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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餐切上三四片炖汤就好。若是年份更久一点,可更少。”
大夫的习惯让他细看了之后又拿到了鼻尖闻了闻,这一闻便闻出问题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代替了之前的草木香,再次确认了一遍,他诧异道:“这个人参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帐子中传出的声音有些急促和惊慌。
“好在您还没有食用,臣需要回太医院检查才能确定,不过依臣的猜测恐怕是有人想要害您小阿哥。”
有人想要害乌拉尔苏侧福晋,十四阿哥家的格格送的人参上竟然有与之相克的东西,皇上闻言大怒,对十四阿哥一顿训斥,十四阿哥带着怒气回家直接给了福怡一个巴掌,福怡尚处在云里雾里就被贬出宫,住到乡里的一处农庄去了,宫里人人都知道实情,对外却美其名曰‘养胎’,有点见识都知道她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若是能诞下皇子,说不定还有机会回来,若是格格那就不一定了。
☆、第 72 章
十三福晋与礼玳关系最好,听说她有孕在身不免替她高兴,那天晚上匆匆看过,礼玳脸色苍白的昏迷着毫不可怜,没想到因祸得福,原想着在宫里有着太后的照应该是平平安安的,没料到还是没的消停。
礼玳用过早饭在院子里溜达,才转了一圈,眼角便扫到向这边过来的人群。
众人早就看见有人在兜兜转转,走近了定睛一看,这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不正是礼玳吗,八福晋嗤笑了一身:“你才不到两个月的身孕吧,怎么就穿成这样。”
“这样比较舒服啊。”礼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做得很宽大,像是旗袍的样式但却没有那么精致和修身,反而像是水桶套在身上,脚上穿着的不是花盆底而是一双平底的鞋,这样的装扮少了贵人的气派多了乡土的气息,也难怪她们会笑。
十三福晋拉着礼玳的手道:“可别再笑她了,都说孕妇丑三分,大家瞧瞧她这未施粉黛的脸,可见是有多在意了。”
八福晋看了礼玳素净的脸,语气幽幽:“若我有了孩子,日日吃斋念佛我也愿意。”她入府已经好几年,肚子却一样没个动静,好在她家室雄厚,强撑着府里没人能跃过她去,八阿哥府一直没动静,皇上已经表现出不满,她的日子也愈发不好过。
这样的事众人也不好安慰,一时间只听得到树梢上鸟儿啼叫的声音。
片刻后,八福晋道:“都是我不好,对你们说这个干嘛,礼玳你有孕在身,万事都要小心才是好。”
礼玳点点头:“晓得。”
说了这么多众人方才坐下,礼玳让东珠哪些吃食上来,因为要配合礼玳最近多变的胃口,修容堂的存货还是很多的。
都不是好吃的人,每样只是用碟子装着端上来,尝尝味道而已,即使这样也是满满的摆了一大桌,众人见了颇有些酸溜溜的。
三福晋:“十四福晋来看过你没有?”
礼玳吃了一块银丝瓜片,摇摇头:“她倒是想,可惜被拦住了,只让人送了份礼。”
七福晋道:“她府里出了那样的事,想来也是没有脸面见你的。”
礼玳笑笑没说话。
八福晋正喝着茶,闻言笑着道:“没见面是给别人看的,她心里恐怕高兴疯了。”
“怎么说?”
礼玳道:“听说十四福晋又怀孕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自然再清楚不过,七福晋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七阿哥身有残疾,后院除了早年未成婚的一个通房侍妾只她一个人,成婚才一年就有小阿哥,日子过的很不错。
“话说回来,听说那个舒舒觉罗氏选秀时就与你惹了是非,怎么回事?”
礼玳低垂着眼皮:“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哪里还记得清楚。”
五福晋道:“我倒是知道一点。”
“快说快说!”
“事情还要从一曲‘弄花怡人’说起,听说这首曲子清逸脱俗,既有门庭葳蕤之生生不息也可感草木凋零之悲。这首曲子是由礼玳所编却不知怎么被那舒舒觉罗氏给盗了去,两人在选秀之时俱是表演此曲,但被礼玳生生给比了下去,她说之前无意间听到此曲,心生喜爱才勤学苦练,当场便给礼玳低头道歉,可惜最后还只是当了个格格。”
“想来那个时候便怀恨在心了”八福晋思索道。
“这也太夸张了”,礼玳听到五福晋对‘弄花怡人’的叙述,什么清逸脱俗,既有门庭葳蕤之生生不息也可感草木凋零之悲,说的太言过其实了。
五福晋:“我就是因为这首曲子才知道这件事的。”
礼玳笑道:“我还在想你怎么突然在意这些了?”
五福晋:“我说了这么多,便是想亲耳听听,你会给我这个面子吧?”
十三福晋也道:“认识这么久了,也不见你露一手,这次就从了我们。”
礼玳摊开手,为难道:“这里没有琴啊!”
五福晋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带了。”
礼玳颇为无语的看着她,准备的还真齐全,看自己逃脱不过,礼玳认命的接过琴。
看着礼玳用绑好指甲的左手别扭的去绑右手,十三福晋笑着道:“我来帮你!”
礼玳不客气的将手伸了出去,两三下便绑好了,吸了一口气道:“我好久未动过琴,若是弹的不好”众人皆以为她会说‘请见谅’,没想到她话风一转,道:“若是弹的不好你们也得听完。”开玩笑,自己可不是能随意呼来喝去的丫鬟。
一声声动人心弦的琴声,从那一双白玉般的手指拨动下流泄而出,琴声或激荡高扬或低声婉转,渐渐的犹如一副画卷缓缓展开初时寒风大作骤雨暂歇,不久便小桥流水宁静致远。
好几天不曾见过礼玳,胤禛忙完了事情就马不停蹄向宫里递了折子,一得了恩准马上向修容堂走来。
走进院子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正觉得奇怪就听到一阵有如战鼓雷雷的争鸣之声从屋内传出,走进一看,礼玳面容柔和的抚着琴,十指紧扣着琴弦,显然专注其中。
十三福晋向后看了一眼,对半阖着眼的礼玳轻声道:“瞧!谁来了。”
看着礼玳抬起头又道:“我听十三爷说你家那位最近可出大风头了,不过树大招风你以前不怕现在自己小心着点。”
礼玳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感激道:“和卓多谢你了。”
十三福晋拍拍她的肩膀:“你明白就好,我还要去母妃哪里先走了,不用送。”
礼玳有些不舍:“怎么快!”
五福晋笑道:“盛名之下其实不副,这琴我都不好意思拿回去,送给你了。”
礼玳道:“多谢了。”
众人走后礼玳对胤禛开玩笑道:“你一来,她们都被吓走了。”
胤禛抱住礼玳手下摸了摸礼玳的肚子,面无表情的做着非礼的动作:“看,我这样做你也没被我吓走。”
“……”
过了一会儿礼玳忍无可忍的从衣服里拔出一只不规矩的手:“皮毛的事你已经向皇上提议的吗?”
胤禛软趴趴的趴在礼玳身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恩,皇上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了。”
礼玳握住他搭在肩上的手,两个人的手贴下一起暖暖的。
“不知怎么的,到了你这里就突然想睡。”
☆、第 73 章
还有这种事,礼玳无奈道:“那就歇一会儿吧,我守着爷。”
“不了,”胤禛道:“等下还得去德额娘哪里一趟。”
“我也一起去。”礼玳道。
“不用,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胎,其他的我会处理好。”胤禛抱住礼玳,拥紧的力道像是要表达所说话的分量一般。
礼玳笑了笑,有些事不必说的太清楚,福怡那加了点东西的人参本来闹不大,却碰上自己怀孕,自己气急之下借此机会将事情闹大。福怡被驱逐出宫,少了个危险人物在身边自然是安心不少,只是与德妃母子俩不冷不热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胤禛心中的刺,礼玳担心向来心疼十四阿哥的德妃会将怒气撒到胤禛头上,从而引得胤禛心里不快,毕竟一直以来胤禛都在努力的修补母女关系。
但现在胤禛并没有让自己去面对德妃,这样的维护让礼玳温暖。不过,礼玳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这是有关的契约单:“这些还是我亲自给额娘比较好吧。”
胤禛从她手里抽出契约单,一张凤眼冲她弯了弯:“我亲自拿给皇上,也是一样的。”
说着,看了眼桌上,礼玳也看过去,一只茶碗占着一张桌:“我去沏杯茶。”
正要站起身,胤禛突然用劲拉住,亲亲她的脸,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便向外走,边走边道:“等我回来用饭。”
桌上一杯茶碗露出褐色的叶片,礼玳愣愣的想着原本把契约单给德妃再转交给皇上,是想德妃能够在皇上面前为两人美言两句,但现在显然是不行了,那给不给也没什么差别,临了,又想着爷竟然用了自己的杯子。
果然如礼玳意料,心疼十四的德妃虽然没有对胤禛甩脸色但也好不到哪去,对待正怀着孕的礼玳也是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听着询问之下胤禛的寥寥几语,礼玳没想到这是当初笑容和蔼的德额娘。
三个月后,礼玳的胎在安稳不过,太后也没了借口再留礼玳在宫里,四爷天天宫里府中两头跑,往宫里的递的折子多的整整摆满了书架的一排。不放礼玳回去,太后都不好意思了。
临走前太后笑着打趣道:“要不是怕累着四阿哥的腿脚,哪里能放了你回去。”
礼玳笑着接下:“玛姆原来更疼四爷,儿臣失宠也就罢了,肚子的孩子可不依了。”
正巧着胤禛进宫来接礼玳,听得后半句连忙围着礼玳一脸紧张道:“怎么了!孩子不听话了?”
太后看到胤禛脸色不太好道:“这么紧张还不快把人领了回去。”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回到府里明明红砖绿瓦,朝燕夕归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恍惚间又觉得与以前大不相同。
礼玳看着胤禛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下便搭了上去,借力下了马车,李氏眼刀子在胤禛转身间狠狠的扎过来,不用细看礼玳也能猜到这样痛恨自己的还有不少,但那又如何,既然是躲不过那就让自己也为肚子的孩子张扬一回。
胤禛想这个孩子许久,自然极为珍惜,对待礼玳除却平常的温柔以外更多的是呵护。礼玳虽然想着要张扬一回,但却时常被难得热情的胤禛弄得面红耳赤。至于众人嫉妒的神情礼玳也只当看不见。
一日早晨,鸟儿落在窗棱边的树枝上懒懒的梳理着羽毛,屋内礼玳喝茶时不小心溅了些出来,洒在了脸颊和手上,手心烫了一颤,脸上却不觉的异样,想到这几天自己无视众人,礼玳转头对胤禛玩笑道:“爷瞧!臣妾的脸皮已经能绝热茶了。”
胤禛哦了一句,依声转过来用手擒住礼玳的下巴,看了两眼之后俯身压了下去,再起来只见礼玳双颊犹如桃花灿烂,眼中含着似有似无的水光朦胧的看着自己,胤禛点了点那一片殷红:“依我看还需在练练才好。”
礼玳拍开他的手:“爷越发的不正经了。”
胤禛偏头看她,眼中含着笑意:“明明是玳儿先说的,爷不过应了一声怎么就成了不正经了呢。”
“额……”礼玳想了想近日来自己好似真的变得像谷雨一般没大没小的。
胤禛却不待她细想,从桌上拿去小圆盘样式的什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