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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道:“难得姐姐邀请,可惜我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下次我带着什物再去向姐姐赔罪。”
耿氏道:“既如此我也不去扰姐姐清净了。”
深冬将至,未落完的常绿树叶被寒风又吹落几片下来,飒飒声响起,礼玳下意识搂紧了身上的斗篷,看着两人向自己低头行礼。
礼玳看了两人转身突然道:“若我没记错,你们俩住得挺近的,没事要常去转转才好。”
年氏与耿氏双双屈膝,低着头道:“是了。”
回院子的路上东珠不解道:“主子为什么让耿氏与年氏多多来往?这样岂不是让年氏坐大么。”
礼玳摇摇头,低笑不语。
跟着礼玳回转,绕过荷塘,一片枯黄的衰荷,池水都已不复清澈,礼玳突然道:“这下面可有莲藕?”
眉筝一愣道:“这荷塘虽然有种莲,但都是附庸风雅之物……也从没有人去看过,按常理是该有的。”
礼玳道:“这池子就没人清理吗?”
眉筝道:“没有,有些主子作画就要这残荷败叶的景物。”
礼玳点点头继续缓步向前行,眉筝继续跟着。
还没有踏上院门,站在院中翘首企盼的谷雨就急匆匆的叫道:“主子!你可回来了,我让东珠教我做了几道点心,您快来尝尝怎么样,东珠吃着觉得还可以了。”
礼玳道:“东珠的手艺好口味挑,她吃着觉得好就行。”
谷雨扶着礼玳向前快做了几步,道:“那怎么一样,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一样的。”又转过头对眉筝道:“快点快点,不然就冷了,影响味道。”
另一边,年氏与耿氏一起向着院子走着,耿氏落后年氏半步。
年氏瞧着耿氏知趣,倒是个能聊上几句的,就道:“不知妹妹那里人氏。”
耿氏道:“祖籍原是河襄南湖人氏,地方偏僻,恐怕姐姐未成有过耳闻。”
年氏道:“虽然从未听说过,但似妹妹这般人物,想来地方淳朴,民分甚好。”
耿氏笑道:“自然比不得武昌地处繁华,小地方不值得姐姐夸奖。”顿了一下;“方才听闻姐姐身子不爽利,可是身边的丫鬟使得不得力?”
年氏面不改色道:“癸儿是我从国公府中带来的,也没什么不适的,只是昨夜睡得晚了些。”
耿氏本安静的听着,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脸色一僵。好在她反应敏捷,很快又转变回来,面不改色道:“那便好,侧福晋不说我尚且不知,原来我是距离姐姐最近的呢,府中也没得什么消遣的,日后免不了要叨扰姐姐了。”
年氏道:“这儿我也没几个能说上话的,瞧着今早上,我不过多看了几眼李氏就闹出这样的笑话来,我这人性子直说话快,妹妹不要在意就好,”
年氏这话自以为姿态放得极低,可她一副凹凸有致的身躯挺直的站着,一张莹莹如月的脸盘看着前方,雪肤尖顶的下巴微微抬起,头都未向耿氏转动一分,哪里有什么谦逊。
耿氏讪讪笑着,只觉得这天气又格外冷了。瞧着不远的地方一处红墙飞檐凌空展翅,耿氏停下缓缓而行的脚步,道:“原本姐姐是住在兰采院。”
年氏此时看了她一眼,带着股得意的劲:“早已让爷帮忙取名改为黛岫轩,妹妹还不知道!“
耿氏噎了下道:“是我消息迟了。“说完行了礼,带着丫鬟从另一处种着常绿松柏的小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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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与不冷
满天的夕阳争前恐后的随着太阳消失,一晃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抹残红并着银白色的玉盘挂在天空上,洒下些许的光,路边园中的竹林凋零得只剩下杆子,峭楞楞的矗立在那里。
立雪拿着从大厨房领回来的食盒,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小道上,她此时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一双眼睛是不是的扫向两侧,一个风吹草动的都会惊动她,更别说刚才一根枝桠被风挂断的时候,她吓得都要跑起来了。
因为她时刻观察这周围,于是很快发现几个橘黄的亮光在左右晃动,并且随着时间的增加还在不断的变大。正当她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吓在原地的时候,那几团亮光也照出了身后行走的人。她倒吸了口气,退到一旁,才放下手中的食盒准备行礼,就看见眼前一只大手一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走远。立雪还没回过神,愣愣的跟着那人的走动转动头颅。夜晚的冷风吹醒了她,打了个寒战她提起食盒继续往回赶。直到远远的看到院中的灯火踏进院门,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才一手拍拍胸口,长长的吁了口气。
立雪提着食盒进了门,屋中金铜色的烛台上正燃烧着一根通红的蜡烛。而更是坐在桌前借着烛火捡了本书在看。一个灯光从内室飘了出来,立雪抬起来的脚一顿,定睛一看原来是石蕊拿着一个烛台从内室做出来。她奇怪地看了一眼立雪,将手中的烛台放置在桌子的另一边柜上。
立雪回过神,立刻把食盒放置在桌上,摆放起了吃食。
石蕊也对耿氏道:“主子!用饭吧!”耿氏点点头,将手中的书扔给了她。
立雪递过竹箸,耿氏接过夹了一片冬笋,石蕊将陶罐装的煲汤送至耿氏手边:“主子天冷,先喝点汤暖暖胃吧!”
耿氏揭开盖子,罐内的汤汁清亮并没有油汁漂浮着,反而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看得人很有食欲。耿氏轻轻舀了一勺入口,尝着不错,又舀了一勺。想起了一件事,对立雪道:“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贝勒爷去了哪个院子。”
立雪想也没想就道:“没有听闻,但回来时看到贝勒爷了,瞧着走的方向好像是去清荷水榭了。”
耿氏正喝着汤文娱当下嗤笑了一声,立雪一惊,道:“怎么了吗?”
耿氏擦了擦嘴,推开了空罐,道:“没什么,今天这汤不错,明天也要一份吧!”
礼玳发现胤禛走进屋的时候,是在屏风后面,她以为今天他回去年氏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在房中,礼玳虽然没有惊呼出声,但还是吓了一跳,在发现是他之后,脸上的惊讶也没有能够收回来。
面无表情的四爷无声的挑了挑眉,看了她两眼走了出去。
“……。”
礼玳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胤禛正坐在桌前端着宋代的茶盏抿了一口茶。
礼玳招过东珠说了两句话,东珠点点头应声下去了。
胤禛看着身着白色里衣的礼玳,站起身取过架子上自己的斗篷,一把搭在了礼玳身上。
礼玳眨了眨眼,看着屋内烧的正红火的火盆,伸手要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来。胤禛放下才拿起的杯子,一把按住了礼玳的手。
礼玳不自在的挣了挣,道:“我不冷。”刚出浴身上暖和着呢。
胤禛道:“别动,爷眼珠子冷还不行吗。”
礼玳:“。。。。。。”
礼玳拉过胤禛的手,握了握虽然外面早已是凉风阵阵,但他的手依然温暖的让人舍不得松开,礼玳忍不住蹭了两下,嘴巴一时间没受控制,溜出去一句话:“臣妾服侍爷梳洗罢。”
话刚说出口,礼玳就觉得不对,急忙改口道:“爷饿了,我去让人端了吃食来。”
胤禛怎么会放她走,一把抱了起来,语气低沉道:“爷。。。。却是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不幸的,作者瓶颈了,呜~~
☆、常服与玉佩
翌日,礼玳醒了个大早,瞧着窗户外面还只看得见灯光,至于醒的这么早的原因么。礼玳轻轻锤了锤腰,小心的朝外转了身,入眼的便是昨夜折腾她的元凶。伸手戳了戳对方时常无表情的脸和不时扬起的修眉。
戳了一会儿,礼玳回窝回暖了一下手臂,之后就扶着床沿小心的起了床。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因而没发现那人正挑着眉毛伸手揉了把脸,嘴角往上一抿,似乎在笑。
借着窗外的灯火,礼玳摸索到了门口,敲了敲房门,听着外面猛地传来了一两声碰撞声,礼玳了然于心回了内室坐在镜子前,拿起梳子一点一点梳顺头发。
不一会儿一个婆子端着一个烧红的火盆进来。
紧接着眉筝拿着一个烛台跟着进了屋,道:“怎么今日主子起得这么早。”说着从礼玳手中接过梳子,她的手很灵活,头发在她手上听话得不得了。没几下功夫就等着礼玳插上一些饰品了,礼玳随手挑了两件插在发上。
眉筝选了个鹅黄色白狐狸毛滚边的袍子给礼玳穿上,礼玳瞧着手上有些空,在首饰盒中挑了一副红玛瑙手镯,碰巧看到只湖绿色圆蛋面的玉戒指,也随手戴在了右手的尾指上。
看了看自己挺满意的,想着胤禛还在睡,就问道:“哪个时辰了?”
眉筝道:“差半个时辰就到卯时了。”
礼玳道:“那也不早了,让人准备了吃食端过来。”
眉筝道:“管竹她们已经去准备了。”
东珠端了铜盆,轻手轻脚进来让礼玳梳洗,礼玳绞了手巾洗了脸,又接过盐水含在口中,半晌漱了漱口吐了出来。
见时辰也不早了,走到床边,轻声唤道:“爷!该起了。”
胤禛睁开眼点点头,礼玳见他醒了下意识伸手扶住胤禛,胤禛推开她,给爷找件衣服穿。
礼玳为难道:“我这只有爷的常服,爷昨日先去了哪里。”
胤禛道:“我同你一道去福禄院,去福晋那里在换身衣衫。”
礼玳应了一声从柜中随便找了件厚实保暖的藏青色的袍子给胤禛穿上,反正这衣服以后也不知会在哪里。
取下先前衣服上的香囊系在胤禛腰上,同样取下玉牌看了眼上面的修竹,想了想转身拿出个红漆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椭圆形的白玉,玉中有两条红色的带状物,像是两条自由游荡的红鲤。上面有一个孔被青色的丝线穿过,一根根丝线缠缠绕绕打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络子。
礼玳把它佩戴在了胤禛藏青色的袍子上,并且仰头冲正低头看着她的胤禛笑了笑。
胤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感觉到触手一片细腻,看着那张脸,他突然感觉到口渴,转头对眉筝道:“上茶。”
礼玳佛开他的手,东珠换了盆热水进来,礼玳绞了手巾给他洗脸,对闭着眼睛的胤禛道:“还什么都没有用,就想着喝茶,对身子可不好。”
胤禛吐了盐水,看着丹锦等人将早上要用得吃食端上来,就对礼玳道:“那就先吃着点心垫垫。”
礼玳端着一碗红豆大枣粥笑着点点头。
福禄院内,乌拉那拉氏找出朝服给胤禛换上,香囊也一并换了个颜色。
外面洗衣房里的婆子来取要拿去洗的衣裳,夏荷抱着衣服离开,路途中衣服的摆尾扫到了乌拉那拉氏正在右侧为胤禛系上玉佩的手,她被东西打了一下,无意识的松了手指,那尚未系好的玉佩就这样在两人的注视下往下坠落。
胤禛眼睛一闪,下意思伸手去抓,食指勾住了一根青丝带,但随即就听到‘啪’的一声。
乌拉那拉氏看到胤禛下意思的动作,神情有些慌乱:“爷。”
胤禛弯腰将之捡了起来,盯着玉佩看了一眼,玉佩到是没有被这一下给摔碎了,只是胤禛盯着玉中那两条红鲤中间突兀的出现了一条裂痕,他面无表情惯了,即使心情有一刻的不虞也没人能发现。只见他默不作声的将玉佩收进袖口,便转身向外走去。乌拉那拉氏因为愣了一下,在抬步时两人之间就隔了不少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