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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知道了。”罗成见武安福再无之前和他抗衡的勇气,哈哈大笑道:“你识趣就好,那我就走了。”武安福把罗成送到门口,等他走远了,转身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罗成,你欺人太甚,迟早要把你万刃分尸,才能泄我心头之恨!”被罗成这么一闹,武安福也无心再在北平呆着,索性立刻收拾行李,两日后带齐了礼物特产,一共装了满满七大车。此去山东路途遥远,路上盗匪丛生,地面颇不安全,武安福好劝歹劝,才让苏凝云乖乖的留在北平侍奉爹娘。本一直和突厥做生意的史大奈也想去山东走走,武安福就也带上了他,北平的一切事务就由赵勇和吴奈把持。候君集四人潜出城去,自去狼牙山召集其他人在山东路上会合,武安福带着孙思邈。孙成,史大奈,燕翼几人押着大车,告别武魁武亮苏凝云,上路往山东去了。
走出不到一日,在路上与狼牙山来的李靖,雄阔海。候君集,尚怀忠,黄天虎,李成龙,王君廓。谢映登等人汇合,众人都打扮成武安福的亲兵模样,浩浩荡荡的往山东行去。不数日,就进入了山东境内。
武安福等人一进山东境内,只觉得路途上十分的平静,并不像徐世绩所说的盗匪横行,官差遍地,他有些奇怪。这日来到一个小镇,人口倒也稠密,武安福看看天色不早,便叫众人在镇上找个客栈投宿。镇上平素往来的人口大概不多,客栈很小,老板一见这么多客人,不喜反忧,好不容易才都给安置下。
安顿好了住处,武安福等人拼了三大张桌子,几十号人才坐下。大酒大肉的上了一堆,乡村小店没什么好招待,无非是淡酒卤菜大块牛肉,店主又杀了几只鸡炖上,凑合了一顿。
武安福随意吃了点,便撂了筷子,走到店主身旁道:“老丈,今年多大年纪了?”店主憨厚一笑道:“五十一了。”“哦,我看你店里生意一般啊?”武安福道。
“现在年头不好,向你们这样的豪客,几年都没有过了。”店主叹道。
“现在国家升平,怎么会没有客人呢?”武安福故做惊奇道。
“国家倒是还可以,虽然今年的税重了一点,百姓还能过活。可是山东不同别处,咱们这里盗贼土匪多,地面上总不太平,搞的各地的商人都不敢来。”店主愁眉苦脸的道。
“我一路上来太平的紧啊,怎么不见有土匪强盗?”“那是客官你运气好,这两天山东大帅唐壁的一支兵马在附近的山中打败了一股强人,附近的土匪强盗都藏起来了。若是这支兵马一走,不用几天,路上就又不安宁了。所以我劝客官你不要耽搁,早点到济南府吧。那里有大帅唐壁和靠山王坐镇,是难得的太平地方。”店主好心劝道。
“我知道了,谢谢老丈啊。”武安福这才知道究竟,看来山东的确不安宁,可这里的民风虽然粗犷一些,却也不该这样的乱啊,难道杨林治理地方的能力这么差劲吗?
武安福正想着,只听店外马嘶人吼,乱成一团。有人大声喊道:“土匪来了!”武安福和店里正吃喝的众人面面相窥,这土匪的胆子也太大了,太阳才刚落山,天边还有余晖,竟然就来劫掠乡镇?武安福奔回楼上,抓起两头蛇跳出店去,向南一望。只见南边半天都是火光,隐约之中,一前一后两支人马,且战且近,不一会,先头一支,已经凌乱的冲进镇子。
第165章 自古此地多豪杰
“奶奶的,这是什么人?”雄阔海一抹油光锃亮的大嘴,水火棍架在肩膀上,竟然还拿着根牙签在剔牙。
“前边的队伍队型杂乱,进退没有章法,应该是土匪。后边的队伍是训练有素,行动由金鼓指挥,应该是官兵。”李靖观察了片刻道。武安福一看,果然如此,心想这土匪也不知道和单雄信有没有关系,自己可不能莽撞。当下叫众人退回店里,屏灭灯火,观察动静。
那前边的土匪有一百来人,被官兵追了二十几里,此刻已经疲惫不堪,慌不择路的涌进镇子,借着狭窄的街道作鸟兽散了。有几个还顺手在民房上点火,混乱一起,逃之夭夭。后边追赶的官兵冲进镇来,一边四处围捕土匪,一边忙着救火。为头的大将指挥若定,颇有名将风范,武安福从店里看过去,见他一身锁子连环甲,手握冷艳锯齿刀。一身红袍,身长近丈,面黄长须,眉目如电,体格雄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真是一员虎将。
“你们可认识这人吗?”武安福问其他人道,众人都摇头。那店主大着胆子凑过来看了两眼道:“这人就是咱们山东赫赫有名的虎胆将军张须陀啊。”众人听了,都是哦的一声。张须陀的名字他们都知道,此人是山东大帅唐壁的爱将,虽然官职不高,名声却大。本来山东匪患猖獗,屡剿不净。直到张须陀横空出世,屡战屡胜,山东盗匪一听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他曾有一次在只有两百亲兵的情况下被七家土匪万余人设计埋伏,独力杀出重围,却发现有人没有突围,便返身杀回去救人。如此来回四趟,斩杀土匪一百余人,土匪骇其勇猛,竟然溃散。此一战让他天下闻名,杨坚当年还亲自下令褒奖,赐他“虎胆将军”的绰号。因此众人都略有所闻。此人和夏迎春,刘葵并称为唐壁手下三杰,都是顶尖的人才。武安福一知是他,心里份外的喜爱,想来想去,却觉得难以招揽,只得暂时放下。
外面闹哄哄折腾了半天,终于把火扑灭。土匪借着夜色,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张须陀见追不上,便整顿人马,井然有序的撤退了。
官兵一走,武安福等人也都该吃继续吃,该喝继续喝。武安福回到房里,心想山东地面果然是藏龙卧虎,不光有尤俊达程咬金这样的绿林英雄,也有张须陀这样的官家豪杰,这次去给秦母拜寿。凭秦琼在山东的名望地位,两边一定都有人到场,届时说不定会有一场好戏看呢。
第二天一早,武安福等人起程,一连两三日。倒也平静无事,八月初一这一天,来到了济南城。济南乃是山东的中枢之地,和北平类似的是也有两个管事的,一个就是杨广的三叔,武安福的义父靠山王杨林,另一个就是山东大帅唐壁。山东的大事小情,做主的都是杨林,唐壁手下有精兵三万,主要负责的就是到处剿匪。这济南的城防也是他所管辖,武安福等人走到城门口,就被刁难住了。
“嗨,说你呢,你这兵器不准带入城里。”守门的小兵看到武安福的配剑,喊了一嗓子。其他小兵也围了过来,一个小官道:“搜一下,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兵器。”武安福不想惹事,给众人一个眼色,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小兵们一搜,还真从大车上把众人带的武器都给搜出来了。那小官一瞪眼睛道:“你们莫不是响马的奸细吗?带这么多兵器,想在城里作乱不成?”武安福笑道:“这位官爷,我们可都是平民百姓,正经良民,这些武器是行路的时候防身用的,你可别误会啊。”“我看你们一个个贼头贼脑,一定不是好人,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拿下,送到衙门去审问。”小官喝了一声。
“哪个敢动?”雄阔海大喝一声,把众小兵吓了一跳,看他凶神一般的样子,还真没人敢动弹。
“反了你们了,给我上,先把这个恶形恶相的锁了。”小官急了。
武安福看事情要闹大,忙道:“不要乱来,我是靠山王的九太保武安福,不是贼人。”小官哪里肯信,还要带人上前,就听城里一人大喝:“贼人在哪?”武安福扬头一看,竟是熟人。
那人纵马过来,一看武安福,哎呦一声。跳下马来,啪啪给了小官两个嘴巴,然后到武安福身前一行礼道:“武大人,刘葵这里有礼了。”他乡遇到熟人,武安福心里很是高兴,当下在刘葵的陪伴下,众人一起进了济南城。
“武大人怎么来济南了呢?”刘葵问武安福道。
“刘将军,你可别叫我武大人了。我被朝廷免了官职,现在是个白丁。”武安福笑道。
“这是怎么说的,武大人你武艺那么好,朝廷可真是不会用人。就好象我张大哥,本事那么大,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地方将军,可惜了。”刘葵天性憨直卤莽,口无遮拦,一听武安福被贬,顿时发起牢骚来。武安福喜爱他的直脾气,笑道:“多谢你为我打抱不平,不过我这官做的也没滋没味,正好乐的清闲。”刘葵道:“说的也是,不然你哪有时间来俺们济南玩。对了,武大人你来济南做什么?”“我是来拜见我的义父靠山王的,不知道他的营帐在哪?”武安福道。
“大人你是靠山王的义子?那可真是太好了,凭大人你的本领,跟着靠山王准没错。他老人家的军营在城南三十里的地方。每个月只有逢五的时候才进城办公,其他时间都是各家太保在城里值班。你要早说,咱们就不进城了。”刘葵道。
武安福想了想道:“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去看看是哪个哥哥在值班,等会一起去军营好了。”刘葵便引众人一路来到济南府。武安福叫众人在外面等候,和刘葵一起走进府衙。
府衙里的衙役一见刘葵,都恭敬的行礼,刘葵问道:“今天是哪家太保值班?”一人道:“是大太保和二太保。”刘葵忙带武安福去后堂,罗方和薛亮闲来无事,正在后边下棋。听得有人进来,一抬头,见是武安福,两人脸色一变,表情极为不自然。
武安福和二人的交情还算不错,尤其罗方,在京城时也有交往。一见他们二人表情古怪,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不能肯定,只得道:“二位哥哥,可想死小弟了。”罗方和薛亮眼神慌乱的对望一眼,罗方道:“九弟,你怎么忽然来了?”“小弟被朝廷罢了官,两位哥哥不知道吗?”武安福叹口气道,“如今有了闲暇,过来山东看看义父他老人家。”“九弟,哥哥……”罗方瞧了薛亮一眼,犹豫了半天道,“咱们兄弟一场,听哥哥一句话,回北平吧。以后义父要是召唤你,你可千万别来山东,否则只怕有杀身之祸。”武安福心里一惊,难道是帮助杨广做的那些恶事被人捅给杨林了?又或者杨昭的事情真的惹了麻烦?他不敢肯定,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罗方叹道:“本来我不该出卖父王,可是咱们兄弟交情不错,我不能眼看你去送死。实话告诉你吧,月初的时候,军营里来了两个人。”“是谁?”武安福忙问。
“高颖和杨尹。”罗方道,“他们把朝廷发生的变故都跟父王说了,父王雷霆大怒,气的病倒,这几日还在将养呢。高颖说你是帮凶,现在大局已定,父王虽然不敢对皇上怎样,就都迁怒于你。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若是去见他,只怕性命难保。”武安福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高颖逃到了杨林的地面。他和杨林当年是出生入死的战友,说的话杨林自然相信。看来高颖对自己是恨之入骨,一定说了不少坏话。不然以杨林溺爱孩子的性格,一定不会这么恼怒。
“大哥二哥,小弟真是冤枉的啊,你们可要帮我啊。”武安福心知杨林这一关要是闯不过去,未来大计只怕要搁浅,无论如何都要兵行险招。想到就做,硬挤出几滴泪水,扑通给罗薛二人跪下了。
“九弟你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罗方忙把武安福扶起来,“这事我们也没有办法,父王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他火正大着,我们若去劝说,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