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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皇上让他的儿子弟弟攻城略地,大抢地盘,轮到老子时就耍起了手段,想限制老子北拓辖境,这也太欺负人了。”鲍超满腹怨言,言辞颇有些犯上之嫌。
“国公话说重了,我料皇上也未必就有些心,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国公北攻太平天国了,恐怕皇上也是等急了才会出此一策吧。目下国公应当立即上奏折子,与皇上声辩此事,同时即刻拔营,务必要赶在御林军之前抢占城池。”任非凡给他定下了计策。
鲍超一拍桌子,叫道:“就这么定了,拔营,给老子立刻拔营。姓苗的这日娘贼,等老子回头再收拾他,老子不灭他九族,不干他老婆女儿就姓鲍!”
远在南京的曾纪泽尚没有得知江北的形势变化,不过他知道鲍超和御林军这两支大明最后可调的大军,一定会你争我夺的去跟太平军干仗,虽然目的都不怎么纯洁,但却是曾纪泽乐的看到的。
于是他在御林军离京之后,便向河南前线发了一道命令,令陷入僵持的各路东军准备在雪停之后,发起一场更大规模的进攻,以声援南路明军。
而在曾纪泽回到南京的第三天,他便抽空参加了一家机器纺纱厂的落成仪式。这家纺纱厂是曾纪泽劝服曾皇同意在全国范围内,开放洋务给民间资本之后,在南京所开办的第一家民营机器纺纱厂。
这也预示着所谓的“洋务”运动,在中国全面开始推行的大幕已经揭开。尽管这离曾纪泽在上海创办第一家民营洋务工厂已经过去了近五年之久,第一步与第二步之间是何其的艰难,但无论如何,变革之势已是不可逆转。(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三十二章有惊无险
一家纺纱厂名叫“金陵花田纱厂”,老板是上海的一名叫谢廷恩。此人原在上海从事水产生意,后见洋厂兴起,遂决心投资办家机器洋厂。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搭上了南京商业司的门路,第一个通过了申批,得以开办这家机器纺纱厂。
要知道南京这地方虽然是商埠,集中了以英商为主的数十家洋商,但所从事的大多还是外贸进出口方面的生意,其实在本地并无一家正规的工厂,花田纱厂算是第一家吧。可见谢廷恩这个人着实有眼光,懂得率先抢占市场。
事实上也是如此,由于在曾纪泽的提议下,曾皇下旨令全国的政府机构官员都必须统一着装,而政府工作服之采购,都必须优先选取本国工厂。这是曾纪泽为了鼓励民营企业的创建,所采取的一种国家“保护”措施,而大明所有公务员加起来,将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单就每人四季四套衣服,便足以为不少初创的纺织厂提供起步阶段的订单支持。这家花田纱厂,便获得了南京政府机构近万件冬季工作服的订单。
曾纪泽在落成仪式上简短的致词,并重点重申了大明对民营经济的支持,鼓励更多的私人老板投资于洋务事业。
“王爷,这是小民的名片,还请王爷今后多多关照。”精明的谢廷恩走在了“时尚”的前列,这是曾纪泽所收到的第一张名片。
“呵呵,本王很看重你这个厂子,好好办啊,注意多引进外国技术人才,但也要培养自家的人才。你这厂子的服装要是质量好,下次本王的东军换装也许会考虑一下哟。”曾纪泽很亲切的与之交谈。
“是是,小民谨记王爷教诲。”谢廷恩得到吴王地赞许,脸上乐开了花。
曾纪泽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按规模来讲,这花田纱厂丝毫不亚于上海机器织布局,其投资最少也得上百万两银子,而在上海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富商,没有几个是他叫不出名字来的。而这谢廷恩的名字却是曾纪泽第一次听到,这不由让他觉得有点蹊跷。
“谢老板,你这厂子应该花了不少钱吧,股东不会只有你一个吧?”曾纪泽笑着问道。
谢廷恩嘿嘿一笑:“不瞒王爷,小的只是这厂子的二股东,占有的股份也只有三成,大老板其实是江浙有名地豪商胡雪岩胡老板。说白了,小的也只是替胡老板打点生意的。
”
“原来是他啊。”曾纪泽这下就明白了。难怪他怀一个小小地谢廷恩。怎能打通南京地关系。第一个开设洋厂。感情这胡雪岩才是幕后老板。现在世人皆知胡雪岩在为他吴王办事。京城地这些官们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便会给胡雪岩几分薄面了。
“这个胡雪岩。不愧是商人中地骄子啊。任何可利用地条件他都不放过。嗯。本王地主角光环可不是随便能共享地。胡雪岩啊。这回你得拔点毛了。”曾纪泽心中已有打算。
曾纪泽身上地担子重如泰山。即便回京一趟也有忙不完地要事等着他去处理。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个落成仪式。已经是给足了这些所谓“民营企业”家面子。与那谢廷恩略谈了几句。曾纪泽便要告辞。谢廷恩以及在场地一些大员们齐齐送曾纪泽出门。
曾纪泽于车旁道:“各位就回去吧。谢总办。你厂子织出地第一件衣裳。本王先预订下了。可以定要给本王留着啊。”
“是是。小地一定亲自给王爷送上府去。”谢廷恩对此深感荣宠。
客套话说尽,曾纪泽便要上车,一只脚刚刚迈步那梯子时,却不料那马儿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动了几动,那马车也跟着左右晃了起来,曾纪泽身子一摆,随些摔下去。
便就在这瞬息之间,只听“!”地一声脆响,一颗子弹破空而来,正中曾纪泽左肩。这突然的袭击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只觉左肩欲碎,一声痛叫便栽倒一地。
众人仿佛被眼前发生的突变惊呆了,枪响后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俱是惊骇万分。
“有刺客,有刺客!”也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叫了第一声,然后,整个厂门前乱成了一团。
大多数人都是吓得头逃窜,谢廷恩、众官员,刚才殷勤万分,恨不得替吴王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些人,此刻哪还管得了许多,你推我挤,相互践踏,一窝蜂地便往厂房里逃去。
唯有白震山等经过训练的忠心亲兵们,他们第一时间保持住了镇静,白震山一个箭步闪身上前,在曾纪泽倒地之前,也不管他王爷之尊,连扶带拖地将他拽到了马同时高喝着:“保护王爷!”
十几名亲兵眨眼间扑上前来,将马车团团护住,从各个方面挡住了子弹再次射向曾纪泽的路线。与此同时,他们迅速地搜索四周,试图寻找到刺客的位置。
副队长姚启东率有所发现,那是在厂房东南向地一座酒楼之上,黑呼呼的窗口上半开着一道缝,内中隐约可见一人在持枪瞄准。选择了这样一个时机,这样一个合适的位置,很明显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行动。
“刺客在楼上,三小队跟我来,其余人保护王爷。”姚启东拔出大刀,招呼弟兄们冲向了那座酒楼。而楼上,那人见暴露了位置,便无心再开第二枪,窗户上影子一晃便不见了踪迹,显然已经逃走。
街上听到枪响之后,本来已是乱成一团,十几个亲兵队冲到那酒楼前时,内中的人正疯狂的往外逃,一时片刻间他们竟是难挤进去。
姚启东虽然资历比不上白震山老,但在跟随吴王这几年的时间里,也曾遇上过几次刺杀行动,对此他非常有经验。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他凭直觉做出了判断,果断的分兵两路,自己率五名兄弟,直奔后院而去。
这后院直通厨房,有几名伙计正搬运酒坛,姚启东冲将上去,高喝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从这里出来。”
“你们留在这里,谁都不许走姚启东命令着,随后便要冲进后院去抓捕,正当他刚刚走进院中时,忽听身后声一声惨叫,一名负责看押的弟兄便倒在血泊之中,胸口上已是被捅了一个窟窿。
姚启东情知有变,急又折返回去,也不及去照看那受伤的弟兄,举目四望,却见方才的一名伙计正拔腿往巷尾逃去。
“狗东西,你还想逃!”姚启东怒骂着,夺过了一名手下的步枪,端起来略瞄了几下便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那刺客随着一声枪响,应声倒地。
在纱厂之前,混乱仍在继续,曾纪泽身中一枪,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的头一遭,那种疼痛的感觉,当真叫他终身难忘。
当他从痛得令人发昏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时,已经是躺在了回府的马车上,左肩受伤处已是被简单的包扎过。
“我是中枪了吗?”曾纪泽还有点犯迷糊。
白震山忙道:“王爷左肩中了一枪,不过只是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王爷你再忍忍,马上就可以回府了,末将已经派人去通传了御医,这会差不多也在去王府的路上了。”
曾纪泽虽指挥千军万马亦从容不迫,但遇上这事却反倒没有白震山这样受过伤,士兵出身的人有经验,待听白震山这么一说之后,心情才稍放松下来,但肩部的痛楚却仍是刻骨铭心的。
“抓住了那刺客没有?”曾纪泽咬牙切齿的问道。
“姚队长在‘天悠阁’后院抓到了那人,是一名酒楼的伙计,腰上中了姚队长一枪,应该伤的不轻。”白震山道。
“一定不能让他死,留着活口审问出背后主使。”曾纪泽吩咐道。
其实他这些年树敌颇多,就凭他大明吴王的身份,什么太平天国、清廷等敌国,都恨不得食他骨肉,以往也遇到过几次刺杀,就算不审问,猜也猜得出主使会是哪些人。
只是这一会他是真的受了伤,深恨之下便有强烈的复仇之心,而他疼得有点头晕脑眩之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诡异的头,这才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要是依他以往脾气,二话不说,直接处以凌迟之死,以儆效尤便是了。
这一路回府的颠簸,真是度日如年,好容易回到府里,那些闻讯的丫环家丁们早就倾巢而出,候在了府外。而最为心碎的,自然是有孕在身的吴王妃了。
当曾纪泽被众人万分小心的抬下车时,诗涵一看到他那一身的血迹,苍白的面孔,整个人立时便哭成了泪人。
“王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诗涵紧握着曾纪泽带血的手,哭哭啼啼的问道。
“不用担心,本王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已,你有孕在身,别太激动,小心动了胎气。”曾纪泽虽然痛得要死,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得装出一副刚强如铁的样子。
诗涵怎能不担心呢,她只是握着他的手死也不肯放,一路跟着小跑着进了府里。(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三十三章刺客
曾纪泽被安置在床榻之后,由五名最好的御医所组成也及时的赶到了吴王府。
这些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们很快就确定吴王的枪伤并不严重,子弹尽管穿破了他的皮肉,但却并未伤及筋骨。
但吴王的地位非同一般,即使是一点头疼脚痛,都是不容小视的国家大事,何况是挨了一弹。于是五位御医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闭门交流,研究出一套相当细致的治疗方案,其实说白了,无非还是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吃点补药,补血养气的常规套路而已。只不过弄得复杂一些,可以表现出他们的用心。
曾纪泽经历了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天,他不得不像一个重病患者那样,无所作为的躺在床上,任由那些御医们摆弄自己的身体,听着诗涵不止的哭哭啼啼,忍着痛楚,还要装出笑看风云的样子,安慰他的妻子。
黄昏之时,御医们总算撤走了,留下的是一大堆的药方子,还有让人心烦的叮嘱。曾纪泽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清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