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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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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侍郎府的路上,他们安静的走着,彼此无话。这三个月来,他们都是这样相处的,共处一室,说过的话却不到十句。
  行到僻静丛林处,忽的跳出一群歹徒,人手一把长刀,口中嚷嚷着要给惨死的没了**的大哥报仇。
  长刀无眼,披头砍过来,楚羽并未闪身躲避,她打小拜呼伦将军为师,耍得一手好刀枪,这几个小毛贼她压根没放在眼里。旬扬并不知晓她有一身好功夫,长刀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在瞬间扑过去,牢牢护住她。
  长刀从旬扬后背划过去,“噗嗤”一声,鲜红的血染红了楚羽的眼。她夺过歹徒手里的刀子,斜睨众歹徒,怒气冲天道:“我尚且不舍得伤他,谁给你们的胆子,在他身上戳个窟窿?”长刀划过歹徒的喉咙,她穿梭在一片血雾中,身形矫健,出手利索,片刻间便将一众匪徒变成了不能说话的尸体。
  她跨过匪徒的尸体,反手丢了长刀,湖蓝色的衣衫上有一道血痕,是匪徒临死前喷出的血。嫌恶的撕下带血的那块布料,楚羽拍拍手,扶住踉跄的旬扬,扬眉道:“你喜欢我。”
  青年的眼神闪躲,她追过去,紧盯着他道:“旬扬,你喜欢我。”
  旬扬慌张的扭过头,垂眼反驳道:“你想多了。我娶你是逼不得已,并非喜欢你。”
  她按住他流血的伤口,扯出一个知晓一切的神秘微笑,咄咄相逼道:“你不喜欢我,方才为何要护住我?你不喜欢我,为何要搬回卧房来?你只是不敢承认你喜欢我罢了,就像我不承认你待我不好一样。”
  浓稠的云堆在一起,像海上泛起的泡沫,伸手便能捧起一团。旬扬蜷起身子,疼得“嘶”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伤口疼得厉害,不知刀子上有没有抹□□,我们先回府吧。”
  楚羽别有深意的挑唇,微黄的眸子里微光一闪,颔首道:“好啊,我们先回府。”
  那一年应当是璧国最冷的年份,鹅毛大的雪片从天际浩浩荡荡落下来,眨眼间便积了满地。楚羽搀扶着旬扬,走得极慢,六个瓣儿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将她及腰的青丝染白,恍然间,似乎同旬扬并肩走过了一场白首。
  回到侍郎府,楚羽亲自替旬扬上了药,她幼时拜百师,成日舞刀弄枪,身上的伤口就没断过,上药这桩事,她已经做的极为熟稔了。
  上完药,她伙同陪嫁的宫女一起,拆了旬扬铺在地上三月有余的地铺,在床上又添了床被褥,放上只浮云锦枕头。
  当夜,楚羽同旬扬睡在一张床上,肩膀挨着肩膀,青丝缠绕着,却分了两个被筒。虽未行夫妻之实,但多少,有了夫妻的样子。
  那一夜,楚羽唇角的笑不曾消失过。
  

  ☆、楚羽歌(3)

  十二月底,赶上旬扬二十五岁生辰,积雪底下的山茶花静悄悄开着,拂开纯白积雪,便可见娇红花蕊。
  楚羽的上半生是个娇贵公主,除了任性放纵,没做过几件忧国忧民的好事;下半生她想做个好妻子,相夫教子,素手调羹汤。
  为了给旬扬办生辰宴,楚羽特意从宫里调了个御厨,养在旬府,教她做菜煲汤。她学得上心,没几日,做出的菜便像模像样了,摆在白瓷盘子里,品相颇能唬人。
  生辰当天,旬扬吃了她亲自下厨做的蕨菜,肿的头都大了,两只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缝儿。她不知他不能吃蕨菜。
  楚羽笑得直不起腰,伏在檀木桌上,花枝乱颤道:“你现在的模样,像只可怕的大头鬼,等会儿我去取只毛笔来,给你添条粗长的眉毛,你便能出门吓唬人了。”
  旬扬揉乱楚羽的头发,轻点她的鼻头,无奈道:“拜你所赐,我若成了鬼,第一个便要带你走。”
  楚羽亦抬手去揉他的头发,扯了一缕青丝在手,轻轻缠绕在指间,挤眼道:“求之不得。如此才能证明你有多爱我。”
  门外日光微暖,照在雪地上,折射出耀目光芒。旬扬起身拉上窗幔,插上门栓,走回到圆桌旁,轻手轻脚的抱起楚羽,缓缓走向纱帐。
  相识三年,成亲四月,住在同一张床榻上一月,他们才终于圆上房。放眼璧国,估计寻不到另一对同他们一样的夫妻。
  那段日子该是楚羽短暂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她尝到了为□□的喜悦,每日同旬扬腻歪在一起,弹弹琴、哼哼曲儿。脱离了长公主的身份,温婉贤淑这个词儿用在她身上,竟然隐隐贴切起来。
  她会为旬扬整理发冠、叠好他在朝堂上要穿的官服;旬扬会为她描眉画眼、摘来园子里开得最好的一株海棠。嚣张跋扈的公主同温文尔雅的侍郎恩爱两不疑,渐渐地,璧国坊间流传的关于长公主狂傲不羁的故事便少了一些。
  他们开始称长公主为旬夫人。
  旬扬是璧国出了名的孝子,在娶楚羽之前,旬老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旬老夫人希望他能在二十五岁之前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生下旬家的下一代世子。
  楚羽嫁入旬府两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老夫人整日为此烦忧,唉声叹气的,逮着旬扬便要念叨一通。到后来,干脆当着楚羽的面说,若她还生不出孩子,她便做主给旬扬纳一房小妾。
  夜幕降临,楚羽卸下发间朱钗,对着镜子梳理长发,漫不经心道:“旬扬,若我一直生不出孩子,你会听母亲的话,娶一房妾室吗?”
  旬扬接过她手中的木梳,自上而下穿过她的发丝,来回梳了几次,附耳同她道:“不会。你才二十三,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夫妻之间最紧要的,便是要相信彼此,楚羽信了旬扬,当真以为他此生不会纳妾。然,到头来,旬扬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因着官场上的结交往来,工部的侍郎邀旬扬饮酒,挑的地方是璧国最大的青楼:媚香楼。媚香楼里的姑娘个个姿容出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对酒当歌也是个中好手。
  去之前,旬扬吻着她的脖颈道,他左不过是去赶个场子,应付完工部的侍郎便回来陪她吃晚饭,他今生不会碰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子。他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夜,天明时分,他才终于回到旬府。
  自媚香楼回来,旬扬忽的愈发宠爱楚羽,原本一日有两个时辰他们是腻在一起的,硬是被旬扬扩到了四个时辰,他挖空心思想法设法的待楚羽好。
  当真比女帝还要溺爱楚羽。
  两月后的一个大雨天,天黑的像再也不会亮了,媚香楼的头牌夏瑜哭着来旬府,跪在楚羽脚边,梨花带雨道:“妾身自知无法同长公主比肩,公主位份尊贵,而妾身只是一介风尘女子,可……可妾身怀了旬大人的孩子……”
  彼时楚羽正在绣一件婴儿肚兜,那是她为她将来的孩子准备的。她想同旬扬生一个会哭会闹的孩子。夏瑜的哭诉声响在耳边,她一不留神,被绣花针戳中了大拇指,一颗圆滚滚的血珠霎时间溢出来。
  她甚么话都没说,安静的将拇指伸进口中,吮吸掉血珠,转身回室内取了把长剑,散步一般,慢悠悠的往旬扬当值的黄门鸾台走去。
  午时正是黄门鸾台最为忙碌的时刻,楚羽自正门进去,一路无人上前阻拦,大大小小的官吏跪了一地。
  她走到伏案起草文章的旬扬面前,把玩着长剑,安静的看着他,邪魅笑道:“旬扬,你知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
  周遭的官吏对视一番,瞥见她阴晴不定的神色、镶玉的长剑,识相的退了出去。
  旬扬沉默不语。楚羽拔出长剑,在手上转了两转,自言自语一般,呢喃道:“我喜欢你的眼睛。他们看向我的时候都很害怕,因为我是璧国的长公主,母皇执政,我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太女。我又这般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中,恣意妄为,他们不单单怕我,还有些厌恶我。”望向旬扬的眼神中有万般深情,她柔声道:“只有你不同。旬扬,你望向我的时候,目光坦诚、眼神真挚,你不怕我不躲我,这让我觉得,我是个普通人,甚么长公主甚么皇太女,这些殊荣都与我无关。”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楚羽眼中的缱绻深情忽然消失不见,反之是浓浓的嫌恶,大失所望道:“当初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厌恶。今生你只能用这双眼睛看我,可你却拿它看了别的女子的身子。”她举起手中长剑,抵在旬扬身前,阴沉着脸道:“这双肮脏的眼,你不要也罢。”
  年轻的侍郎君仍旧不语,他不曾躲避她的剑锋,似乎无所畏惧。楚羽舞剑上前,湖蓝色的裙角纷飞成一只展翅的蝴蝶,面上满是决绝,誓要取他的眼睛一般。旬扬终于向后退了两步。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长剑指到旬扬鼻尖的那瞬,楚羽扔了手中长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旬扬,你怕了!你也晓得害怕的!”
  她快速转过身,揩去眼角笑出来的一滴泪,动动微黄的眸子,从长剑身上踩过去,抬步欲走。旬扬牢牢抓住她的手,蹙紧眉头道:“楚羽,你听我说。纵然我曾犯下过错,可那并非不可饶恕的大罪过,我自知对不住你,以后的日子我会加倍对你好,你不要生气,好吗?”
  她回过头,凝视他许久,似要将他的一生过往都看透。穿堂风卷来开败的绯色花朵,她挣脱他的手,冷笑出声:“这些话,你留着对媚香楼的夏瑜姑娘说罢。对了,她腹中的孩儿顺便也能听一听。母亲一直想有个孙儿,如今她这个愿望终于能实现了。”
  她穿过长廊,走过乱花飞舞的青石板小路,自小路尽头转过头来,她对着旬扬挑唇道:“你说,你再唤我夫人的时候,我还会回头来看你吗?”
  旬扬张了张嘴,神色凝重的垂下双手,登时面如死灰。
  楚羽幼时听宫里的嬷嬷说过,这天底下的男子没有不花心的,再出淤泥而不染的也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她不肯相信,花了半生来找她的良人,她拒绝了他国的皇帝,拒绝了无数的贵门世子,偏偏喜欢上了初出茅庐的旬扬。她以为旬扬会是她的良人,她爱他、相信他,结果到头来,不过是她的一番空以为。
  夏瑜怀了旬扬的孩子,母凭子贵,在老夫人眼中的地位陡然上升。老夫人想纳夏瑜做旬扬的妾室,依照礼数,特意来同她商量。
  楚羽斜靠在铺了狐皮的贵妃椅上,抬了抬眼睛,别有深意的笑道:“母亲不怕旁人嘲笑,媳妇儿却怕得很。夏瑜的身份太过卑微,这个孩子也来得不明不白。让她入府之事,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
  老夫人的脸色发暗,似乎很不高兴,她唤陪嫁的宫女倒了一盏茶水,慢悠悠的浅啄几口,不以为意。
  当夜,楚羽搬离了同旬扬居住的主卧,另寻了一处偏僻的客房做寝殿,并将她所有的衣裳首饰也搬了过去,没落下任何东西。余下的只要是旬扬碰过的物件,她一件都没带过去。
  旬扬也没来问她为何要搬离主卧。大概他了解她的脾性。他们在一起数年,只了解了对方的脾性,却从未将对方的心思摸透。
  几个月后,旬扬终于来到她居住的偏殿,只在门前稍作停留,并未进屋,倚靠在门边,淡淡道:“母亲让我来问一问你,可否将瑜儿接进府中调养,她身子太过虚弱,一个人住在外面难免会磕碰到,来旬府也能有人照应一二。”
  

  ☆、楚羽歌(3)

  楚羽轻轻嗤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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