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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大厦将倾,再不复昔日荣华。
“王爷。许益求见王爷。”一名持卫匆匆跑来禀告。
武植点点头,信步走向跟安殿。心中一阵纳闷,他来做什么?三年前许益因敛财被去了门下侍郎,贬为黄州团练,不过三年来许益苦心钻营,如今乃是礼部侍郎,官不大,却总算回了京城,想起这厮曾和自己当面顶撞,武植笑笑,不知道他来是为何?
银安殿中,许益正四下打量,见到武植进来笑着迎上:“王爷,下官来得冒昧。莫怪,莫怪!”
武植笑笑,伸手示意许益落座,“侍郎能来我这小庙,本王荣幸的很啊!”
许益听得武植这声“侍郎”,脸色一阵尴尬,中书侍郎也是侍郎,礼部持郎也是侍郎,可是一个乃是副相,朝廷重臣,一个乃是五品小官,礼部更是清水衙门,地位实在是天壤之别。
许益看看武植脸色如常,似乎不是故意讥讽自己,遂笑道:“王爷这是什么话?该是我这泥菩萨太小,进王爷地大庙惶恐才是。”
“喝茶!”武植淡淡笑道。
许益点头,品口茶后笑看武植,“恕下官唐突,不知道王爷这几日可曾面圣?”
武植摇摇头。
许益“哦”了一声,“昨日听闻蔡相连夜进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武植笑笑:“蔡相乃我朝擎天支柱,圣上抱病仍不忘国事,真乃我们做臣子的楷模啊!”
许益点头道:“正是,只是不知道王爷何日回河北督军呢?”不待武植回答,又道:“想必要等圣上好转了,王爷和圣上虽是异性兄弟,感情之深却真是羡煞旁人啊。”
武植笑笑:“那是圣上的恩宠,植愧不敢当!”心中渐渐有了火气,自己就算再是闲王,也不是你一个小小侍郎可以出言讥讽地。
许益微微点头道:“王爷回京,为何不摆上几桌呢?”
武植笑道:“这个却是不得时候儿!”
“王爷再忙,也该和京城中的大人喝上几杯怀,恍如说蔡相……”许益笑着说道。
武植看着许益笑笑,这厮是疯了,怕是为了再巴结蔡京无所不用其极了,竟敢来劝自己宴请蔡京,尤其是这时候儿,摆明是说贵王向蔡京低头嘛。
武植慢慢拿起茶杯,以前地痞子气涌上心头,正想一茶杯砸他个满脸开花,忽听外面一声尖细的声音,“贵王武植接旨!”
武植愣了一下,侍卫未来禀告,能一路行来银安殿,这圣旨的规模够高地,慌忙起身行出,外面站一白白胖胖的宦官,身后是数十名衣甲鲜明的禁宫卫士。
跟着出来的许益见状惊叫,“抄家吗?“旋即马上捂住了嘴巴。
武植正想吩咐摆香案,宦官已经展开圣旨,武植只得跪下道:“臣武植在!”
宦官开始大声念起了圣旨,文绉绉武植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什么“昊天之眷命”,什么“应天顺时,受兹明命”,谁知道说得都是什么,都后来说到“贵王武植”,才渐渐有些听明白,都是夸自己的,什么“提兵出塞大破叛逆”,“中正耿直”,“见利不亏其义,见死不更其守”,什么“责己重周,持人轻约”,什么“广颖丰颐,严毅不可犯,天下崇惮之,名闻外夷”等等,武植虽听不大懂,也知道是夸自己的。
宦官就这样唠叨念了半晌后,忽然语声一停,看着武植的脸上浮出几丝谄笑,武植正在责怪,就听宦官大声道:“此正,赐贵王武植龙头金锏,可上打昏君、下打佞臣,上殿不参、下殿不辞……”宦官的声音拉得长长的,武植怔住,头脑一片混乱。
“扑通”一声,许盖栽倒在地,带起一片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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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 家事国事天下事
“王爷,接旨吧!”宦官谄笑着对武植道。
武植磕头领旨谢恩,宦官挥挥手,两名侍卫棒过来一方黄色长匣,武植双手接过,慢慢掀开长匣,里面是一根金灿灿的方锏,整根锏就仿佛一条飞龙,张牙舞爪,破云欲出,龙头是锏首,龙尾乃是锏柄。
武植握住锏柄,掂量了一下,好家伙,怕是纯金打造,可真够重的,这要用足了力气,还不把人砸的骨断筋折啊?看来以后想砸人,还要估量好力气,不然闹出人命就不美了。
全天下也就武植拿起这象征意义极为尊崇的金锏第一个念头就是砸人,若是被赵佶知道,定然哭笑不得。
见武植提出金锏,宦官和众侍卫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武植笑笑道:“请卿进殿奉茶……”
宦官忙不迭摇头,陪笑道:“小人还要回宫复旨,啊……王爷莫忘了今日晚间进宫,圣上召您议事。”
武植笑着点点头,宦官这才领众侍卫告辞离去。
看看手里的金锏,武植叹口气,皇兄对自己可说仁至义尽,剥夺自己兵权自是不得已,也在情理之中,其实也算保全自己的法子,若不然这样发展下去,怕自己不是被新皇砍了脑袋,就是造反推翻赵宋江山,最好的结果也是自己大权旁落,作个窝囊王爷,再无第四条路可走。想起皇兄殷殷嘱托自己莫忘了永不插手军务的承诺,武植笑笑,皇兄想来也会留下密旨之类的吧,若自己真不知进退,这颗脑袋瓜子也不那么安稳啊。不过自己可没有称帝之类的野心。能坐到今天这位子不过时势造就而已。
而皇兄赐自己这般荣耀。可说把自己后路设想的极为周到,想是想法子防范自己心中有愧,也盼自己以后能以一种超然地身份辅助大宋,而又不至于危害到赵宋江山。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武植忽然想起,自己这可不是和传说中地八贤王一般了么?想起金锏落处蔡京脑袋开花的爽快,武植嘿嘿笑了起来。
“啊!”刚刚起身的许益忽然看到武植的微笑,心中一颤。惊呼一声,再次瘫坐在地,武植回头看看他,皱眉挥挥手:“拖出去!”
两边侍卫涌上。七手八脚拖着许益向外走,许益身子抖得和筛糠似的,心中却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拿我开荤……
崇宁七年四月十一,道君皇帝赐贵王武植龙头金锏。上打君,下打臣,更赐贵王上殿不参。下殿不辞之殊荣,诏令发到大宋境内各州府县。举国沸腾,大宋自立国,还未有一位王爷能得这般尊崇,贵王可是开了大宋之先河。
当晚,赵佶在寝宫中见了武植,赵佶的气色比几日前又差了许多,见武植到来,不顾御医劝说,勉力坐起,旁边服侍的王贵妃没有办法,只有帮赵佶垫上厚厚的软被,让赵佶靠得舒服一些。
赵佶挥手示意宫娥太监退出,又对王贵妃摆摆手,王贵妃摇头道:“妾身要服侍圣上。”
赵佶微有不快,说道:“我还死不了,要你服侍什么?我和二弟有国事商议,还不快出去……”
王贵妃红了眼圈,却是倔强地摇头。
赵佶脸上浮出怒气,武植急忙劝道:“皇兄就破例一次吧,皇嫂也是担心皇兄身子。”
赵佶看了王贵妃半晌,叹口气,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咳起来,王贵妃慌忙为他抚胸擦背,扭头时感激的看了武植一眼。
赵佶咳了几声,摇头道:“看来朕时日无多啦……”,
武植看着赵佶憔悴的面庞,眼睛一热,低下了头。
“二弟也会落泪?”赵佶看着武植笑笑,“唉,不说这些了,平白伤感,二弟,几位王妃几时回京?”
武植擦擦眼角,强笑道:“估计就这几日了吧。”
“恩,到时候都带来叫朕见见,听说贵王妃各个花容月貌,也不知道真假,哈哈……”,
武植笑着点头,眼角的湿润却挥之不去。
“爱妃,你也说说话,现在咱说得是家事,不必那般小心谨慎……”和武植说了几句闲话后赵佶心中一畅,笑着对旁边一直默默不语地王贵妃说道。
武植趁机道:“皇嫂,弟妃七巧好动,曾和皇嫂家人起过冲突,弟在这里赔礼了!”说着话起身作稽,王贵妃忙起身还礼,摇摇头道:“二弟哪里话,也是我那些亲戚嚣张跋扈,不知进退。”
赵佶听了来了兴趣,笑道:“七巧?莫不是江南叶家的那位?就是在冀州时万马军中救了二弟,由朕指婚的女子么?”
武植笑着点头。
赵佶哈哈一笑,对王贵妃道:“那爱妃可要仔细叮嘱李家了,莫惹得那位大小姐兴起,把李家砸得稀巴烂,到时再和朕哭诉朕可不管……”
王贵妃听二人说话愣住,赵佶笑道:“不是朕吓你,二弟地这位爱妃可是斩杀过几百辽人,听说脾气更是精灵古怪,若真的发了火可不念亲戚不亲戚的,哈哈……”
王贵妃脸色变了数变,大概她也想不到自己的“亲戚”里会出这么个杀人不眨眼地异类,偏生自己族人还惹上了她。而听圣上的意思似乎对这女子也极为偏爱,没有半丝责怪的意思。
“皇兄莫再吓皇嫂了,七巧现在仁爱慈和,乖得不得了,改日带她和皇嫂赔罪,皇嫂一见便知!”武植笑着插言。
赵佶听得武植说七巧“仁爱慈和”,忍不住莞尔一笑,这可不是自己在圣旨里对她地评语吗?旋耶笑道:“仁爱慈和,不错,就是仁爱慈和……”
王贵妃见赵佶说了会儿话。气色大好。笑语中也很少咳嗽,这才渐渐放心,也和二人有说有笑起来。
“二弟,你认为河北事该如何处置?”说了会儿家常,赵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王贵她马上识趣的坐到一旁,不再搭言。
“恩,自然恢复旧制。设留守司,不过臣弟觉得,北平府节制幽云诸州之制不可废,如此北伐时方可令行政通。事半功倍。”对河北事武植也盘算了很久,只是赵佶不问,他不好先提出来。
“恩。朕也是这般想地,这样一来,北京留守的人选确需谨慎,需选一名忠直干练之人。昨日元长和我说起子美曾任北京留守经年,可堪大任,二弟以为呢?”
元长是蔡京地字。子美就是梁中书地字,武植听得蔡京保举梁中书经略幽云。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子美虽然昔日识人不明,但也磨砺了几年,当初北京任上也算出色,可算一难能干臣。“看起来赵佶对蔡京的提议颇为意动。
“臣弟觉得不妥。“武植不再扰豫,看着赵佶斩钉截铁的说道。
赵佶怔了一下,笑道:“有何不妥?”
武植微微躬身:“臣弟以为,河北事需用精兵略,通甲戈的将才,子美虽能干,却不过守成之臣,若圣上想开疆扩土,还需另择贤能。”
“哦?二弟可有人选?”赵佶笑着道。
武植唯一思索,说道:“臣弟推举中京留守宗泽,若他经略幽云,北患指日可平。”
赵佶沉吟半晌,抬头看着武植笑笑,“恩,朕知道了,宗泽,安公焘也和朕推举他……”
“不说这些了,朕赐你的金锏带来没?”赵佶笑看武植说道。
“没有,那家伙怪沉的,臣弟拿着不方便……”武植心里叹口气,整日抱着它可是个体力活儿,自己也不用天天早起打熬力气了,抱一天金锏怕是比自己早起锻炼管用得多,不过想想就头疼,那也太累了。
“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整日就知道胡言乱语……”赵佶板起面孔斥责武植。
“啊,是……是龙头金锏……”武植急忙改口,窘迫的样子引得王贵妃“扑哧”一笑,赵佶旋即也微笑起来……
崇宁七年四月十六,皇后王氏病故,举国哀悼,汴京各个酒楼都挂起了白绫,武植跑前跑后忙了一天,皇家宗室中赵佶病重,赵佶几位兄弟亲王又都不成器,皇后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