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
褚落的话使杳倩感动的说不出话,以往那些痛苦的经历她永生难忘,那些主子都把她当下人、奴婢拼命使唤,稍有什么不顺心就冲她撒气。唯有褚落真心待她,也唯有她不把下人不当人。
“好了,你看你小脸都垮下来了,这样就不漂亮了。”
褚落嬉笑着和杳倩开玩笑,纤手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终于逗得她破涕而笑。
这时又有人敲门,杳倩跑去开门,来人竟是俞艳。她拿着一盒糕点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说是孟璃菲派她送来的,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褚落轻蔑的瞟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声‘嗯’,俞艳马上提起裙摆的夸张扭着腰的离开了。
“杳倩,你怎么了?”
褚落看到杳倩盯着那盒点心看得入神,于是轻轻走过来叫了她一声。
“哦,没事。夫人,这些点心怎么处理?”
褚落看着那些红艳艳的心形点心,就想起孟璃菲对她多次找茬的情形,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一会儿拿出去扔了便是。”
褚落满不在乎的丢下这么一句,但是杳倩还是看着那些点心,身体似乎还有些微微发抖。或许这些点心在褚落看来什么都不是,但在杳倩眼里却是一个警告。
“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褚落对着杳倩微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就进去内室找东西。才进去一会儿,突然听到外屋一声凄厉的惨叫,于是她马上奔出来。只见杳倩腹部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素淡的衣衫。
“杳倩……”
一声惊呼,褚落慌张的跑到杳倩身边,在她倒下去之前用她入怀。
“夫人,杳倩……以后都不能……。在伺候你了,你……自己要保重。”
杳倩颤抖的双手还握着那匕首的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便大口喘气,仿佛这句话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
“杳倩,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解决,你一定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褚落握着杳倩的手,慌乱的直掉眼泪。
“夫人……您的恩情……我唯有来生在报了。”
她还在努力的开口说话,但是却显得心有余力不足。褚落看的心慌意乱、疼惜无比,她奋力的呼喊着,多希望有人能救救杳倩。
“来人啊……”
杳倩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拭去褚落汹涌的泪水,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最后一口气,但是那双苍白消瘦的手还没有触到褚落的脸庞,就彻底的瘫软下去。
看着杳倩在自己怀里断气,永远的闭上眼睛,褚落又想起姐姐褚秀的死。她好恨,为什么好人都要受折磨,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褚落抱着杳倩哀哀哭泣,那鲜红的血液沾染到了自己身上,染红了她纯白的衣衫。
“啊。。。。。。杀人了?”
房门突然被撞开,突如其来的尖叫惊得褚落浑身一颤,抬头,眨了一下蓄满泪水的眼睛,方才看清来人,是孟璃菲和俞艳。
还不等褚落做出下一步反应,俞艳已经到处跑着宣扬褚落杀了杳倩这个消息。没过一会儿,邓镡、卫姝、邓逸扬、楚玥、邓逸卉以及家里的一些下人全都聚集在了琼花阁。
“褚落,你这恶毒的女人,对下人有必要下这般狠手吗?”
“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杳倩,她哪里得罪你了?”
褚落失神的看着眼前一众人等,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面对孟璃菲和卫姝的连番指责,她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怀里沉睡的人儿。突然一个俊逸的少年奔上前来,在她面前蹲下。
“落儿,你快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邓逸扬摇着褚落的胳膊,焦急的询问。这时邓逸卉也过来了,同样替她捏把冷汗。
“褚落,你告诉大家杳倩不是你杀的,你快说啊!”
可是不管邓逸卉、邓逸扬怎么问她,褚落依旧是两眼无神的看着怀里的杳倩,一个字都说不出。
“官差,在这里,就是她杀了人。”
不知几时一群官差来到邓家,俞艳一路领着他们到了琼花阁,此时已经一口咬定是褚落杀了杳倩。
在孟璃菲、俞艳的不断怂恿下,他们决定带褚落会县衙受审,说着便要带走她。邓逸扬在一旁横加阻拦,和邓逸卉一起替褚落开罪,但是还是于事无补。
沉重的锁链圈住褚落纤细的手腕和脚腕,一股强大的拉力迫使她一点点的松开杳倩的尸体。她大哭出声,死也不肯放开杳倩,那哭声撕心裂肺,看得邓逸扬、邓逸卉心痛万分,却也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场的一切证据都不利于褚落。她带血的衣裳,握着匕首的纤手,还有俞艳所谓目睹杀人过程的指控。
强行被拉走,一个方形的小盒子从她腰间滑落,那是她要送给杳倩的礼物,一盒上好的胭脂水粉。褚落哭的声音沙哑,泪水却始终没有停止。
所谓的‘杀人凶手’被带走,邓家顷刻间寂静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褚落还是被带回了许城县衙,杳倩的尸体也被那些官差收走,除了少了两个人以外,邓家一切都没有变化。
“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邵禹替邓逸歆批了件衣服,见他愁眉不展的凝望着远方,关切的询问。
“这几天不知怎么了,右眼皮一直再跳,天阴阴的,心情也变差了。”
邓逸歆转头看着一直陪他四处做生意的伙伴,真诚的叙说着心底的那份不安。
“嗯,没事的,明天我陪你出去转转,多看看外面的事物心情就会好了。”
“对了,邵禹,我们还要几天才能结束这边的生意?”
“嗯,大概还要四五天的样子,这次那些同行不知怎么的,好像故意针对咱们似的,做事处处不顺。”
“呵呵,不要多想了,他们都是商人,肯定要顾忌自己的效益。”
两人正谈着,突然敲门声响起,邵禹去开门了。
“客官,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好,谢谢你了。”
邵禹接下那封信打赏了店小二几两碎银子,便打发那人离去。
“少爷,你的信。”
接过邵禹递来的信,邓逸歆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信封上的字体,那般熟悉的草书,是邓逸卉的笔体。马上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更是让邓逸歆觉得晴天霹雳,褚落杀人入狱的消息震惊的他险些站不稳倒下去。
“邵禹,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赶回许城。”
邓逸歆声音很低沉,冷冷的带着无限的难以猜测的情绪,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回褚落身边。
“可是现在天色渐晚,行路多有不便,况且我们生意还……”
邵禹还试着说服邓逸歆不要这么着急,可是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邓逸歆狂怒的吼叫给隐没了。
“快去收拾,不要废话。”
“知道了。”
许城县衙
“大哥,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牢门口,邓逸扬和邓逸卉不断哀求,银子塞了一锭又一锭,那两个官差依旧不肯放行。无奈,邓逸卉把身上最后的一锭金子也送了出去,而后那人才故作为难的答应他们进去探望褚落,而且还不时的催促他们快着点。
由牢头领着一路七拐八拐的疾驰,到了地牢最深处才看见褚落的影子。她身着一身素白的囚衣,乱发覆面,手臂环抱着双膝蜷缩在那个阴暗的角落。
“落儿,你还好吗?”
“褚落,你过来这边,我有话问你。”
“落儿,告诉我你听的到我说话好吗?”
邓逸扬和邓逸卉喊了半天,褚落也没有任何反应,两人除了拍栏杆就是叹气,急的一团糟。
“夫人,我来看你了。”
无奈之下邓逸卉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学着杳倩的声音同褚落讲话,果然这招奏效了,褚落马上抬起头,起身往邓逸卉这边奔过来。她拉着邓逸卉的手,一个劲的流眼泪,那样子真让人觉得心疼。
“杳倩,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自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姐妹啊!”
自杀,这两个字迅速在邓逸扬、邓逸卉脑子里炸开,褚落不经意的言语解答了他们心里的疑问。如此推测看来,这并不是一场谋杀,而是一场策划已久的栽赃嫁祸。
“褚落,你记得我是谁吗?”
邓逸卉反握住褚落冰冷的手,急切的想要问出更多的线索,可是接下来竟是一筹莫展。因为褚落只是把邓逸卉当作杳倩,断断续续的说着她们过去相处的过往,压根不认识眼前的邓逸扬、邓逸卉二人。
“时间到了,你们赶紧走吧,一会儿我们知县大人很可能会来。”
两人正想尝试其它的办法帮助褚落回想起他们,那牢头就来催促了,不得已二人只好离开。
“二哥,现在怎么办?明天就要开审了,褚落她又神志不清,跟本没办法说出当时的情况,最糟糕的是那个俞艳极力指证,她是璃菲表姐的人,断然不会帮褚落,如果明天还找不到有力的证据,那后果……。”
邓逸卉想及此,一脸愤恨焦急的神情。邓逸扬与她并肩同行,听着她的分析。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杳倩身上找线索。”
“可是那天仵作已然验过尸了,她身上唯一的伤痕就是腹部那致命的一刀,而其它地方跟本没有痕迹,这让我们如何入手?”
“嗯,你说的这些倒是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杳倩和褚落并无厮打,可是这也不足以证明褚落没有杀人。”
“症结就在这,唯一在场的只有褚落、杳倩、俞艳三人,现在杳倩已死,褚落又意识不清,俞艳更是指望不上,怎能不让人揪心。”
“不要着急,我们从长计议。你说褚落死了,对谁最有好处?”
“嗯,最直接的就是璃菲表姐,她嫉妒褚落得到表哥的爱,这样一来,她自然最开心。至于娘亲,她虽然不喜欢褚落,但是害人之事想来她也是不会做的。”
“既然孟璃菲的可能性最大,我们就要从她这里入手了。”
“等等,你说上次我们去映绯山抓褚落的那个张珂有没有可能?”
对于邓逸卉提出的疑问,邓逸扬眼前一亮,思虑半晌,觉得也有可能。
“这样吧,今天还有些时间,你先回去暗自查问一下当是有没有其他人靠近琼花阁,看看能不能问出写什么线索。我去找找杳倩的家人亲戚,了解一下她的背景,按说她只是褚落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婢,有什么理由以自杀来陷害出落。”
理清了思路,邓逸扬开始给两人安排工作。而后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去查访,希望还能有一线希望。
邓逸卉把能问的下人都问了一遍,只是听有个侍婢说俞艳那天下午带着一盒点心去过琼花阁。于是邓逸卉马上赶去琼花阁,四下找了一遍,并未见那盒点心,于是失望而归。而邓逸扬经过几番周折,才在许城周边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找到了杳倩的家人,其实也就是杳倩的老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弟弟。
当提及杳倩的事情,老人显得十分激动,几乎是悲痛欲绝。据她描述邓逸扬才知道这个家就靠杳倩一个人养家糊口,几年前的那场饥荒还得许多人流离失所,杳倩的父亲也是在那场灾荒中过世的。如今杳倩意外死亡,作为家人的她连女儿的尸身都没有办法带回来,怎能不伤心。
“老人家,您能告诉我杳倩为什么要去邓府做侍婢吗?”
邓逸扬耐心的安慰,直到那老人情绪稳定了,才敢含蓄的问她一些问题。
“哦,当年饥荒的时候,我们一家幸得一个好心的姑娘救助,才得