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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两个部落之间有一千多里的荒地,双方都在这空地上修建哨所,东胡又打起这片土地的主意来,让冒顿把这荒地让给他们。大臣们说那空地也没有用,给他们也罢。你们猜,冒顿怎么说?”
霍去病不假思索地说:“土地是国家的根本,怎么能把土地给他们呢?”
“对。冒顿就是这么说的。他把那些说可以出让土地的人都处死了,进攻东胡。因为东胡以为匈奴害怕他们,并没有防备。结果被冒顿打得大败。冒顿这一仗,不仅消灭了东胡,还向西攻打并赶走了月氏,向南兼并了娄烦、白羊河南王。收复了秦朝派蒙恬所夺走的匈奴原有的土地,和汉朝原有的河南塞作为边界,直到朝类、肤施,又侵犯燕地和代郡。那时高祖还在跟项羽对垒呢,顾不上他,所以匈奴越来越壮大。”
霍去病对这些非常感兴趣,继续问了很多关于匈奴的问题,连单于王庭怎么开会都问到了。我看他恨不得一下子把匈奴全部了解的样子,不由得笑着对他说:“慢慢来,霍去病,这位博望侯不会立即离开,你可以多多拜访他。侯爷不会嫌弃的吧?”
“哪里会嫌弃,这是我的荣幸。”
“真的?”
“真的。这位霍公子身上有种奇怪的特性……”
“什么特性?”
“……我怕说了霍公子会生气。”
“我哪里会生气。侯爷你见多识广,我霍去病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请赐教!”
“这个,我觉得霍公子不太像汉人,有股子狠拼的劲头,倒是像匈奴人。”
张骞这样的话都敢说啊!我赶紧看向霍去病,却见他哈哈一笑:“侯爷这是在夸奖我呢!匈奴人狡猾而狠厉,要比他们更狡猾狠厉才行!”
好个霍去病,I服了you!
离开长安
离开长安 夏季到来了,不知不觉中霍去病的尖刀连存在已经四个月了。
他们的检验成果很令人满意,我渐渐转移重点,放下霍去病,去寻找能为武帝赚钱的管家。
有一次武帝忽然召见我,说有大商贾来。让我见一见。我就躲到屏风后面。
进来了两个人,我听了一会儿,原来是大农令郑当时推荐了两个商贾孔仅和东郭咸阳,东郭咸阳正在路上,孔仅先来了。孔仅对武帝表示要将自己产业的一半献给朝廷。我知道武帝此时正为国库空虚烦恼,此时的捐献无异于雪中送炭。但武帝的声音并没有显示出很高兴的语气,仿佛那商贾只是给他几块钱,不值一提。
不久他们谈到了盐铁的问题,孔仅提议盐铁收回国家专营。郑当时说孔仅擅长盐业,而东郭咸阳擅长冶铁,如果二人联手整治,那么可以将盐铁更顺利收归国有。
武帝以前的皇帝都实行休养生息政策,放手让民众发财致富,因此民富于国。现在武帝要将民间的财富收归国有了。要不然这个国家内无法政治清明,外无法御敌。
郑当时说准备带东郭咸阳一起见驾之后,那俩人就告退了。
我出来之后,武帝问我如何感受,我便把自己刚才所想到的民富与国如今弊大于利的认识告诉了他。武帝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你觉得这个孔仅可能做朕的大管家吗?”
“暂时还难说,不过,他说的盐铁收归国有的问题,我倒是想到还应该有一个人介入,这个人应该是不参与盐铁行业的人,但所有收支应该通过他来进行才好。虽然专业人士管理自己的领域驾轻就熟,但如果两个人串通起来中饱私囊的话,瞒天过海也是很容易的。而两个人不和的话,也会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有了第三人就可以中和了。”
“这个人在哪里呢?”
“大商贾应该在哪里呢?”
“盐铁业最发达的地方是南阳。”
“那么盐铁商都在南阳吗?”
“大多数大商人都居住在洛阳。”
“东都洛阳?”
“洛阳被称为‘中市’,南阳是‘南市’。哪里来的东都?”
哦,这时候是西汉,建都洛阳的是东汉,所以才有东都之称。我赶紧转移话题:“还有东市西市北市吗?”
“当然有,东市临淄,西市成都,北市邯郸。”
“啊?还是到洛阳转转吧。”
我私心里很想看看洛阳,洛阳这时候有牡丹吗?还有洛水女神……
“行,你们先到洛阳探探路子,彻查盐铁生意情况,做好铺垫。”
第二天,昨天那俩加上东郭咸阳、还有公孙弘一起来见驾,这次我没有听壁角,而是侍立在武帝身旁。
看到孔仅我觉得有些眼熟,终于想起,他是公孙亮口中的“孔叔叔”,那天在酒楼上见过的跟公孙弘在一起的人。
武帝先宣旨将孔仅和东郭咸阳封为大农丞,命他们两人作为郑当时的助理,整治盐铁业。
接下来他说:“孔仅和东郭咸阳二人到洛阳,先在那里做一番了解,给朕放放风,免得公布盐铁国有的消息之后出现混乱的现象。这是云游公主,朕的义妹。这次要去洛阳做朕交代的事情,为了便于行事,不得在外面泄露公主的身份。”
那几个人看看一身男装的我,面露诧异的神色,尤其是孔仅,多打量了我好几眼。
公孙弘没有想象中的狼狈神色,反而鞠躬对武帝说:“原来是皇上的义妹,老臣早有耳闻,想不到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我抬眼望天,却看不到蓝蓝的天,只看到房顶,雕饰着暗暗的花纹,看上去怎么那么脏啊?
离开长安前,我没有见过公孙亮,其实我很想跟他告别的,但不知道到哪里找他,听夏侯封说他回家了。为了准备出发,我跟孔仅他们住到了客店里。到了后半夜我偷偷地溜出去,找到公孙府邸,这还是当初他领我转到这个地方时告诉我的。但此时只能见到高墙,什么也看不见。
我徒劳地在墙外转了一会儿,心想,他知道我要离开了吗?也许我会一去不回头了!但转念之间又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了?公孙亮的将来会跟大多数男子一样娶妻生子,也会跟他不喜欢的父亲一样,会有如花美妾,会有这样一个气派的府邸。而我,会在哪里呢?风餐露宿地在旅途上,还是停留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
我跟他,最终只是两条平行线!
哑奴 离开长安时,我们坐了马车,这个待遇比起我初来长安时简直是一个(奇)天上一个地下。但不知(书)为什么,一路上我(网)情绪都不高,以前刚来长安时那股子兴奋劲一点也没有了,龟缩在马车上睡觉。一路的睡,到了旅店打尖也睡,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孔仅他们打算跟我说点什么,见我一直恹恹,也不好开口了。
这样走了两天,到了一处也不知是哪里的客栈,在客栈吃早饭的时候,客栈里有个长相十分猥琐、体形肥胖的人,一边踢打一边辱骂着一个奴隶,被打的那个奴隶手脚都被镣铐拷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身上已遍体鳞伤,但那人还是不肯歇手。
我原本不喜欢管闲事,但那个人辱骂踢打时间之长,让人根本无法坐视不理。可周围的人都像看表演似的,笑嘻嘻地看着,没有人上前制止。
那人骂得兴起,顺手从汤锅里舀了一瓢热水,噗的一下倒在那奴隶身上,奴隶嗷的一声跳了起来。那人竟然丧心病狂似的笑了起来。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用扇子将两人隔开:“他怎么得罪你了?要是他得罪你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犯得上这么羞辱人吗?”
那个人一脸横肉:“老子今天不爽,就是要拿他出气,怎么了?花钱买的奴隶,老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怎么玩是你的事,脏了本公子的眼就不行!”
“你想找死吗?”
说话间,孔仅和东郭咸阳带的几个保镖凑过来,无声无息地看着那汉子。我微微一笑:“我没有想找死,如果你觉得这个奴隶让你不爽,不如把他卖给我。如何?”
那汉子并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一见我身后站着的那些保镖,嚣张的气焰就小了许多。我叫孔仅付过银子给这人,然后解开奴隶的镣铐,将他带到医馆检查,他身上的鞭痕、烫伤令人惨不忍睹,还有一条腿、一个胳膊都折了,肋骨也断了两根。我听着大夫的报告,心里不禁颤抖,骂了一句“王八蛋!”问那个奴隶叫什么,哪里人,他完全不说话,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对孔仅说:“留下足够的银子,让医馆照顾他,将伤病治好之后,就让他自谋生路吧。”说罢我欲走,忽然那奴隶爬过来,抱住我的腿。
我低头看到他脏乱的长发后面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哀求。我蹲下身来,问:“你不会说话?”
他点点头。
“你放心,我们会让医馆照顾你。”
那奴隶摇摇头,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你怕他们还会来打你?”
他点点头。
我踌躇了一下,我无法用钱来保证他的安全。
再次看看他,虽然脏兮兮的,但见他五官还算端正,并不是痴傻之人。于是我对孔仅说:“只好先把这个哑奴带上了。我自己来照顾他。”
孔仅凑近我低声说:“公主,这样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既然救了他,就救到底吧。等他完全恢复了,就让他自己离开好了。”
于是我们拿了药,带着哑奴上了路。
这次走水路。船上空间比较小,能活动的空间不是在舱里就是在船头。我将哑奴安置在舱里,自己靠在船头看风景。孔仅凑过来,问我:“还是想睡觉?”
我笑笑:“到地方之后就没有安稳觉可睡了。所以现在还是多多休息。”
“为什么这样说?”
“难道你们不是在做断人财路的事情吗?”
“这也是不得已。难道你看不到私人贩卖盐掺杂使假,坑害百姓,私人铸铁,滥铸钱币,弄得国家财政乱了套,武器不够精良,农民也因为没有廉价的镰刀割麦子影响了粮食生产。大商人富甲一方,而国家却连抵御匈奴的钱都拿不出来。这样下去,国家不安稳,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我们商人又岂能有好日子过?”
我怔了怔,原来光是想着国库空虚的问题,原来这还关系着民生大计。
孔仅忽然又说:“难道你还为公孙弘的话难过?”
我看了看他,这个话题有点交浅言深了。但他的眼神里并无恶意,便淡淡地答:“难过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做父亲的对儿子的忠告,父亲总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孔仅看着我,感叹道:“想不到公主心胸如此广阔,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离开长安我就不是什么公主了。对了,给我想个新身份吧。”
“这样,我有个外甥。不如你冒充他吧。”
“那你就成了我舅舅了!”
到了洛阳,我因为需要结识大商人,所以决定跟随他们俩拜访老友。
良心买卖
良心买卖 我们拜访的第一个人就是洛阳巨商宇文成,听他们俩说这个人是搞漕运的,其他的生意也有所涉足,但在漕运方面,宇文家族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趁他们寒暄的工夫,我打量起这个家族的掌门人宇文成来。这是个四五十岁的人,给人精壮干练感觉。他眼珠子是灰色的,我从未见过那样灰色的眼睛,并不是因为老年人的缘故,而是瞳仁就是灰色的。
可能因为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缘故,宇文成微微一笑,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啊?”但那瞳仁里完全没有一丝笑意,还是冷冰冰的灰色。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忽略这一点,是个老狐狸,鉴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