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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廷玉倒也没有瞒我,很是爽快地答道:“廷玉相信圣上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况且小姐也有小姐的苦衷,不过廷玉想问一句,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你一个女儿家,又有了身子,在外面终究不是个事儿啊!”
经这么一摊牌,我不敢再百分百相信他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有道理,但就是这份有道理却让我不安心起来,我真的很担心。张廷玉见我不回话,自以为我在犹豫,便劝道:“回去吧,那里或许不好,或许太过拘束,但终究是你的家啊。”
“我不会回去的,这话我不想再重复了,你不会明白的。如果你想去告发我以此将功赎罪,又或者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虽离开了康熙,但也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去做伤害他的事,也同样不允许别人利用我。
张廷玉听我这么说,有些慌乱地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而已,你别多想,我向你保证决不会透露你的行踪的。”
之前所有的不计较一下子全呈现在脑中,道:“廷玉向来这么乐善好施吗?”他让我暂时有了安身之处,我很感谢他,但一码归一码,我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看张廷玉的表情也知道他心里明白我在试探他,但他很真诚,眼睛里真的是毫无杂质,一一作释道:“在我心中,虽然与小姐仅有几面之缘,但廷玉早已把你当成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互相理解,对吗?”
这一刻,看着这双清澈的双眼,我一时竟无法反驳他,也或许我内心深处已相信了他,但真的可以相信他吗?其实他这种情怀挺难得的,如果两个男人之间存在着友情的话,或许不足为奇,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如若换成一男一女,即使再正常也变得不正常了,这个社会不允许这样的奢望存在。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透过这扇窗户看进一个人的心底,但凡事都不能太过绝对,所以我还是不能全信他,我抗拒着他的所有。张廷玉很明白,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动继续道:“我是真想帮你的,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这点勿须质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而且也只有我能帮助你,如果你仍然想离开的话。”
这下可好,反被他将了一军,他说的也确是事实,除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要找谁帮我出城了,眼下情况严峻,康熙手下的搜查仍没完没了着,似乎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我来才罢休啊,我要赌吗?但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啊,唯有相信他,相信他是真心想帮我的,尽管他口中的理由在我心中一概不成立。
“那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出城。”逃离了回忆中窒息的皇宫,但只因人还在京城,所以丝毫不敢放心,总觉得呆在京城,总会无形地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透不过气来,想想以前压力再大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为何呢,难道孕期综合症吗?
张廷玉建议道:“我不赞成你出城。”
“你,什么意思?”这话一出,我就暴躁不堪,隐忍着心里的怒火,质问道。
张廷玉很沉着,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一心想着出城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身子承不承受得了呢,就算你承受得了,孩子呢?他能承受得了吗?总之,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
“你也知道京城是非多,难保他们会找到我,所以我必须得尽快离开。”现在是没任何问题,但以后呢,我不敢想象。
张廷玉蹙着眉尽量着我话的轻重,良久,才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这样吧,你再好生休息一两天,我想法在近两三天送你到别院,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离开可以,但切不可忽略了自己的身子,知道吗?”
“好,谢谢你。”我除了说谢谢又还能说什么呢?
两天后,廷玉便前来告知我可以出城了,不过说是要委屈我一下,其实只要能出城,什么事我都会应下的,没曾想他是叫我扮演他夫人一角,以免守城门官兵的突查,我对这些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没理由不答应。
在要过城门那会儿,我心中难以平静,翻腾倒海着,什么想法都有,不过幸好我的担忧是多余的,终于是安然地出了京城。
到了别庄也终于才知道为何他之前会说别庄鲜少有人来,此庄地处于京城郊外的一处乡里,其实论起来真算不上是别庄的,严格地说也只不过一处憩息之院而已。一般的别庄只有庄子主人的一些人在,但张廷玉口中的别庄却不止这些,还有几百号乡众呢?虽大字一个不识,但那份热情纯朴却是令人感动的。
正文 Chapter47 别庄…惊险
…
别庄的生活虽没有大起大伏,但就是那种安谧之感让人无限地享受,但似乎身边的月桃却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总觉得这样的环境,不适合我,也不适合她。也许她好不容易才鱼跃龙门,却被我连累,落到了如此个地步。
“小姐,二少爷来信说今日就到这里,你看奴婢要不要准备些什么呢,指不定这次二少爷来就带你回京城呢?”月桃这话隐含安慰之意,来这里近两个月,她这种话听得多了去,所以我对此只是一笑,不作任何回应。
未时,月桃刚伺候着我午睡起来,便听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对此,我早已司空见惯,不惊不慌,但月桃却异常兴奋,巴不得马上就上前去迎接,见她这般,我便制止她的行为,道:“你先过去吧,我自己来。”
月桃倒也不避讳,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去了。”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往前厅走去,生怕去慢了就迎接不到似的,我不怪她,一点儿也不怪她,毕竟我与她萍水相逢,没有任何关系。而她除了言语上的暗示外,对我也倒是照顾得甚为周到。
“小姐,前面来了客人。”月桃去而复返令我很是意外,但这意外不如她带来的消息意外,来这里这么久,这别庄虽是张学士府家的,但却正如张廷玉所言,甚少有人来住和休憩,毕竟吵杂,什么都不方便,而且行程也挺远。
我停住手中的梳子,顿了顿,问道;“都来了些什么人,你认识吗?”隐隐地觉得不安起来,像是要大祸临头般。月桃回道:“有老爷和仆人,其余的奴婢都不认识,但看老爷的态度,那几人身份也定不寻常。”
就是这个不寻常才令得我心神不定吧,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人,也以好想对策,便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便起身向前厅走去,不过几步的路程,我却走得异常的小心,月桃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月桃听此,有些焦急,道:“那奴婢扶小姐回屋吧。”没能见到前面的那人,我怎能安心回屋呢,道:“没事,我过去远远看会儿就回来。”月桃不再劝慰,倒仿然理所当然,不作声地跟在我后面。
前方只有转个角直走往左转便是正厅,我刚要转过这个角,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当即往后一退,靠在墙上按住就要扑出来的心,月桃疑惑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我所看到的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康熙身边的红人李德全,我能不心慌行乱吗?我有想过月桃口中的不寻常人是康熙,但真正地看着他们在离我不到百米的距离,我却还是忍不住心乱如麻。我不知道康熙是如何会到这儿来的,我只知道他来了,我要怎么办?
回到屋里,坐立难安,想着他来的所有可能性,是只是微服私访吗?还是别的什么,又或者是张廷玉告密了,不,这应该不可能,如果是告密,以康熙的性格他会直冲这里,而不是淡定地坐在前厅闲聊着。
“月桃,我出去走走,你跟着吧。”我思虑了好一阵子,决定避开他们,以防万一,而如果把月桃留在这里,我又不是很放心,所以还是决定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待他们走后再回来,希望到时有人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月桃明显地不愿,道:“小姐,这前厅没一个人伺候,奴婢走后能行吗?”
忍无可忍时无须再忍,况且这关乎着我一生,所以我当即便瞪了她一眼,道:“有些时候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并不是缺你不可的,明白吗?”
“明,明白。”月桃头一次见我这个样子,显然被惊到了,恐慌地回道。
这个时候自不能从前门而出,便选择了从后门溜了出来,康熙是微服出访的,所以没有在这个村掀起一丝风波,人们一如既往地农作着,忙着自己手头的活儿。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是胡乱地走着,想着只要远远地离开那座别院就安全了,心也就不那么乱了,而这一路行来甚为安静,才知道是少了月桃的唠叨,她这会儿倒是知道闭嘴了,想必也是刚才我那一句所带来的效果吧。
“小,小姐,怎么了,奴婢,奴婢又做错什么了吗?”月桃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很是惶恐地问道,就差没跪下了。
看来适时地给予人一些警告与压力也是必要的,不然还真的会飞上了天,道:“没事,你这样很好,真的很好。”月桃不由更惧然的表情了,甚是不安地看着我,不敢多言半句。
就这样安静地在外呆了近一个下午,直到酉时,才回到了别院,当然我是叫月桃先行一步回去探探路才回去的,不然康熙他们还呆在那儿可就糟了。我没立马回屋,而是来到了客厅,站在客厅打量着所有的一茶一桌,想象着刚才他所坐的位置,以及他脸上的一言一行,可惜只是想象,我却未能亲眼目睹。
原来,心底的深底处,我还是极为想他的,甚至后悔,后悔刚才的走掉,后悔刚才没能亲眼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好,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但,其实怎么会不好呢,没了我,他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不然怎么会有历史上的康乾盛世呢?
“你,在想他。”张廷玉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打断我的思绪,肯定地道。
我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道:“没有,都是离开的人了,怎么还会想他呢?你多想了,廷玉。”这话刚毕,回想竟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索性张廷玉未追问,只是看着我良久,才道:“下午的事万分抱歉,我并不知道圣上会突然来这处别庄,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康熙突如其来的到来,确是让有些手足无措,但这也不是他所引来的,所以我并不真怪他。
“没事,不过皇上怎么会想来到这儿呢,是有什么事吗?”皇家别院数不胜数,怎么就想来张廷玉家的别院,实为费解。
张廷玉也不明所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父亲的意思,是父亲主动要求的,许是想让圣上过来散散心吧,你也知道,圣上这阵子的心情甚为不佳,作为臣子,为圣上分忧也是份内的事啊。”
心情不佳只是暂时的,过些日子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于是我便安慰道:“会好的,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也真是辛苦你们了。”我没有立场说末尾这句话,但却还是不经大脑地说了,希望他不要介意吧。
张廷玉神色未变,道:“辛苦倒不存在,只是希望能替圣上尽一份力而已,哪怕只是一份微薄之力也好啊。”很好,这句话要是被康熙听到也定是甚得他心吧,要是清朝所有的大臣官员全像这么想,大清朝还能不繁荣昌盛吗?但不可能,所谓有黑才有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