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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又舞动片刻,这才收枪。取出手帕,一边将额头上的汗水拭去,一边询问道。
“姑爷,老爷说您明天要远行,府中晚上夜宴,为您饯行。”
“知道了。”
听到云霞的话,高月心中微微一暖,毕竟他也是人,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突然出现谢云蕴的脸庞,不过下一瞬间他就摇头苦笑,将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甩出脑海。
夜宴是谢升平吩咐下去的,下人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各种时令果蔬就从外边采购回来,厨房的厨子们也很用心的处理起来。
夜宴并没有多少人,因为高月同谢云蕴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就是谢升平一家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谢升平、陈氏、谢云蕴、谢云山、高月。
夜宴显得十分安静,虽然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肴,不过大家都不是特别有胃口的感觉,一行人多沉默不语。
陈氏向来不喜高月,原先也没有少在谢升平耳边,说高月同谢云蕴的婚事。谢云山从小就看不起自己的准姐夫,从一开始就没有给高月好脸色看。谢云蕴更是沉默,从头到尾就说了两句话,就是向她的双亲问安。
“进学,南商经过三十年的治理,虽然算不上路不拾遗,但也算得上四海升平。不过圣上胸怀天下,此次外出游历,要照顾好自己。”
气氛诡异的夜宴终于结束了,高月觉得这样的山珍海味,还不如青菜馍馍来的好吃。这时谢升平端起酒杯,对着高月说道。谢升平这话再明显不过,正是提点高月,恐怕兵戈将再启。
“小侄晓得的,伯父莫要担忧。”
高月心中一暖,急忙起身并端起自己的酒杯。
“照顾好自己,若是无事多回家看看。”
对于高月的心理,谢升平多少能够猜测出一些。
“会的。”
高月双眸微微一红,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谢升平的关怀,确实感动到了他。
“云蕴,进学明日就走,你今夜莫要回秀香阁了。”
谢升平对于谢云蕴还是十分宠爱的,对于两人一年半的分居生活,他从来都是故作不知。也不知今日他突然插足这件事,他的话等同于让两个人圆房。
“爹爹。”
谢云蕴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云山却坐不住了。他的好友苏明生早已经向他表示,对于谢云蕴的倾慕之意,更是表示并不在意谢云蕴同高月有婚事之事。谢云山也保证,将高月赶出谢家,断了高月的‘痴心妄想’,然后劝告自己的姐姐改嫁给自己的好友。
“哼。”
谢升平冷冷的扫了谢云山一眼,鼻腔更是发出一声冷哼声,谢云山也知道谢升平动怒了,立刻闭嘴不再多言。
夜宴之后,高月同谢云蕴两人朝着阁楼而回,高月走在前边,谢云蕴走在后边。高月没有特意放缓脚步,按照正常的步伐走着,也未曾回头,两人无言的回到阁楼。
回到阁楼之后,高月回到卧室里,将棉被卷起,然后朝着客间搬去,并且吩咐云霞,将上次洞房花烛夜铺设的棉被铺上。因为觉得那大红色太过的刺眼,从头到尾高月都未曾用过,倒是云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洗晒一番,不得不说云霞是个心细而且勤劳的丫鬟。
高月躺在客间的床铺上,目光望着屋顶,谢升平的意思他明白。谢云蕴也不是不美,但是两人没有感情,谢云蕴的高傲冰冷总是刺伤他,况且高月不想让两人的关系越发的不清楚。
在路上,谢云蕴一次又一次的想,若是高月要‘轻薄’于她,她又该怎么办。但是她没有想到,高月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当高月将自己的棉被卷走的那一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高傲,望着眼前刺目红艳的棉被,谢云蕴突然感觉自己要失去些什么,心忍不住一痛。
正文 第四章 小舅子的杀心
高月辗转近半个时辰都无法入眠,脑子里都是谢云蕴的身影,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想让自己不去想谢云蕴,但是偏偏又一直浮现她的身影,让他难以入眠,甚至有些烦躁。
本就和衣而睡的高月起身,朝着阁楼下层走去。取了长枪,来到阁楼前的空地舞起长枪,他刚刚踏入刚柔之境,更多时候是见刚不见柔,且刚柔之间的替换还有些生涩。
谢云蕴也无法入眠,听到阁楼下传来声响,起身推开窗户,见高月舞枪,她脸上露出复杂之色,然后望着望着就入神了。
高月本来思绪紊乱,只是舞着舞着整个人就投入进去,一切依靠身躯的本能舞动,原本刚柔替换还显得生涩的他,很快就圆润了起来,枪舞从最开始的生硬逐渐的充满了空灵之美。
“呼。”
不知觉间舞动了近一个时辰,高月一个完美的收枪,开始重重的喘息起来,此时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
阁楼上的谢云蕴,直到高月离开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到高月再次梳洗完,踏着木质楼梯而上,带起的轻微脚步声,这才将她的思索拉了回来。
舞完长枪,又梳洗了一番的高月,感觉精神充沛,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才和衣睡去。谢云蕴却是一夜无眠,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她的思绪越发的紊乱,直到天光逐渐发亮时,才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又醒来。
今日高月就要外出游历,最后一餐还是一家五口共同进餐,平日里是各自在各自的阁楼进餐,毕竟名义上谢云蕴已经嫁出。
早餐的菜色并不算多,高月随意吃了一些,众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吃多少。谢升平为高月备了一批马,并不算好马,是一匹服役过的老马,胜在温和。又给了高月百两纹银,百两纹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这笔钱,高月没有推辞,若是身无分文,出行将处处不便。
“进学,进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莫要逞强。”
谢升平等人默默无言的将高月送到府门外,虽然谢云山十分不乐意,却又不敢多说些什么。来到府门外,谢升平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嗯。”
高月点了点头,然后跃身上马,虽然显得有些笨拙,但终归没有闹出笑话。
“给你。”
谢云蕴右手一路捏着一个锦囊,也不说话,直到高月上马,她才咬牙走到前边,伸手把锦囊放到高月的面前。
“谢谢。”
高月一愣,不过还是把锦囊接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瞬间,谢云山的双眸眯了起来,目光之中满是杀机。
“驾。”
高月轻夹马腹,老马缓缓的开始跑动起来,晨雾之中,一只雏鹰开始展翅飞翔,也许很多年后他将成长为一只搏击苍穹的雄鹰。
“哼。”
等到高月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后,众人也就各自忙各自的了,谢云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恨恨的朝着高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朝着苏府方向而去。
苏明生的父亲是别驾从事,云州的第二号人物,这也是为何谢云山同苏明生相交莫逆的缘故。刚才谢云蕴的赠予高月香囊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他,本来高月成为他的名义姐夫,就已经被他嫉恨,更别提成为他真正的姐夫。他心中生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这件事若是能成,她姐姐就能够改嫁了。(关于官职,说实话本人不是历史专业,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历史型的小说,又有冲动涂鸦,略微借鉴自行填充,甚至有些自己胡编乱造。先行通告,诸位莫要较真。)
“发生什么事了?”
谢云山长期在苏府之中行走,下人也习惯了,并没有先行通告苏明生。谢云山来的特别急,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进入,脸色更是阴郁要滴水。苏明生本能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带着几分关切问道。
“你想不想娶我姐姐?”
谢云山没有回答苏明生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了一个,让苏明生有些愣神的问题。
“想还是不想。”
见苏明生愣住,谢云山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
“自然是想,只是……”
苏明生垂涎谢云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他总觉得今天的谢云山有些不一样。
“没有只是,我们现在去把那姓高的给做了,我姐姐自然就要改嫁。”
不等苏明生把话说完,就被谢云山给打断掉,口吻丝毫没有作为云州刺史之子的温良,反倒是像个悍匪。
“杀人,这会不会太过了。”
苏明生也看不起高月,但是杀人他却没有想过。
“哼,想就同我来,其他你不用管。”
谢云山自小心胸狭隘,丝毫不像谢升平,也不知是陈氏宠坏的缘故,还是其他。为此谢升平给他取字博学,博意思是让他要心胸宽广海纳百川,学则是让他努力学习,可谓用心良苦。
高月离开谢府之后,走的很慢,他本就是为了游历四方,并没有特定的目的性,对于外面的一切还是带着好奇心的,用了大半天才出城,朝着他的第一个目标秦淮城方向而去。云州城或许是云州的最大的城市,但是要说到繁华,当数秦淮城。
秦淮城的中央有一条名为秦淮河的河流,河流上满是花船,一到夜晚花船上的灯火亮起,能够照亮秦淮城一半的夜空,这里更是有无数的美丽爱情传说,是所有风流才子心中的天堂。
高月很想知道此秦淮是否是彼秦淮,因为两个世界虽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但是却又有着巨大的区别。秦淮河,任何一个男人都向往的地方,美丽的景物永远被人所喜欢,特别是美丽的女子、美丽的爱情。
高月出城已经是快中午,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谢云山派人盯住了他,等他朝着北门去的时候,探子们立刻就回去向谢云山禀告了。
“走。”
得到确切消息的谢云山,带着一群人跨马朝着城北方向追去。谢云山好武厌文,虽然天赋不高,但是也达到了刚柔巅峰,只可惜数年都无法突破。因为好武,在云州城中认识了不少恶霸,这些都不是好人,每人身上都带有血债,听闻谢云山要杀人,他们十分的积极。
谢府
“孽障。”
谢升平很少这般的失态,此时他的右手拍在桌上,茶杯已经歪倒,茶水流淌一桌子,桌子的边缘还有茶水溢出,滴答滴答的朝着地面流去。他的脸色一片铁青,眼眸之中有凶光绽露。
“去把那畜生给我带回来,还有那些为虎作伥的东西,全部给我斩了。”
谢升平愤怒了,自己的孩子什么德行他十分的清楚,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平日里没有少闯祸。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已经残忍到要把自己的姐夫杀死,对于读圣贤书的他而言,是万万无法接受的事情,谢云山此举彻底的触怒了他。
“老爷,苏明生如何处理。”
谢升起是谢家护卫总管,其多年前就已经达到了内壮之境巅峰,只可惜一直无法进入虎狼之境。同时也是谢升平最得力的属下之一,倒不是说他的武力值最高,而是对于谢升平的吩咐,他只会贯彻完成,不带任何疑惑不带任何个人情绪,就仿佛谢升平手中的尖刀。
“哼,苏家还没有资格插手我谢家的事。”
谢云山虽然同苏明生私交深厚,但是谢升平同苏龄德,也就是苏明生的父亲,云州的别驾关系复杂。苏家是朝廷放在云州的一根刺,平日里两人表现关系融洽无比,但暗地里却暗斗不止。原来双方表面上起码维持和气,但是此事已经触犯了谢升平的底线,那么谢升平必然要做出回击,并且必须强硬,向所有人证明他谢升平才是云州真正主事的。
谢云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鲁莽行为,直接引发了日后云州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