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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你走错方向了。”
武佑君的声音有忍俊不禁的笑意。
玉君好的脸又红了,背对着她大声道:“我知道,不是要让你走在前面么?你不是喜欢走在前面么?”
武佑君摇头笑笑,拾起包袱,走在前面。
玉君好抿着嘴跟在后面,脸上的红一直没褪,心里直嘀咕,这个女人老是笑话他,欺负他,他这么辛苦去摘花找奇果,还不是为了她,难道是为了他自己么?不过,那束野花还真的很合适她。
黑店?
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山顶。
玉君好爬到山顶时,武佑君已经站在山顶上,等他很久了。
四周轻雾弥漫,雾水打湿了宾发衣衫,脸上也湿漉漉的,雾化成的水特别的干净凉薄,轻易地就渗入肌肤。
极目眺望,云遮雾绕中远近的黛色山尖若隐若现,天地间仅存两人,山风吹过,真有腾云驾雾之感。
玉君好游览过多少名山胜水,却从未这般安静地深入无人之山巅,他欢呼一声,丢下包袱,双手弯曲放于颊边,对着山谷叫起来:“啊————”
武佑君白他一眼,继续吹风。
玉君好冲她扮个鬼脸,对着远方喊:“我要成仙啦——啊啊啊——”
他确要化仙了。在这高山之巅,云雾之中,山风吹起,俊美的少年迎风而立,乌发舞动,长衫飘飘,星目流转,神采飞扬,巧笑生辉。
武佑君也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汗水与雾水沾在他的脸上,又颊微红,漉湿的发丝贴在雪白的肌肤,俊美得要滴出水来,散出香来。
武佑君看他脸上全是汗珠水雾,翻出一张汗巾,丢给他。
玉君好微微一愣,很快露出笑颜,把脸伸过来,道:“你帮我擦擦好不?”
他的脸离她不到一尺,剑眉星目,长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含笑的薄唇,让她微微失神,但很快地回过神,把包袱往他手上一丢,道:“无趣,我们上路罢。”也不管他,径直走下山去。
玉君好嘴角一垮,眼珠子转了一下,忽然对着天空大声道:“武佑君——”
武佑君转头狠狠地瞪他。
玉君好装作看不见:“君姐姐最好了——我喜欢——”
然后,冲她做个鬼脸,趁着她发愣的当,一溜烟跑到前面,边哼着小调边跑。
武佑君呆呆站在那里,摸摸发红的脸,还好,山中的雾气又浓又冰,灭了那红。
“山路滑,你小心点——”
武佑君话没说完,玉君好就叫了一声,滑倒在地,白净的脸上沾了不少泥。
美被英雄救
下山要轻快得多。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半山腰下。走出层层密林,视线豁然开朗,不再有云雾和密林的遮蔽,山脚下的小城安静地躺在绿荫之中,零星露出一点容颜,欲掩还羞,如翡翠上镶嵌的碎玉,一条小河绕城而过,如系着翡翠的青色带子。
宁静而美丽的小城,就象传说中那般美丽。
武佑君微笑,加快了脚步。
玉君好汗如雨下,吃力地跟在后面:“君姐姐——君君,你等等我——哎哟——”
武佑君摇头,等他近了,抓过他的小包袱。
“包袱我来拿,跟不上就慢慢走吧,我在山下等你。”
她真的不等他,很快就消失在转角。
她真的好狠心!玉君好一脸幽怨,拖着千斤之腿,三步一停地跟后。
入得小城,青石铺成的街道整齐干净,两旁绿树成荫,各式各样的商店货铺应有尽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衣着整洁,轻声笑语,不吵不喧,看到他们,不少人偷眼打量,在玉君好的脸上来回睃巡。
武佑君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小城,放慢脚步,悠闲地打量这城景,玉君好却只想找个好地方洗漱吃饭,双目只顾着找高级酒楼。
酒馆客栈倒是不少,可是看起来都一般般,他大少爷看不上。
绕过两条街,行人开始多起来,街市更加繁华,预计是来到了城中心。
玉君好心里正高兴,就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人群里隐约传出喧闹声,他拉起武佑君就往前跑。
武佑君甩开他的手:“做什么?”
玉君好眨眨眼:“看热闹去。”他最喜欢看热闹,那是他无所事事的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之一。
武佑君摇头:“要去你去,我不喜欢。”
“呃,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他死命挤进人群里,没过一会,就匆匆跑出来。
武佑君在旁边的树下等他,奇道:“热闹不好看?这么快就看完了?”
玉君好皱着眉道:“不是,是两个丑八怪在调戏一个女子。”
“哦,那你怎么不英雄救美?”
美被英雄救
武佑君盯着他:“你莫非小说看多了?想像力这般丰富?”
玉君好微微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她:“你好好看看我。”
武佑君盯着他那张脸,良久,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吃饭去罢。”
路边就有一家看起来颇为气派的两层大酒楼,玉君好以丰富的经历和专业的眼光审视几眼,走了进去。上到二楼,挑了个靠窗的好位置,正好看到街上的情景。
武佑君只点了一个素菜,其它的菜式由玉君好作主。
在玉君好挑三拣四地点菜的时候,她盯着楼下的丑男调戏美人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相救,那小姑娘哭得惊天动地,她在这楼上都听得清楚。
为什么到哪都能看到这么滥俗的事情?更要命的是,为什么她老是要重复表演这样的戏法?
她心里一叹,抓起一把花生,边往嘴里丢,边观察角度。在两个丑男拖住美女往外拉的时候,拇指、中指扣住花生一弹、再弹,就看到两个丑男放开美女,抱着手臂直跳脚,嘴里骂骂咧咧。
旁观的人群纷纷摇头后退。
两丑男看看没有可疑人物,骂了两声又去拖美女,还没碰到美女的手,手臂和小腿猛地一阵痛麻,不由跌倒在地。两人受此耻辱,心中大怒,横眉怒目地欲抓行人泄愤,围观的人纷纷远避。
“君君,我点了七个菜一个汤三个点心,你还要不要……你在看什么?”
玉君好好不容易才点完菜,想问问武佑君的意见,却看到她正盯着窗外看,他也好奇地看过去,看到那两个丑男数次想抓住美人都手脚抽筋、摇摇欲坠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
武佑君瞟他一眼,他赶紧掩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君君……”他凑过脸,小小声地对她道:“是你做的吧?”
武佑君懒得纠正他的叫法,将食指竖在唇边“嘘——”
他兴奋地点点头。
行人纷纷掩嘴窃笑,对着两丑男指指点点,两个丑男丢尽了脸面,在地上细一搜索,发现数粒被分成两半的花生仁,心中暗惊,自知遇上了高人,骂了几声,灰头土脸地赶紧离开。
戏终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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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佑君转回头,碰上玉君好亮亮的眼神,呆了一呆,赶紧低下头来饮茶。
“你好厉害——”玉君好崇拜万分:“难怪江湖人都说你又聪明又美丽又能干又侠义又不爱表现……”
武佑君没有抬头,好听的不好听的话都听多了,早就看开了,但听到他说自己美丽时,嘴角还是忍不住绽开一个淡淡的微笑。无论如何,她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不过,她的微笑马上就被端上来的菜给撑死了,目瞪口呆地盯着一桌子的菜:油爆龙虾、烤乳鸽、八宝鸭、大闸蟹……还有燕窝汤,核桃酥,玫瑰糕……
真是败家子!她怒瞪他,他却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看,我点了好多,喜欢么?”
那副得意的眼神,就象小孩子做了好事等待大人夸奖,她不忍发飚,深吸几口气平复怒气,慢慢道:“好吃是好吃,但吃不了就是浪费。钱再多也不要浪费,这账你来付。”
她挟了一堆菜放到他碗里,淡淡道:“菜是你点的,你要负责吃光,吃不完的打包,后面继续吃。”
不是吧?玉君好苦着脸刚想抗议,看到她冷然的眼神,不敢吭声了,乖乖地低头吃饭。
两人勉强吃了一小半,将几样剩下较多的肉菜打包好,玉君好挺着个大肚子,都快走不动了,武佑君不为所动,让他提菜盒,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这天夜里,武佑君让店小二把菜热了,一起吃夜宵,玉君好吃得差点没吐出来,直到趴在桌上,指天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浪费食物了,她才让他把食物分给乞丐,才算完事。
这天晚上,玉君好难受得整个晚上都睡不好,跑了好几趟茅房,直到早上才黑着两个眼圈睡去。
武佑君也不打搅他,自个儿悠悠地游城去了。
直到夕阳落下,玉君好才睡醒,困意尽去,肚里也舒服许多,又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大好,好好梳洗一番才出了房门。
他有洁癖,时刻注意形象,虽然武佑君叮嘱他出门在外不可穿金戴银,引人注目,但就是要穿普通的青衣布鞋,他也能穿出美男子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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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房门,就有店小二在外面等着,说他的姐姐等他用餐。
他兴冲冲跑到楼下,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他却被桌上的饭菜给吸引住了。清蒸鲈鱼、蟹黄豆腐、酿苦瓜、鲜笋汤,清淡开胃,昨天吃大鱼大肉吃得他恶心,现下食指大动,一点不客气。
武佑君微笑,象看一个宠爱的孩子。
正吃得开心,一阵喧哗声传来,一帮人马簇拥着一人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不断大声呼喝:“徐公子来了,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全摆上来。”声音震得满屋嗡嗡响,客人都面露嫌恶之色。
玉君好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武佑君却是连头都没有抬。
这群人一落座便高谈阔论起来,吹的无非就是自家公子如何如何英勇厉害,如何如何风流倜傥,如何如何扬名江湖。那名被簇拥着的白衣男白净秀气,面色倨傲,悠然喝酒,并不出声。
“咱家钱塘帮帮主徐若枫徐公子上次独自挑战江南三狼,不消半个时辰便打得那三头狼哭爹喊娘,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李龙飞李大侠还慕名来访,夸咱们徐公子年轻才俊,前途无量。”
什么钱塘帮、李龙飞,听都没听过,八成又是什么不上了台面的地痞流氓,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名扬天下,吭都不吭一声。差别,太大了,玉君好在心里喃咕。
“咱们公子何止年轻才俊,更是玉树临风,俊美无双,风流倜傥,走到哪里姑娘们不倒着追?不是我王大牛吹的,咱家公子一露脸,别人都比下去了,那个叫什么玉什么安的算什么东西,给咱们少爷提鞋都不配。”
孰可忍孰不可忍,玉君好本来不想理会,毕竟这不是在他的地盘上,可这段话实在让他忍无可忍,这个长相一般的家伙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伪证,颠倒这些美妙形容词的深刻涵义,太可恶了,凡是真正的美人都不能容忍。
他冷哼两声,不阴不阳地道:“我家看门的长成那副模样,没让他出门,免得光天化日之下破坏环境,影响他人胃口,危害他人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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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但也勉强让店里的人听到了,怎么听都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店里刹时一片死寂,钱塘帮一票人的目光全杀向他,阴风顿起,森寒刺骨。
玉君好转过头来,淡淡地扫过他们一眼,目光又回到桌上。
那转头一顾,金钱帮十多号人全看呆了,那是何方美少年?一身素衣简裳却俊若神仙,不象真的。
徐若枫一双细长眼眯得仅余一条缝,目光如刀似剑地盯在他身上,充满妨意。向手下一使眼,手下会意地点点头,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