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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曾纪泽回到南京的吴王府时,正碰上素雪从府上出来,二人在门口见面,素雪忙向吴王施万福之礼,道:“臣妾见过王爷。”
如今的素雪,已嫁给刘铭传将近有一年,在刘府之中,早已进入了夫人的角色,但在曾纪泽面前,依然如当年的素雪丫头一样亲切。
曾纪泽笑道:“刘夫人,你家老爷可就要随本王出征了,你不在家好好的为他整点行装,怎么有空来本王家里做客呀。”
“王爷,臣妾可不是来看你的,臣妾是来看王妃的。”素雪的口气似有几分怨意。
曾纪泽一怔,道:“虽然本王搅了你们两口子恩爱时日,但你家老爷可是去建功立业,你也不用太抱怨本王吧。”
素雪叹了一声,道:“我家老爷虽是个粗人,但待臣妾也是十分的细心。臣妾原想王爷是那样温柔体贴的人,却怎的连自己的王妃身体有恙也不知不闻呢。”
曾纪泽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诗涵她生病了吗,得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素雪见他急得什么似的,埋怨之色稍减,道:“病倒不是什么大病,但也得拖上些时日,王爷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
曾纪泽也不跟她多说,急急忙忙的走入府中,一路快步回到了卧房,一进门,正瞧见诗涵半躺在床上,手中尚自做着刺绣的活计。
“诗涵,你怎么生病了还做这些东西呢!快躺下休息。”曾纪泽一把将她手中针线夺下,并强行扶她睡下。
“诗涵,你生的是什么病,现在身子还好么,大夫有没有开方子……”曾纪泽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关切。
曾纪泽回到南京的这三天,一直在朝中日夜商讨着北伐大计,连家门也未曾踏入一步。这时突然出现,倒令诗涵吃了一惊,又被他一堆的问题弄得说不出话来,满脸的不解。但很快,她便为曾纪泽那一句句关怀的话语所感动,略显苍白的脸,露出了几分笑容。
曾纪泽愣了一下,道:“你笑什么呀,到底得了什么病,快告诉我啊,你想让我急死吗。”
诗涵忙收起了笑容,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已,大夫已经开过了药,没什么好担心的。”
诗涵说着说着竟是低下了头,有些羞涩的样子,这让曾纪泽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电视剧里熟悉的画面。
不经意间,他注意到了床上的那些针绣,不是什么绢帕之类的东西,而小孩子穿的衣服。
曾纪泽陡然间惊悟,脸上顿现惊喜之色,急握住诗涵的手,兴奋的问道:“诗涵,莫不是你有喜啦?”
诗涵的羞涩了半晌,笑着,低低的“嗯”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女人之罪”
真的?”曾纪泽腾的跳了起来,满脸的惊喜不定的神TT)'头在房中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古人二十五六岁当爹已经属于晚育,但对曾纪泽这个现代穿越而来的来说,这么早就当爹,他根本就还没有心理准备。
他从来还没有过身为人父的念头,而当这世界上,将要诞生一个新的生命,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寄托着自己的希望,曾纪泽完全想象不到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实在想象不出,不久之后,自己怀中抱着一个胖娃娃,而那个胖娃娃则吚吚的叫着他“爹”,显然,对于他而言,那真是一种匪夷所思的画面。
但或许是一种人性的本能,尽管对此惊讶不安,但内心之中,仍是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快些看看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是何模样。
诗涵见他跟未经世的小伙子一样,语无伦次,时而欣喜,时而焦虑,那般样子,甚是有趣,忍不住掩嘴而笑,道:“王爷,你也累一天了,快过来坐下吧。”
曾纪泽很听话的坐下,但马上又一跃而起,脸上表情变了一变,腾的又坐下,将诗涵之手紧紧握住,道:“诗涵,大夫没看错吧,你真的是要有喜了,我真的是要当爹了吗?”
诗涵脸色又现绯红,盈盈笑道:“是御医郑大夫为臣妾诊断的,想来应该不会有错吧。”
郑大夫是龙城首席御医,曾纪泽这下确信无疑,高兴之下,当即高声叫道:“来呀,立刻给郑大夫送五百两银子。”
曾纪泽这般的欣喜,诗涵也是倍感欣慰,便倚偎在了他的怀里,柔声道:“王爷,臣妾现在有喜了,你是喜欢小王爷呢,还是喜欢臣妾为你生个小郡主呢。”
“小王爷是掌中宝,小群主是心肝肉,无论男女,本王都喜欢的不得了。”曾纪泽脱口而出,但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中国男人,那种传宗接代,香火不熄的传统思想早已根深于血脉之中,曾纪泽亦不例外,这几句话说完顿了一顿,笑道:“当然,是个小王爷更好了,本王就可以教他骑马打枪,将他教成个文武兼备的奇才。”
诗涵叹了一声。幽幽道:“臣妾也想为王爷生个小王爷。可是生男生女是由天定。若是不巧生了个小郡主。也不知王爷不能那么喜欢么。”
曾纪泽忙将她抱紧。宽慰道:“本王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其实是女儿也好。是儿子也罢。都是你我地骨血。我又岂能有不喜欢地道理呢。诗涵。你就安心养身子吧。别想太多。”
诗涵心绪转忧为悦。深埋在曾纪泽怀中。默默不语。就在曾纪泽沉浸在将要当爹地喜悦中时。诗涵又是幽幽一叹。
出征在即。除南方军团一个师。卫戍军一个师之外。镇守预备队一个师外。东军主力部队悉数开往了徐州。包括刚刚组建地克虏伯炮团。机枪营。这些新式武器。将在东军北伐中向世人展示其强大地威力。
东军将领中。有不少府第都安在了南京。这几日。刘铭传、潘鼎新等俱已与家人告别踏上了北上地路途。
不久。皇帝正式下诏。于天策二年四月十七。即公元18655月15出师北伐。
曾纪泽知道这一去,只怕便是数年,也许等自己凯旋归来时,诗涵为他生下的孩子,已经能开口喊他爹爹了。为了确保诗涵能顺利生产,曾纪泽特别拜托了素雪时常来照顾,更亲自去见过了那郑大夫,请他为吴王妃多操些心。
“臣身为御医,诊视王妃都是应该做的,王爷这些礼愧不敢受啊。”郑御医十分的谦辞。
曾纪泽令随从将那一盘银锭放下,道:“区区一些银子,就当作为郑御医你的出诊费用吧,你不必跟本王客气。至于王妃那里,本王出征这些时日,就有劳你多用些心,务必不可使她出半点差池。”
“臣定会尽心尽力,只是……”郑御医似有难言之饮。
曾纪泽怎能看不出来,见他脸色有异,便疑心道:“郑御医有什么为难之处,尽可说出来,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便不在话下。”
郑御医叹了一声,道:“王妃再三嘱咐过臣,绝不可向王爷透露这些事。只是臣觉得些事风险太大,一则关乎王妃的性命,二来臣也不敢担此重责。所以,所以臣还是跟王爷实话说了吧。”
一惊,回想起诗涵这些天来的古怪神情,猛然省悟,么事瞒着自己,忙道:“究竟王妃怎么了,你如实道来!”
郑御医只是如实道来,原来那日他给王妃诊视之后,断定她怀有身孕,但随后又做了进一步的诊视,郑御医断定王妃气血偏虚,体质较弱,并适于生育,若是强行怀胎,待到生产之时便是一大劫,若是挺不过去,便有可能一尸两命,即便是顺利生产,身体也必受重创,寿命必然大损。
鉴于这种情况,郑御医当时就劝王妃为性命着想,最好是打掉此胎,便被王妃坚决的拒绝,并嘱咐郑御医万不可透露给吴王。
这样一个真相,对于曾纪泽而言,无异于当头一棒,曾纪泽深叹了一口气,道:“郑御医,那依你所言,王妃她是否此生都不适合怀胎呢?”
郑御医沉吟半晌,似乎是不愿给曾纪泽太大的打击,便最后还是一叹,道:“从医理和臣以往的经验来看,王妃她的身体确实很不适合怀胎,但如果强行怀胎的话,也未必不能成功,只是,只是,唉——”
郑御医的话未说完,但下面什么意思,曾纪泽猜也猜得到,他的心情,确实是很遭。
曾纪泽能够理解诗涵为何会对他有所隐瞒,也了解她为什么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因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不能生育,将是生命中最大的打击。即使是在现代,这样的事对于女人而言都是极为不幸的,而在这个时代,不能传宗接代,已是女人最大的“罪”。
诗涵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曾纪泽能够理解,但却无法接受,他不能接受她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失却诗涵,他将面临何等的痛苦。
曾纪泽心情沉重的回到了王府,诗涵还像往常那样迎接他归来,亲自为他斟上一杯清茶,但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柔声道:“王爷,是不是北伐的事有什么不顺利么?”说着,将那一杯茶递了上来。
曾纪泽接过茶来,并没有喝一口,便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沉声道:“诗涵,本王后天就要出征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讲吗?”
诗涵怔了一怔,忙道:“王爷此番北伐,必得成功,臣妾只希望王爷能保重身体,待凯旋之日,臣妾必会抱着小王爷去迎接。”
曾纪泽脸色愈发的难看,一挥手道:“本王说的不是这些。诗涵,你我夫妻相敬如宾,若有什么事,是否该以诚相待呢?”
诗涵又是一怔,但很快她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一脸的笑容悄然褪去,神色颇为黯然。她幽幽一叹,道:“原来王爷都已经知道了。臣妾其实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臣妾知道,如果王爷知道实情,一定不会允许臣妾生这个孩子,所以臣妾才出此下策。”
曾纪泽叹了一声,道:“诗涵,孩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生,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啊,你可知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本王将会如何痛不欲生呢。”
诗涵投入了曾纪泽的怀抱,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泣道:“臣妾知道王爷在乎臣妾,可是,御医说了,臣妾这身子怀胎总会有风险,这一次不生,难道永远都不生么。臣妾若不能为王爷生下一男半女,将有何面目面对曾氏列祖列宗。”
曾纪泽很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并不姓曾,曾氏的列祖列宗又关自己鸟事,但他却不能。
而事实上,作为一个男人,即使不去管这些什么世人的眼光,他也无法接受自己无后的结局。那代表一种传承,如果自己的血脉,随着生命的死亡而终结,那将是多么的遗憾。
现在的曾纪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王爷,你别太担心,郑御医也说了,只要臣妾好好的调理保养,顺利的生下孩子没什么问题。只要王爷答应,臣妾一定乖乖的呆在府里,什么大补就吃什么,臣妾答应王爷,绝不会置自己的身子于不顾,臣妾不但要为王爷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还保证自己完好无恙。”
诗涵一个劲的说着,试图说服曾纪泽,而曾纪泽也却实心软了,他知道,如果不让诗涵去完成她的这个心愿,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的痛快。
沉吟了许久,曾纪泽一声长叹,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风雨飘摇
京码头,曾纪泽作为东军北伐最高统帅,也是最后一T+J京赶往徐州前线的高层。
气笛长鸣,华盖之下,曾皇站起身来,看着一身戎装的曾纪泽,心中似有无限的感慨,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