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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婕,你带着帝姬上去吧。”楚燮看了看身后坐在那男子身边的宛长歌。
“你叫什么名字?”宛长歌单手支着下巴,圆睁着眼睛,微微笑着。“我,忘了。”男子有些犹豫,似是有难言之隐。宛长歌并没多问,“那总得有个称呼吧,那叫你什么好呢?”
宛长歌作思索状,“就叫你无忧,好吗?逍遥堪自乐,浩荡信无忧。”
“浩荡信无忧。好。”无忧眼眸沉了沉,跟着宛长歌念了一遍,若他真能如此无忧,也不负了她的心意。“那我如何称呼你?”他看了看身边一直微笑的宛长歌,也不由嘴角上扬。
宛长歌嘿嘿一笑,“叫我长歌吧。”
“帝姬,该回去了。”李司婕抱着臂,打量的看着宛长歌身边的无忧,“他,怎么办?”李司婕一记疑惑的眼神飘到无忧的身上。
“无忧,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宛长歌愣了一下,她只顾着救人,却忘了想该怎么安置无忧。
“我打算回家。”无忧的眼中透出浓厚的情绪,他眼神有些涣散,却又从中透出了些许隐忍。“好,我帮你。”宛长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豪情万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司婕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微微一笑,“快上去吧。”
☆、第三十章:有缘再会
“帝姬,你没事吧?怎么到井底去了?”宛长歌刚从井边冒了个头,阿四就趴过来,问个不停。“好了,好了。待会再说吧。”宛长歌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丫头。
宛长歌扶着无忧往酒楼大厅里走,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此时空无一人,连店门都紧紧的关了起来。看来自己给酒楼老板捅了一个大大的篓子。她伸了伸舌头,无奈的对着无忧笑了笑。
楚燮指挥着他的士兵,将黑衣人尽数押回兵部,又迅速的处理好了剩下的一切。“帝姬,此番让你受惊了。”楚燮单膝下跪,眉头紧蹙。
宛长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楚燮,你快起来,是我自己跟着下去的,不关你的事。”她拉着楚燮的手臂硬生生的把他拽了起来。
宛长歌表情认真,脸上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我们帮帮他吧。”她清楚的知道,这种落难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们?“好。”楚燮表情一变,嘴角露出笑来,“去准备热水,还有饭菜。”他一脸严厉的对着酒楼老板吩咐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老板连声答道,弓着腰往后退着。
“多谢。”无忧有气无力的对着宛长歌道着谢。若是此番我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必好好报答你。无忧神情还是有些恍惚,听得别人叫她帝姬,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她是贵族小姐之流。
“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酒店老板弯着肥腰,谄媚却又惧怕的说着。“恩。帝姬,就让我带他去吧。”楚燮握了握手中的佩剑,此人必有蹊跷。
宛长歌看了眼无忧,无忧轻笑不语,只点了点头。
“好,麻烦你了,楚燮。”宛长歌觉得有些抱歉,她总觉得楚燮好像是在收拾她的烂摊子。
宛长歌、阿四和李司婕都累得不行,随便在酒楼里吃了点东西。不得不说,这家酒楼的饭菜果真不错,宛长歌揉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李司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宛长歌,“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宛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脸,讪讪的问着。
阿四见怪不怪,笑吟吟的吃着自己的饭。
“那倒不是。”李司婕无奈的摸了下额头,有些无语。
“长歌。”宛长歌循着声音抬起头,只见无忧一身白衣立在楼梯上,弱柳扶风,晃花了宛长歌的眼。同样是白衣,却和云断暮的感觉如此不同。
宛长歌不由有些好笑,她怎么又想起了云断暮。“无忧。”
无忧扶着扶手,艰难的走下了楼梯。宛长歌只是站在下面看着,并未去扶他,因为她知道,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同情。
宛长歌陪着无忧走到楚燮准备好的马车旁,“我们就此别过吧。”无忧转身直面着宛长歌。
“好。”宛长歌顿了顿,接着又轻微的叹了口气,“有缘再见吧。”无忧只是一笑,回身就上了马车,面上带了一丝悲凉。我必不会忘了你。
宛长歌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难以回神。遇到无忧,到送他走,前后不过半日,真是有些像是在做梦。宛长歌舒心一笑,长出了一口气。
☆、第三十一章:往事
一士兵急急的从马上跳下来,“报,将军,主上传旨,让您速速带着帝姬回宫。”
“知道了。”楚燮有些疑惑,主上难道又……不行,要赶紧带帝姬回宫。“走吧,楚燮。”还未待楚燮开口,宛长歌就径自上了马车。
宛长歌一下马车,就立马去了宛秀的寝宫。“主上,帝姬来了。”宛长歌的贴身女官瑞修轻轻的贴在她的耳朵上说道。“咳,咳,快让她进来。”宛长歌此时不见了平日的雷厉风行,一张苍白的脸上愁容尽显。
“帝姬,主上请您进去。”瑞修恭敬的立在门边,“好。”宛长歌有些疑惑,什么事情这么急?
宛长歌刚一推开有些沉重的木门,一股瑞脑香就扑面而来。宛长歌的寝宫很典雅,不知为什么,宛长歌觉得这里很熟悉。
“参见姑姑。”宛长歌跪在帘幕后面,没有再靠近。“长歌,你过来。”宛秀向宛长歌招了招手,声音绵软无力。
难道她生病了?看这情况,难道要交代后事?宛长歌不由浑身发冷,这事怎么想都不对劲,要趁这个机会问个清楚。
宛长歌揭开帘幕,就看见宛秀散着一头青丝,依靠在床边,脸色难看的紧。“过来坐,孩子。”她拍了拍床,示意宛长歌坐过去。
宛长歌犹豫了一下,眼珠子一转,浅笑着坐了过去。她看起来并不像坏人,难道这里面有别人不知道的变故?
“姑姑,你怎么了?”宛长歌坐到床上,担忧的牵起了宛秀的手。宛秀清瘦的身板一震,抬眼看着宛长歌的脸,一双眼里泪光闪闪。
“姑姑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你,实属不易。”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宛长歌看的有些手足无措。
“你一定想知道,我这么急叫你来有什么事。”宛长歌笑了笑,“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宛长歌说完,就把视线投向了远处,一双眼睛里似是能看的到无边的过去。
“你一定认为是我杀了我的哥哥,你的父皇。其实所有的一切,早就在很久之前,乱作一团,只是我寻了个契机,了结了一切。”宛长歌又把视线投到了宛长歌的脸上。
宛长歌蹙着眉头,表示无法理解。宛秀又继续说道,“其实我只需告诉你一件事,你就大概清楚了当年的情况。”宛长歌轻轻的捧出她一直放在枕边的木匣。
那是一直黑底红纹的普通木匣,她轻轻的把它放到了宛长歌的手中。“打开看看吧。”
宛长歌看了宛秀一眼,见她点头,这才慢慢打开木匣。就如同它的外表一样,里面只简简单单的铺了一层红色绒布,绒布里一块质地上好的羊脂玉。“这是……我也有一块。”宛长歌摸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静静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宛秀。
宛秀拿出手帕,拭了拭满脸的泪水。“我当年嫁给了我们楚仪最勇猛的将军,但之后将军被人诬陷,被关进了天牢。我当时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但还是跪在御书房门口苦苦哀求哥哥,可是哥哥却也容不得将军了,当晚就处死了他。”宛长歌泣不成声,显然这件事带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之后,哥哥就将我囚禁起来。两个多月后,我生了个女儿。将军留了两块玉,本来说好要等女儿出生,亲手给我们带上,可谁知……”宛长歌掩面痛哭。
宛长歌浑身发冷,有些呆怔,僵硬的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不会是,我就是那个女婴?”
☆、第三十二章:赐婚!
宛秀泪眼婆娑的看着宛长歌,慢慢将她搂在怀里,“恩。”她越发哭的厉害。
宛长歌有些凌乱,但好在她是异世来魂。现在的意思是她是宛秀的女儿,而之前的父亲才是真正的仇人。
“那为什么,我成了你哥哥的女儿?”宛长歌一边轻拍着宛秀的背,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当时青崎国与我国是盟国,那时青崎皇帝强行要我嫁给他。就因为这样,哥哥就从我身边强行带走你,要将我送去和亲。我恨他,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召集了将军的旧部,推翻了他。”宛秀慢慢放开宛长歌,葱白似得手抚上宛长歌的脸,“本来我没打算杀他,可他将你送走了。我好恨,所以,我就让他一命抵一命。”宛秀嘴唇越来越苍白,脸上越发没了血色。
宛长歌有些混乱,虽说是别人的人生,可现在真真切切是她在经历。“我给你倒杯茶吧。”宛长歌有些失神,这事情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她提起桌上的青花瓷壶,倒了杯茶水。
宛长歌舒了口起,转身向床上的宛秀慢慢走去,“来。”宛长歌轻轻的扶起宛秀,把茶杯送到了她的嘴边。
宛秀没急着喝水,只是呆呆的看着长歌,“长歌,可以叫声娘吗?”宛秀见长歌眼神一滞,自嘲的苦笑了一声,“不叫也没关系。”宛秀抿了抿嘴唇,眼角又滑下一滴泪来。
“我……”宛长歌见她如此,有些不忍。她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现在好不容易找回骨肉,却又面临着天人永隔的局面。她于心不忍,叫一句又不会少块肉。想到这,宛长歌心下一松,轻松一笑。
宛长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的看着宛秀泪水盈盈的眼睛,“娘。”霎时宛秀如同槁灰的脸上绽放出了光彩,“诶!”宛秀重重的答了一句,笑着哭了出来,她欣然接过宛长歌端来的水,一股子幸福洋溢在她的身体里,如此,便是立死也无憾了。
楚燮守在殿外,一张坚毅的脸上,神色忽明忽暗。主上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看来这天就要变了。
“将军,主上请你进去。”瑞修打开殿门,示意楚燮进去。他恭敬的对着瑞修点了点头,“好。”
“参见主上,”楚燮跪在帘幕外。“起来吧,楚燮。”宛秀握着宛长歌的手,看向身侧的宛长歌,眼神中带着一丝征求的意思。宛长歌面色平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楚燮,今我身体每况愈下,朝中我只能相信你。现在我要将长歌托付于你。你可答应?”宛秀声音愈发没了力气。
“属下万死不辞。”楚燮心下一惊,难道主上的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好,那明日我就传旨赐婚。”宛秀轻笑着,拍了拍宛长歌的手背。
宛长歌有些无奈,她不得不为这位病重的母亲考虑,毕竟是她占了她女儿的身体。再说了,这婚礼举行的时候,只怕宛秀都不在了。答应她,算是送她最后一程吧。
☆、第三十三章:堪破三春
“楚燮,对不起。”宛长歌和楚燮并肩坐在殿外石阶上。“帝姬,为何这么说。”楚燮扭过头,认真的看着宛长歌。“我答应这个婚事,只是因为母亲病重了。等到母亲安然仙逝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不会勉强你的。”宛长歌看的很开,说的话也很直白。楚燮听到这里,眉毛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疑惑,“帝姬怎会……”把主上快要不行的事情,看的这么淡然。
宛长歌知道楚燮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