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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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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就觉着口干舌燥,便嗯了一声。

绿蕊闻言只觉受到了鼓舞,又觉关元鹤也有心思,想着自己的容貌在这院子里也是一等一的,她便越发心急起来,用有些发抖的手倒了杯茶,便扭着腰扯了下衣襟往床前走。

关元鹤听到声音起了身,刚转头瞧见站在床前的绿蕊,灯光下她桃红袄子竟半掩半开,露出里面的绿抹胸来,一脸春色地晕红着瞧着他,端着茶的十指上满是红红的丹青,一点都不像慧安那粉粉如同珍珠一般的玉指,叫人瞧上一眼便想含在嘴中好好舔弄把玩。

想到慧安,他便觉出不对来了,只觉这绿蕊出现的古怪,再瞧绿蕊那衣裳和穿戴还有她的神情,登时就明白了过来,且不说绿蕊就敢做出此等事情来,那便说明她平日里就没有将慧安这个主子看在眼中。关元鹤登时便目光森冷了起来。

偏绿蕊竟在此时向前凑了凑,关元鹤顿时便闻到了一股子从她身上散出来的撩人暖香,他当即就暴怒起来,抬起脚想也未想便踹在了绿蕊的心窝上,他那一脚用了些内力,竟生生将绿蕊给踢得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在八仙桌上,直撞得一壶茶倾倒下来洒了一身,那绿蕊却是连惨叫一声都没能发出,便嘴角淌血地歪倒在地上,竟是一下子没了声息。

今日慧安不在,动心思的本就不光绿蕊一人,暖裘也在犹豫观望,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上房呢。绿蕊进来,可不就被暖裘给瞧见了,她岂能不知绿蕊这是做什么去了。她心中又气又恨,犹豫了一下,便也去提了冰桶,慌忙着跟了进来。谁知道她刚进门便瞧见绿蕊飞撞上桌子那一幕,偏绿蕊头一歪正正对上她。

绿蕊眼睛都没闭上,嘴角便流出血来,猩红猩红的沿着下巴往下滴,可她竟是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睁着大眼一点焦距都没得瞪着这边,那样子惊悚地直叫人想尖叫。

暖裘也真就这么做的,她啊地大叫一声,手中的冰桶也咣当一声落了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关元鹤听到外头动静气的面色变黑,大步便走向外室,站在屋中冷冷盯着暖 。

暖裘浑身发抖,可就动作不了,只觉关元鹤那眼神瞧着她,便像是在盯着死人一般,她还没惊吓过来,就听见关元鹤冷声道:“拖下去,杖毙!”

颜嬷嬷和留院丫头婆子听到动静便往这边来,进屋瞧见屋中情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关元鹤那一声冷喝。

颜嬷嬷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吩咐丫头将暖裘拉出去,又叫婆子们进屋收拾,关元鹤已是抓了件外衣披上出了屋。

婆子们将绿蕊拖出去,就扔在廊下,绿蕊经过这一番折腾,衣裳散的更开,露出一大片葱绿肚兜和肌肤来,又被茶水浇过身,肚兜登时便半透明了起来,在廊下红灯笼的照映下叫人一瞧就知道她是上屋中做什么去了。

关元鹤一身凛冽地站在门口,见暖裘被丫头押着,一院子丫头婆子鸦雀无声,不由就冷喝一声:“杖毙!还用爷再多说一遍吗?”颜嬷嬷听着一寒,婆子们再不敢耽搁,忙去搬板凳拿廷杖,暖裘被拖着压下去,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大声呼喊起来,刚喊两声便被堵住嘴,拽了下去。

这大半夜的闹腾起来,传出去那些不知道的却是要瞎乱编排的,到底对名声不好,颜嬷嬷刚想上前劝,关元鹤却冷眸扫了她一眼,颜嬷嬷吓得忙躬了躬身,这便瞅机会忙往福德院去寻慧安了。

慧安急急赶赶地回到棋风院,关元鹤却已经不在院中了,院子里一堆丫头婆子战战兢兢地跪着,暖裘被压在庭凳上已经被打的落了半身血,那绿蕊还躺在廊下。

慧安带着人大步进来,一院子人便纷纷瞧了进来,慧安瞥了眼瞪大眼睛哀求瞧向她的暖裘,便上了台阶。

见绿蕊一点声息都没地躺在那里,也不知是死是活,便冲方嬷嬷使了个眼色,方嬷嬷过去探了探绿蕊的鼻子,却是一惊,过来道:“死透了……”颜嬷嬷闻言一僵,直吓得面色一白,她方才来不及多瞧绿蕊便匆匆地出了棋风院,以为绿蕊只是被踢得闭了气晕死过去了,倒没想竟就这么断了气。

慧安也是一愣,半晌无语,目光只盯着那些平日作怪的丫头们,半晌才道:“都起来吧,夜里天凉,别再跪坏了身子。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没得累大家都受苦的道理,我是个明理的,也不愿做那背后被人戳脊梁骨的主子,你们一心为我,我便会一心待你们,今儿这事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但到底是这院子里没规矩才惹了爷,出了今日的事。至于是什么事大家心中也都清楚,我不愿多为难你们,往后你们愿敬我这个主子,我便不会亏待你们,也不会追究你们原先都是在那里当差的,之前又是起的什么心思,但若你们还妄自尊大,奴大欺主……哼!”

慧安只一冷哼目光锐了锐,扫了眼院中战战兢兢的奴仆们,却没将话再说下去,待见下头再没有敢抬头,这才道:“以后这院子由方嬷嬷和颜嬷嬷总领着,各自做好手下的活,今日的事每人罚月例一月,下不为例。各自管好嘴,都散了。”

婆子丫头们这才谢了恩,起身散去,慧安瞧了眼被婆子压在春凳上大气不敢出的暖裘,道:“先拖下去关柴房,给她上些药。”

婆子这才将人拉了去,慧安便道:“将她也拉下去赏口棺材埋了吧。”

婆子们低眉顺目地上来拖走了绿蕊,又清洗了地面,慧安才进了花厅,瞧了眼里头空了八仙桌的内室,问道:“爷呢?”

春儿本留在院中,闻言便忙回道:“发了一通火,似是往外书房去了……”

慧安一愣,还没做出反应,便听颜嬷嬷在外头喊道:“少奶奶,老太君来了!”慧安忙起了身,刚出屋,便见姜嬷嬷扶着定国夫人下了轿子,慧安忙快步过去,扶住定国夫人的胳膊,道:“祖母怎么来了。”

定国夫人本就睡的轻,听到外头的动静便醒了过来,叫来姜嬷嬷一问,听到棋风院关元鹤踢死丫了头,生恐是出了什么大事,来回也着急,便干脆起身赶了过来。如今瞧见慧安一人迎出来,不见关元鹤的身影,便更是一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就突然发起火来了。”

慧安一面和定国夫人说着,一面将她迎进了屋中,亲自上了茶,这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眼一红,磕头道:“是安娘不会持家,没能管理好院子,这才惹得相公发了大火,一怒之下离了屋。大半夜的还累的祖母为我们担心,累的相公生气,去了外书房,这都是安娘的错,祖母处罚安娘吧。”

定国夫人进来便没瞧见关元鹤,一听他竟自去外书房了,忙叫姜嬷嬷亲自带丫头过去伺候着,生恐夜凉关元鹤再睡了那没人气的屋子,过了病。

又起身亲自扶起慧安,道:“你这孩子,怎又哭了起来,有事好好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话刚落,慧安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外头春儿道:“奴婢给老爷,夫人请安。”

144只算计你

慧安微微一愣,忙快步往外迎,还没出屋门帘便被打了起来,关白泽大步进来,回头跟着的正是崔氏。

棋风院这边大晚上了闹了这么一场动静,崔氏又岂能没听到风声,而关白泽却是刚刚从外头回来,一进内院,远远便见一队灯笼开道往棋风院这边来了,他叫小厮一问,却回报说是老太君去了棋风院。关白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竟是这么晚连母亲都惊动了,便忙也往这边赶来,却在半道儿上遇到了崔氏。所以两人才一起过来,关白泽如今进了屋,见老太君好好的端坐在太师椅上,这才松了口气,上前行了礼,道:“娘,这大半夜的您怎也不顾念着点身体。”

定国夫人闻言便沉了脸,还没吭声,慧安便先一步又跪在了关白泽身前,流着泪道:“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和夫君闹了别扭,这才累的祖母担忧,大半夜的还为我们受累。”

关白泽闻言这才发现关元鹤没有在屋中,他沉了沉脸,只瞧着慧安跪在那里哭,到底是新妇,也不好发作,便只问道:“锦奴呢?这新婚里头吵什么!”

慧安听他言语中带着谴责,面上越发恭敬,泪珠儿也流的更凶,再拜,便听定国夫人喝道:“你凶什么凶!这大冷天叫媳妇跪在凉地上,这若是跪坏了身子,谁赔我老婆子好不容易得的孙媳妇!”

关白泽闻言忙起了身,冲定国夫人行了礼,连道母亲息怒,这才赶忙叫人将慧安扶起来。

慧安却是不起,只跪着不停的说是自己的错。崔氏在祥瑞院时便已经听说关元鹤在棋风院中发作了绿蕊和暖裘两人,她心中这会子有些担忧,可瞧见定国夫人这般紧张慧安,跪上一跪便担心坏了身子,一口一个孙媳妇的叫着,倒好似只关元鹤娶回来的是孙媳妇,别的孙子都是草芥一般,崔氏这心里就极为不平衡。

见慧安跪着不起,只一口一个是自己的错,崔氏倒是心中没底,只想着早点堵住慧安的嘴。

她便开口道:“娘,小两口子争争吵吵是难免的,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过两日也就好了。既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也不用再过多指责了,依媳妇看还是莫再问了,指定媳妇是碍着面子,不好多说。现在这天色都这么晚了,夜里的凉气也上来了,娘您身子不好,相公明日又还得早朝,就都回去歇着吧。媳妇留下,定看着三爷回来再离开,您看这样行不?”她言罢怕定国夫人不答应,便又道:“外书房到底没有人气,三爷虽是身体健壮,但也不是铁打的。这人一生气都特别爱染病气儿,三爷又是那么个倔脾气,下人们去请指定不能消气,还是叫少奶奶亲自走一趟的好。”

关白泽见崔氏一脸关切,说的话也合乎他的心意,便点了点头,也劝着道:“娘,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气盛,吵吵架也是有的,您不必过于忧心。”

慧安听崔氏问都不问这便将过错全部都安在了她的身上,心中就发冷,垂泣道:“母亲说的极是,若祖母和父亲再因我们受累,媳妇情何以堪。媳妇本就持家无方,没能管好内院,只出院子一会子丫鬟们便惹恼了相公,如今这婚房还见了血、死了人……不吉利……呜呜……相公又甩了媳妇的门,媳妇……媳妇若再累祖母受累,相公他越发不会原谅媳妇了……呜呜……媳妇可怎么办……”

关白泽一听便蹙了眉,问道:“怎么还死了人?”

慧安便哭泣着又说不出话来了,崔氏恨不能上前撕烂了慧安的嘴,心里正着急,定国夫人便道:“颜嬷嬷!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嬷嬷,把你们奶奶扶起来!怎么能由着她跪在地上,去拿热水帕子给敷敷腿!”

崔氏一急,颜嬷嬷已是上前回道:“回老太君的话,今儿少奶奶在福德院伺候您,院中的丫鬟绿蕊和暖裘便溜进了屋,想伺候爷……许是那绿蕊身上抹了香,惹恼了爷,被爷一脚踢的没了气,爷又发作了暖裘,便怒冲冲地往外书房去了。”

定国夫人一听面色就绿了,关白泽也是蹙了眉,崔氏面色大变,双手握紧,心中已将那死去的绿蕊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户人家丫鬟爬床虽说是常事,但却极忌讳用药这种阴损招数,颜嬷嬷此刻提起香来,虽是没明说抹的什么香,但是任谁也知道那香必不是寻常的香,定然是催情所用。那绿蕊和暖裘本都是极伶俐的丫鬟,在崔氏面前也算稳重,崔氏这才委以重任,可她那里想到这人在重利和情急之下就会爱犯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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