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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
“还不快去,我们玉家还怕了谁不成?”玉君好眼睛红赤赤的,杀气腾腾。
“小的马上就去。”小珠子脚下生风,飞速跑出去,准备叫上一帮人大干一场,身后隐隐传来少爷的咆哮声。
玉君好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扯下墙上的剑,冲到小花园里胡乱狂舞一气,直到精疲力竭,花木被砍得七零八落,满地断枝碎叶,方才停了下来,倒在地上喘气。
这下子,她又要名动江湖了。以她独来独往,远离人群的性子,只怕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么想,应该还是会沉默不语吧。
他想起了几年前,他听到她与名声赫赫的奇男子游惊鸿两情相悦时的情景,是那么的羡慕和向往,真真觉得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就象千百年来传说的神仙侠侣一样绝世不双,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他们劳燕分飞的消息,令人扼腕叹息,最令人难受的却是她成为了很多人的笑柄,什么难听的话都落到她的头上。
他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真的看透情世还是强自洒脱,在好不容易从一场惨痛的情变中逃生之后,她这么快地就又陷入了流言的旋涡,而这一次,男主角换成了他。他的不希望她再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名节与清白总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几年以前,她爱的那个男人没能保住她的名誉与尊严,但一次,他真的不可以再让她承受这种苦难,否则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风波乍起
他静静地仰卧在草地上,努力让自己的皮肤感受风的轻抚,让自己的耳朵听到鸟虫的低鸣,让自己的鼻子嗅到花草的清香,让自己的呼吸能安心地吸收空气的清新,让自己狂乱的心能平静下来。
不知多久,他的身体安静了,心也平静了,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沉思。
近期以来,他觉得他认真的沉思比以往时候都多,仔细想想,这种认真的沉思其实是在遇到她之后才开始的,在那之前,他只会随性而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去也没必要去想为什么、怎么样。
想到这些,玉君好忍不住微笑,该做的事情他必须是要去做的,他是男人不是吗?他必须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
晚上的时候,小珠子鼻青脸肿地回来了,兴冲冲地少爷报告一天的斗争成果。
他带领庄里的几十大汉,分头行动,一部分去全城收购所有的书,甚至高价收购已经卖出去的;一部分去打听、搜寻刊印此书的书馆、印刷坊,连书的雕版都销毁了,顺带警告不得再印售此书;还有一部分人去向全城的说书馆警告不得传播此等谣言。最令人兴奋的是,还顺便跟一群干扰工作的家伙打了几架,他们大获全胜,没有辱没少爷的名声。
他自觉他今天表现得果断勇敢,做事干净得落,足以成为表率。
小珠子很是期待地看着少爷。
玉君好赞赏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夸道:“干得不错,唔,小珠子长大了。”
小珠子感觉全身轻飘飘起来,少爷拍他的肩膀,夸他是个大人呢,能得到少爷的称赞和认可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玉君好接着道:“不可大意,接下来这段时间多注意各方消息,如果再有此类消息传出,赶紧灭掉,切不可坏了大家的名声。”
小珠子使劲点头:“少爷说的,小的一定办好。”
风波乍起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被平息了。
直到不久之后的有一天,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掀起风波。
那天,他正在前庭练剑,门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人,不话不二就朝他扑去,两三拳就打飞了他的剑,把他按倒在地。
他叹一口气,道:“罗奔,你做什么,这样成何体统,快让我起来?”
罗奔恶狠狠道:“君君,你竟敢跟女人私奔,我要宰了你。”
玉君好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胡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再乱说我不饶你。”
罗奔道:“你还敢说,我赴京面圣,说书的都在说这事呢,连书上都写了,我一想就知道说的就是你,你还敢狡辩?”
玉君好又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江湖之大,这种事怎么会封得住?狠狠地在罗奔的手上咬了一口,悠悠然地站起来,淡淡道:“是么?”
罗奔跳着脚,边吹着手上的齿印边道:“你小子只要告诉我,认识不认识那个姓武的女人?”
玉君好干脆道:“认识。”
罗奔又跳起来,指着他不住叫:“看看,你还说没关系。”凑近他,眯着眼问:“老实交待,你们是什么关系?”
玉君好偏头想了想道:“朋友吧。”
“啊啊啊——”罗奔大受刺激,捧着脸激动地叫起来:“果然是这样,你竟然背着我跟她有一腿,啊啊啊——”
玉君好皱着眉不悦道:“什么有一腿,不要乱说,再说我生气了。”
罗奔再受刺激,抓过他的双手叫:“你……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生我的气,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玉君好狠狠踩了他一脚,痛得罗奔双手一松,甩袖欲离去:“要死要活由你,莫要再来烦我。”
罗奔看他无情的背影,捏着拳头,邪恶一笑:“听说那个女人是江湖人是吧,听说拳脚功夫不错,待我会会她,嘿嘿……”边狞笑着边跑开:“君君你等着……等着我的好消息哈……”
玉君好脸色一变,在后面边追边咬牙着喊:“混蛋,不许这么叫我。不许你对君君动手……不许你找君君的麻烦……”
“你不要担心我……”
“你被打飞了别上吊就好……”
……
风波乍起
深夜,玉君好仍未就寝,独自坐在临波室窗前,自斟自酌。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很亮,月亮倒映在水池中,容颜清晰。
玉君好没有看天上的月亮,欣赏水里的月亮,水面很平静,月亮好圆。
忽然,水中的月亮旁边多了一个人影,看起来高大的人影。
玉君好皱了皱眉,没有惊慌,站起来,施施然走到门外,一条高大的人影立于葡萄架下,背对着她。
这样的背影,象山,她的背影,象树,可以想像得到的相衫。
玉君好不说话。
那人转过身来,先开口了:“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玉君好淡淡道:“与你何干?”
他的身影没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仍是那么沉稳低沉:“你的事与我何干,她的事与我有关。”
玉君好道:“我既与你无关,我如何处理不关你的事,请你勿来打扰。”
那人沉默一会,才道:“我不希望她再吃这般苦。”
玉君好冷声道:“你有何资格对我这般说话?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这么做可以不让她受苦?”
那人长叹一声,无奈、落寞随着那长长的叹息飘散开来:“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我已经错过一次,至少我希望你不会再犯我所犯过的错。至少,她照顾过你。”
末了,他几乎是恳求地道:“无论如何,请你不要让她再卷进去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这次就算是拼上一切也要挽回。”
玉君好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纵横江湖、豪情盖天的男人,现在在他的面前,就象一个普通的在反省的男人,对他的鄙夷慢慢转成了同情,在过去了这么久之后,和曾经站在台前承受流言蜚语的她相比,也许他更可悲。
“我不是你,我不必担心旧事重演。”玉君好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男人默默凝视他良久,就如来时一般,倏然消失。
这一夜,玉君好又不能成眠,辗转反侧,一遍一遍回忆着关于她的他不曾参与的点点滴滴。
风波乍起
流言的传播速度和效率之广,并非玉君好所能控制。在打发了两拨人马之后,流言还是散播到了庄内。
这日,玉君好在把玩他的弹弓,玉老爷和玉老夫人悄然而至。
“爹,娘。”玉君好放下弹弓,正襟端坐。
玉老爷和玉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对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孩儿听着呢。”
玉老夫人轻咳一下,试探道:“孩儿这段时日出门少了,有没有听说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玉君好摇头:“不知道。”
玉老夫人窒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这世上的人就喜欢捕风捉影,特别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世人是最爱说道的。最近又有了些与我们家似乎有些关联的事,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似乎有人暗中影射我们家的人和外面的女人牵扯不清……”
玉老夫人顿住,等待玉君好接下去。
玉君好神色平静,听得很专注,看不出有什么波纹。
玉老夫人左等右等,左瞄右瞄,就是不见玉君好回答,实在没办法,只好鼓起胆量道:“是这样,外面有人造谣说有江湖女子拐带富家子弟,看各方面形容,有好事之人就说是……是你……真是气死我们了。”说到这里,玉老夫人还露出了个气愤填膺的表情,就恨不得捶胸顿足了。
玉君好看着爹娘那副表情,知道他们必定是受了不少煎熬,有些于心不忍,叹道:“这些是谣言没错。”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哪知玉君好又接着道:“事实正好相反,是我迷上了她,死活都要跟着她走的。而且,也是她逼我回来的。”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张大了嘴,一时呆若木鸡。
玉君好好玩地观察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嘴可以塞进鸡蛋了,忍不住呵呵一笑,自顾自道:“这样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实在不好,身为男子,怎可以这般不负责任,所以——”
他顿了顿,大声地扔出几个炸弹:“我要娶她为妻——”
风波乍起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只觉得头顶上轰轰作响,几个雷劈下来,脑袋一片轰呜,半晌才回过神,看着玉君好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玉君好摇摇头:“爹,娘,你们真是老了,我说这般大声都听不清楚,我说——我—要—娶—她—为——妻——听清楚了么?”
两老又呆立半晌,玉老夫人才猛地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玉君好点点头。
玉老夫人双眼一翻,瘫了下去,玉老爷赶紧抱住她。
“你看你把你娘吓的。”
玉君好道:“我没吓娘,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这几日就去找她说清楚。”
玉老爷嘴角抽了抽,刚想发飚,但想想数日前发生的事还是昏过去的娘子,叹了叹气,道:“婚姻大事,急之不得,待你娘醒来后我们再好好计议罢。”
玉老爷带着玉老夫人离去了,玉君好转身对着窗外,托着腮梆子,看天上的浮云,虽然话已经抛出去了,但怎么找到她、找不找得到她还是个大问题。
说到便要做到,第二日,玉君好便找来铁汗、石大、小珠子,安排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打听武佑君的下落,然后便静等消息,令他奇怪的是,爹娘过后闭口不谈此事,他也乐得省心。
谁知一连数日,竟然没有半点武佑君的确切消息,全是捕风捉影、似是而非的传闻,把铁汗一干人等跑个半死,却没半点实质收获。
玉君好开始如坐针毡,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了流言,更不知道她知道会如何反应,只是觉得需快速速找到她,否则再晚些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只是,江湖之大,何处寻她?以她的性情和能力,若是存心隐匿,只怕又要再如从前一般两年不见人影。
突来风雨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日,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