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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执意跟本宫出去,那明日一起出发吧,不过要乔装一下,别让人认出你来,”柳柳叮咛一声,她有些累了,回身往寝宫走去,身后日影应声:“臣遵旨。”
一夜飘雪,天蒙蒙亮时,柳柳便起身,着了男人的装束,一身的钟离毓秀,举手投足散发出迫人的英气,一个绝世逍遥的翩翩佳公子,因为外面的天气太冷,红袖给她着了狐狸毛的白色大氅,那华贵的大氅更增添了她的不凡魅力。
“走吧。”她开口,一干手下同时点头:“是。”
出了未央宫,只见宫外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寒风呼呼的吹啸着,宫檐之下的冰棱垂挂如一柄柄银鱼,整齐有序,触目所及,到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只有墙角伸出来的独枝梅花,点出几抹腥红,妖娆而绝艳。
柳柳决定前往离松山,因为阿豹的师傅阿松老人就住在离松山上,阿松老人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仍然神采奕奕,他的医术高明,是天下少有的神医之一。
离松山离京城相去甚远,在偏远的峻山祟林之中,但是为了凤邪,再大的困难她也要走一遭,柳柳坐在马上回望那高大雄伟的城门,遥遥的默念,凤邪,我一定会为你把解药带曰来,你一定坚持住,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想完掉头一拉缰绳策马狂奔,寒风冷冽如刀的刺过她的脸颊.她也感受不到疼痛,心里却是暖暖的,因为知道他在等着她。
身后的一队人马一甩缰绳紧跟着她的身后离开京城,前往离松山。
一行人日夜不停的赶路,大家是又累又饿,可是主子就像疯了一样的日夜兼程,他们看到这样子的她,好心疼啊,可是谁说的话她都不理,一连行了半个月的路程,总算离离松山不远了,此时恰逢一个小镇,大家死也不走了,最重要的是主子的脸色瘦了一大圈,那张明艳的小脸上苍白得像个鬼,本来就受蛊毒之苦,再加上一连数日的赶路,就是常人也会受不了的,所以他们是死也不赶路了,坚持要我一家客栈住下来。
落日的余辉照着这个百余户人家的小镇,青墙红瓦,有积雪堆在瓦上,街上人烟稀少,一阵风吹过,落雪被卷起回旋着在半空荡着,飞卷到他们的身上,脸上,几个人不禁同时笑起来。
“主子,你看你都成了白毛人了。”
红袖想缓和一下气氛,取笑着主子,这几日主子身上的弦绷得太紧了,还是调和一下,离松山很快就到了,明日就可上山,主子可以放心了。
“你们也都是,”柳柳知道大家的心意,扯出一抹笑,身子有些疲倦,牵着马往小镇上走去,这些日子确实大家也累坏了,休息一晚,明儿个早上前往离松山吧。
“黛眉,找一家客栈住下来吧。”
“是,主子,”黛眉领命,翻身上马疾驶过去,他们几个人牵着马在大街上转悠,引人注目,这种鬼天气敢出门的人还真少,所以大家便觉得稀奇,很多人探头张望,柳柳冷冷的扫过去,明明是一个绝美的少年郎,偏是那周身的杀气唬得人家立刻缩回头,然后是咣当咣当的关门声,这些小地方的人,向来胆小,生怕惹祸上身。
黛眉已经回转过来,跃下马车,恭敬的抱拳:“主子,前面有一户客栈,我们过去吧,这种天气真是该死的糟极了,”黛眉说完呵了一下手,显然很冷,柳柳点头:“好,上马吧。”
一行人跃身上马,跟着黛眉的身后往客栈而去,留下一连串的马蹄声。
很快到了一家不算大的客栈,此时一个人影也没有,那店小二和掌柜的在客栈里打磕睡。疯怪五郎君个性本就暴躁,走过去用力的一拍柜台,如雷的声音响起来:“立刻给爷们安排房间。”
掌柜的和店小二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受惊的瞪向眼前的几个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来住宿的,立刻高兴起来,他们已经一连多少天没看到客人了,这店里除了住着的一个绝色美公子,再没有一个客人了,想不到眼前又来了一个美公子,立刻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嘴的黄牙,柳柳的眸里一丝厌恶,掉头往店堂走去,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
“客官要几间房呢?”掌柜的扫视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估不定要几间房,疯怪五郎君的脾性本就不太好.立刻用力的再拍一下柜台:“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的,几个人就用几间房啊?”
“好,好,立刻给客官准备,”掌柜的立马欢天喜地的开口,看来这些人都是有钱的主,不过眼前这位主看来不是好惹的人,赶紧吩咐店小二给客人准备房间,柳柳扫视了一眼大家,又冷又饿的,房间倒不急,淡淡的开口:“先热些酒送过来,再把好菜送些上来。”
“是,客官稍等,”店小二笑容满面的开口,掉头往里走去,准备一桌酒菜,很快便上来了。
几个人喝了一些热酒,吃了一些热菜,身上的疲倦被冲散不少,店小二已经把房间准备好了,又把他们的马匹牵到后面去喂养,酒足菜饱,众人起身上楼休息,柳柳走在前面,却被从上面下来的客人挡住了去路,不禁有些恼火,周身钓冷气,撒旦一样的狠眸扫向来人,却在一眼后呆住了。
眼首的人一袭纯白的袍子,玉簪束发,玉泽光辉耀映着一张出尘不染的面孔,晶莹的眼眸里闪过惊异,一抹神彩瞬眼间渲染着他的唇角,他笑意盎然的开口:“柳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南宫月,你跑到这小镇子干什么?”柳柳的声间透着无尽的喜悦,一来是因为异地遇到了熟人,二来是因为南宫月的医术可是相当高明的,一看到他,柳柳便像看到了希望一样,伸出手抓住南宫月的手,南宫月的指尖一颤,如火般的炽热感漫延到他的全身,而这制造出别人困扰的女人却毫不自知。
“我怕睹物伤情,所以便离开京城了,四处流浪,”南宫月意有所指的开口,柳柳一愣,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松开南宫月的手,讪笑起来:“难怪我去你的住处没找到你,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你,其实你这么高强的武功到哪里会吃亏啊。”
“柳儿费心了,”南宫月柔润的声音响起,眸光痴痴的缠绕在她的身上,柳柳身边的黛眉和红袖看到这南宫月对白家主子如此大胆炽热的眸光,不由得有些恼怒,这男人想干什么,以前她们还希望主子跟着南宫月呢,但现在不一样了,皇上可是为了娘娘连命都不要了,这样痴情的男人到哪里去找,所以她们不要主子变心了。
“对了,我有事找你呢?”柳柳想起毒蛊的事情来,想开口问他,南宫月绕过柳柳的身子往楼下走去,轻轻的开口:“我还没用晚膳呢?”
“好,那我陪你吧,”柳柳转身跟着南宫月的身后下楼,看到手下都准备跟着她,忙挥了挥手:“你们不必跟着了,都去休息吧,不是一直嚷着很累了吗?我有事和南宫月商量。”
红袖撇了撇嘴,叫了一声:“主子,我陪你吧。”
“去吧,去吧,”柳柳挥手,这家小店里有什么需要陪的,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上去吧,不明白这几个家伙怎么了,全都一脸愤恨的盯着南宫月,南宫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吧,相反的他可是她的知己,一直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两个人虽然不能成为恋人,可不代表不能成为朋友啊。
“是,主子,”几个人没办法,不甘不愿的开口,掉头往楼上走去,想想不放心又回头望了一眼南宫月,奇怪的想着,南宫月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在这家客栈呢,难道真的是天下太小了,走到哪都可以遇见,这也不对啊,这种地方偏僻久枯荒.他会来这里还真让人搞不懂他想干什么,不过这男人倒不可能欺负主子,几个人上楼休息。
楼下,早有店小二摆了可口的饭菜,南宫月低头用起膳来,动作优雅,不紧不缓,一个男人连吃饭看起来都赏心悦目,一直守在门前的店小二和掌柜都看呆了,眼前这个谪仙似的男人,他们是看一回呆一回,没想到现在又来一个,那两个人把眸光转移到柳柳的脸上,这小公子不比先来的大公子差,粉妆玉彻得就像天上的耀眼的星辰,此时这一大一小两个美男坐到一起去,真有种让人要流口水的感觉。
柳柳无视门前的那两个人,她此时的心里除了焦虑还是焦虑,一想到凤邪此时所受的苦,她的心头便如压了千斤坠一样沉重,心痛莫名,脸色阴骜的望着南宫月。
“南宫,我问你,有一种叫食血花的虫蛊,你有办法解吗?”
柳柳的话音一落,南宫月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眸子里一片惊诧,好半天才开口:“那虫蛊我解不了,怎么了?谁中了那虫蛊。”
“是我,本来我中了那虫蛊之毒,可是凤邪把那虫蛊吸附到他的身上去了,”柳柳的嗓音有些哽咽,鼻子酸酸的,南宫月先听到是柳柳中的毒蛊,手轻颤了一下,心疼起来,后来听说凤邪为她解了毒蛊.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一件事,那个男人都愿意为她死了,那么她还能无动于衷吗?一想到这个,飞快的抬头,只见她明艳瘦弱的小脸蛋上满是伤心,一双黑色的水眸中,闪烁着疼痛,那种为了心爱男人痛心疾首的疼痛,刺激了他的眼,他的心陡的抽疼了起来,如果能一死换得她如此深沉的思念和哀伤.他倒宁愿一死啊。
“南宫,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柳柳风南宫月好半天没反应,心急的开口盯着他的脸,南宫月深吸了一口气,掩去心头的痛苦,脸上露亩一抹笑:“我没有办法,对于蛊术我向来不精通,不过听说世上有一种果子,叫血滴子的可解天下的所有的蛊毒。”
柳柳低下头,心里越发的难过起来,连南宫月都没办法了,她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免受这种痛苦呢,血滴子虽然有用,可是谁也不知道血滴子长在什么地方啊?这大千世界中她该到哪里去找那小小的血滴子呢?
可是我不知道血滴子长在什么地方啊?”柳柳的心都在滴血了,自从出宫来,只要她一闭上眼,便会梦到凤邪失去了呼吸,一想到这个她就痛得不起闭眼,所以才会昼夜不停的赶路。
“那你们这是去哪啊?”南宫月柔声询问,看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伤心,他的心里很痛,但是却又感谢那个男人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住他,幸好她没事,就算此刻她为那个男人担心,他也没有什么好愤怒的,若非他柳儿就会遭受毒蛊之苦,一想到这些,南宫月的唇角抿出一抹如水的弧度。
“我们去找阿豹的师傅阿松老人,他就住在离此地不远的离松山上,只要我们上了山就可以询问他老人家,那阿松师傅活了百余年,相信他对于血滴子应该有些耳闻了。”
柳柳无奈的叹起气来,这也是最下等计策了,日前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而凤邪身受蛊毒之苦,她不知道他还能撑多长时间。
“我陪你一起去找阿松老人吧,”南宫月放下碗筷,伸出大手握着她的手,眸光给予她坚定的信息,希望她不要焦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谢谢你了,”柳柳说完放开南宫月的手,站起身往楼上走去,那背影纤细而萧条,南宫月看着一向冰冷沉稳的她,也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面,心里窒息得快抽过去了,究竟是谁比谁更痛一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