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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解释道:“是耿格格派人送来的,说是见院子里玉簪开的尚好,特意送过来的。”
冬菊院内,耿氏的贴身丫鬟谷奇瑁说道:“主子何必送去,您又不是不知道,乌兰尔苏侧福晋向来不管事的。”
耿氏不为所动的看着书:“她毕竟是侧福晋。”
“可那是您最喜欢的。”
“只是一盆花而已,再喜欢又怎么比得上人重要。”
☆、中秋家宴
东珠将花盆摆在窗下,礼玳看了半响,那花朵笔直向外半开半阖,欲休还说。
看着看着突然有了兴致,起身下榻。抬步走到书桌前,展开宣纸,谷雨机灵的打开砚台添水磨墨。抬手执起笔不再看那美玉如簪,只专心将脑中的画面描绘下来。
本是碧绿洁白的美人,但只用区区墨色就展现出十足的神态,那微展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和初长成时忠贞□□的坚毅,在黑白色中凝结。入神于画中的人提笔在留白处写道:“临风一玉簪,含情待何人?含情不自展,未展情更真。”
礼玳放下笔,掩着唇轻吁一声。
谷雨看了看,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头道:“瞧我这记性,早上主子去请安的时候,我听昨晚落锁的守门婆子说,爷昨天下午去了卫筑府有事耽搁,没赶的急回来,在别院住了一晚,今天早上才回来。”
礼玳一愣,过了一会儿转过头对谷雨说:“管家婆子也就算了,平日里跟其它院里的丫鬟少些交道。”
谷雨道:“我也不愿跟她们说话,见着都绕道走。”
礼玳挥挥手:“那倒不必,你主子我虽不怎么管事,但还是这贝勒府的侧福晋,绕道也不该是你。”
不理会谷雨的纠结,礼玳想着方才谷雨的话,如今看这幅画,心里异常别扭。想这三年来真是画了个囚牢将自己困住了。不,也许更早。
不知不觉间,天气渐渐凉快下来,选秀也已过了一半。
礼玳坐在车上看着几近圆形的月盘,想这将进宫参见太后,难掩欣喜,以至于昨夜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也难怪。算算这几年,派去宫内送东西的东珠都比自己见的面多。
车子缓慢的停在高大的宫门前,众人皆下来车,个个身穿吉服,姹紫嫣红将肃穆的皇宫映衬得热闹起来。
礼玳穿着绣粉菊的鹅黄色礼服,身边带了东珠一起进宫。礼玳身边的三个大丫鬟只有东珠是从宫内带进府里的。原本在宫中伺候她的,太后怕她们心思大就留在了宫里,只选了当时年纪还小的东珠服侍礼玳。而谷雨是在礼玳选秀结束后在宫内被礼玳所救,于是便跟着礼玳。至于眉筝是胤禛给她的。这样一来对宫内最熟悉就是东珠了,平日里往宫中送东西,或是进宫大多是带着她。
胤禛与乌拉那里氏走在最前面,路上不时会遇到其他阿哥和福晋。两相交谈也是皇子与皇子,福晋对福晋,侧福晋同侧福晋。一路走过来,只除了十四阿哥现在还住在宫内,各路阿哥都齐了
四阿哥惯常的面无表情,皇子们笑着打过招呼便同其他兄弟交谈去,十三阿哥与四阿哥交好,过来见过礼就同胤禛一起走,没想到八阿哥竟也过来了。礼玳在府内也有耳闻说八阿哥为人和气,温文尔雅。从外表来看倒也名副其实。脸上带着和煦的浅笑,不浓不淡恰到好处。面对胤禛的冷淡也是笑面不改,很是说了几句话才意犹未尽的被三阿哥频频叫回。一团人表面上和气融融。
礼玳觉得好笑,这些个皇子都是了不得的。垂下眼睛,皇上尚还健在,皇上们就已各自成团了。不知道自家爷有没有那个心思。礼玳偷偷看了眼无甚表情的胤禛。胤禛正低头十三,正巧看到礼玳在偷偷瞄着自己。眼神小心而热烈,心中悄然被愉悦了。
礼玳不知自己带有疑问的一眼,被人错认了。她现在的目光聚集在了八福晋身上。
她正看着眼前这个人,一双眉眼英气十足,一身红色宫装不但没有掩盖她的芳华,反而更显得艳丽。八福晋——郭络罗氏。宜笙。
她算是奇女子了,不许八阿哥纳妾,让皇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只有她敢做。礼玳虽然不太赞同她的做法,却也不否认心里隐隐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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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家宴二
这个时候皇上还是见不着的,阿哥们都是往自家母妃居住的宫殿去,不久便相互告辞,约着宴席再续。
礼玳跟着胤禛来到永和宫,十四阿哥已经在了,正陪着德妃娘娘说笑。胤禛抬步进去:“给额娘请安。”德妃笑着扶他起来:“怎么在额娘这里也这么有礼。”胤禛松了脸皮挂着不太显得笑:“礼数不可废。”德妃很无奈,他这个儿子还是跟她不熟啊。想到佟佳氏那个女人心下不虞,收回手:“快坐下你们兄弟俩也一起叙叙旧。”
十四见胤禛时常板这个脸,并不像八阿哥那样和煦让人好相处,又是个大自己很多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加上胤禛被佟贵妃养在身边过。十四想着自己幼年时无意间看到母亲偷偷出去,回来时眼睛通红。心中总是不舒服,对胤禛还不如八阿哥熟稔。
“四哥终于来啦,额娘都在我耳边念叨好几遍了。”胤祯走到胤禛面前见礼笑着说。
胤禛:“是儿臣不孝,不能常盛欢膝下,多亏有十四弟照顾额娘。”
胤 笑嘻嘻道:“可不用谢我,我是巴不得在额娘膝下打转的。”德妃被他逗得发笑,指着胤 说:“你那泼皮样子,小心被你父皇看见,训的你不敢进这永和宫。”被骂的是泼皮的人一脸无所谓,拉着自己额娘一阵撒娇。
胤禛将之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失落,他自小被抱到佟贵妃那里,贵妃无子将他照顾的很好,但到底不是自己所处,少了份母子之间的亲近。后来贵妃去世,他还在悲痛之中却有人告诉他,从来都被自己漠视的德妃是自己的生母。
惊慌无措,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乌雅氏,小心谨慎,慎言慎行,殊不知这样的表现让母子两人本就不甚好的关系,更加冷若寒冰。
胤禛悄然偏过身去,以手握拳放于下颌,年少无知果然浪费了太多时光,多亏之后自己有所觉,难得的挽回些母子情分。
两位福晋正围着乌雅氏说着讨喜的话,乌雅氏长着一张瓜子脸,一双黛眉宛如远山,两眼弯弯笑着,仿佛暖到人心里去了。此刻听着两个儿媳说着俏皮话,也是仔细倾听的样子。
礼玳对这位出身不高,却在这后宫里平安生下两位阿哥一位公主的额娘从心中尊敬着。那一双温和的眼睛看着你,没有上位者的高傲,没有藐视,给你的似一缕春风。
含着笑见两位福晋参见完,才从一旁走过去:“给额娘请安,祝额娘月圆中秋,事事顺心。”中规中矩的话,却是说的诚意十足。
乌雅氏:“快起来吧,倒是好些日子没见了,去见过太后吗?”
礼玳:“还没有。”
乌雅氏笑笑,语气温柔:“怕是去了,就舍不得出来了。”
礼玳闻言抬头。。。。目光灼灼,又回过神急忙低头:“不会的。”
乌雅氏一愣,却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礼玳退到一边让出位子,李氏早已在瞪着她了。心里却因为刚才的失态而惴惴不安。下意识寻找着胤禛,见他从嘴边放下手,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走近,轻声开口:“爷有哪里不舒服吗?”胤禛闻音猛地抬眼,礼玳看到他目色里还未掩藏的苦涩”。不由一愣。
胤禛撇过头“没事,我陪你去向太后请安吧。”
“恩。”
两人向乌雅氏告退,出了永和宫。一前一后的走着,礼玳还在想着那抹异色,犹豫了半晌开口道:“额娘很在乎爷。”
“。。。。。我知道。”
“爷没事,你不用担心。”
礼玳低着头:“我才不担心呢,我们都依靠着爷,爷是巴图鲁是。。。。我的天,我不担心只是关心,关心您的身体是否安康,心情是否愉悦。”忍不住摸摸脸,有些发热。
胤禛侧着头看她,白嫩的颈脖透着粉色,莹莹的闪着怜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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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家宴三
宁寿宫距离永和宫较远,走过一片宫墙,绕过桃林,才看到了上书为宁寿宫的红墙绿瓦,飞扬的屋檐趴伏着瑞兽。彰显着主人的不凡。
一位约莫中旬年纪的宫女在宫前来来回回走动着,目光不时看向右侧,已不年轻的脸上保养的很好只有浅浅的皱纹,却挡不住时光匆匆两鬓微霜。两个人影一映入眼帘,那人便扬起浓烈而不失礼的笑容迎上前去:“可算来了,我都等得急死了,见过四阿哥,侧福晋。”屈膝见礼。
哈尔额敦是太后的贴身侍女,从进宫起便跟在那时还是贵人的太后,几十年过去,太后从贵人成了妃成了太后,她也早已从葱葱少女到了人老珠黄。太后怜她为自己辜负了一生。这么多年来,对她很亲近倒像是姐妹。虽说是侍女却是有人服侍,在皇上面前也是有几分颜面的。
礼玳看了胤禛一眼,伸手扶起哈尔额敦:“先去了德额娘那里,再来玛姆这里多待会儿。”
哈尔额敦就势站直了身子,引着两人向里走,笑道:“那可好,快些进,太后已念叨多时了。”
“玛姆身体还好吗?平日的吃食也要护着点身体。”
“好着呢!侧福晋不用担心。”哈尔额敦含着笑道,“四爷请等等,我去请太后。”胤禛点点头。
哈尔额敦转身拂开珠帘,侧着身子进去。不一会便出来了:“太后请四爷和主子进去。”说完伸手掀开珠帘让两人进去
太后并没有坐在椅子上,双手在香炉中插上香,转过头来对着她慈祥的一笑。身后的青烟袅袅,佛主仿佛在云雾深处高高的俯瞰着她们。礼玳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多么柔弱也没受什么委屈,此时却有一股酸涩冲上眼睛,压都压不住。
暗骂自己都已为人妇了,还做一番小女儿的姿态。吸了口气将上身挺直,两腿并拢,右足略后引,两膝前屈,呈半蹲姿势,同时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相叠搭在两膝盖上,长衣佛地,拖襟四开,约一呼一吸间,复原礼成,平缓而沉稳,显出女子的高雅气质,道:“给玛姆请安。”胤禛同时也行了礼。
太后看了礼玳一眼,对胤禛说道:“你们这些阿哥不便在内宫行走,算起来也是许久不见了。”
“是,玛姆身体可还安康。”
哈尔额敦扶着太后坐到位子,“呵呵。。。。我这一把老骨头,日日吃斋念佛,受佛祖保佑,还算硬朗。”
“玛姆身体安康便是儿孙之福。”礼玳与胤禛也一同落了坐,立马有宫女奉上茶。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一盏茶尽,太后笑得很开怀。礼玳却是一句话未说,含笑的听着两人寒暄,端庄文雅的坐姿一直没变。
胤禛悄然看着旁边一直没能说上话的礼玳,对太后道:“想必父皇快到了,孙儿先行告退,乌兰尔苏留下陪您老人家聊聊天吧。”
太后笑着点点头:“去吧!”
礼玳站起身来,送他到宫门边,胤禛道:“行了,知道你有许多话要和太后说,进去吧”,说完向前几步,又突然停下转过身。
“怎么了?”
“。。。。不要哭了。”
礼玳一愣:“是。”见胤禛走远,才呆呆的回到宫内。宫女已全部驱出去,除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