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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山道没了,而是前面可以立足的位置突然没有了,眼前是直上直下的山壁,几十丈高,一块突出的岩石都没有,像是被人一刀削下去的。
玉清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转过头去惊疑地看向月西楼,月西楼道:“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两人一直走到日薄西山,筋疲力尽的玉清婷颓唐地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面前的悬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月西楼扶着下颌,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传说中无人可达的凤凰山并不是因为神设下了禁制,而是因为根本无路可走,所谓的凤凰认可的人大概就是被凤凰血看上的人罢,比如说:他。
月西楼拍着玉清婷的肩膀道:“叫小白出来吧。”
玉清婷眨巴眨巴眼,疑惑地看着月西楼,月西楼淡淡的笑。
玉清婷突然右手握拳击在左掌上,恍然大悟道:“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西楼你真是的,早知道这么容易咱们何必费劲找这么半天,累死我了。”
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尘土,拿出笛子来吹了三声,一个白点从天边飞了过来,然后迅速变大,玉清婷高举着手挥舞,叫道:“这里这里。”
白雕落在悬崖边,玉清婷欢呼一声,爬到白雕背上一只手抱着白雕脖子,另一只手挥舞着,招呼月西楼上来。
月西楼淡淡一笑,握住玉清婷的手一跃,坐在了玉清婷身后,抱住玉清婷的腰道:“走吧。”
玉清婷拍拍白雕的头,白雕张开巨大的翅膀,从悬崖边飞向天际,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扬起了两人的衣裳发丝,头上是湛蓝的天幕,脚下是苍茫的群山,眼前是夕阳无限,背后是沧海桑田,浩瀚天地,任我遨游。
玉清婷闭着眼感受风过耳畔,发丝飞扬的感觉,说不出的欢畅舒爽,忍不住挥舞双手大声欢呼:“飞喽飞喽,哇唔,我们是神雕侠侣。”
月西楼忍不住低笑出声,口中道:“神雕侠侣?不错的名字。”
玉清婷仰着小脸得意洋洋:“那当然喽,不看是谁取的,不过我老公比起杨过来……”
“杨过是谁?”月西楼敏感的捕捉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杨过啊,是个超级大帅哥哦,武功又高,长得又帅,用情又深,走到哪里都有女人投怀送抱,总之是个十全十美的大侠,是我的偶像哦。”
月西楼脸色一沉,沉吟半响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早就认识啦,大概十来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还收集了好多他的海报,贴了满屋子都是,超级喜欢他。”
月西楼默了片刻,双手下意识搂紧了玉清婷的腰,暗自决定回去立刻让秦峥调查这个人。
“不过,跟我老公比起来,他还是差远了,嘿嘿。”玉清婷自得地笑。
月西楼闻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嗯,也许可以考虑给那个叫杨过的留个全尸。
两人下山后,落到了山脚下一个村落,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家家闭门掌灯,空旷的天地静谧得有些不寻常,连狗吠声都没有,但月西楼却分明感觉到一种磨刀霍霍的危机感,沉寂的夜空漂浮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月西楼蹙了蹙眉,直觉让他迅速离开这个地方,但玉清婷已经欢天喜地地跑去敲门,月西楼想想,终于笑了,有什么关系呢?清儿高兴就好。累了一天,他怎舍得让清儿露宿野外?
月西楼急步走过去握紧了玉清婷的手,不着痕迹地把玉清婷挡在了身后,对着开门的中年妇人道:“很抱歉,打扰您了,我与内子赶了一天路,没有客栈可以投宿,希望可以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收留?”
中年妇人四十来岁,圆脸,中瘦身材,头上只用一块黑布包起了头发,虽然不算很大年纪,但脸上已有不少皱纹,浑浊的双眼将月西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又伸长脖子瞅了瞅玉清婷,大概是看两人容貌出众,举止不俗,神情已由原来的不耐烦变得有些谦恭,一边大开了门一边用她粗哑的嗓子道:“两位贵客快请进来,陋屋破房,还请不要嫌弃。”
月西楼一边迭声道谢,一边把玉清婷揽在怀中走了进去,目光在室内迅速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妇人一边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休息,一边站在院子里边高声喊道:“有尊贵的客人来了,老头子还不快出来招呼,哎,老头子,有客人来啦,听见了没,别睡了,有客人来了。”
妇人的声音很大,又是在这静悄悄地夜中,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能听到,玉清婷揉了揉刺痛的耳朵,心里思量着这女人的嗓门比干爹的千里传音都管用也说不定,若是村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宣布,都不用扩音喇叭,直接让这女人吼上那么两嗓子就成。
月西楼的眉又皱了起来,寻常人怎有这么大的气力喊得如此浑厚有力?何况只是通知自家人有客人来,何必吼这么大声弄得人尽皆知?还有,那句“尊贵的客人”,“招呼”,“别睡了”,月西楼自嘲地笑,看来今晚他也莫想睡个好觉了。
妇人喊完了后,又走进来不好意思地笑:“对不起,我们家老头子又懒又爱睡,睡着了跟个死猪似地总也叫不醒,没有烦扰到两位吧?”
月西楼轻轻摆了摆手,玉清婷已经大声道:“没有没有,打扰到你们才是我们的不对,不过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刚才我们已经吃过了,不过还剩了些饭菜,两位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有吃的就好。”玉清婷已经饿了一天,现在满脑子都是烧鹅燕窝鸡翅在飞,少见的不去挑剔。
妇人应了声去厨房弄吃的,西楼见她走了,从包里拿出几颗小果子喂给玉清婷,玉清婷跟饿狼似地三两下吃光光,月西楼只吃了一颗,玉清婷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还有很多吗?西楼怎么不多吃一些?”说着伸手轻轻握住了月西楼的左腕。
月西楼系好了包袱,回头对玉清婷笑了笑:“我不饿。”
玉清婷没再劝,收回了手,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腕上的温度正常,脉象也无异常。
玉清婷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没人过来,又趴到月西楼身上跨坐在他腿间,捧起月西楼的脸颊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月西楼对于玉清婷突然地献吻感到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拒绝,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来了一段温柔又缠绵的深吻,直到从院子里传来几声咳嗽声,两个人才猛的分开,玉清婷的脸“唰”的一下红成了番茄,慌慌张张地从西楼身上爬下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直把脑袋垂到了桌子底下,羞涩心跳的同时却完全放心下来,西楼的额头和身上温度也如常,脸色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月西楼对走进来的妇人尔雅地笑笑,一面接过饭菜来摆到桌子上,盛了一碗米饭推到玉清婷面前,手在桌子下轻轻拉了拉玉清婷的手道:“清儿,不是饿了吗?来,吃饭。”
玉清婷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把碗抱到两臂间,又把头埋进碗里迅速拔饭,月西楼有些无奈,没人时,这孩子急色地像个小流氓,有时候让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可一有外人在就害羞地像个初识情爱的小丫头,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月西楼摇了摇头,伸筷子到盘子里夹了些菜到玉清婷碗中,一边柔声道:“清儿,别只顾着吃饭,菜也要吃些才健康。”
玉清婷嘴里含着饭“唔唔”了两声,继续埋头扒饭。
月西楼笑笑,转头间,看到那个妇人还站在旁边,眼睛正望着自己,里面闪着锐利的光,哪有半分刚才的浑浊暗淡。
看到月西楼抬头看她,妇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边抬手做出快请的手势一边道:“快吃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去给你们弄点水解渴。”说完就转身往厨房摇摇晃晃地走去。
月西楼笑笑,看来他不吃一口饭菜,他们是不会安心的了,想着把筷子伸向了菜盘。
走了几步的中年妇人又停步转头看向了屋内,月西楼和玉清婷吃得正欢,转回头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眼中闪过胜券在握地兴奋之光,往厨房里去了。
第 74 章
饱暖思□,玉清婷吃饱喝足洗洗涮涮爬到床上去,抱着并不算松软的床铺滚来滚去,一脸满足的幸福样子,也难怪,吃了那么久的野味,睡了那么久的干草硬床,突然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兴奋一阵子是正常的。
月西楼抚额,叹了口气道:“清儿,乖乖躺好。”
玉清婷抱着被子眨巴眨巴眼睛,确认西楼对她的滚床行为颇为不满后,只得乖乖地平躺了身子,月西楼拉过被子给她盖严实了,掀起棉被一角和衣躺在了玉清婷身边,闭上了眼睛。
玉清婷侧过身子,一只胳膊支在床上,托着头,借着从窗棂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月西楼的睡脸。月西楼睡觉的时候一向很安静,面色柔和,神情安详,白瓷一般的肤色,完美的没有半分瑕疵,眉毛不算很浓,却很黑很整齐,细细弯弯的像是两片月牙。卷翘而浓密的睫毛垂下,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暗青色的阴影,为他柔和的容颜增了几分清冷,而合上的眼睛即使闭着,依旧美得让人痴迷,而玉清婷很清楚,当他睁开时,天地都会为之失色,星辰也会因它暗淡。
若是其他人,长这样一张脸,总该给人一种阴柔媚气的感觉,这是玉清婷十分不喜的,但奇妙的是,月西楼却无丝毫媚气,只觉得他美得那样超凡脱俗,不是干爹的邪魅,不是烨青的妖娆,不是舅舅的清冷,不是萧墨轩的冷峻,月西楼的美是真真的如镜中花,如水中月,温润,儒雅,清朗,高洁,尊贵。
可是,这样一个看似圣洁的人却是最最冷漠绝情,心狠手辣的魔。对他而言,人命如草芥,死亡不过是个词语,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喜欢他,贪他的温柔缱眷,恋他的绝世容颜,红颜即使是祸水,照样不是有人前赴后继,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玉清婷笑了,是了,她只是个俗人,跟所有俗人一样,喜欢美丽的东西,而于她而言,西楼便是这世上最美最美的宝物,说她肤浅也好,俗气也罢,见过这么美丽的人,还有谁能入得了她的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她爱的是别人的美。
玉清婷凑到他唇边,蜻蜓点水似地轻吻,西楼的唇很柔软,带着一点点凉,玉清婷只觉得从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东西,比最好吃的水果还甜,不觉加深了这个吻。
月西楼在初初时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后发现玉清婷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只得无奈的睁开眼,轻叹了一声后说:“清儿,我很累了。”
玉清婷含着他的唇瓣含含糊糊地道:“没关系,你睡你的。”
可是这样折腾如何让他睡得着?月西楼无奈的笑,伸臂把玉清婷的头拉下来摄住她的唇深吻,唇齿相依,舌尖缠绕,口水交融,安静的房间内有口水搅动的淫靡声。
最后停下来的还是月西楼,他抱着玉清婷的腰道:“清儿,今天就不要了吧。”
玉清婷眼珠转了转,从窗子里往外面看,今夜阴风月暗,让她不自觉想起一句话,轻轻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西楼问。
“我想起了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西楼,你说这火啥时候才能放出来?呵呵。”
月西楼听了略惊,他一直以为清儿没有发现,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