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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骑兵的常用兵器,类似张飞的丈八蛇矛,前端尖锐扁平,可挑可刺。郭旰所用陌刀名曰黑龙刀,长九尺,重七十斤,李俶单手根本把握不住。郭曦所用马槊名曰虬龙槊,长一丈,重三十六斤,李俶倒是能拿起来舞两下,不过依旧觉得太过笨重。郭曦特意为李俶选了一柄八尺长的小号马槊,开始一招一式的教授。在地面练习数日,郭旰邀李俶上马对战,李俶兴致正高,欣然应战。
郭旰将手中的黑龙刀换成木棍,对李俶说:“郡王,放马过来吧。”
李俶对郭旰说:“俶手中的铁槊是不是也换成木槊?”
郭旰骑在马上笑道:“郡王只管放马过来。”
李俶两腿一夹马肚,持槊刺向郭旰。
郭旰手握木棍轻松地拨开李俶手中的马槊,对李俶说:“不错,再来。”
李俶调转马头,再次冲向郭旰。这次李俶吸取经验,降低攻击位置,倾注全力直刺郭旰腰部。郭旰敏捷的侧身躲开,右手握住槊杆,猛然用力,李俶没有控制住重心,连人带槊向前扑出。这要摔到地上,估计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幸好郭旰身手敏捷,一把抓住李俶的腰带。李俶感觉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一阵头晕目眩后,已经趴在了郭旰的马背上。
郭旰俯下身子对李俶说:“难得生擒到一位郡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马上对战对于毫无武术基础的李俶来说难度太大。李晟提出教李俶剑术和弓弩,剑为百兵之君,正适合李俶这样的王公贵胄。李俶本以为学习剑术和弓弩轻松容易,谁知才练了十余日,双臂酸痛难忍,吃饭时连碗筷都拿不稳。李俶打起退堂鼓,早上赖在床上不起来,被郭旰、郭曦连哄带拽,从床上拉起来照常训练。
躲不过就跑,夜幕降临,李俶潜入马厩迁了匹马,单骑出城。守门兵士不敢阻拦,只得前去禀告李晟。乌云满天,遮蔽月光,四下漆黑一片,李俶只能靠手中火把照路。休屠城距离武威不远,出城十里便可看到农田和村社。李俶骑马走了半个时辰,前方依然是茫茫草原。李俶心中有些慌,难道天黑走错了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狼嚎,黑暗中出现几个绿色的亮点,坐骑突然变得躁动不安。李俶没有坐稳,从马背上滑落下来。马儿一声长嘶,消失在黑夜中。亮点迅速逼近,五只凶猛的草原狼出现在李俶面前。李俶拔出佩剑,心想:这下麻烦大了。群狼围住李俶,从几个方向发起攻击。李俶左手握火把,右手持剑,不停转身阻止群狼靠近。可能因为害怕火光,群狼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这样僵持了大约半刻钟,李俶渐觉体力不支。眼看火把燃烧殆尽,李俶心中越来越焦急,这样下去恐怕要喂狼!就在李俶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东西划破空气,转眼间两只狼倒在地上,紧接着又倒下一只。剩下的两只狼似乎觉查到危险,掉头消失在黑暗中。
李俶手握佩剑,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远处燃起三只火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过后,李俶长长的松了口气。
郭曦下马走到李俶面前问:“郡王您没事吧?”
李俶回答:“没,没事。”
郭旰笑着说:“郡王这样悄悄的不辞而别,不太好吧。”
李俶感觉面颊有些热。
李晟严肃的说:“郡王可知,逃兵该当如何处置?”
李俶:“如何处置?”
李晟:“杖六十,刺字于面。”
李俶:“不行,那还不如让我去喂狼。”
郭曦看过地上的狼,对李晟说:“良器好箭法!”
李俶连忙恭维道:“良器的箭法百步穿杨,出神入化。”
郭旰赞道:“旰今夜大开眼界。”
李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了,今夜咱们在此休息,明日拂晓回城。”
郭旰不解地问:“在这里休息?”
李晟看了看李俶:“作为三军统帅,必须身体力行,让部下信服。晟阻止两位带兵出城搜寻,就是不想有损郡王声誉。”
李俶对李晟说:“这次是我的错。从明日起,我一定刻苦练武。”
李晟:“郡王可不能食言。”
李俶:“如有食言,听凭良器发落。”
李晟笑道:“好,晟记住了!”
草原上夜里的温度比白天低很多,郭旰、郭曦找来树枝,燃起篝火取暖。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谈天说地。李俶体力透支,很快便睡着了。
郭曦将自己的披风盖在李俶身上,见李俶睡得很熟,轻声对李晟说:“咱们是不是做过了?”
李晟捡起一根树枝放入篝火,平静地说:“成大事者,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郭旰紧张的说:“两位别说了,万一被郡王听到,咱们—”
李晟看着郭旰,笑道:“二郎在郡王身边的时间最长,你觉得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郭旰:“郡王待人和蔼,没有一点皇亲国戚的架子。”
李晟转头看着郭曦:“三郎怎么看?”
郭曦:“郡王弘毅宽厚,知人待士,就是有些感情用事。”
郭旰问李晟:“良器你呢?”
李晟看着熟睡的李俶回答:“在众人眼中,郡王是地位高贵的皇室宗亲,不过以晟看来,郡王更像一个普通百姓。”
李俶一觉睡到天明,听到有人叫自己,睁眼一看,郭旰、郭曦、李晟已经收拾好行装。李俶爬起来,整理好衣装,带上佩剑,见郭旰、郭曦、李晟三人已经上马,突然想到自己的坐骑没了,问:“你们骑马,我怎么办?”
李晟骑在马上笑道:“郡王昨夜说过,从今日起开始刻苦练武。练武第一步,增强体力。此地距离休屠城三十里,我等在前方十里恭候郡王。”说完,李晟策马前行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对李俶说:“差点忘了,草原上白天也有狼。”
李俶看着李晟三人骑马远去,大声骂道:“混蛋!”骂完,拔腿追去。
此后每天早晨,郭旰、郭曦、李晟骑马监督李俶绕围绕休屠城跑二十里,李俶咬牙坚持,有几次晕倒在草地上。
经过两个月的艰苦训练,李俶感觉自己的体力和武技都有了长足进步。就在李俶沾沾自喜的时候,郭旰、郭曦提出教李俶角力。角力和现代的摔跤接近,属于近身徒手对抗,是对力量和意志磨练。郭旰、郭曦身材高大,加上从小习武,体魄雄健。李俶与二人角力,好比鸡蛋碰石头。无论郭旰、郭曦什么劝说,李俶就是不应战。
郭曦故意激李俶:“畏首畏尾,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曦可要看不起你,今后不认你这个兄弟。”
李俶转念一想:郭旰、郭曦与我情同兄弟,肯定会让着我。想到这里,李俶对郭曦说:“来吧。”李俶双手抓住郭曦的肩膀,可是不管怎么用力,郭曦就是纹丝不动。趁李俶喘息的机会,郭曦一把将李俶掀翻在地。
郭曦鼓励道:“不错,起来,再来!”
摔倒了爬起来,经过无数次失败,李俶逐渐领悟到角力的技巧。虽然依旧摔不过郭旰、郭曦,但学会运用技巧,可以多周旋几个回合。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训练,李俶的体能、技艺和意志力都有了长足进步。就在此时,武威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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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天灾人祸
这年夏天,河西的天气异常炎热。至秋,飞蝗肆虐,农作物颗粒无收,附近郡县的饥民纷纷涌向武威。
灾情严重,李俶命杨元寿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不料,杨元寿急冲冲的前来报告:仓曹王奕贪没库粮五万石,眼见事情败露,畏罪自尽。目前城中存粮不足万石。
郭子仪和裴遵庆外出巡视边防,此刻远在晋昌。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李俶觉得事态严重,立刻上奏朝廷,请求户部下拨粮食赈灾。六百里加急从武威发出,用了四日送达长安。李隆基看过奏报,命户部即刻调运粮食,赈济河西灾民。
李林甫得知河西之事,向李隆基进言:“河西飞蝗年年发生,属于正常现象,广平王年少历浅,初到地方,遇事难免小题大做。不如让其自行处理,借此历练一番,日后方可承担重任。”
李隆基心存疑虑,召来户部侍郎,京畿、关内采访使王鉷询问:“爱卿曾在河西任职,河西是否年年出现飞蝗?”
王鉷回禀:“陛下圣明,不出庙堂便洞察秋毫,河西的情况诚如陛下所言。”
李隆基采纳李林甫的建议,将李俶的奏章留中不发。
李林甫指使王鉷,扣押运往河西的三万石军粮。
王鉷担心河西边军断粮生变,累及自己,对李林甫说:“相公,河西边军彪悍,万一因为缺粮生出事端,下官主管户部,怕是难辞其咎啊。”
李林甫笑道:“河西之事自有广平王负责。近日秋雨不断,陇山道路什么状况,侍郎不妨亲自去看看。人不可与天斗,只需尽力即可。”
王鉷心领神会:“下官明白,多谢相公教诲。”
李林甫一本正经地说:“本相可是什么都没说。”
武威城中的饥民越来越多,库存的万石粮食很快告罄。李俶找来刘晏商量,拿出部分军粮赈济灾民。为了防止各地边军缺粮生变,李俶下令把库存军粮先运给戍边驻军。李俶拿出在长安时留存的积蓄,在市场上购买粮食,用以赈济灾民。武威粮价飞涨,一斗米从最初的十文钱涨到四百文钱。
刘德顺禀告李俶:“近几日街头坊间盛传,说您大量买进粮食,囤积居奇,致使粮价飞涨,城中百姓都在骂您。”
李俶没有把刘德顺的话放在心上。
一日,李俶与郭旰、郭晞外出回府,骑马走到府门口,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团马粪打在脸上。扔马粪的小孩撒腿跑入一条小巷。
郭旰正要策马去追,李俶将其叫住,转身对郭晞说:“把那小童带来见我。”
都督府后堂,郭晞带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郭旰见到那小孩,质问郭晞:“你是抓人还是请客?”
郭晞正要开口解释,李俶接过话茬:“二郎,知道先前在府门口什么不让你去吗?”
郭旰怒气未平:“旰不知。”
李俶问郭旰:“如果让你去,你打算怎么做?”
郭旰看了看小孩,回答:“当然是痛打一顿。”
郭晞:“郡王英明,让二哥痛打一顿,还能活着带来。”
小孩显然是被郭旰吓到,哭了起来。
李俶走到小孩面前,安慰道:“别怕,有哥哥在,没人会伤害你。告诉哥哥,为什么要扔马粪?”
小孩看了看郭旰,回答说:“父亲说哥哥你很有钱,买走了全城的粮食,粮价涨得很高,我家买不起粮,没吃的,肚子饿。”
李俶心中有些酸楚,让刘德顺带上五斗米送小孩回家。
李俶听从刘晏建议停止买粮,同时发布限价令:一斗米市价不得超过五十钱。限价令消除了百姓的误解,却激怒了武威四大粮行的老板。眼开着可以大赚一把,却让李俶断了财路,四大粮行的老板当然不会轻易就范。四位粮行老板经过一夜谋划,第二天一大早,武威城大部门粮店闭门谢客,少数开门营业的粮店门口排起长队,很快店中存粮便被抢购一空。
凉州都督府后堂,李俶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郭晞禀报说:“今日是限价令实行的第一天,城里出现粮食抢购现象。晞派人调查清楚,抢购粮食的人一大半是四大粮行的老板雇佣的地痞无赖。”
李俶听了十分气愤,骂道:“这帮奸商,可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