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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番想必又得睡上好几个时辰,我还是先去睡会吧!”小宫婢探头探脑的向门外看了看,随即迈着小碎步进了一旁的偏房。
“走。”宛长歌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一步不多,直直进了刚刚被抓的人那屋。“这是什么味道?”刚一进门,李司婕就捂住口鼻,紧皱着眉头。
霉味和着屋子里潮湿气味,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宛长歌却只是皱了下眉头,就径直向那张简单的木板床走去。
木板床上的人一身绿衣破烂不堪,身形枯朽。她侧身朝里,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宛长歌走的越近,越是觉得浑身的寒意几欲将她淹没。她慢慢的伸出手,翻过床上的人。
“啊!”即使是做好了准备,宛长歌还是不由一惊。她捂住嘴,拦下了自己的惊呼。
“怎么回事?”李司婕一听见宛长歌的声音,就快步走了过去。“这……”李司婕看着床上面目全非的女子——一张脸瘦的颧骨高立,面上的刀疤一条一条,交叉纵横,即使在黑暗的笼罩下,也是狰狞可怖。
她此时紧紧地闭着双眼,眉毛紧蹙,似是在做着噩梦。
“我好像认识她?”宛长歌细细的看着床上的女子面容,仔细拼凑女子原来的模样。
“榴厢,你竟是又在偷懒!”一女声在外面的院子里响起来,“快走吧!”李司婕拉着宛长歌的手,立时从刚刚探查过的窗户跳了出去。
宛长歌略略有些失神,扶着宫墙紧蹙着眉头,脑海里都是那女子模糊的脸。
青黑的夜空幽幽的泛着神秘的色彩,整个皇宫已然还陷在沉睡中,但有一处,却依然闪着烛光。“回禀皇上,果然不出您所料?”御书房里,拓跋骁静静的听着侍卫的回话。
“她去了哪?”拓跋骁手握毛笔,不时在奏折上圈圈画画,一直没有抬头。
“冷宫。”侍卫嘴角挂了些欣喜,看向拓跋骁的眼里不乏崇敬,“皇上您猜的果然不错。”好像做出猜测的是他自己一般。
“下去吧!”拓跋骁搁下了手中的笔,端起桌上的茶,放到了嘴边。“皇上,这茶怕是有些凉了,老奴给您换一杯吧!”大太监孙公公别有用意的看了看拓跋骁的侧脸。
“不必了。”拓跋骁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微微泛青。只怕再不回去,药效就要过了。“去云妃那。”
拓跋骁不动声色的回了云妃的琉锦苑,他身上携了清晨的凉气,神色也显得有些清冷。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云妃,眼睛不觉里染上了一层厌恶。
☆、第五十章:深宫秘事
时间差不多了,他坐到云妃的床边,大手轻轻的抚上了云妃的面。床上的人还在熟睡,这冰冷的触感似是吓到了睡梦中的人,她本能的避开了拓跋骁冰冷的手。
“怎么?朕吓到你了?”拓跋骁的脸上换上了一种温柔的笑意,像是要把云妃溺进去。“皇上?”云妃睡眼惺忪,一手搭在微微发晕的额头上。
“臣妾侍候您洗漱。”云妃一双眼在拓跋骁身上扫了扫,慌慌忙忙的起身。“不用了。”拓跋骁把云妃压回锦被里,温柔体贴的给她掖了掖被角。
云妃双眉微蹙,直盯着拓跋骁温柔的脸。皇上今天是怎么了?
“你好好休息吧,朕还得早朝呢。”拓跋骁眼神虽是温温柔柔,但话语中尽是疏离和清冷。
“好。”云妃只略略低了低眉,就又乖巧的躺回锦被里。不难看出,她心里此刻定是甜的跟喝了蜜似得,白玉般的皮肤上,眉眼处尽带着被宠爱的无限乐意,嫣红的脸衬着嫣红的唇,此刻,就算是钢铁般冷硬的男子只怕都会不禁为她倾倒。
但是,很不幸,她面前的并非一般的男子。
云妃的想的很美好,父亲说过,他成功封侯后,不怕托怕骁不立她为后。想到这里,她嘴角的笑意更甚。现下宫中只有她一妃,就算父亲封侯失败,她离皇后之位怕是也不远了。
拓跋骁微笑着看着云妃躺回去,但只是一个转身,寒气就又袭上了他的脸。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一只狡猾的狐狸。脚步虽是慢条斯理,但却不带一丝情义,他又走了出去,迅速的被清晨的曙光包裹住了。
孙公公站在门外,两手交握,拂尘搭在臂弯里。他一张遍布着褶的老脸上,一个宽大的鼻子甚是惹眼。
“皇上。”孙公公一见拓跋骁迈出琉锦苑,就快步跟了上去。“皇上,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楚仪帝姬?”
拓跋骁眯着的眼睛忽的睁开了,就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异兽。他斜着眼睛看了眼身侧惴惴不安的孙公公,“这么多年,宫中的日子清苦,你也是时候告老还乡了。”看来,他们也是按捺不住了。
孙公公瞬时怔住,一下子却又如同一滩无骨的死肉,瘫跪在拓跋骁面前,“皇上,皇上饶命。看在老奴侍候您这么多年……”没待他说完,拓跋骁冷哼了一声,剜了地上的老奴一眼,孙公公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只能感受着自己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脏,只好颤颤悠悠的噤了声。
拓跋骁眼眉深敛,大拇指轻轻的搓动着。“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好,那就让你尝尝水牢的滋味!”拓跋骁静静的负手而立,表情阴冷,看你这把老骨头能撑到几时!
“皇上,皇上饶命。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孙公公的头磕的“咚咚”作响,拓跋骁攥住了拳头,“给朕跟上。”
“是,皇上。”孙公公略略抬头看了看拓跋骁的背影,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第五十一章:来勾引皇帝
两人回到住处,换下了一身黑衣。“小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不停的回想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些可疑。”李司婕凝神想了想,“拓跋骁为人机警,绝不会任由我们在他的宫中乱转。此番我们偷进冷宫,一路上竟然连一名卫兵都未遇上。看来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宛长歌抬头看了看窗外,“不仅如此,他一定是故意让我看到那名女子的。”此时曙光初现,空气清新,宛长歌披下一头青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此番来青崎不会一帆风顺。”
御书房内,拓跋骁端坐在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孙公公。“还不给朕从实招来。”拓跋骁单手托腮,颇为疲累的捏了捏眉心。
“老奴这就将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告诉圣上。”孙公公略略顿了顿,奸诈的老眼里折射出一丝恐惧,却又有一丝得逞的意味。“云妃娘娘之父赵丞相,意欲谋反!”
拓跋骁略略睁开双眼,“说下去,饶你不死。”
“谢皇上隆恩!”孙公公老脸上的褶扯得很开,拓跋骁厌恶的皱了皱眉。
原来这帮大臣私下结党营私,他不是不知,可不知这贱奴此时说的能有几分可信?
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云妃领着一群侍者,从不远处向御书房走来。
“参见云妃娘娘!”御书房门外的宫人一个个都面皮一扯,露出讨好的笑容。
云妃略略看了他们一眼,“免了。”身旁的大丫鬟贺儿自觉的替她打赏了一众行礼的宫人,“还不快去通传皇上,云妃娘娘来了。”贺儿受了云妃的言传身教,这叫恩威并施。
谁人不知云妃接着家中势力扶摇直上,从一进宫的贵人两年之内坐上了如今的妃位。拓跋骁至今未立皇后,人人都说这后位定是给云妃留的,久而久之,就连云妃自己也是深信不疑。
“他们原想接着这次楚仪帝姬前来议和之际,挟持帝姬,威胁楚仪国君与他们合作,但无奈楚仪帝姬一路上如有神助,竟是生生没被他们碰到一根手指头。”孙公公面露愧色,“皇上,老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皇上饶老奴一条狗命啊!皇上。”
拓跋骁默不作声,只静静的闭着双眼,呼吸均匀,好似睡着了一般。原来赵瑄的计谋竟是被裘威给破坏了,真是无巧不成书。
“禀报皇上,云妃娘娘求见。”小太监垂首立在帘门外,恭敬的等候着拓跋骁的吩咐。
“让她在外面等着!”拓跋骁薄唇轻启,看来是要让你们摔下去了!
“是!”小太监得了令,显然吓得一个激灵,往昔皇上断然不肯让云妃娘娘受这份累的!
云妃圆睁杏眼,一张白白的面皮上霎时蒙上了一层红晕,“好,等就等。”除了他,她是再不愿为别人受这份罪的!
“这些妃子嫉妒起来,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宛长歌站在离御书房不远处的回廊下,本来打算找拓跋骁问个清楚,谁知看到了这一幕。她打算等云妃走了再过去,省的让云妃觉得自己是来勾引她的皇帝来了。
☆、第五十二章:你嫁我可好?
没想到这云妃耐性这么好,宛长歌腿站的都有些僵了,那云妃脸上的微笑却是没有一点变化。来往的宫婢不时投来疑惑的眼神,宛长歌此时觉得,这个云妃着实有些可恨。
她咬了咬牙。不管了,去了再说。宛长歌实在不想再等了,端起一国储君该有的架子,就向御书房走去。
“参见帝姬。”一群侍者远远看见宛长歌的身影,齐齐的行礼,云妃则是一脸漠然,妆模作样的稍稍低了下巴。
“不必多礼。”宛长歌一夜未眠,多少有些疲乏,她只微微低头,回了云妃一礼。“还望公公通传一声。”
“是。”小太监迈着碎步,身影又一次没入御书房的大门内。
云妃面上格外云淡风轻,心里却暗暗和宛长歌较着劲。在这个女人心中,所有出现在拓跋骁周围的女人,尤其是像宛长歌这种地位特殊,面皮姣好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
小太监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并未合上,恭敬的站到宛长歌近旁一侧,“陛下恭请帝姬。”
宛长歌微微颔首,随着小太监,端着优雅的身姿,也慢慢没入了御书房。云妃伪装完好的面皮上霎时出现裂痕,她蹙着眉头,两只手再也无法优雅的摆放在身前。她鼻孔里重重的呼气,袖子一甩,反身就匆匆离开了。此一遭,还不知要被后宫之人传成何等不堪的模样。
拓跋骁此时只一人坐在桌案前,并未抬头。宛长歌刚拐过屏风,看到的就是他蹙着眉头,批阅奏章的模样。不消他发话,小太监静静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宛长歌不是没有眼力见,就随随便便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还不见拓跋骁有停下的趋势,她的眼皮渐渐发重,而后竟是不知不觉,支着下巴,在小几上睡着了。
拓跋骁本是准备让这个她等上一会,看她能不能耐得住。没想到,她竟是睡着了。拓跋骁起身捏了捏眉心,自觉好笑的勾起了唇角。他轻手轻脚的站到宛长歌面前,“哼,哼!”他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一时竟是起了戏弄她之意。
谁知宛长歌睡得很熟,竟是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不过,她的胳膊摇摇晃晃,看样是快要倒了。拓跋骁往她近处一站,宛长歌熟睡的脸竟是直直的砸到了拓跋骁的腰间,两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裤子。
宛长歌只觉鼻腔一阵硝烟味,一时竟是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你打算趴在朕身上到几时。”拓跋骁悠悠的声音不差分毫的传入她的耳内,她一下恢复了知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瞪着一双杏眼,头高扬着,使自己的视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