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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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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玉是杜美晴的命根子,历来宠爱无边,能令杜美晴如此看管于她定然是姜红玉闯了什么祸事,而当日陪着姜红玉进宫的丫鬟正是这彩绢。故而慧安当时就曾怀疑过,彩绢之死会不会和自己在宫中落水一事有关。

可后来她想来想去,姜红玉作为内定的平王妃,怎么看都没有帮勋淳王的道理。又想起当日文景心的话,她说是九公主提议大家去悦心岛游玩的,九公主的生母刘婕妤的父亲太常寺少卿刘大人却是淳王一党的,而当日九公主却也和孙心慈说过话,故而慧安一度便又以为是九公主才撺掇的孔心慈,加之后来又生出关元鹤求亲一事,她便也分了心,便将此事丢在了脑后。

如今想来,那九公主和孙心慈从未有过交往,怎会冒然撺掇孔心慈推她下水,想来必是亲昵之人才能做到。

这么看来当年必定是杜美晴察觉了姜红玉的异常,这才将彩绢生生打死,又严管姜红玉的,只不想姜红玉是执迷不悟。

再想起当年在马场上淳王英勇救美,以及后来在国子监两院比试时姜红玉当众和淳王说话的情景,慧安不觉扬眉,想来便是那时候姜红玉就动了心吧。女人在感情上确实容易犯糊涂,慧安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淳王对姜红玉是真心的,说不准当年马场相救便是他刻意所为,这些年更是利用姜红玉,或是出于对太子的抱复,只无奈姜红玉竟是陷的如此之深,居然敢背着太子和淳王私通这也怪不得在云怡之事上姜红玉能那么淡然处之,云怡那么个美人,而太子分明已是动了真情,姜红玉却还巴巴地进宫为云怡请了太子例妃之位,慧安本还以为姜红玉是汉把云怡看在眼中,只想讨好太子,如今瞧着她分明是意在淳王,是怕淳王妃将云怡抬进府中做了淳王侧妃,将来面对云怡这般的美人,淳王再移情别恋爱上云怡这么荒唐的事,也只一心陷入痴恋的女人才做的出,姜红玉想来对淳王是用情至深的吧。

慧安想着倒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半响她才叹了一声瞧向关元鹤.道:“这事你想怎样?”

关元鹤却未答,只道: “那姜海本答应你让你亲自处理的,如今怕是不行了。”

慧安闻言点头,心知这等秘事既是被关元鹤知道了,必定是要筹谋一番的,那姜海又是涉事之人,想来他必定是另有安排,那人既落在了关元鹤手中,便只会落得更惨的结局。加之姜红玉本就和她不对付,如今她自作孽,慧安对她也没什么同情之心,故而便只道: “我知道了……”

言罢却又想起一事来,当年在宫中参与害她的那宋光亭,前年因和太常寺卿陈府的二公子争抢一个ji女竟是在暗夜的巷子里被陈府的小厮生生打死了,后来陈家二公子因此事被判了流刑,陈大人也被皇上降了职。而据说那陈二公子在公堂上一直声称只是叫小厮教训一下宋光亭,那里想到他那般的不经打,还道当时他们离开时宋光亭分明还气儿在。

而太常寺卿陈大人又是东宫的人,当时因这场官司,东宫和淳王也叫着劲。彼时慧安正在南方马场,待回京听闻此事时还着实感叹了下那宋光亭倒霉,因个ji女送了命,如今想到当年自己的落水一事,不知怎地便心思一动有些狐疑地瞧向关元鹤,问道: “那宋光亭出事时,我记得你似刚好回京述职,这事不会和你有关联吧?”

关元鹤闻言竟是扬眉,冷哼了一声,目光微沉地只道: “他该死!”

慧安不想竟真是他干的,倒有些结舌,半响才甩了甩头,蹭了蹭关元鹤胸膛,道: “睚眦必报,你这般会带坏孩子的……”

关元鹤闻言倒是笑了,大掌下滑抚着慧安的小腹,却道: “嗯,可怎么办,这父母却是没得选的。便是他想选如今却是来不及了……”

定国夫人要回江阴老宅养病一事关元鹤本是不同意的,只当年定国夫人嫁入关府时关老太爷便是在江阴做官,住的也是江阴老宅,关白泽和关白瑾两人也是在那里长大的。老太爷病故亦是在江阴老宅之中,加之关家祖坟也在江阴,如今定国夫人只道念着乡情,又说怀念当年初嫁关老太爷时的日子,坚持要回江阴去。

关白泽辞官,关府又发生了这么些事,留在京城必然和淳王党争不能全然脱开关系,离京也是势在必行,隔着关白泽便也轮不到关元鹤照顾定国夫人,定国夫人坚持回去,关元鹤劝不住便也同意了。

既是择日便要南下,定国夫人便令姜嬷嬷一心操办起巧萍的亲事来。之前慧安便和冬儿说过,想趁着老太君身边巧萍姑娘的亲事,将冬儿和关荣的事也一道办了。

故而这两日她也忙起冬儿的亲事来,和姜嬷嬷商量后便将两人的婚事定在了同一日,这日慧安躺在美人榻上,秋儿却是坐在一旁绣着荷包,笑着和慧安说着关荣置办宅子的事。

“就买在了莲容胡同,原是一个什么知府在京城置办的宅子,那知府因犯了事这宅子便被刑部收没了,历来刑部收没的犯官宅邸,奴才等都是公开拍卖的,进项再入国库。这宅子位置不错,又是三进三出,听说当年修建还请人专门画的图,花了不少银子,也没住上两年,极是体面,不少人都盯上了这宅子。如今冬儿这亲事办的急,关荣本就愁着宅子之事,听闻这事便去瞧了那宅子,一眼便看上了,还托了爷,爷和刑部打了招呼,这才让关荣拾了这便宜,价钱倒也不贵。昨儿奴婢和春儿一道去瞧了,房子修的极清雅,花园景致也不错,关荣这两日正托牙婆买仆妇呢。”

慧安闻言便做一笑,道: “买的人总归还要好好调教两日才能得用,一会子乳娘亲自回侯府挑上两个机灵点的丫鬟,并两个厨娘送去给关荣。”

方嬷嬷闻言笑着点头,道: “少奶奶便使劲宠着她们几个吧。”

秋儿却是嘟嘴,道: “少奶奶就是偏心,对冬儿可好着呢。”

前世时只有这四个丫头从始至终地守着她,对她忠心耿耿,今世亦多亏她们陪伴在身边,虽是身份有别,可慧安何曾将她们四个当成奴婢来使唤,感情本就深厚,如今瞧着夏儿过的幸福,而冬儿也有了着落,慧安心中也是高兴。

听闻秋儿的话不觉笑着道: “谁说我便只疼冬儿,来日你和春儿出嫁,我也比着冬儿的例,绝不偏待了半分。”

秋儿却是瞪了慧安一眼,抬着小下巴道: “奴婢早便说了,不嫁人,就赖着少奶奶了。”

三人正说笑,关元鹤却是进了屋,方嬷嬷和秋儿忙停下了手中话计,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关元鹤脱鞋上了床,慧安便依进了他的怀里,兴致勃勃地和他说着冬儿的婚事,前两日慧安总是闷闷的,这两天为这冬儿的亲事许多事都要亲自过问上两句,关元鹤怕她累着,又见她兴致极高,心情似也因之好了极多,便也不拦着,现下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慧安的话,瞧着她面上容光焕发的笑容,心情便也欢快了起来。

两人说了会话,关元鹤才道: “昨日淮国公的尸身已运进了京城,明儿我得到淮国公府去吊唁,中午许是回不来,便不陪着你用膳了。”

慧安闻言点头,心里却是一叹。听闻最近朝堂上太子一党都在质疑淮国公的暴毙,令皇上对此事让刑部立案查查,为此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淮国公的尸身运到京城,想来这场风波必将闹得更凶。崔皇后为了平王的太子之位,不惜将唯一的女儿端宁公主嫁给邓玉那么个混蛋,可如今淮国公竟就这么没了,东宫也算受了重击。

当年淮国公因故本就娶了两位平妻,一白氏,一韦氏,邓梁是白氏所出,那白氏乃朝云侯家的嫡女,朝云候府也是大辉勋贵之家,虽是如今势不如前,但在军中也还有些威望,崔氏欲将端宁公主下嫁白氏之子邓梁本是一石二鸟,打的好算盘,哪里知道关元鹤横插了一杠子设计端宁公主嫁给了邓玉。

因着邓玉之故,淮国公世子之位便落到了邓玉头上。那邓梁本是嫡长子,白氏出身也比韦氏要高贵些,邓梁的世子之位本是十拿九稳,这下子崔皇后却也将朝云侯府给得罪了。那邓玉是个浑人,即便是继承了爵位也是半点作用也没的,如今淮国公这一去,崔皇后可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平白得罪个朝云侯。

而朝云侯的孙女女白徽容前些日被贤康帝指给李云昶做了侧妃,这不得不令慧安怀疑早先关元鹤设计端宁公主嫁给邓玉时候料定了会有今日之局。

慧安正想着,关元鹤却是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明儿淮国公府会有一场大戏,你且听我好消息吧。“慧安闻言一愣,正欲再问,关元鹤却是将头一抬俯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嘴,大掌也沿着衣襟口滑了进去。这些天来关府发生了太多的事,又因胎气和定国夫人的病情,两人已许久不曾亲热,虽是每日都搂在一起才能安睡,可关元鹤一直极为老实,他现下骤然如此,慧安当即便是一颤,头脑有些晕乎起来。

待她察觉到不妙时,关元鹤已是扯开了她的衣裙,休说如今大白天的,只她的身子便不允两人胡来,慧安眼见关元鹤有些失控,忙去推他,关元鹤却是伏在她的胸口不愿起来,待慧安怒地揪起他腰间一块皮肉狠狠一拧,关元鹤吃疼之下才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入目慧安身上的衣裳已被扯地散开露出一大片冰肌玉砌的胸前美景来,那沟壑起伏,直瞧的他血脉贲张。慧安却是趁着关元鹤愣神,一把推开他,便去拉散落的衣衫,有些气息不稳地绯红着脸瞪着关元鹤。

她这般模样却是瞧的关元鹤心头一荡,伸手便抓住了她拉扯衣衫的手,接着便果断地再次俯下身来,慧安被他抚弄的浑身发软,只心里却清楚这会子绝对不能乱来,只无奈手挣了挣,却是浑身无力,根本就甩脱不了他的钳制,只能颤着声音哀声道: “文轩……不能,你快停停,快停停……”

关元鹤自然也知道不能随心所欲,可被唇下细腻如疑脂的温润诱惑着,他实有些停不下来,身体中的欲望被唤起,想着那醉生欲死的感觉,只觉整个身子都着火了,又听着慧安甜糯如蜜的声音,似撒娇般的语调,更是心痒难耐,却是愈发嚣张起来。

慧安见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失控,这才一下子清醒起来,忙挣扎着便欲起身,好不容易挣脱他的钳制,向床里滚了两下,关元鹤却是又压了上来一串细碎的吻又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慧安身子一颤,忙是翻身当即便沉喝一声, “关锦奴!”

乍然听闻慧安这称呼,关元鹤愣了片刻,接着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盯着慧安,见她瞪大了眼,满脸控诉,白皙如玉的脸却早已晕染成了绯色,他的目光不觉幽深着闪动了半响,接着才埋下头在慧安圆润小巧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迅速地坐起身来,瞪着慧安有些恶狠狠地道: “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言罢他却猛然站起来,大步便向外头走去,似是片刻也不敢在此滞留一般,慧安见他行色匆匆,又听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暗哑,接着又听见他令丫鬟准备凉水,不觉红着脸埋在被子间蹭了蹭面孔吃吃地笑了起来。

翌日,淮国公府中,一早府上车马便堵了半条街,前住拜祭之人络绎不绝,偌大的府邸挂满了白绫,哭声不断,灵堂设在前院的大厅,淮国公的尸首静静躺在棺椁之中,受着来往吊唁宾客的祭拜。

因淮国公之死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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