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恩人,也是咱们的兄弟。他既然有事,咱们必定要帮忙,否则叫天下英雄笑话。而瓦岗山若是想做一番大事业,也得趁这个机会扩张地盘,洛阳地势险要。为隋朝东都所在,文武百官聚集,钱粮丰富,人口众多,若能攻占。咱们便可以据有丰腴之地,物产之都,到时候等高一呼,招揽人才,霸业可成。这两件事,咱们都得做,也都得做好。”李密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程咬金嘟囔道:“这还差不多,李密啊,我看这满朝廷里就你是个明白人,干脆你来当皇帝好了。”李密大窘道:“李密何德何能,可不敢逾越。不过李密愿领一军,前往山东河南边境的金堤关驻守,一则是扼守住交通要道。为下一步攻袭洛阳做准备,二则是打探山东的消息,若是武兄弟有难,也好就近相帮。”众人一听都大喜道:“这是个好主意。”从程咬金往下的瓦岗英雄们打斗是粗人,除了魏征徐世绩几个,平素做事没什么条理,听了李密的主意,都觉得好。秦琼和魏征徐世绩一商量,也觉得是个好事,便请李密为帅。翟让和王伯当为先锋,带领两万人马,前往金堤关。其他人则在瓦岗山上调拨人马,积攒粮草,准备趁虚进攻洛阳。
马邑,乃是突厥和大隋边境的重镇之一,夜晚灯火稀疏。一座大宅院中的一处密室里,云雨过后的偷情男女,正在回味着适才的疯狂。
“武周,我好怕啊。”女子忽然靠在男子的胸口,对他道。
男子道:“怕什么?”“我是王仁恭的小妾,你是他的卫队长,你我的事若是被他知道,只怕立刻人头不保。”女子道。她乃是马邑太守王仁恭的爱妾如云,而她口中的“武周”就是王仁恭的卫队长,外号“鸡公刘”的刘武周。
“那你的意思是?”刘武周听了如云的话,也知道若是被王仁恭知晓自己和他的小妾有奸情,决计没有活路。
“你是男人,当然是你拿主意了。”如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刘武周更加的担忧。
几日以后,马邑城里流传起王仁恭的坏话来,说他贪婪吝啬成性,不体恤民情。此时天下动乱,又逢灾荒,青黄不接之时,有不少人饿死。王仁恭为人小气,不但不肯开仓放粮,还殴打为数众多的乞丐,惹得民间颇有怨言。而他又常常私吞军饷,贪污赏赐,使得军中对他也十分不满。因此谣言一起,竟然越演越烈,逐渐满城风雨,都对王仁恭恨之入骨。
偏偏在谣言最盛的时候,刘武周称病在家,闭门不出。他在马邑颇有勇名,这一病倒,不少人来探望。刘武周的妹夫苑君璋,马邑城中的壮士张万岁,杨伏念等数十人来到他家中探病。众人一进刘武周的院子,就见他正身材奕奕的战在庭院当中,不由都是一惊。
“刘大哥,你不是病了吗?”张万岁见刘武周的样子,惊奇的问道。
“如今天下离乱,马邑城北有突厥虎视眈眈,南有响马四处为害。城里又有王仁恭欺压百姓,贪婪无道,如此形势危急,大丈夫岂能坐待灭亡?我托病不起,为的是迷惑王仁恭,伺机取而代之,众位谁肯与我共图大业?”刘武周道。
众人俱都恨王仁恭残暴,又都是豪勇之人,一听之下,一起道:“愿听刘大哥号令。”第二日一早,王仁恭照例起的晚,一出房门,只见卫队长刘武周和数十名卫士已在等候。
“你不是病了吗?”王仁恭记得刘武周称病回去修养了,如今见到他,十分奇怪。
“正是病了,才得除去心病。”刘武周哈哈笑道。身后张万岁跳出来,一刀剁下,王仁恭措手不及。被一刀斩落了只手臂,没等逃走,众卫士一拥而上,将他首级割下。
刘武周杀了王仁恭,将他的首级悬挂在城楼之上,下令开仓赈济灾民。城中饥民百姓感激涕零,齐声歌颂刘武周仁德,不但马邑郡下属各县全部投降,临近州县也闻风来降。刘武周来者不拒,礼贤下士,很快聚集起过万人马。他深知势力弱小,若是隋军来剿,有败无胜,便投书给突厥始毕可汗请降。
此时隋朝境内大乱,始毕可汗早就对中原存有虎狼之心,一听说刘武周率马邑来投。大喜过望,当即派出援军,与刘武周合兵一处,将来剿的隋军击溃,趁胜追击,一路打到山西汾阳,将杨广在此修建的汾阳宫攻克。刘武周将宫中财宝美女都献给始毕可汗,始毕大喜,封刘武周为定扬可汗,赐狼头纛。
刘武周起兵的地方,正是太原附近,李渊的地盘,可是他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太原城却一点反应没有。因为此时的李渊,已经惹祸上身,自顾不暇了。
第242章 桃色
李渊最近的心情不错,自从太原一战击败了突厥十万大军,受封为太原留守,掌握山西军政大权之后,他的日子顺风顺水。虽然偶尔还会担心杨广会记挂着曾经的仇恨对自己下手,可是看到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各地响马蜂拥,遍地楚歌,李渊就放心下来。杨广就算再过昏庸,也不至于蠢到自毁长城的地步。
杨广去了江都,李渊在太原的日子越发的滋润起来,有李世民帮他处理军政。李渊每日里钓鱼下棋,饮酒作乐,还忙里偷闲娶了一房姬妾,当真是神仙一样的逍遥日子。
这日李渊正在家中花园里拥着小妾垂钓,管家来报说晋阳宫总管裴寂前来拜见,李渊和裴寂是多年好友,忙整理衣冠,往前厅来迎接。
“玄真(裴寂字玄真)啊,你好些日子也不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李渊看到裴寂,十分欣喜,吩咐下人上好茶)裴寂也是春风满面的,和李渊闲聊几句道:“本来今日国事纷扰,不应来打扰唐公。”李渊老脸一红,忙道:“不当事,不当事,军政之事有世民操心,我如今乐得逍遥。”裴寂喝了口茶,缓缓道:“如今杨林起兵,唐公怎么看?”李渊面上的喜色渐渐褪去,叹息一声道:“此诚多事之秋,你我还是明哲保身,观望形势的好。”“唐公这几年似乎少了很多英雄气概啊,难道是每日倚红偎翠消磨了雄心壮志不成?”裴寂淡淡的道,话里听不出感情起伏。
李渊一笑道:“玄真此话说的不合时宜,乱世之中,能苟活已是幸事,当年八柱国之后,如今有几人还能保住荣华富贵?说多错多,做多错多,不如什么都不做,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宁静的好。”裴寂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提这些事情来烦恼唐公了。不过唐公若是想要享受人生,今天可非得跟我去晋阳宫一趟不可。”“哦?难道你那又有美酒了?”李渊一喜道。
“前几日西域送来了一批葡萄酿制的美酒,气味芬芳,入口醇厚。裴寂不敢独享,已经叫人在晋阳宫安排了酒席歌舞,今天就是来请唐公过去一起分享的。”裴寂道。
“如此美酒佳肴,我自然得去。”李渊喜形于色,晋阳宫是杨广巡视边境时居住的宫殿,修建的富丽堂皇,内有无数美酒和美丽宫女。杨广只住过一次,平时都是裴寂打理,李渊常常去和裴寂饮酒作乐。如今听说有西域美酒,又有酒席歌舞,李渊顿时来了兴趣。
说走就走,两人出了唐公府第,跨上骏马,一路谈笑,前往晋阳宫而去。
晋阳宫座落在太原城北二十里处,由李建成李世民监造完成,雕梁画柱。高屋建瓴,隐隐有虎踞龙蟠之势,附近山明水秀,景色宜人,此时秋风刚起,林间黄绿相间,美景数不胜收。李渊和裴寂一路聊些风月,不多时来到了晋阳宫,裴寂引李渊来到宫中大殿之上。
“饭菜还得一会才能准备好,不如你我先对弈一局如何?”裴寂和李渊喝了一会茶道。
“自然好,不过我许久未曾下棋了,只怕不是你的对手,你可得让我二子才行。”李渊知道裴寂是棋道高手,未曾下就先讨饶道。
二人摆上棋盘,一旁下人点上薰香,茗茶伺候,黑白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敲下。
“啧……这一手棋妙啊,没想到数月不见,玄真你的棋艺大涨啊?”二人不过下了一百多手,李渊的棋局面上已经完全落了下风。
“唐公,我有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裴寂伸手在棋盘上点了一子,杀了李渊数子。
“有话请讲。”李渊看着越来越不利的局面,沉思起来。
“这一盘棋,我让了唐公两子,以唐公你的棋力。若是从最初就广占实地,大张旗鼓,放手缠斗,决不至如今的局面。”裴寂道。
李渊呵呵一笑道:“玄真话里有话啊。”裴寂充耳未闻的道:“左拥有利的局面,却不思进取,畏首畏尾,想赢怕输,唐公你老了啊。”李渊不置可否的一笑,随手粘了一子道:“常有人说棋如人生,人生如棋,可人生怎能如棋?输一盘棋不过是一笑了之,若是输了人生,悔之晚矣啊。”裴寂见李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的又下一子,彻底封杀了李渊的胜机,道:“希望唐公将来不会后悔如今的不争。”李渊袖子一甩将棋子拂乱道:“玄真,今日只谈风月。”裴寂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棋也下完了,该是猜枚吃酒的时候了。”他说着命下人们准备酒菜,不多一会十几道山珍海味摆了上来,又有下人送上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李渊打开坛子一闻,只觉得芳香扑鼻,见酒乃是鲜红色,不禁抚掌笑道:“果然不是凡品,难得玄真你想着我。”酒菜上齐,李渊和裴寂猜枚行酒喝了几杯,兴致一高。裴寂一拍手掌,殿外一群乐师鱼贯而入,将乐器架好。裴寂道:“唐公,近日宫里的舞女们新排练了几支舞蹈,平日难得一见,今日叫你开开眼界。”李渊喜道:“多谢玄真了。”这时殿外走进十余名舞女,各个都是中上之姿,仪态万方。风韵饶人,舞女身上披着轻纱,内中的皮肤如凝脂白玉,音乐响起,众舞女轻歌曼舞起来。轻纱撩动之间,间或露出粉嫩的肌肤来,李渊看得口干舌燥,不禁频频具备,心神荡漾其中,不能自拔。裴寂一旁装作看得入神,却不是偷眼去看李渊,见他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暗自好笑,却并不表现出来。
一曲舞完,李渊意犹未尽,对裴寂道:“玄真,我看这两个领舞的女子似乎很是面生。”裴寂道:“这是刚从民间选来的秀女,在宫中不到一月,每日排练歌舞,随时恭候皇上的驾临。”李渊笑道:“皇上如今远在江都,如今路途不太平,只怕十年八年也不会来这里。”裴寂道:“那也没有法子,咱们做臣下的就得随时准备好了,万一皇上心血来潮忽然临幸晋阳宫,却没有新鲜的玩意招待,我这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李渊没有答话,裴寂一拍掌,乐师们又起了一支曲子。众舞女随着曲声,又舞动起来,两个领舞的女子样貌清丽脱俗,身姿曼妙丰腴,一颦一笑之间眼波流转。如有千言万语,李渊看的心浮气躁,不停的喝酒,不多一会酒力冲上头脑,眼前的歌舞变得目眩神迷,犹如天上人间一般的让人流连忘返。
“唐公,你怎么了?”裴寂看着李渊睁大醉眼,简直要被两个领舞迷晕过去,一旁不解风情的道。
李渊连忙恢复了常态,尴尬的道:“有些不胜酒力。”“原来如此,现在天色已晚,唐公不如今晚就在此留宿吧。”裴寂道。
“也好,也好。”李渊笑容满面的看着两个领舞,心里打着主意。
“来人啊,搀扶唐公去后殿休息。”裴寂道。随着他的话,两个领舞似乎明白李渊的心意一般,施施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