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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暗下毒手,意图谋财害命!”
“你胡说!血口喷人!”刘剥皮一听此言,急得从地上立马蹦了起来。
宝宝冷冷地勾起唇角,有些鄙夷地瞧了眼他,径自反问道,“我真的是在胡说吗?你当我不知道?你在那三盘菜里动了手脚,加了些不该用的佐料进去。我说的对吗?”宝宝越说越气愤,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摔到刘剥皮的身上。
宝宝接过秋云递过来的几页纸张,举在手里,“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这是官府的仵作对那几盘@ 菜进行检验后,得出的结论——菜里有剧毒!你是不是想说那个仵作一定是被我买通了,才会这样写的。我告诉你,整个楚州城里所有的官府仵作都在这个上面签署了名字!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你怎么会知道菜里面有毒?”刘剥皮被宝宝此举彻底打蒙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不轨行为,早已让宝宝发觉。更不曾预料到,宝宝有这样的神通,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这么多的证词取证。他想向小侯爷求援,抬头却见小侯爷恶狠狠的目光,狼一般的瞪住自己,吓得他顿时瘫倒在地上。
“幸好我的小狐狸拼命抓我的手,不让我吃那些菜。不然我一定死翘翘!”宝宝恨恨的说道。他恼火地朝李云航瞪了一眼,理直气壮地吼道,“他这样对我,你现在还要劝我放过他吗?告诉你,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自己看着办吧!”宝宝站起身,扭头又要往外走。
“不!我不准你走!”闻言,李云航痛苦万分的将宝宝紧紧的抱入怀中,深深地注视着宝宝,那眼波满含复杂的心绪,有愧疚,有疼惜,还有一丝冷寒,……
吸入胸腔的气息,宛若利刃般,割划着他,“差一点,差一点,又要见不到宝儿。”想到此处,李云航脸色一沉,右掌猛拍一下椅子的扶手,怀抱着宝宝蓦地站了起来。他一脚将刘剥皮踢了个跟头,狠历地说道,“你这个狗东西!竟敢伤害我的宝儿,我绝不饶你!”他对身后的阿虎打了个手势,“别再让我看见他。”
阿虎立刻带着人上前将瘫倒在地上的刘剥皮拖出了房间。阿虎心生警惕,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别招惹那小祖宗,凡事尽可能顺着他,不然一定会死的很惨。
金公子心生警惕,这个小家伙身边定有个处事老练,谋略超常之人为他出谋划策,设计周全。否则量他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怎么也不可能有此等能耐。金公子心底暗忖,为了达成自己的大业,定要不择手段将这个谋略超常之人揽为己用。
“哎哟,我头有点晕了……”突见宝宝捂头。
李云航神色立变,慌忙就座,将怀里抱着的宝宝横放于膝上。忙不迭的问道,“宝儿你怎么了?”关切和焦虑溢于言表。
秋云急步上前,边从宝宝衣袋里拿出药丸,塞进他嘴里,边说道,“都是让那混蛋给气的……”
金公子震惊地睁大双眸,直觉得有种诡异:向来个性凉薄,性格暴戾的冷面无情霸王李云航,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眼眸中竟然会流露出温柔、真切的关怀。
金公子神情古怪的上下打量着吃下药丸,闭着眼睛靠在李云航肩上的宝宝。眉头微锁,犹豫了一下,金公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小公子是怎么了?”
秋云回道,“我们家公子先天不足,身子不好有心悸。不能有过激的情绪波动。大夫再三交代过,一定要让公子保持心情平和,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她恨恨的骂道,“要不是那个姓刘的混蛋,我们公子也不至于这样。”
宝宝睁开眼,缓缓说道,“秋云,别告诉大哥……我歇息一会就走。”他脸上转瞬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接着又说道,“别忘了拿我的扇子。”
“秋云明白。”秋云眼神中带着些促狭之色,点头应道。遂上前拿起桌子上的扇子,随手打开一下,正面反面看了看,将它收起。
“噗!”一直神色平和,保持优雅风度的金公子突然喷出一口嘴里含着的茶水。引得众人都疑惑不解的抬眼看他。金公子指着秋云手里拿着的折扇,一幅呆若木鸡,瞠目结舌的表情。
☆、53荷芳轩(下)
气度不凡;面色平和的金公子,此番举止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向来不露声色,注意保持优雅风度的他,不仅毫无礼貌的从嘴里喷出茶水,还震惊地睁大双眸死盯着人家的丫鬟身上;一幅瞠目结舌的表情。
众人疑惑的将目光转移到金公子手指的方向;丫鬟秋云身上。秋云似乎并不知情;见众人眼神俱往自己身上扫视;眼波掠过一丝疑惑;感到有些惊讶不解。她豁然转身面对金公子;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面没有畏缩,没有恐惧;更没有卑微。她神态平和,眼皮也没眨一下,沉着的问道,“金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象丫鬟秋云这种经常跟在宝宝身边的人,早已在宝宝日积月累的洗脑下,观念里鄙弃了那部分所谓的尊贵低贱概念。所以面对这些达官贵人,秋云没有一点自卑低贱的感觉。
金公子怔了怔,温雅地笑了笑,指着秋云手里拿着的折扇,和缓地说道,“这折扇上面写的字你认识吗?”
秋云似笑似笑的瞅了他一眼,面色沉静,声音却依然平和的回道,“认识。不就是写着我是恶霸,我怕谁!这几个字吗?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闻言一愕,均露出满脸惊讶,继而脸上闪烁着震惊、狐疑和一丝复杂的光芒。沉寂半晌后,方才恍然大悟的爆发出一阵笑声。
金公子眉头轻皱,一脸的惊讶。他不大置信地上下打量了秋云一番。他没有料到秋云居然会如此坦然,毫不在意的读出折扇上所写的字。他微微愕然,继而又赞赏地笑了笑,说道,“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秋云瞥了金公子一眼,淡淡的说道,“这折扇上的字和画都是我们公子半个时辰前亲笔所作。至于这其中的含义嘛,……”秋云环顾四周,抿嘴笑了笑,说道,“请公子自己想吧。”
李云航好奇的要过秋云手里的折扇,打开一看,忍不住发出一阵暴笑。就见折扇的正面写着这样几个大字“我是恶霸,我怕谁!”反面则是画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头像,身子却是一个挥舞着大钳子,横行霸道的大螃蟹。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与刘剥皮简直就是如同一人。
“宝儿,这是你的杰作?”李云航揽住宝宝,眼含笑意的用下骸儿轻轻摩索着宝宝的头。
宝宝闻言忍不住嘴角微弯,露齿一笑。他睁开大眼睛,白了李云航一眼,瘪了瘪嘴,没好气地说道,“是我画的,你有怎么意见?”
李云航见宝宝盈盈笑意如花般在脸上绽放开来,禁不住看呆了。半晌才用手又将宝宝揽进怀中,在他耳畔笑说道,“你这个小家伙,就是喜欢捉弄人。我可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要你开心就好。”
秋云上前站至宝宝身旁,轻声说道,“小公子,进药的时辰到了。”
“嗯,该走了。”宝宝闻言起身告辞。
李云航闻言眉头一皱,望向秋云的眼色有些不善。他将宝宝紧紧的搂在怀中不放,轻叹一声,对宝宝说道,“宝儿,再陪我坐一会好吗?我保证坐一会儿,马上送你回去。”
宝宝显出为难的神色,无视李云航越来越暗沉的脸色,说道,“我要是不过去吃药,大哥会生气的。他以后就不让我出门玩了。”
李云航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喘气声越来越粗,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宝宝忍不住轻呼出声。李云航才猛然醒转般地放松双手,眼神渐趋柔和无奈,沮丧地叹了口气,失望道,“宝儿,你还在记恨我。”
“我才没有那么小家子气呢。只要你不再犯错,我自然不会去翻旧账。”宝宝不以为意,娇嗔的说道。
金公子不时的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李云航和宝宝二人你来我往,窃窃私语,若有所思。
见李云航不放人,秋云宛儿一笑,上前劝说道,“小侯爷,小公子的药可不能耽搁,身子骨要紧。您看这样行吗?奴婢陪小公子去喝药,顺便禀明大公子,让小公子再过来玩会。”
“是呀,总得让人家好好养养身子才是,吃药可不能耽搁。”金公子看着宝宝,冷澈的眼眸掠过一阵暖暖的笑意,语气轻和地劝说道。
李云航眯起眼睛,放松了环抱宝宝的双手,无奈地说道,“宝儿,喝好药可一定要过来呀。”
宝宝见状又好气又好笑,怒目娇嗔,边走边说道,“你烦不烦呀。多大的人了。再这样,以后懒得理你。”
宝宝和秋云刚一走出房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噗哧”的笑声。金公子边笑边说道,“云航兄,小弟可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温柔似水的模样。不过是个男孩子,至于这样痴迷嘛?”停顿了一会,他又说道,“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红衣娃娃吗?有什么新的消息吗?依小弟看,这人怕是早就不在了,三年过去没有一个音信,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哈哈~你说错了。”李云航一阵大笑。他端起酒杯喝了下去,看着金公子得意扬扬的说道,“我的红衣娃娃找到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想不到吧。”
金公子闻此言惊讶万分,不禁脱口问道,“你真的找到了吗?在那里?”他面上的盈盈笑意一下收敛了,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对面而坐的李云航,恍然大悟道,“红衣娃娃就是宝儿?”
李云航得意万分,连连点头称是。金公子若有所悟地看着喜笑颜开的李云航,口里喃喃自语道,“难怪你今天表现的如此怪异,简直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荷芳轩青莲包间。
宝宝带着秋云一进门,蓝和夏菡就迎了上前。宝宝领头进入右边一个小巧别致的房间。他边招呼三人坐下,边说道,“长话短说,把你们查到的情况简略的说一下。”
夏菡和蓝对视了一眼,夏菡轻声说道,“明远的母亲叫柳儿,曾是宰相林伟成五夫人杜氏的陪嫁丫鬟。明远身上带的玉牌是杜氏生前送给柳儿的,让她出林府后凭此玉牌到杜家找杜老爷子。……杜氏被大夫人李氏所害。李氏惧怕真像被林伟成知道,将柳儿交由亲信带到荒郊处死。那人为多赚些银子,私下起意将柳儿卖入妓院。为免李氏知晓,故将柳儿交由人贩子带至南方一带贩卖,柳儿才幸而逃过死劫。……柳儿假装温顺,服从,趁机逃出人贩子管束。一路飘零,贫病交加,晕倒在路上,被一过路书生救起。这个书生名叫龚霖凡。……两人成亲,生下两个孩子,明远和明霞。 龚霖凡任职夙州知府。奇怪的是龚霖凡已经失踪多时。据柳儿叙说,有黑衣人闯到他们家中翻什么账本,还要追杀他们母子三人。柳儿有病在身,我已经给她看过脉,服下药。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我和蓝商议后,暂时将他们母子三人安置在附近一家破民居里。”
“夏菡,还得辛苦你跑一趟。你现在马上持我的手令去找铁坛主,让他马上派人去和你一起去把柳儿母子三人接到我们的分坛安置好。传令下去,柳儿是我们杜家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他们母子三人的安全。”宝宝听完夏菡的禀报,立刻做出安排。夏菡恭敬地向宝宝鞠躬行礼,领命走了出去。
蓝不顾宝宝的劝阻,坚持要行礼。宝宝气的送了他一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