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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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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小姐发什么愣呢,来来,快些进来,别着凉了。”
  王姝笑着迎上来,非常自然地勾住她的手臂往里走,卫茉一时有些怔愣,由着她拉进了屋子。
  一进屋,暖意从各处渗入,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仿佛误入了春日郊野。卫茉抬眸打量着四周,一座瑞兽销金铜炉,六把花梨木太师椅,上座的方木矮几上摆着一套紫砂壶,壶嘴袅袅升烟,不必想,里头装的定是徽东白茶。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分毫未变。
  王姝拉着她一左一右地坐下,道:“我刚让她们沏好茶你就到了,你说巧不巧?来,试一试,有些苦涩,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她亲自斟好,卫茉伸手接过来,抿了一口道:“很好喝。”
  “那看来咱俩投缘,我夫君都闻不得这味道,整个府中也就我一人独品,今后你可得常来。”
  是了,霍骁最不喜欢这种茶,每次王姝劝他喝他都敬而远之,仿佛里头掺了毒,表情之夸张能让她笑好久。
  想到这,卫茉轻轻答了一个字:“好。”
  喝完茶又聊了一会儿,身子暖和了,王姝便带着她来到水榭,虽是四面通风的地方,降下竹帘又燃着炭盆倒也不冷,隔水相望,对岸是一片梅林,在凛冬之中灼灼绽放,傲雪凌霜,甚是耀目。
  上次来还只缀着些花骨朵呢,没想到盛放时这么美。
  话还在心底翻滚着,出口就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没想到夫人家里有如此美景,可费了不少工夫栽种吧?”
  王姝点头,眸中浮现甜蜜之色,“我夫君知我钟爱白梅,特地让人从岭南运回来种在府中,请了好些当地花匠来培植才有今天的样子呢。”
  “有如此郎君,夫人着实幸福。”
  王姝轻笑,落落大方,并无扭捏,随后继续带着她往桥上走去,边走边说到:“远观不如近赏,我领你过去看看吧。”
  卫茉从善如流。
  行至拱桥,视线豁然开朗,馥郁的香味涌入鼻尖,教人通体舒畅,王姝走在左前方,步履轻快,到快下桥时才想起右边有一块松动的木板,正要回头提醒卫茉,却见她像预知般轻松跨过了,顿时悚然一惊,等到卫茉抬头,她已经收敛了神色,笑着伸出了手。
  “前面的路不太好走,我牵着你吧。”
  卫茉颔首:“多谢夫人。”
  “别这么叫,多生分。”王姝拍了拍她的手,媚眼卷着微光,“不如今后你就叫我姝姐姐,我叫你茉茉,好不好?”
  卫茉僵了一瞬,极淡的欣喜现于眸底,低声答了句好。
  待她们进入梅林,水榭里悄然出现两名男子,一为白衣一为玄衫,并肩而立,遥望着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始终保持沉默。
  置身于花丛间的两人聊回了昨天的事。
  “你说受过小知的恩惠,可愿与我说道一二?”
  该来的还是来了,卫茉心底默叹,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是几年前的事了,那天是花灯节,我与婢女正赏着灯,一辆马车斜着冲过来,我提防不及,是欧将军救了我一命。”
  此事不假,只是当时她救的是别人罢了,如今正好拿来套用,也不算说谎,想必王姝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王姝折下梅枝闻了闻,眼神有些恍惚,“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妹虽然习武出身,心思却比谁都细腻,最见不得别人受难,只要有能力都会帮上一帮,十足的古道热肠。”
  卫茉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附和地点了点头,王姝却似打开了话匣子,径自说个没完。
  “每年只有过年时她才能回来一次,我总是劝她,能调职回京就调吧,瞿陵关那等衰草寒烟之地,再磨上几年,怕是一点姑娘心性都没了。她每次都要反驳我,说那里怎么怎么好,又有多适合她,还搬出卫国大义,压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想想,不知有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硬拉她回来。”
  王姝忽然侧过脸,几点晶莹甩落在梅瓣上,让卫茉再度僵住。
  “你不知她是怎么死的吧……”王姝梗着喉咙难以成言,“世上怎会有如此大恶之人,能对这么善良耿直的女孩下毒手……我甚至不敢相信噩耗是真的,叫着嚷着要去边关找她,我夫君尚存一丝理智,拼命拽住了我,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小知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卫茉握紧了柔荑,不忍地撇开了视线。
  “后来我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大夫告诉我,我的第一个孩子没了,跟小知一起走了……那段时间,成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此话如同惊雷般在卫茉心中炸响,她倏地回过头,指甲深陷掌心,扎得生疼。
  “你当时……流产了?”
  王姝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卫茉呼吸停了一瞬,缓缓靠在身后的梅树上,勉力维持镇定,两个婢女以为她被吓着了,有意过来扶她,她却挥开了她们。
  “姝姐姐,我……”
  我是小知,我没有死。
  她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名男子从旁出现,她下意识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姝儿,怎么跑到这来了?”
  霍骁沿着鹅卵石小径走来,臂上搭着一件披风,想是给王姝加衣来了,没想到拐过弯看见还有别人,顿时停下脚步,面带歉意地说:“我不知府中今日来了客人,没扰了你们赏梅的兴致吧?”
  卫茉敛下双眸,掩住微微发热的眼眶。
  纵使相逢应不识,身是新客,魂为故人。
  王姝早已把眼泪拭去,浅笑着迎上自己夫君,介绍道:“这是卫家四小姐卫茉,昨天在白马寺替我解了围,所以我想好好款待她一番,聊表谢意呢。”
  霍骁慨然笑道:“原来是这样,正好庄子里送来两只鹿和一箩筐野菜,卫小姐不嫌弃的话便留在这陪姝儿用饭吧。”
  天。朝民风开放,未出阁的姑娘去姐妹家吃饭算不得什么,霍骁分寸也拿捏得极好,表明自己会回避,卫茉其实没有什么理由可推拒,但她还是不愿留下,她需要时间平复心绪。
  “多谢霍大人美意,只是爹爹嘱咐了我早些回去,所以……”
  语未竟,意思却很明白,霍骁也不便再留,看了王姝一眼,只听她道:“那真是可惜了,我府中厨子烧鹿肉可是一绝呢。”
  卫茉心想从前可没少吃,却轻扯着唇角说:“那我唯有下次再来叨扰姐姐了,天色不早,我着实该回去了。”
  王姝将她所有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也不强留,只说:“那我送你出去吧。”
  卫茉微微点头,又冲霍骁施了个礼,这才婷婷离去。
  潜藏在梅树之后的人终于现身了。
  霍骁皱着眉头与他低语:“我怎么不知道小知什么时候救过卫家小姐?”
  那人薄唇抿得死紧,半天才开口:“小知两年前是在花灯节上救过一个姑娘,但肯定不是她。”
  “那她怎么知道的?难道说……”
  空气中霎时充满了怀疑的味道。
  王姝回来时看到的便是两人呆杵在那的样子,有些好笑,她却没那个心情,走上前直截了当地说:“我怀疑她就是小知。”
  随后她把刚才的所见所闻都叙述了一遍,最后还补充道:“我可以重生小知当然也可以,没人规定非得是同一具身体,要知道当初在断崖,她身子都……”
  霍骁连连皱眉,玄衫男子更是绷紧了脸,半天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你说话倒是婉转些,明知那是他心里的一块疤……”
  霍骁转过头责备王姝,她自知失言,喃喃道:“我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希望震得有些发晕了。”
  “罢了,回屋吧。”
  两人挽着走了几步,王姝仍觉得心脏突突地跳,担忧地问道:“湛哥不会去做什么要命的事吧?”
  霍骁叹了口气,道:“自从小知死后他就跟行尸走肉似的,如今小知要是真的像你一样重活过来了,就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夜探卫宅

  卫茉在霍府折腾了一下午,身心疲惫,回到家随便吃了两口饭就躺在了美人榻上,距离睡觉时间还早,她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半天才看完一页,想到王姝说的那些,精神越发不能集中,索性把书倒盖在胸前,闭着眼开始琢磨事情。
  今后还是跟他们保持距离的好,霍家好不容易成了一潭静水,她不能再去搅浑了,顶着这种身份,又要重查旧案,无论怎么看都不宜过多交往,知道他们过得幸福就行了,以后的路还是要她一个人走。
  如此想着,不免黯然。
  待到月上柳梢头,留风进来服侍卫茉就寝,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熟了,于是拿走了她手里的书,抱来一床厚厚的锦被给她盖上,又掀开铜炉看了看,决定半夜再来加炭,然后便阖上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到了三更时分,月牙遁入了云霄,风声渐起,呜咽而凄切,时不时拍打着门楣,卫茉却睡得无知无觉,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有些血色不足,长睫投下浓密的黑影,烛火再晃也不曾掀动半分。
  此时,一道黑影潜入了房间。
  薄湛蒙着面,一眼就看到了榻上的人儿,却并不着急靠近,扫视一圈,发现桌上放着本书,微微探手,书被吸到了掌间。
  战国策?
  他挑起眉,眸中划过微光。
  自从王姝昨日传消息过来他就派人去调查了卫茉,到手的资料并没有什么特别,八岁之前,她一直跟着母亲在外生活,后来母亲去世她就被送回了父亲这里,成了天都城众多大家闺秀中的一个,性格怯懦,弱不禁风,经常受姨娘和哥哥姐姐的排挤。
  这样的人怎么会看这种艰涩难懂的兵书?
  他悄悄把书放回了原处,折身坐在榻边,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距离欧汝知下葬已经整整一年,坟头草都已长至脚踝,他不知醉卧过多少次,心已经痛到麻木,他们却突然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可能是小知。他本来不信,也不愿去霍府,最后还是没忍住,甚至在今夜爬了一回墙,只想来看看她。
  他真是疯了。
  目光触及卫茉露在外面的一截藕臂,他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握住,正要塞进被窝,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盖着这么厚的被子,屋里还点着铜炉,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指尖一转,滑到她细白的腕间,默默按了一会儿,随后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弱不禁风?分明就是个病秧子!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寒气在她体内游窜,正欲探个究竟,身后门帘微微一晃,留风拎着银丝炭弯身进来,抬头的一瞬间,她双眼猛地睁大。
  撞个正着。
  她没有惊叫,甩下东西劈手就是一掌,薄湛凭空架住,反手将其绕到背后,再向前一推,留风顿时跌出几步开外,连带着碰倒了景泰蓝花瓶,砸出极大的响声。
  卫茉惊醒。
  薄湛心头一跳,下意识回过头,恰好与她的目光撞个正着,短暂的两秒过后,她慢慢拥被坐起来,去扯他的面罩,并非像高手般突发奇袭,就是以寻常速度向前伸手,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感觉,却教薄湛怔住了,甚至忘记要躲。
  这两主仆是怎么回事?半夜闺房里闯进个身穿夜行衣的陌生人,居然不叫不躲,上来就动手,难道她们不知道,便是普通毛贼也可能揣着利器,分分钟教她们血溅当场,就一点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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