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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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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宛不好动用武力,只得勉强收留他住下,好吃好喝供着他。
  因武夜机的骤然出现,她一个自在青年硬生生变成了老妈子,如此落差让她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雪中送炭的举动之所以让人歌颂,便是因它能使在绝望之海颠簸起伏的人瞧到一丝曙光。季青宛正为今晚的晚饭发愁时,在膳食司做工的花姐做了几道新菜送来,说是让季青宛尝尝鲜,顺便表达一下谢意。
  季青宛感动的要哭出来,执了花姐的手送出去数步远,连带着看花姐的眼神都带了层镀金的光,把她看得消瘦不少。
  许是被她的热情吓到了,花姐走的时候颇有些心惊胆战,连头都没敢回,小碎步走得飞快,头上的牡丹钗似要翻飞出去。
  待花姐走后,季青宛提着竹木食盒,隔着盖子嗅一嗅饭菜的香气,向武夜机提议道:“总在我这破庙中用饭,想来小王爷早已腻歪了。仙乐茶馆的老板是我多年挚交,与我关系一向亲近,不妨你我到仙乐茶馆去,点一壶杏花酒,一壁赏风景一壁唠些闲嗑。”拍一拍食盒,挑眉道:“花姐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好菜自然要好酒来配,王爷意下如何?”
  小王爷沉吟片刻,眼睛滴溜溜转上一圈,趁季青宛的注意力放在食盒上,阴恻恻的露出两颗糯米牙,别有用心的笑了笑。
  今儿个是一月初二,前几日听苏景偶然提起,一月初二他与左相约在仙乐茶馆,商讨如何收集静王造反的罪证。那么说,若他答应季青宛到仙乐茶馆去饮酒的邀请,他们同苏景一定会碰上。
  掰指头算一算,苏景与季青宛已有十日不曾相见,他有种直觉,季青宛应当在刻意躲着苏景,抑或说她不敢见他。
  就像大前天,水光潋滟晴方好,苏景家的绯红山茶开过墙头,伸到了季青宛这边,在瑟瑟风中招摇过市,净等着攀花者摘下它。季青宛八成喜欢山茶花,大早上起来见花开正浓,兴冲冲的将矮桌挪到墙根,扶着墙壁爬上去,想将山茶花摘下来,□□主卧的青瓷瓶子里。
  恰巧苏景也散步到墙根边,见自个儿家的山茶花探头出墙,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拨弄,正好同季青宛碰个正着。
  那天早上温度甚低,估摸他俩的手都凉飕飕的,冰凉的两只手乍一触碰,应当察觉不出冷热。然季青宛好似摸到了冰块一般,猛的缩回手,茶花也不要了,自矮桌上跳下来,神色离奇古怪,转身咕咚关上了门,再也没出来。
  他踮脚看了看,隔壁的翩翩公子苏景难得没摆出他那张冰块脸,神色亦离奇古怪,目光遥遥望向被季青宛关上的雕花木门,不知在思量甚么。
  反正,他俩都古怪的很,合该做对比翼的鸳鸯。他便答应季青宛去仙乐茶馆吃盏小酒酒,一则解了他腹里的酒虫,二则,给他俩创造个相见的机会。
  哎,他怎会这般聪慧?他怎么如此善解人意?
  收回飘得甚远的思绪,武夜机抬袖掩唇轻咳一声,语气轻松道:“还是嫂嫂你懂得心疼人,知晓我这几日没喝酒憋坏了。那咱们便去仙乐茶馆吧,你跟着我走,免得被人认出来。”
  季青宛斜眼看他:“嫂嫂?哪里来的奇怪称呼?”
  他敷衍道:“哦,随口一喊,随口一喊。你若不喜欢,我还可以唤你姑姑,再不济姐姐也行。”
  季青宛哪晓得此中蹊跷,额头滑下两滴冷汗,她抬手擦了擦,心道你年纪比我还大呢你唤我姐姐要不要脸啊。
  她自己也有打小算盘:武夜机在她府上住了这么些日子,整日跟在她身边,哪儿也不去,睁着俩桃花眼紧盯着她,好像一不留神她便会寻死一般。她便领他去一趟仙乐茶馆,仙乐茶馆多繁华热闹,美女如云公子如玉,花红柳绿翠绕珠围,没准小王爷出来一趟,觉得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就不再窝在她府上,屁颠屁颠回自己的王府了。
  整日同这么条真龙相处,她一个市井小民,当真吃不消啊。
  时及傍晚,又是寒冽冬日,长街上人烟稀少,来来去去左不过数人,季青宛偷了个懒儿,没将斗篷的风帽戴上,顶着一张通缉犯的脸大剌剌往仙乐茶馆去。
  名家所题写的“仙乐茶馆”四字于晚霞下煜煜生辉,是涂了金粉的缘故,隔着老远便能瞧见,高端且大气。季青宛往牌匾底下一站,正想将爪子放在脖颈处暖一暖,有好事的茶客从仙乐茶馆里出来,盯着她看了几眼,拧巴着眉毛道:“这位姑娘看着面熟的很,美则美矣,就是缺了点温婉贤淑,同某幅画上的人物极其相似。”说到此处猛的一顿,恍然大悟的惊叫出声:“啊呀,你是不是季青宛!”
  他这一嗓子够敞亮,茶馆里饮茶的客人都扭头来看,异口同声道:“啊啊啊?谁谁谁?”
  季青宛忙不迭的抬手遮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掐着嗓子道:“这位壮士,你认错人了,其实我是她的妹妹,季绿宛。”
  武夜机的唇角无声的抖动着,若他手里现在有把折扇,说不准会将折扇扣到季青宛脑门上,将她敲打清醒。但这会让他担一个枉顾尊卑的罪责,苏景知晓后亦会想法子报复回来,罢了,他便由着她犯傻吧。
  面色沉着的迈过门槛进到仙乐茶馆内,武夜机淡扫一眼周遭看热闹的茶客,冷下脸,沉声道:“胡说八道些甚么!没看本王在此吗?本王像是会与通缉犯厮混的样子吗!”三分威严,三分恐吓,三分恼火,一个王爷该有的脸面丁点没落下,登时镇住了茶馆内的茶客,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季青宛狐假虎威的跟在他后头,傲然“哼”了一声,顺着台阶往二楼包厢去。没等爬两个台阶,何月软绵绵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打破了这片寂然:“喝茶就喝茶,何必多话呢,谁又惹小王爷生气了?”
  照旧透着股妩媚,尾音缭绕盘旋,说这句话是女子讲的都有人信。
  着身殷红夹棉长袍的何月缓缓出现在二楼扶手处,同武夜机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曼妙流转,扫了眼一楼大堂,打量几眼武夜机,最后落在季青宛身上。
  许久不曾见他,还真有些思念。季青宛朝何月挤挤眼睛,走到他身边,朗声道:“这个你先别管,临窗的暖房给我留一间,我要请客人喝酒。”她晃了晃手里食盒:“菜我自己备下了,你要是不高兴的话……”顿一顿,窃笑道:“那便不高兴好了,我可管不着。”
  何月斜睨她一眼:“若人人都同你一般,我这茶馆岂非要破产。”口上虽这样说,仍是转头指了方向,“临窗的暖房只剩一间了,在右手边,你同小王爷先进去吧,要甚么酒水等下我亲自送过去。”瞥见小王爷心不在焉的打量着甚么,蓦地压低声音,询问她道:“武夜机同静王是兄弟俩,你怎的同他搅和到一起去了,不怕他把你卖给静王么?”
  季青宛给他使了个眼色,眼光状似不经意扫过武夜机,同他嘀咕道:“无妨,是自己人,信得过。”
  还不知自己已被人怀疑了一通的小王爷目不暇接的打量茶馆里的陈设,上到屋顶的飞天壁画,下到墙角的常青草,只要能用眼睛看到的,他都略略看了几眼。
  早就听闻仙乐茶馆是璧国最出名的茶馆,他也一直是听闻,从未亲自来过。骨子里的风流作祟,若说哪儿是璧国最出名的花楼,他倒有可能过去看看,陪花魁姐姐喝两口小酒;茶馆这种风雅之地,他一个十足纨绔,着实不适合靠近。
  眼见季青宛与仙乐茶馆的老板娘……唔,可能是老板,因为他瞧见他同他一样,都有喉结。等等,仙乐茶馆的老板若是个男人,他做甚穿身正红色的衣裳?若他不晓得,没准会以为是哪家的花魁姐姐呢。
  眼见季青宛与仙乐茶馆的老板拾级而上,缓缓消失在木质楼梯拐角处,武夜机忍受不了的蹙紧眉头,啧啧两声,信步跟着他们往靠窗的厢房走。
  二楼包间宽敞隐蔽,且布置得雅致别趣,统共只有四间,两间临窗两间靠过道,按四时季节分别取名为春雾阁、夏枫阁、秋韵阁以及冬荔阁。其他的几间包房已经客满,只余下一间临窗的冬荔阁,季青宛没法子,只得被迫挑了它。
  推开半掩的包间滑门,季青宛吊在把门手上,伸长脖子唤落在身后的小王爷,催促他道:“哎呀小王爷你快一些,磨磨唧唧的做甚,你以为你来茶馆走秀来了?”
  小王爷闻言并未加快速度,一壁走一壁四处张望,眼睛没个落脚的地方,似乎在寻找甚么。隔壁秋韵阁的门没有关严实,抵达季青宛身旁时他闲闲扫了一眼,透过门缝隐约瞧见一抹紫檀色的衣料,清浅不起眼。
  了然于胸的轻眯桃花眼,小王爷挡在秋韵阁前,放浪不羁道:“总说这些听不懂的疯话,前几日你随口说了句‘赛高’,我特意问了王府里学识渊博的老夫子,他翻了半日古书也解释不清楚。今日你说的走秀又是甚么意思?”
  季青宛推开门,“就是乱窜的意思,有态度有意识有规模的乱窜便可称之为走秀。”

  ☆、欲诉谁(上)

  最后一点日光熄灭殆尽,厢房内的光线暗黑模糊,只能大概看见凳子在何处,再过一会儿等日落余光也消散不见,只怕连酒盏都摸不到。奉茶小厮及时端了烛台上来,两盏烛火一照,厢房内即刻亮堂起来,人影倒映在墙壁上,随着摇曳烛火不安晃荡。
  季青宛的解释其实很好理解,但碍于小王爷是个十足的古代名仕,她这番解释一不复古二不质朴,小王爷仍是不大懂走秀这个词的意思。
  点亮灯烛后,奉茶的小厮垂首出去,季青宛先闪身进到房内,放下手中的食盒,径自去解斗篷上的百合结。
  武夜机回头又看一眼隔壁的那抹紫檀色衣角,门缝窄小,除了这抹紫檀色的衣角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物体,不晓得究竟是不是苏景。无言思量一阵,见季青宛已经动手打开食盒,他踌躇着关上厢房门,特特闪了一条小缝儿,缓缓撩袍落座。
  窗外是璧国的大好风景,只是月亮不曾出来,没有月色浸染,这片大好风景稍显黯然。他敲着桌子向季青宛闲适道:“等下皓月当空,咱们将这灯烛吹灭可好?饮酒这项消遣,需得在月下进行才有意思,天高地阔风轻云净,好过昏黄烛光摇曳不稳。”
  季青宛揶揄笑他:“人人都道璧国的小王爷是个不解风情的纨绔子弟,没料得你这个纨绔子弟还蛮懂得怡情之道。随你便吧。”
  季青宛难得夸一夸他,小王爷不禁有些飘飘然。他刚准备说几句话表达一下谦虚之意,先头着正红色夹棉袍子的青年蓦地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哀怨愁苦,似乎没看到他,径直朝季青宛走过去,坐下道:“心肝宝贝儿,你究竟有没有心肝?既然安然无恙,为何不带句话给我?害我为你担忧数日,好几个月夜不曾阖眼,当真以为你死在静王的刀子底下了。”
  搁下特制的九曲小酒壶,哀怨的叹息一声,念叨道:“没良心啊没良心,何某人浪迹坊间数年,所结识的挚友中就数你最没良心。”
  武夜机觉得他的肠胃绞着发疼,有想吐的冲动。身为能挡一方的大男人,自然要有男人的样子,宁肯流血也不能流泪,说话时要中气十足,生气时要怒发冲冠。然坐他对面的这个茶楼老板,他不单穿衣裳女里女气,就连说话也透着股女子才有的妩媚气息。他怀疑他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娇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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