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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是往常兴许还好点,今日他实有些受不住。
他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便欲去抓慧安.慧安却早一步按住了他的手,盈盈的眸子抬起嗔恼而委屈地盯着关元鹤。关元鹤登时便叹息一声,道:“宝贝,咱们换一日好不……”他的话尚未说完便猛地勒断在喉间,却是慧安的手陡然从单裤的腰间探了进去,摸到了裆下,关元鹤倒抽一口气,便见身上的小妖女尤且睁着无辜水润的眸子,轻启红唇说着:“夫君,你不喜欢吗,我都从没好好看过你呢,想看看嘛,闭上眼睛好不好……”她说着手下还动了动,关元鹤口干舌燥,都里经得住她如此模样。登时脑中就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了,脑海中只剩下一只雪白柔腻的小手,他如同傀儡般在慧安的目光下闭上眼睛,睫毛颤抖地却是更是厉害了。
慧安的唇带着刻骨的爱恋游动着,关元鹤手汗如浆,不停颤栗,只觉屋中不时响起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也在他耳边变得飘渺如云般不真切了起来,帐中热气暖香节节高升,慧安甜糯的声音在耳边唤着他的名宇.偏他一有动作便被她按住双手,那撒娇的声音百般折磨着他的神经,关元鹤只能紧握双拳,难耐又激动着躺着任由慧安摆布,直忍的疼的额头青筋凸起,薄薄的唇更是抿地如刀锋般锐利,却还是免不了不时溢出压抑又似悲似喜的声音。这般不知多久,关元鹤终是耗尽了最后一丝耐性,猛然坐起身来只来得及撕掉慧安的小裤便展开了攻势,顿时暖帐升香,一屋旖旎。
翌日,慧安起来天色已经大亮,刺目的光线落在眼中,慧安闭了闭眼,不觉一笑,身边关元鹤早已不在,这已经慧安连日来第四次晚起了,也不知是知道关元鹤定然往福德院打过招呼,还是慧安已是皮厚了,她躺在床上瞧着外头明晃晃的阳光.舒服地伸了个腰,一个动作却觉浑身酸疼,慧安嘟了嘟嘴,又躺了一会,这才起身。
泡了个澡,待用过早膳,她正欲往书房去,方嬷嬷却匆匆进来,禀道:“少奶奶,淳王妃到了,正和老太君说话,老太君请你过去呢。”
慧安闻言一愣,忙又进了内室,重新梳妆这才坐上轿子往福德院赶,进了屋却见定国夫人正坐在靠窗的榻上和一位要容端庄,笑容亲和,通身穿戴华贵的女子说着话,二夫人和三夫人陪在一旁,崔氏却是不在。一是崔氏还在关禁闭,再来崔氏是东宫的人,淳王妃来她只怕也没招呼的心,故而慧安见此也不意外。
慧安昨日在东宫是见过淳王妃的,还记得她还赞了云怡两句,当时她便觉着这淳王妃倒是不似淳王,和善的很,如今见她满脸笑意地看过来,慧安忙上前行了礼。
淳王妃便笑着起了身,上前亲自扶起她,却冲定国夫人道:“老太君这孙媳真是叫人瞧上一眼就不愿移开这眼睛,恨不能一双眼睛都粘在她身上才好。昨儿在东宫见着,我便觉着是个爽朗聪慧的,有心结识。今儿这可不就我上门来了,可叫老太君见笑了。”定国夫人闻言瞧向慧安,也笑着道:“你可莫要赞她了.这是个皮猴,再赞真要将尾巴翘上天了。”
慧安见众人皆笑,不觉也跟着笑道:“祖母帮着外人排揎孙媳,孙媳这尾巴还偏就要翘翘,回去好好寻思寻思,来日好讨祖母两件宝贝不可。”因关白泽的缘故,淳王妃也不算生客,众人又笑闹了几句,定国夫人便道:“行了,王妃既是寻安娘,便去她那院子里坐坐吧,不必守着我这老太婆子。”慧安心知淳王妃今日来定然是有事,便笑着应了,二夫人和三夫人留在屋中陪着定国夫人,慧安便和淳王妃一道回了棋风院。
待到了院中,淳王妃瞧着一院景致,却笑道:“早便觉这院子造得大气,却也一直没机会进来瞧瞧,今儿可算是如愿了。”慧安闻言便笑,道:“瞧王妃说的,这院子再大气也及不上王府半分不是,王妃就别臊我了。外头热,快请进屋吧。”
淳王妃便笑着点头,一起往花厅走,行了两步她却笑着道:“云姑娘没住在这院子里吗?那可真真是个美人,昨儿惊鸿一瞥,回去这眼前还总晃着那张小脸呢。” 慧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却道:“瞧王妃说的,不知的还以为是那里来的登徒子呢。”淳王妃便笑,抬手点着慧安的头,道:“你这张嘴,怨不得老太君都道是个皮猴。”
两人进了屋,丫鬟们上了时鲜的冰镇瓜果,又奉了茶,慧安陪着淳王妃闲话家常,半晌淳王妃才吃了口茶,笑着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得了你们爷的青眼,这院子里真是清净,我呆了这么一会子都不含得走了,真真是羡慕的紧啊。”慧安闻言面色一红,道:“王妃真是笑话安娘了,安娘这不是才嫁过来。”
淳王妃便笑,道:“你也甭谦虚,我瞧着你们爷是真的将你放在了心上,昨儿那情景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呢。”淳王妃说着见慧安红了脸,便叹息一声,又道:“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们王爷是个爱美人的,我这容貌却是不得他的心,王府中……嫁了人也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也不多指望,就心想着能生下嫡子来,守着孩子过日子。只是这心中虽说也有怨,但谁叫咱命不好,生了个女儿身呢,这妇德却是要尊的,妾室也还是得给夫君纳,这样才能子嗣繁威,根基牢固,也才能赢得夫君的敬重,关夫人说是不是这样?“要说前头淳王妃的话慧安只当她是打趣自己,倒也不显突兀,这后头的话,两人是第一回接触,淳王妃不但自爆其短,还说些这后面抛砖引玉的一番话来,慧安心中已是紧了又紧。她借着低头饮茶的动作掩住眸中的沉思,只道这淳王妃不会是来给关元鹤送女人的吧?若真是如此,这和上门打她的脸又何区别,别说她只是个淳王妃,便是个贵妃,这气慧安也是受不得的。可如今人人都知她正得宠,被关元鹤宝贝着,这个时候给关元鹤送女人,别说是拉拢了,只怕人没送出去,却还要遭人记恨,淳王妃应不会如此愚蠢才是。那么她这一番话又是针对的谁,慧安想着淳王妃方才在院里说的话,端着茶盏的手不觉一紧,眸子闪了闪。她心中有了计量,对淳王妃的那点好感便就消失荡然了。只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笑着道:“王妃是大肚量之人,安娘却是个擅嫉的,给夫君纳妾的事只怕是万难做出来的,我想这世间女子但凡有法子,必定也都是如此想法,也都不愿和人共事一夫,王妃说是不是?”
淳王妃闻言却是笑容微敛,瞧着慧安不觉就笑了起来,道:“关夫人果然是个爽快真诚的,这话说的不错,我也不和关夫人绕圈子了,就直言了吧,我这来可不是给关夫人添堵的,关夫人且莫要误会了,我的来意说出来不定关夫人也要一起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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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听了淳王妃的话越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淳王妃这只怕是在打云怡的主意呢。
早先便听说淳王娶了雁州高氏的嫡女为妻,只是此女并不得宠,嫁过来一年却未曾受孕,倒是淳王一并纳的侧妃马氏受宠,如今已生下了庶长子。这也难怪淳王妃会着急,她年纪一年较之一年大,现下马氏的儿子尚小,若再等两年马氏在淳王妃站稳了脚跟,淳王妃只怕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更何况她迟迟无子,庶子较之嫡子年长的越多便越是坏事,淳王妃此番为淳王择美,一来能打压马氏的气焰,再来也是要拉回淳王的心,如她所说得到些敬重,从而诞下嫡子。她这般行为倒也不难理解,也是后宅妇人们惯好用的手段,若是云怡进了淳王府便是淳王妃对付马氏的箭,这箭若是好用自然会被她万般珍惜,若然不听话,只怕当即便会被毁掉。
淳王到底是王爷,什么美人没见过,王府中只怕也不乏那姿容出众的丫鬟,但是一般的女子岂能入得了淳王的眼,云怡不仅人长得美,还能识字断文,弹琴作画,原先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这不光从哪方面前都是极合适的,也最能显示出淳王妃的贤良大度来。而且淳王妃会瞧上云怡只怕更多的在于她的身份,云怡如今虽说是住在关府之中,但到底是个孤女,是没有根基的,将来进了淳王府任是得了极宠,一个没有根基的女子淳王妃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任是淳王护着,也没有护一辈子的道理,到底云怡和那马氏是不同的。
慧安估摸着依着云怡的身份若然进府也就是个侍妾,休说慧安瞧着云怡没有给人做妾的意思,只淳王妃这心思,她便不想云怡被利用,更何况慧安和淳王那还是有过节的。只是这事到底是云怡自己的事,慧安虽极喜欢云怡的性子,但到底两人现在还没生出多深的感情来,故而慧安闻言虽是心中有些不悦,但也只作笑脸,未曾恼怒。
淳王妃见她不说话便笑着又道:“关夫人是个玲珑剔透的,我这话也不多绕弯子了,省的倒招了人厌。夫人当也知道,我们王爷是个最怜香惜玉的,就爱这美人,王府虽是有几个侍妾,姿色也都不错,但都不得王爷的心,马侧妃如今又在月子里没法伺候着,刘侧妃历来身子不好,也是不能常伺候王爷的,王爷这近来只在王侧妃那里,可王侧妃妹妹年纪终归是小点,年上才及笄呢。这到底是娇贵人儿,身子也吃不住,昨儿还寻我埋怨,说是累的紧。我这正琢磨着给王爷纳妾,这可不赶巧昨儿就见着了云姑娘,真是个美人,瞧着性子也是极好的,昨儿只瞧了那么一眼我这回去一日都记挂着。”
淳王妃说看见慧安笑了笑,便又道:“我回府本就寻思着这事的,谁知我们王爷竟也有这个意思,昨儿拐弯抹角的寻我打听这云姑娘的事儿呢,你说这不是一场美事吗?所以我这一早就赶了过来,心想着先寻妹妹你探探口风,若是妹妹同意这门亲事,我王府也不能委屈了人家云姑娘,愿意三媒六聘迎云姑娘为侧妃。”
慧安闻言一诧,大辉王室的侧妃虽说是妾,但也是要上玉蝶,三媒六骋地从正门迎进去的,除了嫁衣不能穿正红色,其它几乎和正妃是一样的。故而一般王府侧妃身份也都极为贵重,像马侧妃,那可是二品大员家的嫡长女,那王、刘两位侧妃身份也皆不一般。淳王府虽说还差一名侧妃,但云怡的身份怎么说一个侍妾已是高攀了,倒不想淳王妃竟然许诺了侧妃之位。
不过慧安一惊之下倒是也明白了过来,这四侧妃早晚是要补全了,与其再迎进府中一个有权势背景的,但不如就娶个云怡这样的花架子,何况淳王妃还是要叫云怡去对付马侧妃,这若是位份上就差了一截,却是斗不起来的,而且瞧在关白泽和关云鹤的面上一个侍妾也不太好看。对云怡来说一个王府侧妃已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更何况淳王还是一个得势的王爷,这也难怪淳王妃会底气十足,一副施恩的模样,将话挑的这么明白。
慧安心中也拿不定云怡的意思,而且这事不管云怡是怎样的心思都还得她自己做决定,故而便笑着道:“王妃的意思安娘都明白了,云姑娘虽说是住在我关府之中,但到底是非亲非故的,云姑娘尚且还有亲族在,这事少不得要问问其长辈的意思,再听听云姑娘自己的想法,我却是做不得主的,王妃可否容我两日再给答复?”
淳王妃闻言倒是一愣,心知慧安这话都是托词,便笑着道:“姑娘的意思是要问问的,但这样的好亲,岂有不愿意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