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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的眼球动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抹笑。
“出来吧。”
刷的一声,房梁上蹿下一个青色的身影。
那人落地之后,原本恋夏眼里那亮晶晶的光芒暗了下去,声音里满满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是你啊,子霆。”
“你,在等谁?”
“没谁,自作多情而已。”
艾子霆也不逼她,她不肯说,他就不问,只是默默的端起药碗,用勺子细心搅了几下,递到她嘴边,“来,先吃药。”
恋夏轻轻的推开他的手,苦笑了一声:“什么药能医得了活死人呢,喝不喝也就那么大事儿,别浪费药材了。”
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像是踩中了艾子霆的痛处,他猛然将药碗里的药尽数灌入自己嘴里,蛮横的扣住恋夏的后脑勺,作势就要凑上来,吓得恋夏赶忙伸手点住他的穴,这才幸免于难。
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凑到他嘴边,一记手刀砍上他的脖颈,将他嘴里的药给打了出来。
都不知道这药是啥,怎么能随便喝?
“子霆,你忘了吗,我的医术可不低啊,自己的身体自己能不知道吗?我现在,已是药石枉效,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咣当”一声,她手里的药碗砸落到地面上,褐色的药汁蜿蜒流淌,寂静消散。
而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同样寂静着。
恋夏是纯被吓呆了,她没想到艾子霆竟然可以冲破穴道,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扑过来。
“子,子霆……”
“不要离开我,”艾子霆埋首在她的颈窝,声音里满是痛楚,“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三番两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为什么你等的人,永远不是我?恋夏,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他要成亲了,不要再傻了!”
心头泛起一阵苦涩,恋夏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怀秋要成亲了?感觉身体像被注了铅,钝痛且沉重,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紧紧抓住艾子霆的衣襟,生怕一松手就会被这撕心裂肺的痛楚给淹没。
子霆的心意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爱情里面根本就没有天才啊,只有一个个手足无措的傻瓜,纵然是她,也无法例外。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她慌了,甚至从心底里想要拒绝掉怀秋要成亲的事实。
打定主意要逃避的她选择了沉默,飘忽的眸子在小小的屋里四下乱转,最终停在了桌上的一个小碟子上。
“那个……”
煽情的氛围瞬间被打破,艾子霆缓缓的放开她,一脸疑问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碟子上的那颗小小的桂花糖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呀,这么煽情的时候,她竟然还想吃糖?!!
“那个,是你拿来的么?”
“不是,是你那个丫鬟放的,估计是怕你受不了药苦吧。”
“哦,”恋夏失望的垂下头,还以为,是他来过呢,呵呵,不可能了吧,都要成亲了啊,“那你帮我拿过来好吗?我想吃。”
伸手接过他拿过来的糖塞进嘴里,感受着那糖在舌尖融化的丝滑,她竟没出息的开始怀念怀秋追逐着糖块,在她嘴里肆虐过的感觉。
那天他说,他会爱上桂花糖的,她也会。
现在,她真的爱上了桂花糖,却把他给弄丢了。
鼻子不受控制的一酸,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靠在胳膊上,任眼泪滑落。
天,她后悔了。她的生命已然将走到尽头,而此时她却傻到把自己最爱的人推给别人,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了,她没那么伟大,做不到像电视剧的女主角那样一个人离开,默默承受伤痛,就算是下一秒要死去,这一秒她也该用尽他的爱的。
她不要任何人来分享他,明明相爱却非要压抑,是她这辈子干过的最二百五的事情。她认了,死就死喽,最起码,他们彼此拥有过,就够了,总好过抱憾终生吧?
现在的她真的好痛,失去他的那种痛,就像是活生生把她的心给放进了油锅里,还要撒点辣椒面儿。
临死前得知他要成亲,呵呵,上帝是不是真的脑残了?真以为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么?实现了就能安心的归西了?那她现在心痛的快要死掉了是几个意思啊?
怀秋,没有来过,他不爱她了吗?是啊,应该不爱了,他最近对语凉的体贴已经说明一切了啊。那她现在就算挽回,也已经晚了吧。
心口突然翻起了一阵要命的绞痛,她揪着胸口的衣襟,痛苦的隐忍,最终实在是忍不了的仰起头来,豆大的汗水顺着两颊滑落,“啊————”
怀秋,怀秋
第五十一章要命,也要他(1)
恋夏突然昏死过去,可真是吓坏了艾子霆。
颤抖着伸手探上她的鼻息,那毫无生气的体征把他的心跳差点也给吓停了,恋夏就这么,走了?
不知从哪蹿出来的邱逸尘晃了晃已经停止呼吸的恋夏,焦急的看了一眼完全呆掉的艾子霆,粗暴的扯过他的手,闪亮的匕首寒光一闪,他的腕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口子。
突来的疼痛感拉回了艾子霆的理智,赶忙抽回自己的手,捂住那不断冒血的伤口,像看白痴似的看着邱逸尘:“你干嘛啊?”
恋夏才刚走,他竟然还闯进来伤他,这人有毛病吧。
“想救她的话,就给我闭嘴!”正割着恋夏手腕的邱逸尘再一次扯过他的手,将两人的伤口对在了一起。
艾子霆虽然很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但只要能救恋夏,任何方法他都愿意试。
邱逸尘屏气运功,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那伤口的接合处,促进两人血液的交换流通。
艾子霆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手腕的方向汇集,继而被无情的抽走。
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艾子霆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周身的热量极速流失,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了。
原本已经停止了呼吸的恋夏面色竟泛起了红晕,呼吸也开始由微弱变为均匀。
邱逸尘猛然一收掌,停止了内力的输送,额头上的汗珠充分表明了他内力的损耗有多严重。
有些支撑不住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艾子霆,邱逸尘虚脱的说道:“敷在伤口上,一个时辰便可。不要跟她提起任何一点刚刚的事情,想知道救她的方法,明日午时,我在你宫里等你。”
艾子霆低下头去想要仔细看清那瓷瓶里的东西,就这一会的功夫,再次抬头时,房间里哪里还有邱逸尘的影子?
将信将疑的把药粉撒到自己的手腕上,他想,自己先试试这药的作用,若是真的好用再给恋夏敷上。
这药粉刚撒上去没一会,他就感到伤口处痒痒的,好像有新肉在长的感觉,不一会,那伤口竟真的完全愈合,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艾子霆这才放心的将药粉撒到恋夏的手腕上去。
那新肉生长的痒痒感,让沉睡中的恋夏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伸手挠着手腕发痒的地方,恋夏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挠的有些泛红的手腕,并没有发现端倪的她无辜的看着艾子霆,声音里还透着睡意,“子霆,我又晕倒了是吧?很抱歉。”
“没,没关系。”
她的再次醒来让艾子霆激动的几乎想要抱着她欢呼,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只好硬把那股子狂喜给压下去以免恋夏起疑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死了一次的恋夏还沉浸在怀秋要成亲的悲痛里,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她这一哭,把艾子霆给整得手足无措,只好扶住她的肩,连连问道:“怎么突然又哭了呢?”
恋夏抬起头木然的盯着他,恍惚之间,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怀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我多想拥抱你,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之间,人来人往。”
误以为这话是对他说的,艾子霆的瞳孔瞬间放大,认真的回望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任何一丝开玩笑的意味,没办法,他实在是受够了自作多情,再也不想承受失落的痛苦,哪怕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戏谑,他也可以说服自己不去当真,毕竟,她爱的不是自己。
可目光已经放空的恋夏哪里给的了他回应,仍旧只是泪光盈盈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但是,对已经被刺激到理不清思绪的艾子霆来说,这就够了。
他激动的上前再次拥住恋夏,开心的无以复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表达自己的狂喜了!!
“夏,我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自说自话的太子突然推开门闯进了屋内,打断了两人的“情意绵绵”。
见到床边拥抱着的两个人,太子那急匆匆的步伐“嘎”的一声就停住了,手中的书都差点飞出去,调皮的在空中蹦哒了几下之后便被他稳稳的接住,盖在眼睛上:“我啥也没看见。”
恋夏这才终于回神,仓皇的推开艾子霆,懊恼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天呐,她刚刚在干嘛啊!!竟然会出现幻觉!
唉,算了,反正子霆都已经误会了,干脆就别管了,说正事儿吧。
“咳,那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太子放下眼前的书,宽大的手掌将它卷成一个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左手心,眼角使劲的瞟着艾子霆。
大家都不傻,这眼神啥意思,分分钟就懂了。
艾子霆不舍的站起身来,含情脉脉的抚上恋夏有些苍白的脸颊:“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路上小心点。”恋夏借着点头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他的手。
她那敷衍的体贴让艾子霆带着满足的笑容退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坐在床上的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转头就看到了太子那一脸的戏谑,被他盯得实在不自在,恋夏抬手拍了他一下,“干嘛啦。”
“啧啧,”太子痞里痞气的单手抚摸着下巴,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她,“没看出来啊,移情别恋的这么快?你不爱我了吗?”
恋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下子可是下了狠手,啪的一声就打在他的胳膊上,你丫的,让你再给我卖萌!还装可怜,可怜你妹啊!哼!
“我就没爱过你好伐?有话说,有屁放,明知道我没多少时间等。”
太子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不苟言笑的将手中的书递给她,“我不喜欢听你说任何关于什么时间不多了的话,我已经找到了救你的方法,只不过有点……”
他的那句“残忍”还没说出口就被恋夏给打断了,她现在可没心思去具体了解那所谓的救命方法,反正有方法就意味着她死不了就行了,现在的重点是,怀秋。
“宇轩,你告诉我,怀秋是不是要成亲了?跟谁?语凉吗?”
太子惊讶的抬眸:“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真的喽?呵呵,果然还是自食恶果了吧,怀秋不爱她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了。
“我要去抢亲。”
“啥?”太子正在那翻找书页呢,让她这雄赳赳气昂昂的话给吓到了,手中的书都差点没抓住。
恋夏不高兴的嘟着嘴,气鼓鼓的抄起双手,“他是我滴。娶别的女人算什么事儿啊。”
“他怎么就是你的了?那我还是你的呢。”
“去,别添乱,”恋夏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说正事儿呢,我要抢亲,抢新郎。”
太子低低的垂下眼帘,小声咕哝着:“我说的也是正事儿啊,你自己没信过而已。”
“你说什么?”沉浸在自己计划中的恋夏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极端不在意的敷衍着问道。
“没什么。”这么敷衍是几个意思啊?!差别待遇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吧!
耍着小脾气般的将书扑到她脸上,他翻了一个白眼便气呼呼的坐在床边不搭理她了。
谋划抢亲策略的思路被他这一本书给打断,恋夏吧唧着嘴把那东西从脸上扒拉下来,认真的,瞅了一眼。
古书记载,历年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