,实际上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想要打压他们只要抓住弱点就好。”素月云淡风轻道,他是从炼狱走出来的人,言官那点刀笔嘴皮子,还打击不到他。
“那你的弱点可要藏好了。”慕雪瑟淡淡道,“暴露出来,可是杀身之祸。”
“这京城里,如你这般心明眼亮的人没几个,我还不用担心。”素月不在意道。
“没几个说明还是有的,”慕雪瑟摇摇头,“我可一点也不希望你出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会不自觉地去为素月担心,那种感觉有点像她为慕天华担心一点。
“我知道,”素月笑了笑,接着道,“上次你拿着紫玉箫来找我之后,我就去查了查有关你姑母和我九叔的事情。”
慕雪瑟心一动,急问道,“查到什么没有?”
“当年公孙一族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死绝了,就连从前的仆人也都或死或被卖,”素月叹气道,显然是查得非常艰难,“但是我还是找到了当年九叔身边的一个丫环,这个丫环当年曾经想要爬上我九叔的床成为通房姨娘,可是据她说那时我九叔心有所属,根本无心于其他女子。”
【作者题外话】:抱歉因为一直在卡一个情节,所以更的晚了,三更可能会很晚,大家可以明天再看
☆、第二百四十六章 白玉簪
说罢,素月直直地看着慕雪瑟,慕雪瑟叹气道,“我也不是没猜过,我姑母会有你九叔的紫玉箫,也许他们之间有过什么,难道我姑母当年是因为你九叔的死才疯的么?”
“极有可能,你姑母疯的时候不就是公孙氏出事之后么。”素月长叹道,“当年金城长公主披发跣足跪在皇宫里三天三夜,祈求皇上放过驸马也就是我六叔,结果皇上还是将六叔斩首了,公主当时也精神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并无切实证据证明我姑母就是你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