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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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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猜的果然很准,苏景果然没让箐勒来送年货——来的不是箐勒,是苏景的小侍女尤禾。
  尤禾嗓门大,拐着一大堆年货就冲了进来,季青宛没来得及拦一下,尤禾便嗪着眼泪嚷开了:“姑娘啊~~您别再把东西退回去了~~箐勒大人跑了十来趟,腿都跑得细了,擒贼偷抓大盗时都没见他这样为难。苏主子说了,只要姑娘一日不收,他便每日换人来送,一直送到姑娘收下为止。”尤禾揩了揩成串的泪珠,泪眼汪汪道:“姑娘啊~~你就看在尤禾伺候你半个月的份上,且收下这些东西吧,收下吧收下吧~”
  季青宛苦恼的拍了下额头,有种想磕死在梨花木桌子上的冲动:苏景这招够狠,箐勒一个糙汉子不懂撒娇,来回送礼只知道说一句“主子让我把这些东西送给姑娘,姑娘找个地方收起来”。换成爱哭包尤禾就全然不同了,只要她说个“不”字,尤禾便能哭到天崩地裂。尤禾上一世有可能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
  季青宛干咳一声,心虚的窥一眼坐在她身旁的司徒镇阳的脸色——没错,今儿不知刮得甚么风,把司徒镇阳刮到她的府上来了,尤禾来之前她们刚寒暄完。
  尤禾眨巴着一双泪眼立在门口,大有季青宛不点头收下年货她就一头撞死在门楣上的势头。季青宛同她对视一眼,软软屈服道:“成,我收下了,你搁在门边便好。姑奶奶赶紧把眼泪收一收,眼底下跟装了水龙头似的,说拧开就拧开。回去向你家主子复命吧。”
  尤禾登时破涕为笑,怕季青宛反悔一般,手忙脚乱的将年货搁在门边,心满意足的蹦哒着离开了。
  待尤禾走出院门,一直扮演沉默的羔羊的镇阳公主愤慨的一拍桌子,气呼呼道:“季青宛你可不能食言。当初是你亲口答应,只要我让爹爹认你做义妹,你便让我和苏景在一起。说好了要撮合我和苏景,眼下看却是你和他更亲近几分。”撅着嘴看向摆在门边的年货,“你看你看,他又送东西给你,他总送东西给你。我可听说了,前些日子你们还在雪地里卿卿我我的,多少过路的都瞧见了。你靠我的苏景这般近,究竟意欲何为?”
  有条不紊的提起茶壶,自上而下斟满一杯水,季青宛将茶盏抵在唇边,心道本神棍不单靠你的苏景这般近,还和他睡过同一个被筒,滚过同一张床单。
  心底如是这般想,嘴上自然不能说出来。她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道:“怎么同我说话呢?这是一个后辈该有的态度吗?”
  司徒镇阳稍稍迟疑:“我要怎么和你说话?”
  她挑了挑眉毛:“唤我姑姑!”
  季青宛同左相司徒驭风确实是行过香火大礼的,就差把她的名字载进她们家族谱里了,这一声姑姑能唤得。司徒镇阳撇撇嘴,不情不愿唤道:“姑姑……”
  季青宛满意颔首,以和蔼的眼神看她,温柔如水道:“宝贝儿乖,这一声姑姑唤得我甚为欢喜。你应当想同苏景单独相处吧,璧国每个女子都想同苏景单独相处。姑姑替你安排。”
  另一厢,尤禾蹦蹦跳跳的返回苏府,喜不自禁的同回禀苏景季青宛已收下年货之事,脸上全然无泪痕存在,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彼时苏景与武夜机对立坐在窗下,面前桌上摆了个棋盘,黑子与白子厮杀正酣,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闻得尤禾欢喜的话语,苏景淡淡的“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从棋盘里捏出枚白子,不假思索的搁在棋盘空白处。
  武夜机倒颇为唏嘘,感慨万千道::“总算是送出去了,也就是你有这个耐心,嫂嫂退回来这么多次你都不恼。要是我啊,一早打起退堂鼓了。”
  苏景抬眸扫他一眼,语气里难得带了丝揶揄,“这便是为何我只有一个夫人,而你却香花漫野开的缘由所在。”
  小王爷心虚的摸摸鼻子,伸手抓起一枚黑子,闲眼看着棋盘,道:“你身子不要紧吧?”
  苏景有些避重就轻的意思,不冷不热道:“无碍。”
  武夜机似有所想,混乱把棋子放上棋盘,摇头喟然道:“我总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学问高的风雅公子,兴许是我不学无术的原因。旁的暂且不提,你数次犯险救季青宛,连你师父传给你的秘术都使出来了,却为何不让她知晓呢?若她知晓了,心软化下来,你们之间的进度没准能快一些。”
  下棋时讲究心静,心若不静,一个棋子搁错了地方便有可能满盘皆输。苏景凝视武夜机落子之处,轻抿樱色薄唇,不紧不慢道:“你不了解青宛。”武夜机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苏景眉心微动,又道:“行事不急不缓,性子温吞,凡事涉及旁人还好,她作为个旁观者能拎得清,然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便成了个糊涂虫。我做的这些事若让她知晓,她只会觉得我是刻意为之,仅仅在做表面文章,并非发自心底的待她好。长此以往,她对我的怨怼会更深。”
  正因他了解季青宛至此,所以才不能告诉季青宛他为她都做过些甚么;所以打旗云山回来后他便没踏足隔壁,只让箐勒送些年货过去——怕季青宛见了他之后心里发堵。
  他得给她缓和的时间。
  武夜机长吁短叹道:“女人心海底针啊。还是咱们男人好,有甚说不通的喝顿酒便解决了,哪用得着走这么多曲折弯路。”
  指下落定,一局棋行到尾声,小王爷的前一步棋走错了,正好被苏景循空□□一子。
  苏景和善的劝导他:“那你喜欢男人好了。前有龙阳君今有夜机君,日后你的名姓也能流传千古。”
  若是普通的公子哥有龙阳之好倒也罢了,顶多被人议论两句。武夜机是璧国的小王爷,乃皇族人,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璧国武姓一脉。他若有龙阳之好,武家和璧国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武夜机静观桌上残局,黑着脸把话题岔开:“听闻明日斐云街有花灯展,王城的贵戚们投了不少银钱进去,把一条长街妆点的犹如拈花仙境,我得去凑个热闹。”他斜眼望向苏景,故意拉长声音道:“啊——苏兄一向不爱热闹,明日便窝在府上讨好嫂嫂吧。快活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
  

  ☆、鱼龙舞

  一夜斗转星移,月升月落间已至次日,冬季夜幕降临迅速,熬过漫漫长夜守得晨光熹微远比等天光昏暗要难得多。
  璧国年年都要办花灯节。临近几个国家的花灯节都挑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办,唯独璧国特殊,女帝御笔一挥,将日期定在了除夕夜。据一位懂得内里玄机的人透露,女帝与她的姘头便相识在一个飘雪的除夕夜,她在除夕夜办花灯节,极有可能是在缅怀她的姘头——是的没错,尊贵如女帝也有姘头。
  今年的花灯节挑在离静王府不远的斐云街办。静王府不复往日纷繁辉煌景象,简直可以同皇城里的冷宫媲美,与热闹非凡的斐云街相比,便譬如阿鼻地狱对云上天宫。
  小王爷武夜机是最早到斐云街的一批看客,天还没黑透他便在斐云街上溜达完两圈了。今年同往年没甚不同,依旧有数不清的花灯悬挂在街道两侧,从各地运来的各色寒梅临风盛放,花攒锦簇堆砌如云,一丛绯红一丛银白,只怕云上天宫都没此时的斐云街华秀。
  谁要是花粉过敏可就倒了大霉了。
  闲逛的空当里,有位穿红袍的姑娘从他身旁擦过,身影说不出的婀娜清瘦。小王爷眼睛登时直了,快速的从广袖里摸出张帕子,端出副人模样上前寒暄:“这位姑娘,吾辈适才捡到一方香帕,不知可否是姑娘遗失的?”
  身影婀娜清瘦的“姑娘”从容回头,淡淡的瞥他一眼,半晌似认出他来,把脸凑到他面前道:“来,仔细瞧瞧,瞧清楚了。该唤我姑娘还是大爷?”语气分不出是好是坏。
  小王爷一生识人甚多,他见过女子穿男装,还从未见过男子穿女装。眼前着红裳的男子煞是眼熟,他想了一下,记忆里有一张脸能同面前的这张脸重合——季青宛的朋友、仙乐茶馆的老板——何月。
  他又看了对方一眼——确是何月无疑。误把儿郎做娇娥,掏出帕子欲撩拨,唔,实在是桩丢人丢得无边界的事。小王爷甚么话都没说,提起帕子遮脸,脚底生风便跑了,比兔子溜的都快。
  一心只顾着逃离,没留神看身旁的路,等到撞到人了他才停下来。抬眼一看,撞到的是他的好伙伴苏景。武夜机拿下遮脸的帕子,惊讶道:“苏兄你怎么来了?”苏景默不作声。武夜机心有余悸的朝身后看一眼,确认何月没追过来,缓一缓,又道:“我同你说,刚有个死变态穿了身女子才会穿的红裳,就是我的嫂嫂你的媳妇季青宛的好朋友何月月。苏兄你说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啊,做甚总穿身红衣呢?”
  苏景依旧默不作声。但朝旁边闪了闪,恰好露出站在他身后之人的半边身子。
  能够在热闹的斐云街碰到苏景,武夜机已极为吃惊了,待看到他身旁施然站立的季青宛,武夜机更吃惊了。他反应了片刻,瞠目结舌道:“你们……你们是和好如初了么!”不待他俩回答,他先欣喜道:“好。真是好!除夕夜你俩来个破镜重圆,真真令人感动!我现在有些想哭。”
  四时花灯流转,绯色火光冲天。不动声色的离苏景远一些,也离武夜机远一些,季青宛站在一只花灯底,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有一头栽进积雪里的冲动。
  呸,小王爷这张破嘴就像棉裤腰一样,不对,是比不上棉裤腰。棉裤腰好歹还有根绳绑一绑,武夜机的嘴上压根没有把门的。
  若问季青宛为何会同苏景来斐云街赏花灯,说来十分简单——她是怀有特殊目的的。
  阴霾了许久,今夜天际难得有几点熠熠星光,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明亮月光。吃了除夕的一顿丰盛晚饭后,尤禾来找季青宛,咧嘴嬉笑道:“姑娘不去斐云街看花灯么?城里的姑娘小伙子们都去了呢,等下我也要过去。”
  她窝在暖炉旁看着手上一卷古书,并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温吞道:“去吧去吧,看的开心些,我便不过去了。若瞧上了哪家公子哥便回来同你家主子说,苏景虽有缺点,待下人还是极好的,你若央求了他会给你指婚的。”
  尤禾忸怩一瞬,红着脸走了。
  尤禾走后没多久,一盏茶没冷透,苏景忽的不请自来,一袭紫檀色衣衫给沉闷冬日平添几分生气,敲了几下窗子,出言邀她到斐云街赏花灯。
  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回绝——要她和苏景去小情侣扎堆的灯会,不是为难她么。她和苏景已不是情侣了。
  陡然想到和镇阳公主的约定,季青宛又开始迟疑不决起来。她答应了司徒镇阳要给她创造一个和苏景单独相处的机会,眼下便是契机,错过了可能要等上许多天才能等来另一个契机。
  犹豫再三,季青宛决绝的一拍桌子,豁出去了:不就是陪苏景同游花灯节嘛!她连鬼都不怕,还会怕苏景嘛!去就去!
  临出门前,她附在小常耳边道:“去相府找镇阳公主,让她即刻去斐云街。”
  这便是她此刻出现在此的原因——全都是为了镇阳公主啊。
  一排排纸糊的花灯里烛光摇曳,灯尾缀有璎珞穗子,在风里来回晃荡。也有几个花灯上挂了铃铛,风一吹铃铃发出清脆响声,萦绕在耳朵旁边。
  伸手摸上摇晃的铃铛,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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