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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问道,酸菜怎么说话这么没头没脑。
“娘娘,您没注意吗?”酸菜瞪大眼睛,“别说其他地方了,就咱宫里,除了我和扶容您就没发现其他人换了?”
她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几天宫里进出的都是新面孔了。
“为什么?”不到外放的年龄,怎么一次次的换人呢?不过好像上一次司马伦倒台也换了一次。
“为什么?”酸菜冷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呗,宫里头也是,每次朝廷一变动,宫里的人也就变一次。”
扶容在一边沉默站立。
“那换下的这些人去了哪里?”我不由问道,现在宫女的数量虽然比不上司马衷老爹的一万,可是也算少奇書网,这么一茬一茬的换下去,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酸菜冷冷一笑:“到哪里谁能说得清呢?这几天宫里正在清场,听说除了皇上和娘娘身边贴身的,其他都换,不想走的想找个好地方的就各显神通了。”
听酸菜的意思还可以暗箱操作,那不是给人明显的增加灰色收入吗?
“手中有点权的,这下腰包可又得肥了。”扶容也叹道。
“一般能去什么地方呢?”我又问道。“还有什么地方?”酸菜愤愤道:“除了给那些王爷们当丫鬟,就只有进青楼了。”
虽然可以当丫鬟,做的还是伺候人的工作,不过听酸菜的意思,应该很不妙吧。。。
“前几天有个宫女有孕……”酸菜越说越是愤怒。“酸菜!”扶容出声打断。
“宫女怀孕!”我惊讶重复,这也太扯了吧?宫里只有司马衷一个男人而已。
“怕什么,扶容姐姐!”酸菜一把甩开扶容的手:“那些人是王爷又怎样?还不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娘娘。你知道吗?那个宫女叫火苗,本来在花园里做个闲差。日子过得还不错,后来被个王爷看上了,说是府里人手不够,借去使唤,结果前几天给送了回来。有了身孕,还浑身是伤。”酸菜说地很详细。
扶容在一边也面露不忍。
“为什么送回来?”不是已经怀孕了了吗?既然是王爷的后代怎么着也该留着生产再说呀。这时代就算是女人的地位低些,可是孩子总还得管管吧。
“那家地王妃派人送来的,说是她手又笨,身子也不方便,还有些什么地,其实就是容不下火苗,随便找个原由就将她送回来了。”
“那个王爷,他怎么说?”我愤怒了。让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始乱终弃已经够可恶的,竟然还送回宫里,这将司马衷放在那里?
“他能怎么说。现在的富贵都是靠得他老婆,他还敢怎么说?他老婆不一定怎么大嘴巴抽他呢!”酸菜十分愤怒。
“天下竟然有这样无耻而懦弱的男人。天下竟然也有这样无耻而凶悍的女人!”我拍案而起。你们妒火中烧可以看作是你们夫妻间地情趣,可是你们不该这样联手无耻的玩弄一个女孩子。更不该又将她退回宫里。
“是哪个混账王爷?”我厉声问道。
“是李作乐。”酸菜毫不客气点出来了。
“李作乐?”名字有些熟悉,是谁呢?我凝神思索。
“就是那个李夫人的弟弟。”酸菜一语道破。
“什么?他现在成了王爷了?”我惊讶问道。
“娘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妻子董氏的表姐夫的妹妹的小叔子的女儿就是现任东海王王妃裴氏。”酸菜一段话几乎将我绕晕,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司马越就是东海王,取代司马颖的当权人物,原来只要和他扯上关系,不论远近,也是能够鸡犬升天的,不比当初地司马伦的狗尾续貂好多少。
“火苗呢?”我问道,火苗你遇到我就尽情燃烧吧。“已经去了。”扶容一边接口了:“回来的当晚,火苗看不开,就寻了短见。”
“什么寻短见,还不是淑妃逼死地!”酸菜语出惊人。
“什么!”我发现每次酸菜开口都很振聋发聩:“这又关淑妃什么事?”
“娘娘还不知道吧,淑妃和那位裴氏是姐妹,同父异母的姐妹。”酸菜一语道破。
“淑妃不是姓宋吗?”我弱弱问道,对着这些惊人地内幕实在有些承受不来。
“淑妃是姓宋,不过那是母姓,据说她娘本来是妾,后来不容于当家主母,也就是裴氏地母亲,被逐出家门,连姓也不准用。”酸菜双眼放光,为发掘和传播这些陈年八卦而激动亢奋,“您知道淑妃为什么进宫吗?”
酸菜一脸的神秘,扶容皱起了眉头。
“淑妃在宫外地时候认识了淮南王司马允。”酸菜神秘兮兮,“可是李夫人嫌她出身不高,觉得配不上淮南王,竟然求了先皇,下旨赐给了皇上。”
我听得怒火中烧,这个李夫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过分,嫌弃淑妃出身低,可以理解,可是她竟然安排司马衷娶了淑妃,这不是明白的瞧不起司马衷吗?
不过,酸菜这样一解释,许多问题就可以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当初司马衷说淑妃是因为阿允,为什么想要利用司马越就得借助淑妃,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淑妃和裴氏的关系,确切的说是因为淑妃和东海王妃的关系。
“据说,火苗回来的当晚,淑妃曾经去看过她,第二天一早,火苗被人发现在屋里寻了短见。”酸菜尽职的说道,她对淑妃没有任何好感。
“这也太过分了。”我愤怒的说道,人命在他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酸菜,走!”我干脆的挥手:“我们……”正要意气风发的说下去,对面的扶容冲我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去哪里,娘娘?”酸菜一脸爱凑热闹的兴奋。
“那个……”扶容当着酸菜给我暗示,说明这事情非同小可,“那个你去趟太医院吧。”我急忙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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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三十五章 … 变故
“太医院?”酸菜有些迷惑的看着我,我冲她点点头,还不知道程不识的情况怎样呢?
酸菜恍然大悟,不甘愿的说道:“好吧。”垂头丧气的走了,她本来一门心思的要跟我去大闹一场呢,结果独自去了太医院打听消息。
“什么事?”酸菜一走,我开口问扶容,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还得瞒着酸菜。
“娘娘,酸菜说的虽然都是真的。”扶容说道,“不过,这一次,娘娘还得注意一些。”
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替无辜冤死的宫女讨个公道而已。
“娘娘,您也知道,东海王是站在皇上这边的,您如果为了一个宫女伤了那边的脸面,恐怕皇上有些为难。”扶容说的很平淡。
我不由的愣住,我会让司马衷为难吗?
上一次,我从司马和司马手中救下石勒,甚至连带着羊玄之都跟着搅了进来,那一次也很让司马衷为难吧?大权在握的王爷,我一下子就得罪两个,难怪第二天就有刺客来,而司马衷直接就说答应他们的条件,那条件就是废后吧?那也是为了保护我吧?
可是,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怎么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不闻不顾?
“娘娘,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能嫁到宫外,对方还是个王爷,别说是做小,即使没有任何名分,她们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谁去强迫他们。”扶容继续淡淡开口:“至于这样的结果,估计谁也没有料到。只能说火苗赌错了对象而已。”
扶容说的有道理,选男人或者生活中的许多事,都是一场赌博。。。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可是。火苗本来可以更好一些呢。
“什么是好地结果呢?”扶容不看我,却仿佛将我的心思看的通透:“就算火苗留在那家,就算火苗生了儿子,又能怎样?当家主母一个不满意,还不是随意打骂?更何况再看不顺眼还可以送人还可以买卖。连带着孩子都跟着受苦。”
“难道只有死才是最好地结果吗?”我喃喃低语。潘安死可以这样说,司马臧和司马尚死也可以这样说,可是一个怀孕的女子自杀身亡也能这样说吗?这可是一尸两命,谁又能剥夺一个孩子出生地权利呢?
“况且,死就死了,无论做了什么都于事无补,如果真是为了他们好,不如厚葬再请人超度他们吧。”扶容面无表情的说着,声调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你怎么能这样冷静?”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扶容有些恍惚,勉强笑道:“娘娘,乱世的人。谁不经历些生离死别呢,哪还顾得上为别人伤心?”
“我再想想吧。”我淡淡的挥手。
扶容站着未动。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你就说吧。”我还是忍不住说道。
“娘娘。酸菜是个惹事地性子。”扶容说完看我的反应。
我轻轻一笑:“她呀,就是这样。爱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娘娘……”扶容有些迟疑,终于还是继续说下去:“娘娘,有些话奴婢说了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站直身子,扶容也不看我,很快的说道:“这些天酸菜神神秘秘的,不知忙些什么,您是皇后,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后宫不能干政,可是朝上却能议论后宫。”
我将这几句话在心里慢慢过了几遍,终于大体明白了扶容的意思,第一,她怀疑酸菜鬼鬼祟祟;第二,她提醒我注意分寸,免得影响司马衷。
对于第二点,和她刚才那些对于火苗的处理是同一个意思,至于第一点她对酸菜的怀疑,我有些不认同。
“酸菜怎么了?”我淡淡问道,尽量不露出情绪。
“娘娘出事那天,酸菜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接下来的几天又早出晚归。”扶容也不含糊。
出事那天,就是我正悠闲午睡的时候,跑来淑妃和胡太贵嫔上演了一出捉奸地戏,不过扶容这样说酸菜有些不厚道,作为贴身侍女酸菜是不在身边,可是侍女总领的扶容也不在啊。更何况,我突然冒出一身冷汗,急忙挥退扶容:“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扶容一走,我在屋内团团乱转,这样的暗示扶容在接我回来地路上就已经说过,我当时没有在意,现在却觉得十分可疑,酸菜说那天是羊玄之的头七,她瞒着我出宫了,这个似乎也解释得通,可是扶容那天在哪里呢?更何况,刘曜曾经说过,是我约他来地,我明明没有做过,那么到底是谁做地呢?
这个人,应该是我身边的人,对我十分了解,不然刘曜不会相信,另外可能还知道我和刘曜地关系密切,当然也不排除胡太贵嫔的安排,只是,她到底如何做到让刘曜相信并且潜入宫里和我幽会呢?
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本来就不多,说白了,除了酸菜扶容我还真是不做其他人想。我应该怀疑她们吗?
“娘娘,娘娘!”酸菜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因为天热也因为跑得急,脸蛋红扑扑的,“出事了!”
于是若无其事的说道:“到底什么事?慢慢说。”
酸菜胡乱擦把汗,正要说话,淑妃施施然走了进来。
淑妃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手拿一把美人团扇,头上高挽着十字髻,戴了着几支点翠银簪子,打扮的很是清爽怡人。
淡淡行过礼,又将美人团扇摇了几下,淑妃懒懒开口了:“娘娘好悠闲啊。”
酸菜和扶容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我斜靠在美人榻上,懒的说话,这个司马越的姻亲,还是稳稳当当的做淑妃呢。
淑妃也不恼,径自坐在我的对面,团扇摇啊摇啊,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娘娘,这通身的气派可真是不一般啊。”过了半响,淑妃终于开口了。
“嗯。”我敷衍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