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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她来干什么?难道说,戎嘉许的死,是因为凌兰?
伸手抽过那宫女手里的信,几乎是粗暴的就撕开了,快速的抖开,认真的读了起来。
皇上,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是个罪人,我的双手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甚至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了。
这样的人生我真的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这样的勾心斗角实在是让我厌烦,我想离开的,可是皇上你却一再的扰乱我要离开的心,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临走之前,我已经交代了凌兰妹妹,深深的向她忏悔过了,她也已经原谅了我,宽容大度,贤良淑德,她是最好的皇后人选,就当是替我弥补吧,请皇上务必要给凌兰妹妹一个交代。
我的人生走到这里已经是无怨无悔了,我走的很安心,请皇上不要降罪于任何人,希望您能答应我最后的请求,那就是,不要看着我下葬,让我保留最后的一份美好。
我会永远祝福你们,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一定会虔诚的为你们祈福的。
兀自珍重,皇后留。
谷梁元幸面无表情的看完这封信,随意的将信纸扔到了地上,转身就往外走。
“传令下去,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泄露出皇后的事情,如有违者,杀无赦,按照皇后的意思,低调下葬,朕不会来看她的。”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心脏处传来,麻痹了太久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的瞬间,那疼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
恋夏紧紧揪住自己心口前的衣服,大叫道:“啊——”
一双大手及时的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在钻心的疼痛中晕了过去,这才少受了那么一点罪。
晕过去之前,一个金色的面具模模糊糊的印入了她的眼眸之中,成为了她晕之前最后的印象。
再次醒来的时候,恋夏的心脏还是在抽抽的疼的。
伸手捂住自己抽疼的心脏,刚从床上坐起来,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醒了啊?”
那沙哑到几乎是像锯子伐木一样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恋夏还是吓了一跳,这人的声音,怎么沙哑成这样?
“你”
似乎是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那人苦笑了一声,“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并非歹人,只是由于儿时遭遇了一场火灾,容貌尽毁不说,嗓子也被烟给熏坏了。”
哦~,原来是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恋夏歉然。
“无碍,我都已经习惯了,既然你醒了,就把这药喝了吧。”
恋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确定了那药里没有毒之后,痛快的端起了那个碗,一饮而尽。
“你不怕我下毒吗?”那人见她这么痛快,好奇的问道。
既然他都这么实诚了,恋夏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我是药系修炼师,有没有毒,我闻得出来。”
“既然闻得出来,你又为什么会”
恋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自愿的。”
她服下的是龟息散,就是一种假死的药。
喝下去的人会暂时的停止呼吸,心脏麻痹,就如同死了一样,但是其实人还没死,只是陷入了睡眠之中。
戚凌兰的意思,是让她“畏罪自杀”,然后留下遗书,将后位自愿让给她。
但是,恋夏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她给的是龟息散没错,但却用了成人的十倍剂量,纵然是原本的戎嘉许,也只能闻出那药的味道,却闻不出剂量。
所以,她给的根本就是毒药,喝下去之后,她便会一觉不醒的。
真是够毒的。
所以,恋夏就将计就计,偷偷换了那包龟息散,写好了遗书之后,服下了小剂量,陷入了假死状态。
其实,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如果从一个深爱着戚凌兰的谷梁元幸的角度看,恋夏那封遗书是写尽了戚凌兰的好话,但是,从谷梁元幸这个国家的统领者的角度看,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对谷梁元幸来说,爱和地位根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最爱的人是戚凌兰没错,但是,他的皇后,必须是戎嘉许。
在这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戎嘉许是谷梁元幸在暴动之时,不得已娶回来,只为了平定民心,镇压叛乱,两个国家的最强者在一起,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说,戎嘉许这个皇后的位子之所以会坐的这么稳,不是因为谷梁元幸仁慈,而是,她这个皇后就像是一只镇压叛乱的符咒,只要有她在,国家的躁动便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戚凌兰却只为了自己的那一己私利,竟然妄图动摇谷梁元幸安插在后宫的定国宝贝,结局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戚凌兰啊戚凌兰,本来我是可以帮你坐上皇后之位的,可你偏偏沉不住气,竟然对我下手,那就别怪我了。
反正她也间接的帮助了恋夏逃出了皇宫,对恋夏来说,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啊!何乐不为呢?
所以,她用摄魂铃蛊惑了自己的宫女,让她在谷梁元幸面前说了谎。
自己的那封遗书,之所以会说不让谷梁元幸看着她下葬,一来是知道,谷梁元幸一定会封锁她自杀的消息,以免发生暴乱,二来,他要是在旁边看着,她怎么跑出来?
所以,谷梁元幸走了之后,那个被她控制的宫女便偷偷将她的“尸体”送出了宫,至于路上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这龟息散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极大,如果不是因为要逃出来,恋夏才懒得用呢!要知道,心脏停跳一会,是多大的事情!
疼死她了!
看样子,面前这个男人应该是那个宫女的亲戚之类的吧?
本来呢,她是想读他的心的,可是吧,初次见面,这男人就跟她说了自己以前的一些难堪的事情,又对她这么好,她还偷窥人家的隐私,有点太不人道了吧。
反正,知道他不是坏人,就行了呗。
“对了,你知不知道,皇后死了啊?”
听她这么说,那个男人十分紧张的凑过来,小声的说道:“你疯了啊,不要命了?皇后活的好好的,你说这话,是要杀头的。”
恋夏看他这紧张的样子,还真是有点搞笑呢,“呵呵,皇后没死,我们才该杀头呢!”
“什么意思?”
恋夏轻笑道:“没什么,放心吧,真的有事情的话,我会保护你的,只是,这里是哪儿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我会保护你的
那个男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问题,只是被那句“我会保护你的”给暖到了,也震惊到了。
第一次有人说要保护他呢,从小到大,多少人把他当怪物,当过街的老鼠啊,竟然还有人说要保护他?
恋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将他放空的视线拉了回来,“喂!你在想什么啊?我在问你话啊,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刁奉涧,她把你送来之后,就走了,说是要好好保护你的安全。”
恋夏了然,“哦~,她啊,让你保护我?你会武功吗?有灵力吗?”
那男人诚实的摇了摇头。
恋夏当然知道他不会武功了,离得这么近,完全感觉不到他周身有灵力的波动呢。
“你没有灵力怎么保护我啊?”
“拼命。”
这样的回答让恋夏微微一愣,继而温柔的笑了,“你很爱她对不对?”
这下,换成男人愣住了,“啊?”
“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敢为了保护我而拼命,这不是爱是什么?放心,我懂得,因为,有一个人,也会为了我这样做,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男人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似乎很想听听他们的爱情,“哦?”
“说起来,他跟你还有点像呢,都是这么高,身形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你们都戴面具。”
“他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因为我的任性啊,他”
恋夏说到这里,突然间就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他。
同样都是戴面具的哈?
“你该不会”话都没说完,恋夏就自嘲的笑了,“怎么可能?如果是他的话,我一定一眼就看出来了,绝对不会认错的。”
“什么?”那男人问道。
恋夏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蔚锦程。”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好像并不打算再说点什么。
恋夏歪头,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应该也问问我叫什么吗?”
“她临走的时候说,不该问的别问,所以,只要你不愿意说的,我都不会问。”
“我叫晴恋夏,记住了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也不管我有什么别的身份,谁又叫我什么名字,你只要记得,我叫晴恋夏,就对了。”
蔚锦程点头,“好。”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倒也还挺顺溜。
恋夏跟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接触了一天,就发现了,这个人,真的还不错。
虽然话少一点吧,但是心思细腻,为人温柔,是个好的归宿,看来,她那个宫女,真是捡到宝了。
这天早上,恋夏刚想跟他一起出去,抓点鱼啊什么来着,补充补充营养,出门就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
恋夏下意识的就将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蔚锦程护在了身后,冷笑了一声,“果然还是来了啊!”
她就猜到了,戚凌兰那个女人,迟早会发现的。
她“死”了之后,明明遗书什么的都留好了,可是皇上却下令封锁了她死掉了的消息,迟迟不肯封后,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尽办法偷到了那封遗书,戚凌兰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其他的都很正常,唯独这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可疑的很。
不让皇上看着她下葬?
这怎么可能?她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后,她的葬礼就算不办的豪华一点,也绝对不能寒碜了啊!戎嘉许那么要面子的人,死都死了,怎么可能不要求风光大葬?
就算不要求风光大葬,皇上毕竟是她最爱的男人,临死了还不让他送葬?这不是连他们两个唯一的夫妻关系都否定了吗?戎嘉许毕竟是正妻,怎么可能连这个名分都不要?
综合所有的迹象,戚凌兰很轻易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戎嘉许根本就没死。
看样子,早就在她给她那包加了量的龟息散的时候,戎嘉许就识破了她的计谋,反倒是将计就计的趁着这个机会,离开皇宫,去实现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再风风光光的回来!
所以,为了避免这个猜测成真,戚凌兰必然会对她下手。
只要顺着那个宫女一直调查,很容易的就会查到这里的,根本连严刑拷打都不用。
不过,要是真的严刑拷打,还真没什么用。
恋夏可是用摄魂铃将她蛊惑了哎,回宫之后,那宫女的摄魂灵力便会自动消失,根本就记不起来发生过什么,就算是戚凌兰打死她,也是绝对问不出任何东西的。
这样一来,反倒是会使自己背上一条人命,还落了个打草惊蛇的下场,她才没那么傻呢!
面前的黑衣人们举着明晃晃的刀,黑压压的向他们砍了过来。
恋夏伸手就将蔚锦程甩了出去,甩到了自己身后的安全位置,大声的喊道:“不要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就在这空档,黑衣人的刀已经砍了下来,直接就砍到了恋夏的胳膊上,在洁白的衣裙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小心啊!”蔚锦程喊道。
恋夏吃痛的嘤咛一声,却仍旧对他绽放了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就甩出了六根银针。
前面的六个人应声倒下,可后面的黑衣人却还黑压压的往这里扑来,恋夏一看,瞬间就知道,绝对不能再用银针了,根本就对付不过来!
伸手摇晃着手背上的摄魂铃,幽紫色的灵力混杂在铃声里,直冲着那群人就去了,仅仅是在一眨眼的功夫里,那些黑衣人的刀就应声落到了地上,眼神也通通变得呆滞了起来。
“回去禀告你们主子,根本就没有戎嘉许这个人,戎嘉许,已经死了,知道了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