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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失礼了,请贝勒爷责罚。”我低着眼没有看他,嗓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哎”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侍卫在外面说道:“启禀贝勒爷、福晋,马场到了。”
胤禛放开我,撩帘下了车,我钻出车厢就看见他伸着手站在车边。我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我们下了车,找好马,胤禛扳鞍认蹬坐在马上,回头看着我。我摸着马的头,感受着它的温顺,慢慢走过去,踩上马蹬,翻身坐稳。我的动作很慢,毕竟太久不骑,实在是生疏,不想让自己受伤还是安稳点好。
我轻夹马肚,马儿也慢慢的走了起来,走了两圈,我和马彼此熟悉了一些,我也一点点的加快了速度。胤禛的速度一直和我保持一致,不远不近的跟着,始终在我的身后。
我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放纵疯跑,把这些日子的不快压抑郁闷,都发泄了出来。我的马围着马场一圈圈的跑着,我慢慢地闭上眼睛,趴在马背上,任由它带着我飞驰。
突然一阵风从我耳边刮过,接着我的马一声嘶鸣就停了下来。要不是我马缰抓得紧可能就被它甩下来了,我起身睁眼想看看马怎么了,结果就发现胤禛骑在马上,就站在我的马旁,手里拽着我的马的辔头,横眉冷目的看着我。
“你怎么回事,不好好骑马趴在马背上干什么?不怕它把你甩下来?”接着不等我说话,就把我从我的马上拽到了他的马上,放在他的身前,双手圈住我拉着缰绳。
“你干什么,我又不是包袱被你丢来丢去的,我要自己骑!”我气呼呼的说,坐在马上我似乎又回到了出嫁前,什么谦恭温婉统统不见了,这时的我才是我,是梁丽,而不是紫婉。
“我还不想被吓死,你就这么呆着吧。”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冷冷的话。他的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这是在干什么?在马上奔驰的瞬间我摘掉了面具,我把真实的我展现在了他面前,但这是不对的,也是不应该的,我现在是他的嫡福晋,是弘晖的额捏,我有我的身份,有我的气度,我到底在干什么?我瞬间的冷静下来,低着头安静的坐在他身前,不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他低头在我的耳畔说道。
“臣妾刚才放肆了,怕是许久没出来,所以有些没规矩了,臣妾以后不会了。”我平静的说,以后确实不能在这样了,我要把面具戴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注意,要小心。
胤禛没有在说什么,我们沉默的坐在马背上,慢慢的向前走去,走向我们命定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一再试探
皇上出京后,胤禛呆在府中的时间就很少了,虽然监国的是太子,他只是辅助,但是也马虎不得。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府里的事物一直也都是我在办,但其实我也不用管什么,府中有管事,我只要听他报备就好了。
这天照常发例银,管事带着账房过来给我过目。每位主子,夫人,福晋的例银是不同的,因为等级不同所以钱当然也就不同了。我看看没有什么不对的,就让他们去发了,自己则在院子里摆弄花草,一旁的弘晖还在和我捣乱,弄得自己满身满脸都是泥土,还在那乐不可支的玩着,小孩子就是开心啊。
“流霜,你先去准备一套干净衣服和热水,一会给弘晖沐浴更衣,看他玩的这脏。”我对着在一边看热闹的流霜说。
“知道了主子,我这就让人准备去。”流霜向我俯身行礼就退下了。
我看着还在抓泥土的弘晖,就走过去和他一起玩。想起小时候用泥沙做的碉堡、宫殿,就教他一起做。只是他还是太小,不定性,玩一会就没耐性了,反倒是抓着泥巴就往我淡绿色的长裙上抹来。我连忙站起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恐吓他道:“弘晖,竟然把泥巴往额捏身上扔,小心一会额捏打你屁股!”
“额捏,不打,不打。”他奶声奶气的说,却依旧坏心的不停手的往我身上扔。
我笑着躲开,又不敢跑得太快,怕他摔倒,结果这条长裙就毁了。我们在院子里玩的正开心的时候,院外下人喊道:“贝勒爷到”。
我听见是胤禛来了,就停了下来,看向院门。可是我停了,弘晖没停,依旧扑了上来,我被他一撞重心不稳的向前倒去,心想,完了!这时从院外回来的流霜正好看见,大喊着向我跑来:“主子”,只是她的喊声没有阻止我继续向地面接近的速度,我还是摔倒了。但是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痛,我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见的是一张放大的脸。
“贝勒爷没事吧?主子你没事吧?”流霜在一旁问道。
我说怎么不痛呢,原来下边还垫着一个人呢!我们四目相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弘晖冲了过来,压在我们身上,对着胤禛说:“阿玛,阿玛抱。”
胤禛扶着我和弘晖起来,流霜也赶忙走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胤禛,问:“爷和主子没事吧?用不用传太医啊?”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看着胤禛问:“爷有没有摔到,有没有哪里痛,还是传太医吧。”说完看着流霜,流霜会意,就向外走去。
“不用了,回来,我没事。”说完抱起弘晖,看了看我们俩这满身的泥土,问道:“你们在干什么?怎么弄的?”
弘晖像看到主人的小狗一样,使劲的往胤禛身上蹭,手也搂着胤禛的肩,身上这点泥也就都转移到了胤禛身上。我看着这灰头土脸的爷俩,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弘晖见我笑了也就咧开嘴“咯咯”的笑了,胤禛的嘴角也带着丝丝的笑意,看着我们摇摇头。
“流霜,去给贝勒爷也找一套衣服,这爷俩都需要沐浴更衣了。”我笑着对流霜说。
流霜忍着满脸的笑意,转身扭头就跑了,我知道她是出去笑了,她毕竟不敢在胤禛跟前太过放肆。
“还好我这院落中没什么人,爷也就不怕传出糗事了。”我翘着嘴角,弯着眼角的对他说。
他出神地看着我的笑脸,没有说话。我的笑也僵在了唇角,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这时弘晖抱住了胤禛的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上,胤禛愣愣的转过脸去看着他儿子,弘晖则又“咯咯”的笑了。
这爷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个大献殷勤,一个木讷无措,简直是绝配。我大笑出声,胤禛则高高的举起弘晖,逗得弘晖笑个不停。
进门来的流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父慈子爱的场景,她笑着走到我们近前行礼说:“禀贝勒爷,福晋,沐浴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贝勒爷和小主子可以去了。”
“那今天就麻烦贝勒爷给弘晖洗了。”我向他行礼说道。
“我看还是。。。。。。”胤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声音阻止了。
“侧福晋到”外面传来禀报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眼胤禛,他没说话,但是转身就回到房间里了。看来这是不想见李氏了,这怎么了?
“臣妾给姐姐请安,姐姐吉祥。”李氏向我请安道。
“妹妹多礼了,起吧。”我回道。
她抬头看见我愣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这狼狈的模样吓着了。也是,哪有谁家的嫡福晋是我这个样子,灰头土脸,满身污泥。
“让妹妹见笑了,刚才陪弘晖玩了会,弄了一身脏。妹妹过来是有事吧,咱们坐着说。”我引着李氏坐在院中的矮椅上。
“妹妹过来主要是给姐姐请安,顺便有一点小事。”她笑着对我说。
可我怎么也不觉得是小事,她是堂堂侧福晋,这府中有什么事是她必须向我说的?“妹妹有话就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流霜这时端着茶给我们献上,就立在我的身侧。
“其实没什么大事,”她端碗喝了一口茶,“就是今天发例银了,可是妹妹发现钱数好像有些不大对,所以就过来问问姐姐。”
“哦,钱数不对?今天的例银我是看过的,数目也是和账房对过的,不知道妹妹说的是哪里不对啊?”我慢慢的说道,钱不对?因她现在是侧福晋,例银比她还是格格的时候多很多,和上个月是一样的,怎会不对?她今天前来应该不是为了钱才对,那到底是为什么?
“姐姐,是这样的,”李氏微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说:“贝勒爷前几天来看弘盼时说,说甚是喜爱弘盼,所以今后妹妹的例银就。。。就是五十两。”
我终于明白她来是干什么的了,原来是示威的。例银五十两,岂不是和我一样,她是不是想告诉我,她有可能成为胤禛的平妻,和我平起平坐,再无尊卑。
我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恭喜妹妹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接到爷的话,可能是爷最近太忙了,一时忘了。这样吧,哪天见到爷,我自去问清楚,要是诚如妹妹所说,下个月就给妹妹补上,如何?”
“多谢姐姐,其实也是妹妹逾越了。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妹妹告辞。”说完行礼就走了。
“主子,她。。。她欺人太甚!”流霜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头顶都要冒烟了。
我淡笑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沉不住气。再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你气有用吗?”
“主子,你怎么能就那么淡然,现在你和贝勒爷的关系,”流霜顿了一顿,继续说:“如果侧福晋真的做了平妻,那这贝勒府中哪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所谓:乐天知命故无忧,懂吗?”我明白流霜的心情,但这些是真的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如果胤禛真的要立她为平妻,我也无话可说,除了忍耐和接受别无他法。
我走到房门前,轻敲响门,“贝勒爷?”
“进来吧。”里面传来胤禛的声音。
我开门走进去,弘晖在胤禛怀里睡得正香,原本白皙的小脸,现在像只小猫一样花了脸,点点泥土沾在上边,他还睡的挺开心,鼻翼一紧一松的喘息着。
“她来什么事?”胤禛问道。
“妹妹说,爷涨了她的例银,所以过来问问我,怎么没发。我说爷没告诉我,再问问。”我看着胤禛的反应,但是很可惜,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他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来妹妹说的是真的,那臣妾这就告诉账房和管事,下个月给侧福晋涨例银。”
“等等,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我刚要转身,胤禛就叫住我。
“如果贝勒爷有什么要告诉臣妾的,那就直说。如果爷不想说,臣妾绝不多嘴,爷吩咐什么,臣妾就做什么,绝无异议。”我没回身,背对着他话冲口而出,心中怒火上扬,悲愤满腔。
刚才李氏和我说这话时,我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小女人心态,想要示威炫耀,这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显然,这是胤禛故意的,他故意想要利用李氏来试探我,想要我主动问他这是“为什么”。他既不相信我,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爱他,他不需要,不爱,他又不许,他到底想要我怎样才甘心?
“流霜,进来。”胤禛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对着门外的流霜喊道。
“奴才在,贝勒爷有什么吩咐?”流霜推门进来回话。
“把弘晖抱去睡吧。”他把弘晖交到流霜手中,流霜抱了孩子,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贝勒爷还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