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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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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摆足王爷的威风,很自然的把刚才的忏悔丢到九霄云外,开始琢磨怎么拾掇鲁达。

“唔…………”中军帅营前的号角忽然响了起来,武植愣了一下,王厚召集众将议事!这可耽误不得,自己身为监军,更要以身作则。

外边一声声传呼,此起彼伏,回响四方:“经略使升帐!”

喊声起处,几十名装束整齐、甲胃鲜明的军将,上百名身穿号衣的兵士,排着队伍,快步跑向中军行辕。除了脚步声外,咳喘不闻。

大帐两壁挂着河湟的山川形势图。正中一张硕大无比的帅案后,王厚居中而坐,武植虽为贵王,在这军营中却要受他节制,坐于他的右侧。

王厚拿过花名册,一一点名,凡是叫到名字的武将无不威风凛凛的昂首应是,大帐中凭空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武植感受着军营特有的彪悍之气,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很不平静,这和自己以前带人出去砍杀时的动员会可完全是两码事,同样让人热血沸腾,不过带人出去砍人感受的是浮躁,而在这里,除了激情还有那种庄严,肃穆,更有军人的荣誉,保家卫国的自豪!

武植心神恍惚的想着心事,也没听清王厚在和众将交代什么,直到王厚侧身问他,“贵王,您还有什么交代的吗?”才霍的醒过神来。

武植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王厚本也没想听他有什么高论,不过是客套而已。对这个王爷他可不怎么感冒,无缘无故冒了出来,想来也是那种弄臣的角色,和高俅恐怕是一丘之貉,不过这位手段更高明,不知道怎么就蒙蔽了圣上,和圣上结为了兄弟,成为了王爷。而且征西前献上什么平蛮策,差点儿就成了平西主帅,这也是王厚愤愤不平的原因,王厚虽是名将,却更爱惜自己的名声,王家父子因平定西北战功被西北将士誉为德安双雄,若是此次征西用了旁人,王厚反而被甩在一边。他又怎么忍受得了。

王厚问完武植,转过头来,喝道:“众将士!集合队伍!准备强攻巴金!”

……

巴金城下,一队队重甲步兵缓缓向巴金城移动,队伍的间隙中是携带各种攻城器械的轻步兵,重甲方阵后是跟着缓缓移动的弓队,在后面,一排排弩兵用脚踏住干镫,装填箭矢,调整望山(瞄准器),最后面,数百架巨大的床弩被慢慢推出,床弩上那巨大的弩箭令人望而生畏。

武植和王厚在一小山坡上并骑而立,武植一身紫色铠甲,腰挎紫色无金剑,外罩紫色黑边披风,胯下是黑色追风驹,倒也威风凛凛。二人身后,两面铁杆大纛旗高矗,强劲的西风中猎猎飘扬的纛旗上各挂一幅缎幛,一面黑底红边,上书斗大的一个“王”字,一面黑底紫边上书一个“武”字。二人身后是数百名顶盔贯甲的铁骑卫兵,显得肃杀无比。唯一和此不协调的就是武植马旁站一体阔腰圆的和尚,手中拿着黑黝黝一根禅杖,身上随便披了件僧袍,露出毛茸茸的粗胳膊和胸膛,和旁边衣甲整齐的卫士形成鲜明的对比。

武植眺望大宋军势,心中赞叹不已,谁说宋人赢弱,观大宋军威,壮观如斯。

攻城步兵在巴金城弓箭射程外停下,紧接着,就见从床弩战阵,神臂弩队列中无数箭矢飞向巴金城头,一些没见识过大宋弓弩之威的羌人促不及防下,纷纷中箭倒地,城墙上传来阵阵惊呼,几轮箭雨过后,王厚挥挥手,旁边传令官使劲舞动了几下旗子,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紧接着,巴金城下宋军大队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呐喊,齐齐向巴金城冲了过去。

在神臂弩和床弩的压制下,羌人弓手的弓箭稀稀拉拉,根本对有盾牌掩护的轻步兵构不成什么威胁,更别说重甲护身的重步兵了。

巴金城门前地势险要,峡沟甚深,撞门器械根本近不到门前,所以要想攻下巴金城只有占领城墙,再从里面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内。

冲到巴金城前的轻步兵垒土筑墙,架设云梯,轻弓手不断射箭压住城上的投射,使他们不敢露脸。当云梯挤挤密密竖立起来后,第二通战鼓响起,神臂弩和床弩停止了射击,真正的战斗拉开帷幕。

轻步兵手持短兵器,顶着盾牌,从临时搭在壕沟上的板桥上冲过去,冒着生命危险往云梯上爬。巴金城上羌人终于缓过劲儿来,箭如飞蝗一般射将下来,滚木礌石也如雨般落下,更有那滚烫的热油当头泼下,此时已经是六月天气,却朔风怒吼,上下箭雨纷飞,喊杀声惊天动地。

武植第一次经历这种惨烈的战争场面,心中一阵激荡,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说一将功名万骨枯?叹息人命低贱?自己似乎又很期盼这种金戈铁马的感觉,要说热血上涌,看着宋军一个个倒下心中又颇多不忍。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叹息不已。

随着城墙下尸体的堆高,渐渐开始有士兵登上了巴金城头,虽然一下就会被淹没在羌人的人海中,但能攀进去的士兵越来越多,终于,就见云梯上猛的跳到巴金城头一人,手中长刀连闪,斩杀数名羌人,在他身后,又连续跃进数名重甲士兵,跟在他身后和羌人厮杀,渐渐清理出一片空地,羌人防线一下出了个缺口,随着重步兵一个个攀上,缺口越来越大,渐渐这处城墙上已经有了百多名重甲步兵。城下宋军士气大振,更是奋勇冲了上去,眼看巴金城已经岌岌可危。

武植在山坡上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赞叹道:“好一条汉子,看来今日一战就可竟全功!”

王厚虽看他不顺眼,此时心中却也得意,笑道:“此乃西北骁将安永国,乃老夫一手提拔的!”说着手一挥,喊道:“擂鼓助威!”

战鼓声中,巴金城头安永国和众士兵杀出来的缺口处,突然涌出一群彪悍羌人,全部手持巨大的狼牙棒,为首一大汉身材高大,比鲁达尚要高出几分,目似铜铃,黑黝黝的面庞上布满胡须,手中漆黑的狼牙棒高举,照安永国就砸了下来,同时呼喝一声,如晴天里打了个霹雳。

安永国被他喊声震的一阵耳鸣,手中长刀还未举起,狼牙棒已经重重砸在头上,惨叫一声,跌落城下。黑大汉舞动狼牙棒,在宋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宋军的重甲在他狼牙棒下显得不堪一击,被他狼牙棒砸中的重甲兵就和草人般纷纷飞出,而他身后的羌人也异常勇猛,狼牙棒砸处,宋军无不骨断筋折,没片刻,登上此处缺口的宋军就被屠杀个干净。

城下的王厚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异常,安永国可是他一步步提拔起来的,是他手下第一爱将,想不到竟毙命于此!而眼看大好局面被一下翻盘,谁都会难以接受。

宋军被这一变故也弄的气为之沮,刚刚想起的战鼓声此时成了莫大的讽刺,倒好似为人家助威似的。而羌人士气大振,好像打了强心针一般,蜂拥而上,登上城头的宋军纷纷被斩杀,有幸存的也被驱赶下来。一时间城头上再无宋人踪影。城墙上,黑大汉倚墙而立,哈哈长笑,状甚得意。

鲁达在旁边看的不忿,舞动下手中镔铁禅杖,叫道:“小师傅!待洒家去和他较量一番!”

武植挥手制止了他,此时上去不过是白白送死。望着巴金城头的黑大汉,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名字“阿令结!”,种师道所定的平蛮策中言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只是生性刚愎,不足为患。现在看来,却是小看了人家啊。在最危急的时刻突显威风,让两军士气突然对调,本来以为必胜的宋军突然失败,士气当然低到了谷底,而以为要败的羌人士气高涨到了极点,正是扭转乾坤的妙手啊!

王厚知道今日事不可为,再战下去不过增加宋军伤亡,脸色铁青的挥挥手:“鸣金收兵!”

巴金城头,阿令结看着缓缓退去的宋军,哈哈大笑:“厮鐸麻令的点子果然高明!嘿嘿,宋人这铁甲兵倒也有几分本事,以前倒过于小瞧他们了!”

阿蒙慢慢走到他身旁,道:“阿令结,现在你知道厮鐸麻令阻止你下城厮杀是对是错了吧?宋人的器械很厉害的……”

阿令结拍拍他肩膀,笑道:“阿蒙,父王叫你跟着我,可没说叫你来管我的。宋人再厉害,他的铁甲军还不是败在了我的狼牙军下?”

阿蒙道:“可是你的狼牙军只有五百,又都是族中的勇士……”

阿令结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你就看父王援军赶到,我怎么带着狼牙军砍了王厚的脑袋吧!”

眼睛望着远处宋军阵中正缓缓退入大营的帅旗,阿令结突然“咦”了一声,“王厚帅旗旁边的旗子怎么和帅旗一样短长?”

阿蒙知道阿令结从不去注意探马所报的细节,苦笑一声道:“宋人此次的监军是位亲王,旗帜自然不能矮了王厚的帅旗。”

阿令结闻听双目放光,“亲王?哈哈!竟然来了位亲王!哼,等我阿令结抓了宋人的亲王,看宋人还再敢不敢来河湟生事!”

阿蒙点点头,若真能捉住宋军的监军亲王,和宋廷谈判中肯定大占便宜,加上西夏的支援,建国也许不会是个梦想。

……

接下来的几日,王厚又督大军开始攻城,无奈第一日攻城时阿令结的身影还深深印在宋军的脑海中,厚厚的重甲在人家狼牙棒下如同稻草般脆弱,西北军中数一数二的骁将在人家面前没过一招就被硬生生砸烂了头颅更加令宋军胆寒。巴金城又有天险阻隔,只能攻其正面,宋军的人数优势根本无法体现。加上如今士气不高,面对士气高昂,如狼似虎的羌人,是以虽然也算拼命作战,却终究不能攻下巴金城,每次死伤都在千人左右,若不是有神臂弩在后面支援,只怕宋军的伤亡更会惨重。

王厚见状,才想起平蛮策中诱敌一计,遂不再强攻,每日遣人在城下骂阵,想把阿令结激将出来,谁想阿令结不是莽夫,见识了宋军器械的厉害,又有厮鐸麻令,阿蒙在身边提醒,阿令结听到骂声气得七窍生烟,也强行忍耐住,后来在厮鐸麻令和阿蒙的劝说下不再去城头巡视,待在府内养神,反正宋军也不来攻城,自己去也无用。

鲁达数次要求上阵,不过武植看到宋军低迷的士气,还是阻止了他,估计鲁达武艺和阿令结也就在伯仲之间,而且比力气,只怕鲁达还要稍逊一筹,再加上在人家城头打斗,鲁达十九不敌,安永国就是前车之鉴。

……

这日晚间,宋军中军大营中灯火通明。王厚皱紧眉头,苦思良策,这几日他可真是度日如年,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巴金城竟如此难啃,这些日子损失也数千兵卒,却不能越雷池一步,巴金城就像一座大山屹立在宋军面前,若再攀不过这座高山,平叛又从何谈起,再过几日,只怕多罗巴的援军就要到了,倒时候宋军和叛军的处境就会逆转,自己的大军反而会处于腹背受敌,进退两难的窘境。

王厚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想不到一个阿令结就令自己这般伤神。正在叹息,帐帘外的卫兵撩动门帘,进来禀告:“大人,贵王千岁求见大人!”

王厚突的想起这平蛮策不就是贵王所献的吗?自己这几日倒是糊涂了,虽说十九不是出自贵王手笔,但想来也是他的幕僚所作,能做出平蛮策的人物可不是普通角色,自己现在一筹莫展,若能见见此人也许能计议出一条良策。当下连声道:“快请进来!”种家时代镇守延安,老种经略乃是永兴军路经略使,和熙河路相邻,种师道也曾任过熙州通判,其实王厚也见过种师道几面,不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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